《重生之庶女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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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庶女归来- 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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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没有高绝那样的高手帮她把真气导回丹田,拖得越久就将越危险,因为上一次是陆江北一个人的真气在捣乱,这一次却是高陆二人的真气同时捣乱,她该怎么办?何当归做梦也未想到,有一天她会因为自己的内力太深厚而产生苦恼。
“老祖宗勿忧,刚才那马蹄踩得很轻,我才侥幸逃得一命,背上也只受了一点点的外伤,但是我现在感觉自己受惊过度,很想快点回家休息休息。”何当归心道,幸好自己能熟背各种上乘的内功心法,只因前世没有多少真气需要通过吐纳打坐去疏导,所以一直是纸上谈兵,可那也总比连纸上都谈不出来好。等回了罗府后,她就去寻觅一个僻静的场所,把自己所知的心法一一的试练一番,她就不信没有一种管用的。
关白是医药世家关家的嫡长子,自然也颇通医理,他凑上来研究了一下何当归的脸色,觉得没有什么不妥,于是提议道:“老太君,仁术堂距此不远,不如我送这位妹妹去治疗一下外伤?”虽然他此刻半身染血,却丝毫不显狼狈,此刻,发现自己的马既没有踩死风家的女儿,也没有踩死罗老太君的“儿”,这让他的心情大为放松,言语行止之间又恢复了他一贯的与世家贵公子的身份相匹配的优雅从容。
“可是老太君,她的脸色算是……正常的吗?”不懂医术的风扬也弯下腰,对着何当归的脸研究了一刻,忍不住插嘴说,“你们瞧,难道不是因为伤势太严重,让她疼得脸色都发黄了吗?”
“不是,”懂医术的老太太为他解答道,“脸色发黄的原因是气血不足和先天的不足之症引起的,与她的伤势无干。”
“不是的,风贤弟,”懂医术的关白也进一步补充说,“通常受了严重外伤的人脸色看起来都是苍白失血的,同时还会伴有脑门发汗、手脚发抖、上眼皮抽动等症状,这位小妹妹脸色淡黄,属于正常肤色,而额无虚汗,说明她现在并不觉得疼,依我之见……”
“我肚子饿了,”何当归很暴躁地打断他,“老祖宗,我们快起程吧!”
“风扬,我也饿了,”何当归的后脑勺方向突然传来一道语气平平的声音,“你不是说去罗府吗?快起程吧。”
风扬吃惊地转头,瞪着不远处披着暗红披风,头上戴着厚纱斗笠的男子,皱着眉低声叫道:“小渊,你怎么下车来了,你不能吹风的!你不是昏过去了吗?怎么又醒过来了……还能下地走路了!”
戴斗笠的男子指一指何当归的后脑勺,回答说:“吃了她的药就好了,不过我还是想找一个僻静的场所休息一下,现在可以去罗府吗?”
风扬立刻扭头看向老太太,重复那个戴斗笠的男子的问题:“老太君,大伙儿现在可以去罗府吗?”老太太立刻点头道:“当然,那我们即刻就起程吧!”
何当归却忍不住立刻转了头,去看站在自己后面的那个男子。风扬说那人“还能下地走路了”,言下之意……莫非是那人的双腿有疾不能走路?而那人说“吃了她的药就好了”更是把她吓了一跳,她的溥洗丹是补中益气的温补丹药,振心阳,健脾胃,对习武之人的内伤也有一些疗效,但是……怎么可能让一个瘸腿的人重新下地走路呢?
