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旷男怨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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旷男怨男- 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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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其徵将视线移开巫泽远的脸,抬头望著天花板沉默了整整三分钟,然後以结束话题的姿态转身去开门,背对著巫泽远说:
  
  「我去客厅等你。」
  
  将巫泽远送回他的住处之後,一直到元宵节之前,李其徵连一通电话都不曾再拨给巫泽远。
  
  因为连著几天频繁做爱累积的疲惫,初三整晚加上初四一整天都在补眠的男人很惬意地睡到傍晚,然後叫个义大利面外卖草草解决一餐,就埋首在修稿构思新稿的工作中,这一忙又忙到天色微亮,才又上床休息。
  
  初五的晚上,巫泽远就意识到李其徵已经快两天没有跟他连络,忍著熬夜对伤手造成的酸痛,巫泽远坐在客厅里边吃著请馆子送来的鲜鱼粥跟小菜,边考虑著要不要主动打电话给李其徵。
  
  等到快十点还是没电话进来,巫泽远拿著大年初一李其徵带他去电信直营门市新买的手机,指头几度贴上快速拨出键却又迟疑著,因为他大概能猜得到李其徵不跟他连络的原因,八成是还在生他气。
  
  不连络其实也好,巫泽远在心里跟自己说,野兽旺盛的性欲让他到了初二就已经几乎应付不来,被索求得快散架的身体经过这两天的休养好不容易才刚好些,他目前并不想做,干嘛还要主动招惹那头野兽上门?
  
  由於初四五六据说日子都不好,巫泽远的老板年前就知会他开工日是初七,所以初六一整天,他还是一个人守著自己看著手机,心绪不宁地空度了。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著,不觉得自己有错的巫泽远一直反覆回想初三那天两人争执的内容,越想心里越烦闷,越闷越是难合眼,初七那早,他是黑著眼眶上工的。
  
  再来的整整一周,复职的巫泽远都很忙碌,工作室这个年初接了不少件子,却走掉了一个设计师,留下来的case巫泽远承接了大半,画图修图办公室工地两地跑,往往忙到吃饭休息都不定时,伤手常常都觉得酸酸胀胀的,似乎跟他等不到李其徵主动来电关心的阴霾心情一样,离恢复如常还有一段很长的距离。
  
  原本是赌气著不打,後来是怕李其徵厌了想散了不想打,等到李其徵元宵节那晚打电话给巫泽远说他就在楼下,要他给他开门的那份上,巫泽远已经瘦得下巴都尖起来了。
  
  「你要回去了?」
  
  李其徵上楼来,在客厅桌上放下手中的提袋,提醒巫泽远袋子里的那碗甜汤圆要趁热吃,炸过的红龟粿有点冷了,要吃若先用烤箱再烤半分钟会比较香,连椅子都没坐下的,掉头又往阳台去穿鞋。
  
  半垂眼帘瞧一眼巫泽远抓在胳膊上的手,李其徵没有说话的将他搂进怀里便吻,十几天没有闻到野兽体味的女王也迅速发情了,两人等不及进房间的在客厅的沙发上就先把彼此剥得精光,要不是女王禁不住空气中的湿冷打了两个喷嚔,有可能就要在太过通风的客厅里被野兽肏翻了。
  
  「你要去哪?」
  
  让李其徵熟练地避开手伤,尽兴做了两次的巫泽远懒懒地趴在床上,看见替自己擦洗过下体的男人从浴室走出便往客厅去,连忙撑起上身询问。
  
  男人的脚步顿了一下,却没有回头看他,「我的工程很赶,要回施工处附近暂时租的地方睡。」
  
  「这次要多久?在哪里?」巫泽远在床上待不住了,忍著一身的酸痛爬下床,李其徵的态度让他心里发毛。
  
  刚刚的过程从头到尾,他除了喘息,连一句话都没有跟他说;就连最爱满嘴乱跑的老婆,也没有喊过一次。
  
  「三个礼拜,台南。」
  
  似乎不想让他再近身,李其徵一答完就大步走出房间,对他腰酸背痛的喃喃抱怨置若罔闻,不像之前那麽要紧的回头对他搀扶著呵护著。
  
  难道这男人的心眼比绣花针的针眼还小,初三的气生到现在还没消?
  
  巫泽远追到了客厅,刚好看见动作奇快的李其徵裸著上身替他关上大门的侧面,张嘴想叫人回来说个清楚,却发现自己全身的力气好像也被李其徵带走一般,脚软得站都站不住,只得瘫倒进沙发里,用完好的那手捂住脸……
  
  李其徵,你他妈的就是一头超级沙文种猪,明明做爱的时候还是那麽投入,对我还是那麽热情,可是一下了床却开始吝於言辞,好像我只是个419的对象?
  
  之前说什麽我是不同的,想好好照顾我,原来只是满嘴的狗屎?
  
  难道就因为赌气,你我的关系就不再是交往中,而是退化成做完就走的床伴了吗?
  
