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帝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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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帝歌- 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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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雷一身臃肿的红色新郎装备,他的新娘子在喜房里面。程雷招呼我和夏天落座后,又去招呼其他人。一整个上午我就和夏天在吃喝中渡过。程雷的父母早逝,唯一的亲人就是他舅舅,镇长吴邦。吴邦整个人精神奕奕的坐在堂上。

战国时期的婚礼并没有后来的复杂只是简单的见面喝酒吃饭。但是新娘子要呆在别的地方倒是真的很电视上一样。只要翻翻历史书,就会知道除了武则天时期女性地位得到提高,其余的都是将女人作为附属品。更何况是我现在身处的时期?

那个叫白素雪的女人就是程雷的妻子,名字一目了然就知道是冬天大雪的时候生的。长得也是清秀可人。可是和程雷站一起我就会忍不住扶着额头,在心里哀嚎,上好的白菜给熊拱了!

和周围的三公六婆乱扯了一些话题在哪里胡嗑。程雷这个时候才想起来有我和夏天的存在,连忙带我们去见他媳妇。

白素雪是个典型的大家闺秀,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让我有赏心悦目的感受。

“我说,程雷同志,你说说你是怎么把素雪骗到手的?没看出来啊,你长得一副木头样,居然还是个情场好手。”

程雷嗔怒的扫了我一眼,对于我这种拆台的行为很是愤慨。

“胡说什么!我和阿雪是青梅竹马。”

耸耸肩膀我转头对坐在旁边的夏天说:“小天,程雷的成功教育我们,媳妇,要从小就预订。”

白素雪掩唇轻笑,程雷尴尬万分。我又打趣夏天,“小天,老实交代,上次和你一起从门口走过去的小妮子是不是你预定的?”

夏天扳过我的头,“姐,小松是男生。”

男生?!我先是不可置信的尖叫,接着是伤心的捂住胸口,这叫我情何以堪情何以堪。小天撑死也就是个女王受,现在突然出现个比他更受的人算不算间接在告诉我,夏天的属性是攻受兼备?坑爹呢这是!

程雷一横腿将我和小天送出门外,这熊孩纸果然是有了媳妇忘了哥们,重色轻友的货。在赶我们出去的时候,还不忘废物利用要我们去清点贺礼。我是全自动智能的还是怎么地?这么给你使唤啊。

送礼是自古就有的风俗。这点完全不需要查证就可以证明。

管这些礼品的人在看到我们来的时候就出去喝酒了,现在承担搬运工作的只有我和夏天,不,严格来说只有夏天。

我翘着二郎腿翻着送礼的清单,翻到最后一页时我呆住了。上面还未干的墨迹告诉我刚才送礼的人要么还在这里要么刚走不久。

夏初。

送礼的人是夏初,而送来的东西是一尊铜人。

我一转头,夏天手里拖着之前消失不见的针灸铜人,以同样惊疑万分的目光对视着我。

“小天,快追!”


 


大秦帝歌 【卷三】 一路江湖万里遥 第十二章 谋深

整条街上人来人往,根本找不出刚才来过的人。无奈,又重新折回时,想到了可能有个人知道于是加快速度奔向程雷家中。还没到位置,里面就有大片的人涌出来,边跑边说着,刚才那管账的怎么吃撑死了?那个样子好恐怖。

停下奔跑的脚步,心里一阵发凉。这么说,是一开始就已经把局设好了吗?到底是谁这么有能耐,可以完全判断出我的下一步要干什么,可以在我反应之前把所有的事情都做好?

突然觉得不为人知的角落里,那双一直盯着我的眼睛传来的不再是探寻,而是杀意。帮程雷做好安抚工作后,我和夏天两个也离开。在离开之前,当然也顺手牵羊了失物。这件事不能让程雷知道,他要是知道一定会调查,可是迷雾之后连我自己都不清楚有什么样的凶险存在,所以他还是开开心心的和白素雪在一起就好了。好不容易才在一起,要珍惜不是吗?

回到家里,扁鹊这依旧没什么生意。他看着我手上的针灸铜人没有欣喜的表情而是皱着眉头说:“青衣,你拿错了。”

拿错了?师父你是在怀疑我1。5的视力出现了短暂失明了现象分不清东西了?

扁鹊又开始了他罪恶的动作,挖鼻屎。一边朝我走过来一边说:“你拿回来的是假的。”

“怎么会?”

一模一样啊,我那个时候看到的针灸铜人也是这样子,只有半寸高,身上有朱砂的红点。

扁鹊直接用行动表明了我真的看错了,不知道他是从哪里抽出一根银针,快狠准的刺进了铜人的太阳穴处。

收针,扁鹊问我,“是不是假的?”