转过头,入目的是洗蓝长衫下的一双嵌金线飞凤皂底快靴,何当归疑惑地偏了偏头,奇怪啊,小腿和双足外形对称,足底着地时发力均匀,不像是腿脚不便的残疾人。
于是顺着那飞凤靴,顺着洗蓝银绣的长衫,顺着银白嵌双环玉扣的腰带,顺着暗红披风垂下的双穗系带,顺着那个略有一点喉结凸起的修颈,一直看到他的……蒙着几层厚纱的灰顶青边斗笠。
看到最后,却发现没有脸,令何当归心中生出了一些失望。看这人的身形和喉结,应该是个十六岁上下的年轻男子,何当归挑眉,身为男子有必要捂得这般严实吗?她一个女子出门才只戴一层面纱而已。何当归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总之,鬼使神差地,她就是非常非常地想看一看这个人到底长得什么样。
于是,再凝目细看时,她发现此人何止是斗笠上蒙上了层层的厚纱,凭借着自己被内力提升了好几倍的目力,何当归分明瞧见,那厚纱之下的脸竟还是带着面具的!
一副蚕丝镂花的面具遮住了此人的上半边脸,于是,她把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于双目,定睛仔细去瞧,努力想看得更多,可也只能看到面具下的那一双似合非合的眼睛,紧抿的薄唇和唇边未擦净的血迹。然后,在她的探究的目光之下,那薄薄的唇抿出一个向下的弧度,仿佛表现出它的主人对来自她的两道目光的深深不满。
“哈哈哈,罗家妹妹,”风扬一把推开了关白,挤到何当归的身前,刚好把那个戴斗笠的人挡得严严实实的,风扬递上来一块缝有双鱼暗扣的白纱,笑道,“这是你的面纱,刚才挂到我的身上了,”说着指了指别在胸口前襟上的折扇,然后又开始胡乱地闲扯道,“呀,这块面纱真精致,是你自己做的吗?上面的的搭扣真别致啊,哈哈!我的妹妹们就没有你这样巧的心思,而且她们也不喜欢戴面纱,哈哈!不过你比她们都好看,确实应该戴上面纱保护一下,哈哈!”
何当归接过自己的面纱,慢慢向左走了两步,略微绕开风扬,去往他的身后看,只见那个戴斗笠的人已经在往他们的马车上爬了,一角暗红的衣料拂过马车的车辕,然后那道竹制的车帘就“唰”的一声放下了。
何当归半垂下头,突然回想起那人唇边残留的血迹……哈?!他吃了溥洗丹……真的吐血了!那他怎么还会夸那药“吃了就好了”?

、第094章 孔方兄你好哇

更新时间:20130809
这时候,在路边等马车的汤嬷嬷一瘸一拐地跑过来,抓住老太太一番慰问。刚才汤嬷嬷被人群挡住了,没瞧清楚事故发生的具体经过,只看见老太太扑到三小姐的“尸体”上哭叫的一幕,于是老太太就把之前那最惊险的一幕绘声绘色地讲给她听。
那一边,风扬得不到何当归的回答,于是又换了一个话题,咧嘴笑道:“今天真是抱歉,差一点儿就害死了你,不过你的运气真好啊。罗家妹妹你可能不知道,一匹马一旦飞跑起来,它的四蹄就会轮换着有‘上扬’和‘下踏’的时候,”他摘下了胸口前襟的扇子,用扇子自顾自地比划着说道,“‘上扬’的时候,整匹马就如同飞在半空中一般,飞到最高点的时候,那马蹄都是不着力的,即使踏燕而过,过去之后那燕子也毫发无损,照样能张开翅膀飞走!哈,有意思吧!”
何当归默默地戴上了面纱,背上的痛处依然是火辣辣的很难过,外面的痛楚,加上里面那些不服管束的真气,二者同时在消耗着她的体力,她也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不倒下,好累好想睡一觉啊。
那一边,风扬却说的正带劲儿,“呼啦”一下挥开了他的扇子扇一扇风,用扇子遥点着不远处被马蹄踏碎的一块青石台阶,笑道:“你瞧那里吧,当一匹马的四蹄‘下踏’着力的时候,那马蹄铁简直堪比最霸道的杀人凶器,像你这样纤弱的女孩子,哪里还能有命在?不是我吓唬你,赶上‘下踏’的时候,一蹄下去你就断气了,连交代遗言的力气都没有!”
