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雨飞花 by玉隐+追忆篇[碎梦琴伤]+篇外篇[最爱艳阳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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飘雨飞花 by玉隐+追忆篇[碎梦琴伤]+篇外篇[最爱艳阳天]-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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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关切。 

吟翠这点心事瞒不过风摇柳的眼睛,看来这妮子蛮关心小文的,她的桂花糕是给对人了。她道了声“谢谢”就与杨睿匆匆离开。 

他们走出几进院落,杨睿才问道:“你刚才是让那丫鬟将吃的带给聂小文么?” 

“嗯。我没明说,但是她应该会办到,她很关心聂小文的。” 

“那聂小文现在在哪里?”杨睿刚才在母亲那里忍了半天,好不容易才有机会问这个问题。 

风摇柳避开杨睿的目光,低声道:“她也不知道。少主,事情急不得,您若有心就常来别院,总有机会再见到小文的。” 

凭杨睿的功力刚才已经听到风摇柳和吟翠的对话,他这样问只是打消风摇柳的顾虑。毕竟风摇柳是夫人那边的心腹,看来要把聂小文留在身边只能靠自己的力量了。于是他不动声色地道:“柳儿姑娘说得对。既然母亲有别的事情要忙,没空陪我下棋,我也不在这里多耽搁了。我先回总坛,改日闲下来再过来找你玩。”说完一纵身几个起落,便消失在大门外。 

望着少主远去的背影,风摇柳多么希望他说的是真心话。 

五 

天帝宫开封分坛赵护法居所。 

时至正午,却是院门紧闭,从卧房内隐隐传来争吵的声音。 

“小菲,你不要太冲动,咱们再想想别的办法好不好?”赵护法好颜安慰妻子。赵护法是天帝麾下四大护法之一,当年随天帝杨涵出生入死立下不少功绩,什么样的场面没有经过,今天在夫人面前却显得手足无措。 

赵护法的妻子是蜀中唐门二小姐,芳名一个菲字,平时柔顺乖巧,夫妻十几年从未与丈夫红过脸。今天却不知为了什么事情,竟然与丈夫争吵起来。唐菲一脸怒气地道:“十五年前天帝劝我唐门归顺,我父亲不服,率门人与天帝宫的人马血战三天三夜,最后力竭身亡。门人见大势已去,只好归降。那是我们自己不争气,这父仇姑且不算在杨涵头上。如今杨涵那畜生因我侄儿生得清秀,施暴不遂竟将他折磨致死,这简直是欺人太甚!这口气我实在忍不下去,我一定要替我侄儿报仇!” 

唐门现门主的公子,也就是唐菲的亲哥哥唐敌的独子在天帝宫总坛病逝的内幕,赵护法本想瞒着妻子,但是没有不透风的墙,唐菲还是通过别的渠道得知了事情的真相。天帝好男色人尽皆知,这件事天帝确实做的有些过分。再者当年与唐门一战天帝宫虽然得胜,但伤亡惨重,他们四大护法也在此战中身中奇毒,性命垂危。要不是唐菲不记前嫌劝其兄交出解药,他现在恐怕已经尸骨无存。凭良心而论他应该帮助妻子向天帝讨个说法。“小菲,我明天就陪你去总坛,向主上讨个说法。” 

唐菲却冷笑道:“人已经死了,要说法有什么用?杨涵那畜生杀我侄儿,我就用最残忍的手段杀了他儿子泄愤,我要让他也尝尝痛失爱子的滋味!” 

