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精王的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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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精王的新娘- 第1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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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欣然,你让我很失望,”他的目光一直停在我的脸上,似乎明白了什么,声音仿佛是从牙齿缝里挤出来,恨恨地,充满了怨怼和恼怒,“我如此对你,你竟还是如此绝情。”。

  

第九十八章引诱(二)

感谢“水之回”和“巫婆小丫”的粉红票,非常感谢

我强忍内心波动,淡淡地、毫无一丝感情地应道:“我已对你没有了感觉,不可能再与你在一起。”

下一秒,一团火红突然朝我袭来,覆盖住我的身体,眨眼间,我的嘴唇就被他重重地压住。他把我压在了身下,狠狠吻上我的唇,几近疯狂地探入我的唇内,吻得很深很深。他纠缠住我的舌头,狠狠地亲吻、吸吮、缠绵、交缠着,激烈地狂吻。

我被他狂野激烈的吻弄得无法呼吸、无法思考,任由他狠狠索取予夺。我的呼吸越来越困难,仿佛每呼吸一下心中就有痛的感觉。那是他的痛,不是我的。

当他的吻落在我唇上的时候,我清晰地感觉到了他的全部情绪,他的痛,他的恨,他的爱。

我的心也徒然痛了起来,那抹痛从我的心底蔓延到了全身,痛得我呻吟出声。我的眼泪不争气地落了下来,他的吻从我的嘴唇移到了脸上,吻住我的眼睛,吻住我的眼泪,亲吻我的睫毛,濡湿我的睫毛。

“你知道吗,姐姐,你对我实在是太绝情了,”他低声喃喃着,“你只有与我在一起才能偿还我曾感受过的所有的痛。”

“啪”的一声响,我不知哪来的力气,略推开他一点后,伸手狠揭了他一巴掌。他离我那么近,且毫无防备,我一击即中。

他放开了我,缓缓坐起身,捂住了半边脸,盯了我半晌,不说一字。

我的眼眶里积满泪水,一滴一滴滑落,沿着下巴,落在了长裙上。

虽然满脸是泪,神情却出奇地坚定而固执。希斯诺,我不会与你在一起。

我们互相对视着,死死的,谁的眼光都没有退让一步。

直到这辆美丽得光耀夺目的马车降落在塔尔特的王宫门前时,我们都未再说一句话。

漫天飞舞的雪花里,绝美绝伦的精灵王静静地站在马车外,与我对视了一分钟后,几乎是用拖的方式带着我愤怒地直直而入王宫。

王宫门前的两根旋转纹络石柱旁,一位穿着黑色骑兵盔甲,肩披黑色披风的男人取下了黑金色头盔,弯身恭敬行礼。寒风骤起,吹起他的棕红色卷发,若隐若现一张清俊沉静的脸。

被希斯诺拉走的一瞬间,我蓦然想起了他是谁。

我们曾有过一面之缘,海底神殿,弹钢琴的美男,高级祭司的儿子,牵着两只银狼的月洛的哥哥。同时也是劫走我的“罪犯”之一,将我强行带到马上,将伊薇的头颅砍下……雪花飘落之间,我已被希斯诺拉入了宫内,心悸的同时升起一缕淡淡的失望。

狂风卷起大片的雪花,乌色云层密密叠叠,王宫尖顶屋顶上结满了长长的冰凝,覆满了厚厚的白色积雪。

朱红色的起居室,壁炉里的火烧得正旺,暖烘烘的,甚而有些微热。我盘腿坐在床上,膝上放着一本书,已翻过数十页。

几日来,我每日只是看书以及眺望王宫里的雪景,足不出户,也不多说一句话,安静得如同不存在一般。

希斯诺每晚在此安寝。起居室内有两张华丽的大床,并排而置。当我把长长的床幔放下,独睡自己的床上时,他会躺在另一张床上对我不停地说话,完全不在意我是否会回答。

“姐姐,能与你每晚在一起,是神明给予我的最大幸福。我后悔为何没有早些这样做,你身体传来的淡淡清香使我不由自主地放松,并忘记所有烦恼。”

