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娘的职业修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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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娘的职业修养-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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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过神来的向茵茵十分头痛,到底是要作什么。

“我不是……”向茵茵左右突击挣扎。

头顶了一个低沉又压制的声音透着一股难以言明的暧昧笑意说:“我知道你不是,只是咱们俩,不是也很快活么?”

向茵茵的头上一个炸雷响过,炸得她脑子里嗡嗡地响麻木了半天才明白:这人是流氓,还被自己惹上了!

流氓身上温度越来越高,透过几层衣物被自己感知了,向茵茵大为窘迫,这,这……。

怎么每回自己坚定镇定来找他想谈个清楚明白都被他带偏了忘了说。

脖子上的皮被什么温热东西嘬起一块,这感觉迅速传遍身体,她身上的汗毛一根根迅速站起来。

她手中杯子刚才被他掀翻了,一杯子茶水都倒在了他自己衣襟下,他还浑然不知,向茵茵紧捏着手心要发怒时,想起这个茶杯子来,翻手一扬就砸在林大少爷头上。

一声闷响。

手中杯子无恙,面前的人也没挂彩,但是他迅速放开了自己,而且紧皱了眉头扭曲了五官一脸痛苦难耐的样子,着实叫向茵茵心里解气。

他捂着额头在那生闷气吧。

“我说过我看不上你的,你不要太自信了,我真的觉得你恶心,你这个又丑又没有自知之明的蠢货。”向茵茵说完绷着身子跳在一旁静静等待,等着看他的恼羞成怒与气急败坏。

这一刻她嗓子眼里暴出来恨意与厌恶是极明显的,像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一般,林家越抬头看她,眼里没有刚才那一丝醉眼,原本亮闪跳跃的目光慢慢淡了下去,面色渐渐冷静阴沉下来,一如她初见他时那般,垂下眼去扶着额头像在歇息。

院子外有马蹄声。

像是一个年轻人与门口妇人们说了几句什么,过来敲了下门壁,等林家越看向他时,抬脚进屋来,朝他耳边小声但也不瞒着向茵茵说道:“有动静了,大少爷要不要回去看看。”

林家越看了他一眼,起身来,要走之前想与向茵茵说什么,见了她依旧一脸肃杀怒意没有松动,抬脚便出了门,到院子里与老人家说了话,大意是这席面自会有人来收拾不用狠收拾之类的话。

而后便是马蹄远去声音。

一连多天,不再见他来过,没了这个烦恼的向茵茵一下子眼前宽阔起来,心态也平稳了不少,找起事做来也不那么急了,越急越乱不是。

便是没事做只在院子里菜里除草松土,还有两块从周大哥那盘来的地里瞧瞧照应也够她打发时间了,何况那个吴家嫂子在她千求万求之下答应给她介绍一个四处走串的厨子队,专门上门给小户讲排场人家做宴会席面的,到时候说不定可学个能吃饭的手艺不是。

一切都在向着她向望计划的日子发展。

只是那个瘟神他又回来了。

没有了以往嬉皮笑脸,他认真对她说:“一年,十亩水田,一间药铺,如何?”

向茵茵望着柳树条下患了面瘫一样的人,问:“什么?”

“有人欺我愚钝,想要谋我兄弟性命夺我兄弟家产,我便得做出些愚钝的样儿来,你就来做这个让我愚钝的幌子,如何?”

向茵茵不可思议,皱着鼻子,看他一脸认真的样子,问说:“你说……?”

“当然,这点东西,不值什么,不至于诓你。”

“那……”

“说。”

“只是装,你们之间,不用真的,是吧?”

……

林家越一丝笑意浮上眼底来,说道:“当然。”

向茵茵有些动摇了,迅速思考衡量着,甚至一个心底声音反复提醒自己不可被金钱冲昏了头脑,然而某一个想法在她脑子时闪了一下,就说了自己没有那般天姿国色令人一见倾心嘛,怎么就叫他像狗叼着肉包子不放了,原来是另有打算啊,这一想便霍然开朗了,原来如此啊。

“原来您是这个打算啊,一早说清楚嘛,我也不是笨拙的人,自然懂得配合您的,反而闹出那么多事来。”

林家越淡淡一笑,说:“本来想着瞒着你会更令人信服些么,没想到,哎呦,我这额头。”说完咝了口气去捂上了额。

向茵茵一脸汗地看他装。

从来就没有天下掉下银子来的好事,倒是没想到,一这答应下来,立马麻烦事就来了:他当晚就要在这过夜。

她这屋子小,重造起也只将屋子将将隔出前后两个小房间来,老人家住前面朝阳的屋,她住后面一小间,而且要命的是,老人家坚定认为,女儿女婿必须睡一屋,向茵茵如果坚持要与她一起睡,就是嫌她占了大屋子,老人家果断表示,可以立即搬。

这实在是,实在是坑爹啊。

她回头看着在昏昏暗屋子林家越的脸,心里隐约不对劲,怎么他离开了这一趟,再说了几句话,一切就又都朝他的意思发展了?