我点头,扁鹊将手上还没弄干净的鼻屎擦到假铜人身上。这倒底怎么样的一个男人?严肃的时候让你肃然起敬,可是猥琐的时候你狠不得拿鞋板子劈头盖脸的抽他。

铜人没有流出水银是假的,真正的针灸铜人是用作学医之人熟练技巧之用,为对穴位到底刺的够不够要求很严格,为了判断于是铜人体内都有水银存在,你的力度不够和力度过大水银都不可能流下来。所以才说针灸铜人是中医针灸的瑰宝和万千学医之人的福音。而真正被发明出来的针灸铜人是宋朝,这给我的一个错觉是穿越无处不在。

“师父,那我什么时候动身去燕国?”

随手将粘了黑糊糊的粘稠物的铜人抛出窗外,那货欺骗感情的有木有!

“不急。”

扁鹊又重新坐到凳子上面,刚刚才挖过那什么的手指居然伸到杯子里面试水温。我真想插瞎我那两扇明亮的窗户,那个动作真是猥亵到一定程度。

“在这之前你还有一个小任务。”

“什么?”

不知道是错觉还是什么?我总感觉扁鹊的样子是在算计我,有种被无辜盯上的感觉涌上心头。

“试药?!”

我震惊了,真的震惊了。试药神马的,皮肤会红肿有木有!身体会各种不适有木有!说不定会死掉有木有!他在开玩笑有木有!!

身体比大脑更先做出反应,我甩头就跑,夺门而出。扁鹊也不着急,在我的手搭上门把的那一瞬间,突然浑身僵硬动弹不得。银针,一根银针刺在臂弯处。看着扁鹊慢慢靠近,我的心拔凉拔凉的,和那枚银针闪耀的寒光一样。

“师父,我是你唯一的徒弟徒弟啊啊啊啊——啊!”

堪比猪在临死之前的那一声嘶吼,我的最后一个单音卡在喉咙里面的时候就被扁鹊打断了。他一记手刀,我脖子一痛眼前一黑。

迷糊之间感觉有什么人在我面前晃动,那模糊的身影让我觉得特别熟悉,又特别想哭。那个人轻轻的抚摸着我的脸颊,温柔的连我自己都觉得感动。

“阿姊,受苦了。”

那一句阿姊犹如晴天霹雳,我豁然睁开双眼,眼前却空无一人。刚才的是幻觉,我告诉自己,可是却忍不住号啕大哭,阿政,我好想你。

“好了,别哭了。”

扁鹊掏着耳朵,推门进来。完全忽视他,我继续哭号心中的思念。扁鹊眉头一皱最后无可奈何的说,“行了行了,我不拿你试药了。”

风雨顿停,我脸上的笑容比花还灿烂,扁鹊的嘴角微微抽搐。在我暗自得意的时候又抛下一记重雷。

“青衣,为师在你体内下了毒。”

啊哈哈,师父你在开玩笑对不对?我可是你的乖徒儿,你怎么会这么对待我呢?不要逗我玩了,你徒弟的心脏特脆弱,指不定一个不小心就碎了一地。

“你把你的袖子拉开,看是不是有条青黑色的蠕动物?”

真的有啊。。。。。。真的有啊!!!!

“这是从周围犬戎部落带回来的,是种毒虫,我已经将它种到你体内了。”

我的脸色一定很差,没有人会在知道自己身体里面有一条爬来爬去随时要你命的虫子,心情会好的起来。

扁鹊哈哈一笑,“青衣,为师自然不会害你,你是不用试药但你的情况不会比试药好多少。这只毒虫,每天未时开始撕咬你的血肉,而你要自行针灸和调药来进行治疗。”

这还不叫害我?!你根本就是想整死我!不干了,不干了,我要罢工!

扁鹊的眼神冰冷的扫到我身上,全身血液恨不得冻结成冰。扁鹊是喜怒无常的一个人,而我们要理解一些高人都会有点怪癖什么的,你可以这样想要是没有怪癖怎么会显得他们与常人不同是高人呢?

“马上就到未时了,你有时间在这里耍小性子,还不如去找找医书看怎么抑制你体内的毒虫。”

未时也就是我们现在说的下午两三点。我惊呼一声,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夺门而去。

而我离开后,一个我思念成灾的人出现在房间内,他先是沉默的看了一眼我离去的身影。然后瘫着脸对扁鹊说:“您是不是太狠了一点。”

扁鹊面色如常,对阿政的尊称欣然接受。“你自是不懂行医的艰难,若真想她成些气候就不必管这些。再说你这次来不是为了这件事吧。”

阿政点头,“母后很震怒,她的眼线居然被脱光吊在城墙上而且被弄残了,我担心有危险于是来看看。”

“你是担心青衣,看来她在你心目中的地位很高啊。”

阿政不说话,但是没有否认扁鹊的说法。

扁鹊敲着桌子,对阿政告诫道,“你最好小心你母后,她并不比吕不韦好对付。那个后面我们不知道的一队人马看来目标也是你的青衣。青衣的处境现在未知,你也不能和她见面告之实情不然所有的准备都会功亏一篑。看的出来她这么用心是靠恨意和对你的歉意来支撑着,所以你也不能让她失望。”

“不能让她有危险。”阿政目光如炬的盯着扁鹊,“否,人挡杀人,佛挡弑佛。”