“姐姐,我爱你,你绝不可以像以前一样怀疑我对你的爱。”

“姐姐,谁都不可以再把你从我身边夺走,谁都不可以。”

他有时可以说上半宿,我用被子蒙住头,闷得透不过气来,呼吸不由急促。每逢这时,他悄声无息地走来,轻轻撩开床幔,将我的被子强行掀起一角,眨巴着眼道:“姐姐,你不怕被闷坏吗?本王可是会心疼的。”

我把脸藏进枕头里,呼吸变得更为急促。

“我的王妃,这是我最后一次告知于你,”他俯在我耳边,柔声道,“你若再将自己闷坏,我会与你同睡一张床。”

我狠瞪了他一眼,闭上了眼睛。

大雪整整下了十天,第十一天的午夜,房门被轻轻敲响,传来希斯诺的贴身侍卫贝特林低语:“王,亚伦德公爵已闯入王宫,卡美德琳殿下正在大殿与他说话。”

我的身子蓦地一紧,心跳也急剧加快,猛然坐起身,推开床幔。橙红的烛光下,希斯诺身穿一件薄薄黑色睡衣,隔着门淡淡道:“知道了,你先退下。”

“是。”

希斯诺转身面对了我这边,浅笑道:“姐姐,你是否仍想见到他?”

我沉默几秒,决定暂时用一个男人作为盾牌来逃避另一个男人,答道:“是,我仍想见到他。他是我的丈夫,这一点永远不会变。”

“你的丈夫只有一个,那就是我,”他丝毫未生气,语气仍含有笑意,“我爱你,姐姐,我不会再伤害你。”

“弟弟,若时间能倒流,我不会从集市上买下你,永不会。”我扬起了一个灿烂的笑容,残忍地道,“若早知自己今日的结果,我更不可能与你做朋友。”

他脸上的笑容消失,眼睛里漫起深深的失望和痛苦的纠结。

他离去后,我倒在床上,脊背上全是冷汗。我不愿,最不愿深深伤害的人便是他。并非是我有多爱他,而是我们之间的感情已被一条很长很密的纽带所联结,说不清是爱、是恨、是痛、是绝望或是其它。

希斯诺……

希斯诺在天亮时来到我房间,我还未起床,听到声音,便用被子将自己蜷缩起来。他迅速脱下外衣,就要与我同躺一张床。我怒坐而起,正要大骂,靠在床头的他却抢先开口:“欣然,我们已近十年未真正在一起过了。你不要对我太绝情。”

“我和你的感情在十年前已经结束,”我直截了当地道,“在我当初砸碎玉镯时就已完全破裂,我们不可能再在一起。再说我又不是什么绝色佳人或谋略军师,既不能为你锦上添花也不可能为你出谋划策,你不必对我苦苦纠缠。”

“李欣然,就算你什么都不是我仍然爱你,”他深深地注视我,“我们的感情曾经那么纯真那么动人,我不可能忘记你,更不可能放开你。”

“你纠结的只是曾经那段感情,而不是我这个人。”

“我全都爱。”

说罢,他强吻住我,把我紧紧抱住。热烈的吻使我无法呼吸,强烈得几近窒息。吻着吻着,一股奇异的气息突然通过他的嘴唇传递给了我,我被迫接受。那股暖暖的暧昧的柔软气息在我体内慢慢荡漾开,丝丝的,痒痒的,让我的肌肤泛起了阵阵异样。

“这是什么?”我呼吸困难,艰难地在他的唇齿间低问。

他片刻不离我的唇瓣,吸吮缠绵间,喘息回答:“对塔尔特的精灵王而言,做*的方式不止一种。”