“小菲你冷静些,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可是不能随便说的。” 

“冷静?死的又不是你儿子。”唐菲的眼里燃烧着浓浓的恨意,忽然叹了口气,“算了,凭我一个弱女子也不是他们的对手,你若不帮我,我也没有别的办法。” 

“加害少主的事情我是绝对不会去做的。再说你想想,万一你我有什么闪失,咱们的秋儿怎么办?”赵护法一想到不良于行的女儿,做事便不得不有所顾忌,“你侄子的事情,你们唐门的兄弟自会有人出头,用不着你操心。听我的话,退一步海阔天空。” 

“好吧,我听你的。”唐菲口上虽然这样回答,心里却早已下了决定,“我到秋儿房里坐坐,你忙你的吧。”说完转身出屋。 

赵护法一直看着妻子进到晚秋房里才微微舒了口气。以唐菲的武功如果没有帮手,别说主上,就是连少主的衣服边都沾不到;唐门中厉害的毒术又是传男不传女,唐菲嫁与外姓之人,更是无法得到真传,就算使毒暗算也是不入流的手法,少主身边的侍卫应该也防得住。他的想法基本上没有错误。 

但是唐菲已经下定决心要为惨死的侄儿报仇,她也知道凭自己的武功毫无胜算,所以她选择用毒。她虽然不会配制厉害的毒药,但是她一直随身藏着一种唐门奇毒。这毒名为“女儿泪”,唐门少女及箅的时候,长辈会亲手为其别上一枚发簪,那发簪不管什么样式,都会镶上一颗“女儿泪”在上面,状如红玉,娇艳美丽,却是剧毒无比。为的是防女子遭歹人轻薄,反抗不成可以吞此毒自尽以保名节。 

唐菲在女儿的房里没待多久,便寻了个机会趁赵护法不注意溜出居所。她取下发簪,将“女儿泪”化开淬在一枚袖箭上,贴身带好,又换了一身轻便的装束,直奔天帝宫总坛而去。 

日落西山,晚霞褪尽的时候唐菲来到了天帝宫总坛附近。方圆十里守卫都很森严,她正犹豫着该用什么方法进入,却忽然瞥见一条人影如蜻蜓点水般从总坛内飞掠出来,后面有侍卫喊叫:“少主,这么晚了,您要去什么地方?” 

“我去母亲那边看看,你们不用跟着了。”杨睿是想偷偷地去景夫人那里看聂小文,当然不希望闲杂人等跟随,几个起落就消失在前方。 

唐菲心中一喜,看样子杨睿是去景夫人的别院,竟然没有带侍卫,这真是一个绝佳的机会,最好能在路上就解决掉他。想到这里她不再犹豫,飞身尾随其后。可惜她的轻功比杨睿差了一大截,要不是事先知道杨睿的目的地,肯定就会被甩掉,当然这一路也就没有机会进行刺杀。 

杨睿来到景夫人的别院却不走正门进去,而是沿着围墙绕到后院,攀上墙边的一棵大树,向院里张望。 

漆黑的天边悬着一轮弯月,混浊无光,秃秃的树枝在寒风中无力地颤抖,一派凄凉。 

聂小文靠在柴堆上好像已经陷入昏迷。虽然吃了吟翠偷偷送给他的两块糕点,但是伤痛早已把他折磨得筋疲力尽。平安也知道聂小文现在这双手拿斧子都很吃力,更别说劈柴了,看他站都站不稳随时会晕倒的样子,盯着也没什么意思。白天平安还是在后院装模作样的监督了一会儿,太阳没落山就找了借口回去歇着了。平安走了,聂小文便也靠着柴堆休息,反正景夫人派给他的活一两天根本干不完,还不如抓紧时间多休息会儿,养好了身子再说。由于伤重发烧再加上过渡劳累,聂小文一闭上眼就昏睡过去。 

杨睿看了看院子里再无旁人,终于决定现身与聂小文见一面。也许他的心思都集中到了聂小文身上,连唐菲慢慢靠近都没有发觉。他刚要飞身下树时忽然感到肩头一麻,像是被什么东西咬了一口,他没在意仍是提了口气跳进院子。 