一念成仙,一念成魔。执念太深,又何尝不是一种入魔的症状呢。

扁鹊呵呵地笑起来,伏在阿政耳边说了一句话,然后小面瘫脸色闪过不自然的绯红。扁鹊低下头,用手沾着茶水在桌子上写着,“人来速走。”阿政点头起身告辞。

而阿政一走,一个穿黑衣服的男人也出现在房间里面。

“扁鹊,你真是太爱管闲事了。”

扁鹊微微一笑,不回答。那人自顾自的说:“上次也是因为你,要不是你她就死了。”

扁鹊还是不做声,但眼底已经满是警惕和防备。

“师弟,你这么冷淡对师兄,师父在天之灵会骂我们的。”

扁鹊的笑容一僵,这个男人居然还敢提起师父,要不是他师父也不会被整个武林视为公敌。到最后他出山的时候,师父要他不说自己是他门下。都是因为他,这个男人。

“聂云深,我不清楚你到底收了什么好处肯为赵姬效力,但是你想伤害我徒弟你还得先问问我同不同意!”

扁鹊出声警告,而聂云深只是耸肩微笑。没有点破他话中的失误,赵姬这种女人何其浅薄,值得他效力什么?他真正效力的是另有其人,而且他也并没有伤她的意思,遵从那个男人的旨意保护她还来不及怎么会杀了她。

那个男人才应该是一统天下,千秋万代的霸主。其他人都只是那个男人成功之前的垫脚石,算的上什么?


 


大秦帝歌 【卷三】 一路江湖万里遥 第十二章 背叛

一挥手将桌子上的东西扫到地上,叮叮当当的声响并没有缓解我脑袋里面剧烈到极致的疼痛。不是这本书,也不是这一本。关于这种介绍蛊虫的书籍竟然一本也没有!扁鹊你是真的想杀了我?!

未时一到,青黑的蛊虫真的开始顺着臂弯开始向上爬去。每到一寸地方,就有一种血肉被啃噬的痛苦感。我喘着粗气,面色在红白之间变换。撞撞跌跌的到木柜里面拿出针盒,我不知道自己要怎么救自己但是我知道要是我连尝试都不做的话,我会疼痛致死的。

手连拿针的准度都没有了。睫毛上面蓄满了汗水,挡住我的视线。根本无法言语的痛苦,就连手指嵌在桌子里面的血肉模糊都毫无知觉。

举着针朝自己的百汇穴,也就是天灵盖部位刺去。突然手腕一痛,银针被一块小石头打飞。我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我刺百汇穴又不是想死,只是通过疏解上面来迟缓痛觉而已。不过这样说来,我房间里面还有别人。

“出——出来。”

只是两个字就差点要了我的老命,中蛊什么的真不是人受的罪。房间里面空荡荡的,没有一点声音,好像刚才在上演灵异事件一样。努力的抬起钝痛的头,我嘲讽的说:“不敢出来见一面么?”

突然觉得自己的笑声即凄凉也扭曲,是什么时候把自己的神经锻炼的如此强悍的,连身体遭受苦痛都可以不去理会。而让自己保持冷静去分析状况。我真的变了,跟蒙恬说的一样,是个妖怪。

空气里面依旧弥漫的冷寂,仿佛我一个人在自言自语,自说自话。我扶着桌子站起来,朝墙上撞去。突然一阵劲风袭来,又是眼前一黑。我勒,你当我的脖子是豆腐啊,再让你手刀几次,我以后害个颈椎病什么的,你陪啊!

“阿姊。”

那个人抱住我倒下来的身体,叹息般的说。那个是幻觉,我在昏过去之前告诉自己,可是为什么眼泪就是止不住呢?

阿政会宠溺的看着我,用坚定支持的目光默许我做一切。阿政会对所有人绷着脸,唯独对我无奈的笑。阿政会拉着我的手说,只要我好无论是什么都。阿政会为我挡掉所有我知道的,我不知道的危险,义无反顾。

唇上落下轻如蝉翼的吻。意识总是不堪重负的进去休眠状态。阿政,阿政,我呓语着。

“阿政!”

我猛地从床上做起来,床前坐着夏天,他见我醒了,立马上前问我:“姐姐,你怎么样?”

果然是在做梦,我想,收起眼底的失落。笑着对夏天说:“没事,姐姐我是练过的。”

夏天点头,给我倒了一杯清水。小股小股的液体慢慢从食道滑进胃里,轻微的叹了一口气。我问夏天,“你怎么在这里?没去听夫子的课?”

夏天和我从“运来客栈”搬到这里后,我开始学医他也被扁鹊打发去上学。

“不是。”夏天接过我的杯子,“今天夫子不舒服,让我们早点散学。”

“嗯,我没事了你去玩吧。”

小孩子嘛,那能没有一点丰富的课外活动。遥想当年,我读书那会,那那叫读书整个一个靠混的。每天的课下生活,只能用五彩缤纷来概括。科目也多不像现在夏天这幸福的孩子只用学语文。

夏天摇头,“姐姐,我是来告别的。”

告,告别?我的笑容僵在原处,就算是要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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