  不过只是意见不同,竟然就这麽对我冷处理!
  
  所以,连一个拥抱,一句再见,都不肯再给?
  
  你,真是。
  
  让我失望透顶……




(0。46鲜币)旷男怨男II 036。他独他的身;我买我的老婆

  036
  
  
  
  
  
  让女王失望的男人,其实也对自己今晚的行径非常非常的不满意。
  
  在往南的国道上,李其徵狠狠搥著方向盘边开边骂脏话,将油门用力踩了又松,松了又踩,他的车子後头渐渐的,将近七八百公尺没有车敢跟进。
  
  他妈的,不是都想好了吗?之前那两任女友嫌弃他带著老妈,最後因他坚持与老妈同住而抛弃他的教训让他痛苦了那麽久,既然巫泽远跟她们一样,都有了关系还想要慢慢看跟他慢慢来,这就代表他还没认定自己就是他的伴侣,很有可能就跟那两任一样最後非散不可,那麽自己也该踩下煞车跟著放慢,不要太把他当一回事,放到备胎的位置去就好,母族里的表姨打电话要替他介绍对象,更不应该拒绝,毕竟他也有看势面不对就抽脚的同等权利。可是!
  
  白天在工地,听见老师傅们讨论著今天这节日他们的家眷在做什麽,他就忍不住的一直想著,独居又手伤的巫泽远现在正在干什麽,想得一下工就马不停蹄的往家里赶,亲手煮了汤圆炸了从工地带回来的,祭拜过吃了能保平安的红龟粿,也没问他吃不吃这些传统玩意儿的,一头热地就给巫泽远送过来。 
  
  原本想,只是单纯放不下还带伤的巫泽远,只是来看看他现在过得好不好,真的没有想再跟他哥哥缠的意思,却发现他更瘦了,脸色也不太好,心疼得让他再也待不住的想落跑,他却一脸可怜兮兮的出手挽留,於是脑子又秀逗了,等他想起自己不该再对巫泽远表现出自己的在乎,已经跟他滚上床了。
  
  要把持住啊,李其徵提醒著自己,所以尽管抱著自己喜欢的人抵死缠绵,他却将心门紧紧阖上,深怕自己陷得更深,再重重被伤一次,做完了爱更不敢继续待在床上,面对那张慵懒性感得让他想占有一辈子不放手的脸,就这麽连衣服都顾不得穿全的,像逃命一般跑出巫泽远的公寓。
  
  就这次吧,这次工程结束後有三天空閒,李其徵决定不能让自己再这样下去,为了阿母为了自己,他必须找一个能替他待在家督促看护亚霓打理家里的女人,中意喜欢爱情什麽的,太奢侈太不切实际了,通通不是他应该,也不是他能够考虑的条件。
  
  表姨说,她要介绍的这个族里的女人性情温顺也很能干,虽然前夫死了但很懂持家,把一对公婆跟一个七岁的女儿照顾得很好。聘金三十万是要留给前夫父母安家用的,不能免,女儿也必须跟著她,不过李其徵不觉得这些条件有何苛刻,三十万对扣掉不动产,积蓄有近千万的他只是九牛一毛,帮忙养一个族里的女娃长大换阿母的颐养天年,吃亏不到哪里去。
  
  当陈敬丰经由与李其徵这回在台南共事的老师傅閒谈,得知李其徵打算回他母亲族里“买婚”的消息,吃惊得马上避进办公室去给休假中的李其徵打电话。
  
  「阿徵,你不要因为需要掩护,就找个女人当掩体,让人家浪费青春给你跟大巫师当炮灰。」电话一接通,陈敬丰就直接切入主题。
  
  「没什麽需要掩护的,我跟巫泽远没有山盟海誓,没有打契约,他独他的身,我娶我的老婆,两不相干。」李其徵的声音听起来很平静,也不像平常的他老将粗话挂在嘴上,显得十分正经。
  
  会这样,陈敬丰只想得到一个可能,「你已经在女方那边了?」
  
  「嗯。刚在她家里吃过饭。」李其徵对陈敬丰以外的人道了声谢谢,才又继续通话,「陈哥有事吗?」
  
  大年初三,李其徵有多中意巫泽远,他是看在眼里的。这个性格直爽待人真诚的小老弟他很了解,要是不喜欢巫泽远,跟他没有长远的打算,那天他就不可能会介绍给自己认识的。
  
  「你身旁有人?」不会吧,刚刚那番话,李其徵是当著女方的面说的吗?
  
