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精王的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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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精王的新娘- 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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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贵公子淡淡一笑:“当你想知道时就一定可以知道。”

这时公主才明白,原来所有的一切都是预谋的。那位贵公子早已有了谋害计划,只是一直找不到合适的人选。当她第一次踏入迪尔国皇家舞会的那一刹那,便被他盯上。随后,有预谋地接近、热络,直至商讨协议。她还曾以为是自己的幸运女神扬起了魔力星光棒,使她有了接近皇族贵公子并赚钱的好机会。孰不知,现实远比她想象中的要残酷得多。

“我要有钱,要有钱,要有很多很多的钱!”很多年前,一个小女孩对着初升的太阳,拼命呼喊着,妄想着想改变自己的颠沛流离的部族生活。可是,命运一直在与她开玩笑,她想得到的,费尽周折,耗尽全部也无法得到。

“我错在哪里,我到底错在哪里?”她流着眼泪问我,“我并非无故受财,我也付出了代价。可是命运为何要这样待我?”

她最后的命运,将凄惨无比。

到底是怎样的一种无形的命运的力量在掌控着生与死,幸运与厄运。那种邪恶的力量在冥冥中无形中戏弄着你,耍弄着你,在你充满希望充满渴望甚至充满贪欲时给予你重重的一击。你无法抵挡,无法抗拒,更无法不去承受那不得不承受的生命中的痛。

第四卷 第六十一章 友情和爱情(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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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殿内一片混乱,酒杯、瓷碟、美肴落了满地,女人的惊呼仍若隐若现。当我回过神来时,那部族公主的咽喉已被希斯诺的长剑一剑刺穿,她已倒在地上,表情诡异,永远地闭上了眼睛,粘稠的鲜血从她身下缓缓蔓延,触目惊心地散开。我愤怒地瞪向希斯诺,他却只是悠悠地道:“你知道她为什么抱住你的双腿吗?一旦她的掌心贴紧你的皮肤,她指甲里的毒虫便会侵入你的身体内,不但让你毒发身亡还能使牵住你的手的我也迅速被毒虫染上,与你一块共赴死亡的地下之狱。”

“你怎么知道的?”我的脸上写着不信,还有这种毒药吗?

“猜的,”他慢条斯理地道,“从小到大,所遇的类似之事太多了。”

他生于皇室,长于皇室,又是王国继承人,经历腥风血雨无数,想来活到现在也是个奇迹。他说的“类似之事太多”震住了我。缓缓地,我颤声道:“可是,希斯诺,除了杀她以外一定还有更好的办法严惩她对吗?”

希斯诺的金色眼睛深沉似海:“你认为还有什么更好的办法?仅仅只是因为同情她没有得到那笔地底宫殿的财富吗?”

我被他的话震住。天,他通过握住我的手,居然在我感应的瞬间也看到了异景。“你……你也看到了?”我语不成调,结结巴巴。

“其实她可以有更好的选择,如果她受骗后能就此罢手,迅速离开那个地方,便可避免悲剧;如果在受到诅咒后,不那么异想天开贪求不属自己的一切,也许还能安稳度过下半生。也许没有财富,但也不致穷困潦倒,她只是不能得到她想要的那么多;但是,她却一错再错,在与我实力相差那么大的情况下,还敢以命相搏,注定是惨死结局。”

命运是一种神奇的东西。它让有的人天生得到了财富,有的人天生得到了权势,还有的人财富与权势兼得。它还能让有的人天生拥有美丽,有的人天生拥有强健,还能让有的人不费力气就能得到爱情。命运同时是不公的,有人用一生追求财富却无法得到,用一生追求美丽也求而不得,还有人用一生来追求自己的所爱也永远无法得到。命运是混乱的,却又似乎有着既定的轨迹,无人知晓其中的秘密,因为那远远超出了我们的思维领域。

日落夕阳,在遥远的天际发出深红色的光芒,染红了白色云朵。那层层叠叠的红色云霞,犹如梦幻里的奇幻色泽。燃烧的火烧云之下,有一座最高的宫殿,台阶的最高层,坐着两个小小的人儿。天地的苍穹之下,他们看起来就像两个小小的黑影,被红色的霞光与幻妙的云彩所笼罩。

“其实,在每个人的心中都有一种暗物质,只是时候未到,所以没有显露于外;同理,每个人的心中也有善的一面,如果加以合宜的引导,也可以让他们的灵魂开出善之花。”我的衣裙染满了红色的夕阳之光。

“邪恶的种子能开出善之花吗?”希斯诺反道,“那些能开出善之花的,必定是善之种子才对。”

“世上没有绝对善与恶。善中蕴含着恶,恶中也会有善的因子存在。它们是相对存在。如果硬要把它们说成绝对的善与恶,只能说在某种情况下,善是绝对的善,而恶是绝对的恶。但一旦过了这种情境,善与恶便能巧妙地转化,互相成其为对方。在这个世界上,又有多少人能说清善与恶呢?许多善是因为机缘得宜才成其为善,而许多恶是因为逼不得已才成其为恶。”

他饶有兴味地凝视着我,眼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深意,“原来,我竟一直不了解你。”

我莞尔一笑,“这并不奇怪,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一个人能完全了解另一个人,我不也没真正地了解你吗?”