向茵茵觉得自己这趟穿越,将自己生生弄成了个白痴。

这么大的事,怎么脑子一抽自己就答应了。回头看看某人笑着露出来的白森森牙齿,向茵茵疑惑,他一定也觉得自己就是个没脑子的女人。

气呼呼道:“就这个个破屋子,大少爷你有那么宽敞漂亮的大房子,那么多美人儿伺候着不要,偏偏到这里来挤,我可说好了,既然我是您深爱的幌子,我可不会像丫头那样服侍你。”

林家越自然是意外,不信邪,干干坐着等。

已近端午天气,忙了一天身子有闷闷的汗意,向茵茵等了半天说道:“你先出去,我要洗澡。”

说完从外去滚进个高大木浴桶来,又去用个小桶拎烧的洗澡水来一桶桶倒进去。

林家越一手在椅子扶手上轻敲,一面看着她静静等。

“这小屋子不像您家里那么讲究,没有专门房间洗浴,你知道么?”向茵茵来来回回忙碌,时不时用眼光杀杀他。

某人一动不动。

向茵茵头痛了,气闷了,哎呀,自己就是头猪!真的是猪!招了这个人。

好不容易将浴桶装得差不多了,等向茵茵去将提水的桶放起了回来,便见着林大少爷在那笑嘻嘻脱衣服呢,眼瞅着只剩贴身里裤了,向茵茵冲过去,吼:“你这是干什么?”

林大少爷笑说:“洗澡啊。”

向茵茵咬牙怒:“这是我提的水。”

林家越脱最后一裤。

向茵茵闭眼转过身去。

身后的人心情像是很好的样子,说:“你也可以洗啊。”

她听见他踏进水里的声音,怒火蹭蹭往上恨不得将这屋子顶烧了。

等了一会,想着他应当是身子都在水下泡着了,向茵茵转回身怒吼:“你真不要脸,跟女人抢……”才吼了一半,便呆了。

她以为他会像常人那样坐在桶里洗澡的,却哪知,哪知,他是站在桶里的……

向茵茵呆呆看着他的身子,眼光不自觉自上往下,倒吸一口气,吓得连连退后,一脚嗑在房门槛上,慌乱中抓住了门框,才没有摔下来。

半天回过神来,连滚带爬出门来。身后欢快水声响动。

向茵茵躲在门边画了成千上百个圈圈。

“我帮你也提了水了,你去洗吧。”某人好心一片,吓了向茵茵一跳。

向茵茵一看上他的笑脸,心头又乱跳了一番,躲开目光,怒道:“我才不要用你洗过的桶洗。”

林家越看着她的背影故作为难说:“叫你一起你又不肯。”

向茵茵一声抓狂尖叫。

作者有话要说:不要嘲笑我的逻辑,也不要跟我讲逻辑!

另:这两天忙,对不住大家了。

 第四十五章



林家越一脸笑说:“岳母大人给我备的好衣裳;我去谢谢他老人家。”说完便真去找老人家说话去了。

向茵茵忍着一腔怒火将浴桶用开水洗了刷;刷了洗,还是觉得恶心;一脚踢开了。

又实在没办法。

穿着衣服站在院子中间,将两大桶水彻头兜下,里外淋了个透,抱着身子抖了好一会,进屋来换衣服。

这日子没办法过了。一定得找那厮算帐,反悔!

换衣服洗衣服,将那身衣服当做林大少爷揉搓了几百遍;都不能解气。

再回房时,却见一人安安稳稳躺在床上,睡得香甜的样子。

向茵茵冲过去使了老劲拉他;却一丝没拉动,只见他懒洋洋眼开一只眼问:“媳妇,你干什么?”

“你去睡地上。”

某人身子扭了扭,挣开她的手,一个翻身朝里睡去了。

向茵茵在屋子里转圈,因着这人原因,当初这屋子新修时,便都置办的新东西。向茵茵叹气想,好吧,有钱是大爷,这里一切都是你的,都给你行了吧。翻出老娘舍不得丢的破被子,睡在地上。

半夜身子开始发抖,一阵阵冷颤,止不住的寒冷袭来,向茵茵冻醒后觉得身子一阵冷一阵热,像从冰窟窿到火炉旁来回到腾一样,冷得透骨,热得喉头灼痛,脑袋晕昏。

坚持再坚持之后,迷糊间被人抱起,向茵茵被一团温暖煨住,才安稳沉睡下去。

等早上醒来时,脑袋还一阵阵要炸开的痛,身子上汗津津的,紧贴着另一个热乎乎的身子。

她的腿盘挌在那个身子大腿上,双乳贴在那人身子左侧胸壁上,双手抱着那人的胳膊,最可怕的是,她的大腿根,贴在那人身子的大腿根上,她的膝盖都能感觉到,大清早属于男人特有的觉醒。

向茵茵整个身子都热得要炸开了,抖着身子觉得自己肯定是不好了,实在是受不了了,一闭眼就觉得眼前金星乱飞,她真的有了书上说的那种喉头一甜就要吐血而亡的感觉了。

迅速退后时,身子酸痛到了极点。向茵茵咬牙要骂人,都是你这个贱人害的。

“起来吧,岳母大人叫咱们吃饭了。”好温和好宠爱的声音啊,尼马!