何当归低头走到老太太身后,轻轻拽一拽她的袖子,想唤起她的注意力,催促她快点上车赶路。可是,老太太兀自在跟汤嬷嬷说着自己受到的惊吓有多深,逸姐儿的运气有多好,连头都不曾回一下。汤嬷嬷听得也是一会儿惊呼连连,一会儿又啧啧赞叹。
何当归的心中哀叹一声,老祖宗,其实我的运气一点儿也不好,我被那马蹄踩了个正着!
唯一庆幸的就是背上的伤是抽痛而非刺痛,应该是血气淤滞造成的瘀伤,没有擦破皮或者淌出血,否则血一旦洇出了衣服来,老太太肯定要亲自察看她的伤口的,那她背部的洁白肤色肯定就会让她的易容装扮露馅了……滢滢粉的配方之中虽没什么特别珍贵的药材,不过制作起来也是非常繁琐的,所以为了省着点用,她只擦了脸部、颈部、双手和小臂,脱下衣服后各交接之处的黄白对比十分明显,傻子看了都会觉得不寻常。此时此刻,她突然很能理解柏炀柏当众被自己扒衣服的时候的心境了……
那一边,风扬的话还没讲完,所以他尾随了几步,也走到老太太的身后,继续夸赞着何当归的好运:“罗家妹妹,既然你除了吐一点血之外什么事都没有,那证明当时那一只马蹄踏过你的瞬间,大部分还是处在不着力的‘上扬’状态的。“”不过话说回来,你跳起来可真高啊,比我家的十八个妹妹跳的都高,说不定你是个习武的好材料呢,年龄也合适……”
何当归在面纱之下打了个哈欠,又拽一拽老太太的袖子,这一次终于得到了被对方拍一拍头的特别待遇。
风扬把扇子“呼啦”一收,又笑道:“罗家妹妹,你是个深闺小姐,学那些打打杀杀的武功也没有用,不如我赠你一套轻身口诀,你依法练习,我相信以你的资质,不出一年半载,像爬树、爬墙、爬屋顶、爬房梁这样的事你都可以随便去做!嗯,就当是我为刚才差点害死你的事赔罪了,你觉得行不行?你别瞧不起这套口诀,不知有多少人打破头的来抢这个呢,喂,罗家妹妹,为什么你都不跟我说话啊,是不是……”
“恩人啊恩人啊大恩人啊!”
刚才那个黄发小娃娃的娘亲突然跑过来,一下挤开了风扬,她眼噙着热泪,握住了何当归的双手,上下摇晃着说:“我已听旁边的路人说了,全靠你救了我家的黄毛儿!恩人啊,你救了他就等于救了我们全家的命啊,小姐你的心真善,我给你磕头了!”说罢她就“咚”地一声跪下,“砰砰砰”地连磕了好几个响头。
何当归的背部刚被对方摇晃双手牵动得一阵剧痛,此刻哪还有力气去拉她起来,于是转头对风扬说:“风公子,劳烦你把这位大婶扶起来。”
风扬抚掌一笑:“哈哈,终于跟我说话了,我还以为你因为刚才的事还生我的气呢。”说着用扇柄一托那个灰衣妇人的手肘,只见那妇人的头还在一顿一顿地做着磕头的姿势,整个人却已经不自觉地站起来了。然后,风扬突然伏到何当归的耳边,低声说:“我的那个朋友……他不喜欢女人,罗家妹妹你以后别那样盯着他看了。”
妇人弯腰拉过脚边的竹筐,掀开盖子拎出她的儿子,对着何当归哭道:“黄毛儿是个遗腹子,我怀着他的时候他爹就死了,如果今天他死在这里了,我还有什么脸回去见公公婆婆!小姐你是我们全家的大恩人啊!”她边哭边从袖中取出一个小白包,递给何当归说,“都怪我太贪心,这才差点害死了我家的黄毛儿,这银子全还给你们了!对不起,都是我黑心骗领了你们的钱!”
