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帝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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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帝歌- 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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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到客栈还没一个时辰,从秦王宫源源不断的赏赐都找上了门。甚至连衣物也是皇室才能穿的颜色款式。这个秦王政,就这么不死心?我冷笑着,将华美的袍子套到身上。再接着是会见,太监隔三差五的宣我进宫。秦王政每次都没表示什么,只是说,若是先生停留一日,定当好生招待,请教。
请教,请教?!我勒,你见过谁三更半夜不睡觉把人吵醒,来问怎么处理边疆的版图的?秦王政啊,你昼夜颠倒也不能拖着别人和你一起受罪不是,你心眼怎的这么坏。
这天,秦王政的宣见如期而至。他本人现在就坐在我面前,云淡风轻的样子让我恨不得将脚上的鞋子拍在他脸上。他眸光一闪,“先生。”他叫我,自从知道我是尉缭,知道我就是梦寐以求的,可以在战场上发挥重要作用的智囊尉缭后,他就直接把对我的称呼升级。虽然是敬意的,可是我始终能在这些敬意中看到他的冷漠,怕是我无利用的地方,会直接拉出去埋掉。
“陛下何事。”就算别人给你面子,你也不能蹬鼻子上脸不是。毕竟他才是能主宰你生命的人。偶尔对你宠幸,你要是真把自己当回事就太蠢了。我恭敬地问。
“先生还是不决定留下来。”秦王政的声音一向的无关喜怒,我也不好猜测。于是就着本心说,“陛下勿怪,我本是梁国的子民。且我性子散漫,这朝中的条款怕是不适合我。”
“先生倒是念本。”“自然。”
避免现场的气氛闹得太僵,我又继续给秦王政支了一个招,我告诉他,要想从内部击溃敌人。光是给该国的国君送礼是不顶用的。每个国家都有忠臣智士,这种小把戏怕是骗不了他们。要收到这种计策最好的效果,那些本身就收礼贪污习惯了的皇亲国戚和权贵大臣是关键人物。因为他们这种人是最好操控的,他们根本就没有节操而言。
秦王政依旧一副受教的表情。我想了想,还是决定夜逃。听从项少龙的安排,他说的,吩咐我做的,我自然要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完成。我不理解自己为什么要走,但这是安排的话,就不需要在挣扎了。
腾问我,“尉大哥,为什么要离开?”我闷声笑出来,骗小孩子的说:“秦王这个人,高鼻梁,大眼睛,老鹰的胸脯,豺狼的声音,缺乏仁德,而有虎狼之心,穷困的时候容易对人谦下,得志的时候也会轻易地吃人。我是个平民,然而他见到我总是那样谦下。如果秦王夺取天下的心愿得以实现,天下的人就都成为奴隶了。我不能跟他长久交往。”
这完全不是出自本心啊,我真没有这个意思。可是,要光明正大的抬头挺胸的离开,那么总得找一个替罪羊替自己挡着这些污水。
秦王政对我是极好的,腾听了我这一番话已经也决定和我一起夜逃。我再次成功的欺骗了他,所以我说啊,人生无时无刻不是处于欺骗中。只是看看谎言的高明程度罢了。
夜阑灯火。我猫着腰,拉着腾。一出城外,就开始驾马狂奔,朝项少龙告诉我的地方行去。
然而事实上,接下来的事情证实了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自然,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秦王政策马在我面前,“先生是走,为何不是白日。”
面对他的逼问,我能说什么。我说我要躲你?所以就先跑路?秦王政下马,走到我跟前,“先生可否为我秦国留下来。自此,先生的命令仅次于我。是秦国最高的军事指挥如何?”
我笑了,“如此,陛下的盛情是难却了。”
我弯着眉眼,所有设计的圈套,他是一个不漏的都跳进来了。真实,有趣至极。

大秦帝歌 【卷四】一统六国天下平 第十七章 初识王翦

“陛下,你可是听从李斯的意思?”我恭敬的问秦王政,但是是不是真的敬意就不好说了。好歹我现在是秦国地位仅次于他的人。得意,必须的。当然不是说恃宠而骄,。我说过秦王政不好相与,这话本来就不是玩笑。
他之前的事,我肯定是知道不少的。囚禁自己的母亲,杀死自己的假父,还有连坐,可是将家大致杀了个干净。听说是面无表情的将自己两个弟弟摔死,我没理由不相信,这个男人远没有看起来的毫无城府。
不然,他怎么知道在我身边安排眼线,将整个客栈都控制在他的势力之下,我连要上个厕所,哼个小曲,洗个澡,怕是都已经被他得知了。我当然是知道,不过难为我知道要装作茫然,要不,他不来拦着我,这戏怎么演好。
至于项少龙,我已经给他送了信,按日子,也应该被他收到了。信上的内容也无非就是一切按照计划进行,很顺利。信中也曾提及他说的我的父亲,对此岁毫无印象,可是还是觉得很不对,对生自己养自己的父母亲遗忘,本身就是不孝。
不知道项少龙会作何回答,但这并不是我想要纠结的问题。我认真的负责着我现在作为秦国上位者的义务。说是义务,或许,也该说成是单方面的接受。我答应了秦王政,给他一个完整的天下六国。那么,我也该朝着这个目标努力。就算我最后会夺走这一切,但必要的过程还是不可或缺的。
我想,我是见过李斯的,不然凭我的性格,怎么会对一个初次见面的人有那么差的感觉。没错了,我很讨厌李斯,从骨子里的厌恶。哪怕我是在对他笑,可是在他回应我同样人畜无害的笑容的时候,我还是想撕开他脸上的假面具。这样做不对,我这样告诉自己,于是,继续对他笑脸相迎,这就是人啊。
李斯说的话也很缺少头脑的,要是打着攻韩的旗号,那么那些一直对秦国有怨言的国家不会群起而攻之?我可以理解他是为了出位,为了让秦王政重视他,想在这宫廷上有些地位,但是,他还是考虑的不全面,不是吗?