说完这句后,我从台阶上站了起来,理了理长裙,“不跟你说了,我还要回去画设计图了。”他也随之站起,牵住了我的手,温柔地道:“先与我一起吃晚饭吧。”

我点了点头,与他一起并肩走下长长的台阶。走到一半时,他想吻我,被我用手挡住,他无奈地笑笑,问道:“我什么时候才可能求婚成功呢?”

我报以微笑:“男女之间不一定只有爱情,比如我们现在,不是很好吗?”

“想得到你的爱情可真不易。”他叹息。

“你的不也一样吗?”我与他边走边道,“你是否还记得,多年前,你的身边有一位金发侍女,她对你关怀备至,极想走入你的内心。也许,你对她的情意只是新鲜一时,但她为你,却自杀多次……”

傍晚的天空下,夕阳斜照中,两个长长的身影离台阶的最高层越来越远,直至成了两个小小黑点。

随着冬季的到来,皇室舞会渐渐多了起来,我比从前更忙碌。一下子接了三个订单,忙得我天天都晕乎乎的。

舞会就会开始了,制衣室里很热闹,到处可见急匆匆换衣打扮的贵族小姐和夫人们。几个侍女围着一位贵女或贵妇忙碌,或蹲下身,或为她梳理头发,或为她补妆,忙得不可开交。偶尔,还能听到女人的尖锐叫骂声,内容不外乎是笨手笨脚,蠢得跟猪一样诸如此类的内容。

我正帮妮妮维亚公主穿上长礼裙,她瞥向贵妇们的方向,皱眉道:“有些夫人们的素养真是不敢恭维。”我默默地为她系上了缎带,没有应和。妮妮维亚站在镜子前,对着镜子里的我说道:“你认为呢,欣然?”

我只得抬脸,淡淡一笑:“舞会已经开始,她们却还在试衣,焦躁在所难免。”

她摸了摸耳环,漫不经心地道:“难怪希斯诺表哥这么喜欢你了,果然想法与众不同。”我不再说话,起身再为她系好腰间缎带。

“你帮我选条项链吧。”她道。一个侍女捧着装满金银首饰的托盘走到我身边,我拿起一条黄水晶吊花缀的五层项链,问:“你看这条如何?”“先试试看吧。”她道。我为她戴上了脖子上,看着镜中的自己脸色一下明亮了几分,她满意笑道:“就这条了。”

妮妮维亚公主是我的最后一位贵客,前面两位付高价的主儿已经在舞会登场亮相了。在她兴奋地离开制衣室后,我累得瘫倒在软椅上,长吁一口气。“欣然小姐,”雅儿乖巧地递上了一杯热腾腾的红茶,“今晚可累坏了吧?”

我含笑着接过,“你真是越来越伶俐了。”

制衣室的人慢慢减少,只剩三两只小猫还在那里慌张地戴首饰和梳头发。喝完了红茶后,我伸了个懒腰,从软椅上站起。“小姐是要去舞会吗?

“不去了,”我给自己揉了揉肩膀,“累死了,还去什么舞会。”再说今天希斯诺也并未强求我去舞会,他说我最近忙碌疲累,可由我自己选择。

雅儿为我披上厚厚的连帽长衣外套,“真的不去吗?今晚可是今年最盛大的一场舞会哦,还有许多其他王国的使臣也会到来,听说很热闹。一些平时不爱参加舞会的贵妇小姐们都去了。”

我对着镜子把连帽覆在了头发上,长长的布沿遮住了半边脸。“还是不去了,”我说,“今晚的雪下得这么大,我还是回房睡觉睡了。”屋子里又暖和,又温馨,总比那酒气熏人的舞会要好。

“那我来收拾这儿好了,等会还有侍女会来帮忙,小姐先回去吧。”雅儿体贴地道。我点点头,便离开了。

雪下得很大,纵是黑夜,也能见到密密麻麻的雪花点。花园小径上,我正埋头赶路,一个不留神撞到了一个人,那个人的胸膛厚厚的,痛得我顿时龇牙咧嘴,但一想是自己撞到了别人,又立刻道歉道:“不好意思,撞疼你了吧?”