  「没有。」李其徵知道陈敬丰在问什麽,「我在高小姐家的仓库里,替她女儿修脚踏车,刚刚是她女儿进来问我要不要去客厅吃水果。」
  
  「阿徵,你有必要这麽急吗。」
  
  陈敬丰不清楚他跟巫泽远怎麽了,分明大巫师也很在乎李其徵的,连他的朋友如他,也懂一并关心,他不相信才过不到一个月,李其徵就已经对巫泽远全然忘情。
  
  「我阿母的情况,你也知道,我手脚再不快一点,她会连我的孩子都来不及看到。」李其徵的声音过分冷静了,陈敬丰嗅到了他的压抑。
  
  「你跟大巫师怎麽了?吵架了?」
  
  「没什麽好吵的,只是想通了,我配他不得过。」
  
  挖靠,连配不上都说出口了,爱面子的阿徵这次跟巫泽远搞出来的矛盾,绝对不寻常。
  
  「阿徵,你跟大巫师有没有真的分手?」陈敬丰敢打赌,李其徵会这样,肯定是在赌气,「你要买婚的事情,大巫师知道吗?」
  
  「别说买婚,太难听了,我跟高小姐只是各取所需。」李其徵的回答口气挺认命的,「我不是说了,他跟我两不相干,我的私事何必跟他说?」
  
  话只答了一半,有没有分手,不肯松口。
  
  这代表这个嘴硬的男人,心里还是放不下巫泽远的。
  
  「阿徵,我觉得你应该要先知会大巫师,不要伤害他。」陈敬丰是旁观者清,不像李其徵站在局里,任性而为,「我看得出来,他对你也不一般的,不然有哪个男人,肯在外人面前被另一个男人叫成老婆还不恼羞成怒的?」
  
  哼,有啊,他有怒的,只是恼羞的报复在你看不见的部位,抗议在你走了之後。
  
  「陈哥,高小姐过来了,没其他事情的话,我先挂了。」
  
  陈敬丰张著嘴还想再疏通疏通李其徵的矛盾,通话就断了。
  
  听著话筒里急促的嘟嘟声,陈敬丰挂回室内机的话筒想了几秒,又重新拿起话筒夹在耳肩之间,两只手一页页的翻过桌上的电话本,花了几十秒才找到他要的那张名片,然後嘴里念著数字自己给自己做确认的,空出一手朝电话按键坚定地按下宜山建筑设计的代表号。
  
  小老弟性子急难免有时比较莽撞,他这做老大哥的人可不能随他胡搞瞎搞,眼睁睁看著他把好好的日子搞得一踏糊涂。
  
  虽然那头河东公狮不能给小老弟生孩子,他并不满意,可是要瞒著他去买婚的话,难保往後买婚这事出破了,不会出些争执见红的社会案件。
  
  所以,他打算问清这件事情,要真是彻底散伙了,虽然这样的结果顺了他的意,可巫泽远那里也必须有技巧的顺道安慰安慰,做做人情,毕竟生意经上有句至理名言“人情留一线,日後好相见”,生意场上总要好好跟上下游搏揉关系搞好,可不能因为私情将关系搞僵,都不给公事上的合作留条後路的。
   




(0。42鲜币)旷男怨男II 037。前途未卜的邀约

  037
  
  
  
  
  等到巫泽远左瞧右瞧终於满意,将制图桌上的夹子松开,把客户要求多一间房间而重修房间间距的画轴卷起放进圆筒之时,办公室墙上的电子钟已经显示13:23pm。
  
  而下午两点半跟业主约好,就要到五期重划区做楼中楼预售屋首批成品验收的他早餐只喝了一杯果汁一颗白煮蛋,午餐的便当还放在办公桌上,根本连套紧盒子的橡皮筋都还没拆,免洗筷也还完整地封在纸套子里。
  
  「巫主任,有外线,是富徴材料的陈老板。」内线响起,刚坐到办公桌前准备用餐的巫泽远顺手接起,听见是陈敬丰打来的,心跳漏了一拍。
  
  富徴材料跟工作室的业务,一向都是由李其徵或是他公司里的会计,直接跟巫泽远的大老板或者设计室的共同秘书接洽的,跟李其徵有所分工的陈敬丰基本上不太管这边,巫泽远也不直接跟业务端请款端有所接触。
  
  算算日子,李其徵跟他十几天没有联络了,该不会是他在工地有了什麽意外,陈敬丰才会直接打来找他?
  
  「请接进来,谢谢。」牵挂李其徵的巫泽远搁下筷子,这下连吃饭的心思都没有了。
  
  「巫先生,吃饱了没。」
  
  陈敬丰的寒喧没有隐含急切,看来应该不是来报坏消息的,巫泽远暗暗松了口气。
  
  「正在吃。陈哥有事?」
  
  「没有,其实呢,就是关心一下啦,最近阿徵心情不太好,大概也多少有得罪你,他的个性就是这样比较急躁,还希望你多多体谅他,不要跟他计较。」陈哥的口气很客套,听得出来用词有过斟酌。
  
  「……他跟你说,我跟他有不愉快?」这家伙还真是不懂藏拙,什麽私密的事都当公事跟合夥人讲?
  
  「没有没有,是我自己猜的。」就算有也不能说,会害你跟他吵得更凶的。
  
  「陈哥,他这几天在哪里的工地?」巫泽远心头一把火又起,他实在不喜欢隐私权被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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