原来,这妇人带着儿子来赶集买菜,恰逢上老太太的马车在街市上冲撞,虽然母子二人没受什么伤,却也被吓了一大跳。
后来马车停下,货物受到损失的小贩们嚷嚷得震天响,于是绩姑娘跑去大声向众人道歉,并说请大伙儿稍候,她家主人一定会照价赔偿他们的损失。小贩们一听肇事者愿意赔偿,又看见前面那辆马车很大很气派,一瞧就知道是有钱人家坐的马车,于是他们的情绪都平复下来。
绩姑娘回去取了钱袋,开始挨个儿摊子的根据东西受损的程度赔钱,也有不少小贩已经自己估好了赔偿价,绩姑娘也都二话不说立刻按照对方开出的价给钱。一则是她们的车撞了人家的摊子,有错在先,多给一些钱也好平息众怒;二则她在担心汤嬷嬷和老太太的伤病,没有心情一家一家的讨价还价,反正罗府也不在意这两个钱。
一些过路人见到有一些小贩只是菜掉在地上了,拾起来照样能卖,根本没有蒙受任何损失,这样的情况下也能得到三四吊钱的赔偿费,顿时有不少人眼红了。后来,一个路人上去对绩姑娘说,刚才他为了躲她们的马车扭到了脚,要求赔偿三吊钱,绩姑娘立刻掏出钱给他,并告诉他,稍后她家会送来几大瓶跌打酒,就放在这条街上李家客栈的柜台上,他可以去那里随便取用了疗伤。
然后,绩姑娘又扬声对围观的路人重复了一遍这番话,她的本意也是心怀着对受害者的抱歉,以及希望能安抚平息众人受惊的心绪。罗家是扬州大族,一言一行都备受关注,假如传出什么“纵马乱市”的不好流言那就糟了,名誉是花多少钱也买不回来的,相信换了是嬷嬷来处理,她也会这么做的。
可不少人顿时觉得,这家人看样子真是非常有钱,这回真是碰到冤大头了!于是,他们纷纷围上去说撞到了头,扭伤了脖子,闪到了腰……绩姑娘朗声告诉大家,不要挤,排好队一个一个来,就这样她又继续从钱袋里掏出钱赔给“受伤”的路人。不久,钱袋里的铜钱用完了,她就开始赔两钱重的小银锞子,两钱重的小银锞子用完,她就开始赔五钱重的大银锞子……
等排队领到黄毛儿的娘的时候,大银锞子也已经用完了,于是绩姑娘就给了她一粒碎银。黄毛儿的娘拎着装有儿子的竹筐往路边的台阶上一坐,掂了掂那碎银的重量,只怕有一两还多!
他们全家如今只靠公公和小叔子打鱼卖鱼赚钱,起早贪黑的干,干三四个月也就赚一两银子,还要刨去一家人的吃用。她和婆婆很想开一家豆腐作坊贴补家用,可买下一个像样的作坊至少要二两银子,家里面攒了很久还是攒不到……
黄毛儿的娘低头看了一眼正蹲在筐子里面,很快乐地玩耍溜溜宝的儿子,眼看他就要长大了,等到了五六岁能说话走路的时候,如果不送他去私塾读书认字,那肯定就要去跟着公公和小叔子去卖臭鱼……
只要有二两银子,她就能开一个豆腐作坊,她的黄毛儿就能去私塾上学,长大了就能去北大街那边儿代写书信,一个月就能赚二两银子……
想到这里,黄毛儿的娘激动地站起来,双眼发光地转头看一眼那边排着队领钱的长龙,生怕去晚了银子就发完了,于是她连竹筐的盖子也顾不上放回去,丢下筐中的儿子,头也不回的去排队了。
不久就又排到她,绩姑娘对她还有一些印象,于是就多问了一句怎么不是领过了吗?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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