对方不说话,不甚分明的月光下,我看到了他的脸,天与地似乎霎时停顿。我惊震在原地。雪花一片片飘落,落在他的身上。他的身形是堪称黄金分割比例的完美。他身着一件宽大的黑色连帽长衣,长长连帽覆盖住了他的头发,但还是仍隐约见到几缕紫色发丝。长帽下,他的高挺性感鼻梁若隐若现,琥珀色眼睛发出深不可测的光芒。他的嘴唇紧抿,唇线优美精雅,他的脸形,更是完美而找不出一丝瑕疵。

亚……伦德?我的心里一惊,即而慌乱。

第四卷 第六十一章 友情和爱情(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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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中生智之下,我假装没认出他,还装出一副撞了人后很无辜的表情,又说了句抱歉后,便礼貌地走开了。谁知才往前走了几步,就听到他在我身后缓缓地道:“原以为你能做王妃,谁知,还是这么寒酸。”

这句话听来很是刺耳,但我没有反驳。我继续向前走去。“站住!”他扬起的声音很有力。我的脚步并未停下,但他已拦在了我面前,我甚至不知他是如何做到的。长帽沿下他的眼神冰冷得可怕。我无法越过他继续向前。我们在漫天雪花下对恃着。直到我觉得有些冷了,才忍不住道:“伯爵大人,请您让一下好吗?”

“若我不让呢?”

我冷言道:“如我这般寒酸之人站在伯爵的面前,恐怕只会碍了眼,您还是让开为好。”

“真是睚眦必报啊。”他的声音越发冰冷。我没再多说,从他的侧面绕了过去,他并未再拦。向前走了很远以后,他的声音再次传来,明明离得很远,他的声音却令人惊异地可以在我耳边回绕:“如果你愿意回来,不会有谁再敢你揭你巴掌。”

我忍不住笑了起来,禁不住回转过身,“伯爵大人,您可能是误会了。我不是怪谁给了我一巴掌,而是我觉得两个人不适合就是不适合,无论是门弟也好,想法也罢,不同点太多了,是决无可能在一起。”

说罢,我就沿着小道径直往前走去,走得飞快,生怕有谁会赶来一样。但他没有再追来,也未再说话。雪花静静地飘落,冷风入骨,今晚的雪下得更大了。

我一觉睡到了天亮,刚刚一脚踢开了被子,一瞥眼却惊见希斯诺坐在我床边,吓得又忙捞回了被子,盖住身体,“你怎么在这儿?”

“你昨晚见过裴斯纳亚伦德了?”他悠悠地问。

“你就为这个大清早来找我?”

“也不完全是,”他微笑着对我道,“我是来邀请你一起吃早餐的。”

“那麻烦您老先出去,这样我才方便换衣服。”

梳洗过后,换上一条不算华丽也不算朴素的长裙,我才出了门。希斯诺牵住我的手,带着我一同前往饭厅。“你总是喜欢打扮得这么低调吗?”他问。

“嗯,这个我承认,我不大喜欢引人注目,因为那会引起很多不必要的麻烦。人心难测,谁知道围观的人会不会因妒生恨。”我诚实地道,“所谓灾祸,总是发生在那些爱炫的人身上。”他也许是第一次听到“爱炫”这个词,但却明白了这个词的意思。

“那么,”他的眼睛里有着浓浓的笑意,“你这种行为算不算是一种没有自信的表现?”因为害怕别人嫉妒,害怕别人羡慕,害怕别人陷害而刻意低调隐藏起自己,是不是也算作一个生活上的懦夫?

“算吧,”我再次诚实地道,“每个人的性格不同,我不爱争斗,还非常懒散,不喜欢动脑筋搞那种明争暗斗。我是个天生的艺术家,而艺术家总是单纯的,那些麻烦事能避就避吧。”

“我是个天生的艺术家”,我妈妈经常说起这句话,久而久之,这句话也成了我的座佑铭。所谓艺术家,是指在某种程度上与世隔绝,且不懂人心叵测的那些人。我也许不是一个纯粹的艺术家,可是却有这些艺术家的怪脾性。

用过早餐后,他与我一同站在宫殿台阶的最高处看雪。“你今天不去政议宫吗?”我看着那些纷扬而落的雪花,好奇地问道。

“劲敌出现,我不敢掉以轻心。”他微微靠近了我,半调侃道。

我说道:“有时收拢得太紧,未见得是一种好的靠近方式。相反,放开,松开,还能让前方的路能延伸得更远。”

他微怔一下,金色眼瞳里发出了光,“你所说的话还真是颇有深意啊。”

“我感觉你就像是我的一个很好的朋友,是那种很值得谈心说话的朋友。可是仅止于此,再也没有过多的感觉。如果还要强求更多,只会让关系疏远得更快。”我看着他的眼睛说道,“其实,你也没有爱上我,对吗?”

“你是这样认为的?”他的语气里有深深的叹息。

“你不过是被当初的我所感动,”我道。在王宫待了这么久,多多少少也听过了一点关于精灵血泪的传说,便又补充了一句:“为我的精灵血泪,对吗?”

“其实,你不必如此,”我说道,“虽然我不敢肯定你是否仍爱阿芙拉王后,但我知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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