而且加上秦王政对统一六国的事情太热衷,一直没有什么好办法的他,自然病急乱投医。
“先生有什么其他的指教。”秦王政注视着我说,我觉得秦王此人最神奇的一点在哪?不是他可以一直保持面瘫的表情,而是,他怎么就能一直将疑问句说出陈述句的效果。
我摇摇头,谦虚的说:“指教谈不上,陛下知道攻韩的最难地方在哪吗?”见他摇头,我满意的说:“韩国地势险峻,天然的关口不少,秦国的人大致是不知道那些地形的。若是韩国的人抓住我们的痛脚,引诱我们跳入他们的圈套,”我垂下眼睛,声音幽怨的说着未来的惨状,“全军覆没。”
秦王政皱眉,却没有说话,这个男人了解我,知道我的习惯秉性,知道我最后总是会忍不住告诉他下面的话,我咳嗽了一声,“陛下,封我身边的少年为内史如何?”我目不转睛的看着他,我渴望在他淡漠的表情下看到一些什么不一样的东西,他还是不做声,气氛有点小尴尬。
本来,身为臣子,受宠也就够了,居然还邀宠。邀宠这种事,时间做对了,就真会一帆风顺,可是,很显然,我这个时间说出这样的话,必然会让他生厌,甚至是恼怒。
老半天,他才淡淡的说:“好。”
我松了一口气,太好了。无关培养什么自己的关系的意思,腾本身就是韩国人,而且他聪颖,擅长作战。如果不是这个原因我也不会贸然推荐他做内史,另一方面,我想知道秦王政到底对我相信多少,可以纵然我多少。
事实证明,秦王政就政事方面相信我的不得了,他仿佛完全没有头脑一般,对我的要求丝毫不在意。退出了大殿,我脸上的笑容,岂是高深莫测说得明白的。
次日,料想中的腾的赏赐并没有来,而是关于自己的。我跪在地上,这个院子是秦王政赏赐的,真实用途是什么,不点破的话,心里会舒服很多。我领完了旨,依然处于茫然的状态,根据我的姓,然后赏给我一个官职?国尉?
所以,我的官职和我姓氏成一体的了?我理解,我理解,一般的平民在那个时候是有名无姓的,姓氏是较高级别的人才拥有的。以姓名尉,然后派生出官职国尉,有趣。
腾朝我走过来,羡慕的说:“尉大哥,你真幸福。”我抽抽嘴角,给了他一个爆栗,“才多大,你知道什么是幸福吗,这不见得是幸福,”我叹了口气,“伴君如伴虎。”
腾乐天派的摸脑袋,然后说:“尉大哥这么聪明的人,怎么会出事。”我无语了,这孩子心眼都还没有长齐呢,懒得和他交流了。我摆手,“腾,乖乖在家呆着,我出去回。”不理会这个在家困了很多天的憋屈孩子,我朝王府走去。
王翦呢,唔,这都是老前辈了,还得联系下感情。我在拐角的时候顺便买了些礼物,这是上门拜访的先决条件之一啊。想想空手去的时候,那尴尬的模样,还是算了。
扣了王府的门三下,一个小厮模样的人拉开门,“您这是找谁?”我满意的点头,单是素质方面,这王府的下人的素养也是极高的,丝毫没有因为我的穿着和打扮看不起我。我歉意一笑,“我找你家王翦将军。”
这样的要求怕是他自己也听了不少。尽管如此他也没有露出恼怒的神色,只是点头表示知道,然后问我,“您是——可是老爷请的人?”