“小文,小文。”杨睿轻唤着,手刚抚上聂小文的衣襟时眼前却突然一黑,站立不稳栽倒在地上。 

聂小文被拽醒,睁眼看见的竟是杨睿倒在面前,肩头赫然插着一枚袖箭。这一瞬间无数个念头晃过聂小文的脑子,救还是不救?看他伤口附近渗出的黑血,就知道箭身涂有剧毒,不救不出三刻就会一命呜呼,天帝死了儿子确实能暂时解恨,但是对于天帝这种人这并不是最致命的打击。义父曾经说过,最让人痛苦的事情莫过于眼睁睁看着自己苦心经营的东西又在自己手中毁去,那滋味才叫做生不如死。所以聂小文决定救杨睿,救了他与他的关系就会更进一步。聂小文要不惜一切代价钻入天帝宫的心脏,然后将它从核心部分开始彻底粉碎。 

“少主,您怎么在这里?”聂小文假装惊慌失措地问,“您受伤了?我这就去叫人来。” 

杨睿一心不想让别人知道他夜探别院的事情,若是母亲追究起来实在解释不清,他也没想到有人要害他,他已经身中剧毒命在旦夕。他以为是寻常的箭伤,恍惚间只是说:“不要惊动别人,小文你陪在我身边就行了。” 

聂小文隐约猜到了杨睿的用意,难道他是偷偷来别院的?而且看样子好像专门是来看他。他到底是为了什么呢?不管为什么,杨睿中的毒如果再不处理,性命难保,又不让叫别人,聂小文只好自己动手。他小心地拔除箭头,撕开杨睿肩头的衣衫,黑色的血从伤口中涌出。聂小文没有犹豫跪在地上,俯下身子,用嘴一点一点地将伤口中的毒血吸出,直到黑血慢慢变成红色,他才放心地倒在杨睿身旁。 

六 

杨睿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上午。他躺在一间布置华丽的厢房的软榻上,身上盖着熏了香的锦被,屋子里点着炭火,一点也感觉不到冬日的寒冷。然后他看见一群丫鬟小厮恭恭敬敬地在屋里屋外伺候着。 

见杨睿睁开眼睛,风摇柳急忙端了一碗参汤来到杨睿榻前,柔声道:“少主,您可算醒了。昨晚上奴婢们见您受伤晕倒都吓坏了,夫人亲自给您把的脉,配了解毒的方子,灌药敷药忙了一整晚,到天明才回房休息,叮嘱我们几个守在您身旁随时等候吩咐。” 

杨睿肩膀的箭伤被妥善的处理包扎,还敷了上好的药,已经不怎么疼了,只是觉得头有些晕,可能是失血的关系。他试试运气没有阻碍,看来余毒已清。以杨睿的武功修为再加上妥善及时的处理和精心的照顾,就只剩下那点皮肉伤有待愈合,便再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于是他翻身从床上坐起,风摇柳也没有拦着。 

“少主,您好些了吧?”风摇柳见杨睿行动已无大碍,喜上眉梢。 

“我受的伤很严重么?你们这样紧张做什么?”杨睿很反感有一大群人围在身边。 

“嗯,听夫人说是一种罕见的剧毒。幸亏昨天小文为你吸出了毒血,要不然就是夫人也回天乏术了。” 

“是小文帮我吸的毒?那他人现在在哪里?”杨睿担心地问。 

风摇柳犹豫了一下还是据实回答道:“可能在后院的柴房吧。”她没说昨晚上仆人们发现少主受伤昏迷不醒,大家都围着少主忙做一团,根本没有人去管聂小文。 

“他一定也中毒了,我要去看他!”杨睿说着就要起身。 

“少主,您应该多休息。”风摇柳劝阻道,“再说您刚醒过来,先把这碗参汤喝了,再行定夺。” 

杨睿接过汤碗,仰头一饮而尽,抹抹嘴道:“汤喝完了,我现在就要去看聂小文。” 

风摇柳知道少主脾气,他想干什么事情她这个做下人的也没资格阻拦。“那我先去把仆人们遣开,免得人多嘴杂。”说完找个借口打发走了屋里屋外的那群丫鬟小厮,又看了看四下无人,这才带着杨睿去到后院柴房。 