向茵茵虽然恨他,却不敢不起来,自己有手有脚身体健康,倒叫一个眼睛不好的老人家做早饭,像什么话。

老人家喜滋滋的样子在守着灶炉,向茵茵简单梳洗后过去道:“娘,我起晚了。又麻烦你,以后你别做这些,我在家,都由有来做。”

老人家万分理解她:“没事,年轻人都这样,新婚嘛,起得晚了没关系,好在是你自个家里,不是对着婆婆。”

向茵茵眼前的金星,一下子飞得漫天不停。

好在那人喝过一碗粥就走了。

这一走就有了将近三天,向茵茵长吁口气,应当不会再来了吧。

当然是她想多了。林家越第三天晚上便潇洒来了,不过在他之前,倒有个稀客来访。

吴永钦打心里不乐意跟个做暗娼打交道。不过好在他也觉得,那个暗娼也不是一般轻浮做作的人,因而也就来了。

向茵茵十分惊诧接待了他。

“冒昧前来打扰,实在是不得已,有一事相求姑娘。”吴永钦有些失落,更多的是气愤。

向茵茵感冒才好一些,十分客气,说:“吴大夫请坐,您来有什么事,只管说。”

“前两天有个老板过来,说要买我那小药堂,那人你认识的,就是那位请我给你母亲看眼睛的那个大少爷。”

林土豪啊,你真下手了?向茵茵安静认真等着他接着说。

“他说是因着你喜欢,要买给你的。”

向茵茵仰头朝天喊冤。

“这个药堂,是我十多年的心血,我是绝不会买的。”

向茵茵连连点头,当然不能买给那个土豪。

“只是以他的手段,若是用了心思来逼迫,我也撑不了多久。”

向茵茵汗颜,是啊,是啊,这人怎么这么不要脸。

“因而,我来与你做个交换。”

“啊?”向茵茵发出了一个惊问声,我有什么能与你交换的。

“那日我看你在苦谋求生之道,我想,你也不是,呃,愿意长期沦落风尘的人,你帮我劝了林大少爷收手,我可以教你些浅薄易懂的调理养生之术。将来不管是讨好丈夫还是老人家,都是有用的,便是在这小村子里,一些头痛脑热小毛病,你也可以帮上忙。

向茵茵有些心动向往,艺多不压身嘛。

“你也别瞧不上,我是不知道你这脑子好不好使,如果好使,说不定能走得更远。”

向茵茵询问地看他。

吴永钦望了她一眼,冷淡开口:“朝廷这两年也开始招医婆子进太医院了,为的是少些伤风化的事发生,比如身在冷宫的妃子与年轻的太医暗地里的了私情,长年生病卧床的不得宠的公主珠胎暗结,年老的宫妃们为了太医争风吃醋大打出手什么的等等。”

向茵茵差点要笑,瞧这正儿八经讲八卦的样子!一下又忍住,这大夫也不像是这样的人啊。

“这宜州府里就有出过一个女医待诏,据说,她治好了当今太后的崩漏之症,后来嫁与当时的进士王同林,据说夫妻二人十分的和睦美满伉俪情深。”

那吴大夫像是冷冷笑看着自己,和着这段话,信息量有些大,向茵茵一时没有个反应。

“便是你脑子实在不够,不能学得如我一般全面,便是学些皮毛,知晓些接生方法,也可做得比旁的稳婆好的,倒也够你过活了。”

向茵茵窘了窘,一脸毅然坚定:“学什么皮毛,要学我就要学得跟你一样好的。”

吴永钦嗤地一声笑看她。他一脸的郁卒,咬着牙床想起自己伤心事来。

他本来是在省里医科大学读七年制本硕连读的硕士,哎,说来气人,那年他们学校将中医学院合并了,学霸一时心血来潮,选修了些中医课程。听了几节课下来的吴永钦,十分的郁闷与不可思议:中医的基础理论,竟然建立在阴阳八卦五行之上的!

他记得当时他下课后离开了教室,经过院子里高耸的李时珍石像时,呸了人家的脚一口。

一想起这个来,就悔不当初,叫你嘴欠。

当初是发誓再也不去听课的了,只是穿过来的十多年里,他一无所有,只有一本腋下夹着的中药学。不得不屈服于现状,慢慢试着接受了现实。接受了现实,慢慢重新学会了治病救人。只是他身体里有一股子强烈的冲动天长日久不曾停歇,有些地方,你们要改正!

只是他从十五努力到今年二十有五,在这宜州城里医界名头,并不十分响亮,人微言轻啊。

以他的年龄资历与机遇,想要站在人前振臂一呼,而应者云集,怕是不能了。但是面前这人不一样,女子进宫做医婆是容易的,若是她能有机会进去,将些他想要表达出来的心思转给太医院的人知道,而后再叫天下游医们知道,这不也是合了自己的心意么?

吴永钦看着面前的人一股子傻头傻脑的横劲儿,倒有些跃跃欲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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