我摇头,“非也。”“这,”小厮面露难色,“劳烦您在等等,我去请教一下王管家,这事,我不好作主。”
“没事,你去吧。”人敬我一尺,我还他一丈。我含笑的看他离开,然后站在门口等。王府百年,都是秦王朝手下的悍将,赫赫军功,王家的子孙从一生下来,就被倾注了国家的宏伟抱负,终生为秦王朝征战四方。不管愿不愿意,这些都是必然,这就是一个大家族维系起来的脆弱和呆板,这些都是不需要改正的,已经潜移默化的隐藏在王家子孙的血里,肉里,骨子里。
过了一会,小厮脸色不是很好的出来。但他仍是保持着良好的态度对我说着抱歉,王管家说这种事情不用想,以后一律回绝。
我感激的点头,“麻烦你了。”小厮露出半边身子羞涩的对我笑了笑,“不客气。”
要请柬吗,这个比较麻烦了,我根本就是想私人的见见王翦罢了。绕到他家后院,墙高三米,这个难度系数不大,就是怕一进去就惹来卫兵的注意,这有点得不偿失了。
到街上找了一个小乞丐,给了他一些钱,然后吩咐他,要他到王府门口闹事。听得小乞丐一声哭号,王府里面涌出不少的家丁,我乐了,直接从墙院跳进去。可是,刚一站墙头,凉亭里一直看着书简的四五十岁的男人抬眼看了我一眼,然后好似什么也没有看到一般,继续低头看书,我心神一跳,稳住身子从上面下来。
“先生,有礼了。”朝他拱了拱手,我直接进凉亭。那男人放下手里的竹筒,目光如炬的抬眼打量我,我后背骤然袭来一阵冷汗,一种在地狱里面走了一圈的恍惚感让我脸色变得惨白。我咬着牙硬撑着,却依旧云淡风轻的嬉笑着坐下来。“先生好雅致,这个时候在凉亭里看书。”
我和他的对话完全偏离正常人的范围,我不像一个贼,他也完全没有抓贼的自觉性可言。“你这小贼不也好雅兴,光天白日也到我这王府内打劫。”
“打劫?”我装傻,“先生说话好生有趣,我这是做学术交流罢了。”
瞧瞧,将一番反话说到这个地步,我也是个人才啊。那男人又开始打量我,这次不见得真的什么也没有发现。
“学术交流?”男人奇怪的看着我,再次到了我炫耀的时候,我出卖着自己的脑袋,换取一切可以得到钱的方式。“意思是我和你家王翦将军做一些交流。”“你这贼子倒是会说。”他饶有趣味的接着道:“我就是王翦,你有什么好说的?”
“失敬失敬,原来您就是秦国大名鼎鼎的王将军。”我再次弯腰,可是到底惊讶吗,只能问上天了。
王翦冷漠的看着我,他在等我一个好的解释,我半支着身体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王翦将军有意攻打邺邑?”我话刚说完,他就震惊的看着我,眼神就像见鬼一样的忐忑。
“你是尉缭?”王翦站起来,“除了尉缭会提我出征外,我实在想不到谁一开始就说这样的话。”
我呵呵一笑,“王翦将军可是老当益壮吧,我和陛下就在咸阳等你的好消息了。”
大秦帝歌 【卷四】一统六国天下平 第十八章 淳于事端

从王府出来,解决了心头大事一桩,可是就在出来瞬间,一个硬汉形象的男人迎面走来。他先是看了我一眼,然后转身过去,与他擦身而过的瞬间,他顿下来,“你是何人?”
我笑了笑,不作回答的离开,他也没有恼怒,只是看不出深浅,默默注视着我。半晌他才从我身后离开。我就在原地,嘴巴微微张合,“王贲,初次见面,还没请多关照。”将肩上的尘埃弹下,我摇着头,从王府大门离开。
“父亲,刚才的人是谁?”一拉开父亲的门,王贲就直接的询问。王翦笑而不答,最是深有内涵的年纪,被他表现的淋漓尽致。不同于父亲的内敛又深谋远虑,王贲是稍显鲁莽,可是与同辈的将领中他又是优秀的。虎父无犬子,说的就是王翦与王贲两父子。
“贲儿,你可知道前日陛下册封的国尉?”王翦没有回答儿子的询问,而是好似说了不相关的话。王贲也不是笨蛋,一听父亲这么说于是接道,“父亲嘴里的国尉尉缭,可就是刚才的男人?”
“贲儿,若说眼力,你还差上许多啊。”王翦呵呵笑起来,似乎是在嘲笑儿子的不精明,王贲没有继续说话,只是略带小孩子气的看着父亲,王翦继续说:“贲儿,你须和他交好。”
“是。”这次王贲再没有发出疑问,因为每当他父亲说出某句类似命令的话,那必然是为了他好,是不能反抗的。王贲站在父亲的身旁,一如小时候那个小小少年,一直崇拜着,渴望超越着自己的父亲,如同少年长大了,要超越的人也变来了。大概就是人世的情感之一吧,儿子对父亲,总有一种难以言喻,异于母亲的感情。
父亲是儿子的高墙,能轻而易举的支撑起儿子小小天空,这对父亲来说,可能不值什么,可是儿子却一直忠实的追随着他。
“贲儿,你何时娶公孙家的孙女?听说那女子很是钟情于你,而且公孙老头不时跟我说这件事,你可想好?”
王翦轻声问自己的儿子,他自然是不想与自己的儿子闹僵。可是,这种事情必问不可,能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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