杨睿和风摇柳来到柴房的时候发现吟翠也在。 

“你怎么在这里?”风摇柳问。昨天晚上吟翠跟在夫人身旁前前后后地忙活,一夜没阖眼,还以为夫人歇下了她也应该休息会儿,没想到她来到这里。 

吟翠看见风摇柳身后还跟了少主,赶紧施礼小心翼翼地回答:“小婢见聂小文倒在院子里没有人管,心中不忍,便等忙完了夫人那边的事,就偷偷过来将他扶回屋里。” 

杨睿看了看这间简陋的柴房,除了一些破烂的杂物,便只有一张木床靠在墙角。天这么冷,屋里也不见火盆,就连一床御寒的被褥也没有。聂小文蜷缩在床上,昏迷不醒,单薄的衣衫印出斑斑点点的血迹,脸色苍白,神情痛苦,清瘦的身子好像也因为伤痛和寒冷瑟瑟发抖。他怜惜地坐到床边,想要把小文抱在怀里给他温暖。 

吟翠小声地对风摇柳道:“刚才我端了碗热面汤想喂小文喝下,可惜他一直昏迷不醒喂不下。他身上原本就有那么重的伤,现在又中了毒,我真的害怕他会死了。柳儿姐姐你想想办法救救他吧。” 

风摇柳拿起汤碗坐到床边,轻轻掰开聂小文的嘴,却发现他咽喉红肿,可能是沾了毒血的缘故有些地方已经开始溃烂。她知道汤就算灌进去聂小文也无法吞咽,只好叹了口气把汤碗放下。隐约看见聂小文那双手,每根手指都泛着青紫色凝着血块,他背上的伤口也还绽裂着吧,都伤成这样了,不晓得还能不能挺过来。 

“他的伤势很严重么?”杨睿看风摇柳的表情就已猜出七八分,“柳儿,你赶紧去找个大夫给他看看。” 

风摇柳心想怎么说聂小文也算救了少主性命,现在奄奄一息请个大夫也是理所当然,而且是少主发的话,夫人知道了应该也怪不到她们这些做下人的头上。于是不再耽搁起身去请大夫。 

风摇柳离开后杨睿又吩咐吟翠道:“你去拿一床被褥过来。” 

“可是,可是┅┅”吟翠本想说若是夫人知道了该怎么办,八成会生气的,却因为紧张一时说不出来。 

“你可是什么?”杨睿不耐烦地道,“就说我要用,你尽管拿过来就行了。” 

吟翠也是很同情聂小文的,又听少主这样说,便不再多想,立即从空房里取了一套闲置的被褥过来。帮着少主把床铺妥,让聂小文躺好在柔软的褥子上,又盖好棉被。 

整个过程,无论是把小文从床上抱起还是又放回床上,杨睿都亲自动手,而且做得格外小心,生怕碰疼小文。吟翠现在才知道原来高高在上的少主也有体贴温柔的一面。 

风摇柳把周大夫请过来了。平时夫人别院里的下人们有了什么疾病,都是找这位周大夫,虽不是什么神医,基本上也能药到病除。今天见少主也在,周大夫看得也就格外仔细。他先给聂小文诊了脉,又检查了他口腔、后背和双手的伤势,却皱了皱眉头道:“柳儿姑娘、吟翠姑娘你们先回避一下。” 

风摇柳知道周大夫可能要检查聂小文的下身,大概是从口腔的伤势发现小文曾遭过粗暴的蹂躏,她们姑娘家不方便在场,于是拉着吟翠出屋去院子里等着。 

周大夫褪下聂小文的裤子,看见那苍白的肌肤上除了鞭痕,还有一小块一小块的淤青,分开他的双腿,用手指轻轻撑开那微张的菊穴,发现里面因为不堪凌虐已经破裂凝了血块。 

“这是怎么弄的?”杨睿不解地问。 

天帝好男色的事情人尽皆知,周大夫以为天帝的儿子应该对这种事很熟悉,便也不避讳:“那个男人太粗暴了,可能是骑在上面做的,又没有节制地做了很久,才弄成这样。”周大夫刚才从聂小文口腔红肿发炎的部位就大致可以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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