那一瞬间,我的全身徒然变得滚烫,脸上泛起了红晕,一股酥麻奇异的快感在肌肤上迅速蔓延弥散。我低低呻吟出声,不禁勾住了他的脖子,他吻得更深更浓,喘息声也更粗重。

我的身体越来越烫,全身痒痒的、麻麻的,飘飘欲仙,快感越来越强烈,我猛烈回吻住他,呻吟声低低起伏,吻得很用力,几乎想把这个男人吞掉。

“姐姐……可以了吗……”他在我耳边辗转柔语,“我已快支撑不住。”

我把他抱得紧紧的,脸埋在他的胸前,手伸入了他的衣内。他反身把我压在了身下,嘴唇霎时离开了我。

就在这一刻,一股淡淡的冷风袭在了我的脸上,让灼热滚烫感微微减轻。我于瞬间清醒了一半,他的手刚刚探入我的睡衣,盈盈一握,将我的柔软握于手心。

我尖叫着抬起脚,狠狠踢了过去,他吃痛出声,连退几下,“姐姐,你的力气可真大”

我披头散发,直冲过去,扬起手,狠狠揭了他两巴掌,啪啪两声,很是清脆。

“你到底刚刚做了些什么?”我狠狠地,咬牙切齿地道,同时要挥手打他第三个巴掌,却被他捏住了手腕。

“姐姐,”他镇静地道,“我刚对你的前夫说,你与我进行了吻交,已经有孕,他没机会了。”

我霎时呆住,吻交?有孕?什么意思?

“我爱你,欣然,我会对你好的,对你好一辈子,我再也不会丢下你,让你独自面对危险,”他脸上的五个指印鲜明,眼眸泛出的金光与红光混融,“欣然,我不可以失去你,你一定要与我在一起才行。”

“什么是吻交?”我软软地问。

“历任塔尔特王都拥有这种能力,但是只能十五年用一次。通常用于渴求子嗣而不得的情境下。吻交对我们的身体损耗很大,至少需要三个月才能恢复体力。”

我呆若木鸡。他温柔地对我道:“欣然,也就是说从这一刻起,你已经有孕。两个月后,御医将对此进行确诊。”

我哭了,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落下来,紧接着,像个疯婆子般冲向他,拳打脚踢,歇斯底里地哭叫:“我怎么会认识你,怎么会认识你?我恨你,恨你……”

房内顿时乱作一团,扔砸声、哭喊声、柔语声、摔花瓶声、安慰声、痛骂声此起彼伏。守候在门外的侍卫和侍女心惊肉跳,满眼皆是惊惧。

  

第九十九章回击(一)

   
曾经破碎的一切不可能重来,我放不下心头的阴影,不管他现在怎样忏悔,怎样信誓旦旦,我都无法再接受他。

我忘不掉他曾经对我的遗弃和绝情,忘不了在最危险的时候他弃我而去。我不可能原谅这一切。

吻交事件发生后,我自杀过好几次,均被及时发现。我的手腕上的伤痕触目惊心,额头上也包扎着纱布。在我情绪最激烈的时候,希斯诺亲自用绳子把我缚在床头,不让我再伤害自己一丁点。

“如果我手中有一把刀,”我咬牙切齿地道,“我会毫不犹豫地刺进你的心脏。”

“若能死在你的手中,姐姐,”他轻柔地用毛巾擦拭我额头的汗,“我死而无撼。”

这几日来,他日夜守在我身边,寸步不离。

“姐姐,”他的声音永远是那么温柔,“能和你拥有一个共同的孩子,我会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

“可我却不会成为幸福的女人……”我声嘶竭力地叫道。

“姐姐,你要相信我,我一定会对你好,百分之百的对你好。”

我狂笑出声,笑出了眼泪,“如果再来一次宫廷内乱,让你在我和阿芙拉之间进行选择,你会选择谁?”

“我会让你们俩先走,我留下。”

我再次大笑,笑得透不过气来,“你好伟大,真的是好伟大”

笑过后,我狠狠地瞪着他,一字一顿地道:“就算你选择的是我,我也不会有丝毫的感动。”

“希斯诺,我不可能爱你的,永远都不可能再爱你。”

“姐姐,”他把我紧紧抱住,颤抖着道,“我从不敢奢望你能爱我,我只希望你能留在我身边,与我永远在一起,生下数十个孩子,过上幸福的生活。”

我咬住他的颈上的肌肤,他痛呼一下,松开了我。

我残忍地笑道:“艾哲迦希斯诺,若我真的生下了孩子,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掐死他,狠狠地掐死他,我死也不会让这个孩子留在这世上。这是个孽种,孽种”说到“孽种”二字时,我失控沙哑尖叫。

“姐姐,”他柔声安慰,“你会爱上我们的孩子,一定会爱上的。”

我放声大笑,笑得泪水涟涟,“这样吧,希斯诺,若你肯亲手杀死你的阿芙拉王后,再杀了你的女王恩人,并禁止除了我以外的女人为你生儿育女的话,我就死心塌地跟你好不好?”

他的脸微微变色。我笑得更开心,逼近疯狂的边缘,“艾哲迦希斯诺,你想吃着碗里看着锅里,不是不可能,只是找错了人。我是一个宁可玉碎不为瓦全的女人,我宁可死也不会跟你一辈子。别说是跟你了,就算裴斯纳亚伦德也不可能再成为我的丈夫。你以为是你的情人洛姬雅击败了我们的感情吗?不是的,我告诉你,不是的,”我满脸堆笑,泪水却疯狂落下,“是裴斯纳亚伦德的摇摆不定击垮了我。我不会原谅他,正如不会再原谅你一样。”

“我不懂,”我尖笑着道,“我为什么永远是你们的第二、第三选择?是不是只有阿芙拉病死了或者洛姬雅的身份被拆穿后才显示出我的重要性?我李欣然凭什么这么贱?你以为除了你们这世上的男人都死光了?”

我笑得连连喘气,继续尖锐道:“我告诉你,希斯诺,我不会生下这个孩子,决不会”

希斯诺定定地盯了我一会儿,拍了下手掌,两个侍女端着药碗推门而入。

他接过药碗,喝了一口,含在嘴里,亲自用唇喂我。他以一种极强势的力量强迫我喝下,一口又一口,迫我喝完了大半碗。

“姐姐,你真乖。”他把碗放在了托盘里,侍女们迅速地端走。

他放软语气道:“这药不但有安胎的疗效,还能使你好好睡上一觉。姐姐,你先休息一下吧,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你滚,你滚,滚,给我滚……”我起先痛骂,可后来眼皮子开始打架,声音也越来越小。

他的声音仿佛从远处飘来,“姐姐,先睡一下吧,我知道你已经很累了。”

室内渐渐静下来,我的呼吸逐渐平稳,沉沉睡去。

两个月后,御医正式确认我已怀孕,希斯诺欣喜若狂,而我则差点晕厥。

“我恨你,艾哲迦希斯诺,”我不带一丝感情地道,“你别以为我会妥协,我不会让这个孩子生下来。”

“等他生下来,你就会爱上他。”他含笑着对我道。

我狠狠吐了一口口水,他来不及避开,喷吐到了他的脸上。他不怒不恼,轻轻拭去后,依旧温柔地道:“姐姐,国事较多,我晚上再来看你。”

春日的黄昏,我独坐在花园的草坪上,数十个侍女远远站着,不敢靠近。澄净的天空上,数百只曼妙美丽的天鹅展翅飞翔,展开宽大的翅膀,像一只只美妙绝伦的天使。

半个钟头后,我拖着沉重的步子回寝宫。行至寝宫前的葡萄架时,与一位高贵的盛装美人儿不期而遇。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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