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旷男怨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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旷男怨男-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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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浴室?……你想……做什麽?」问话里只有好奇,听不出戒备。
  
  「巫先生,你……呃……你忘记刚刚在楼下……吐得自己一身都是吗?」还有我这一身!
  
  李其徵背靠著阳台以防跌倒,蹬掉了自己的皮鞋後,又用脚先後踩住身前之人的两只手工皮鞋後跟,偻著身拿空著的那手,将两只一抓就知道比自己的要细上许多的小腿从鞋里拔出:「你还能……自己洗澡吧?」
  
  「啊?洗澡?……应该……可以吧。」回话的声音模糊,有著不确定。
  
  李其徵闻言试著放开揽住巫泽远的手,果不其然,麻糬精元功尚未恢复,还是软绵绵的原形,李其徵不撑住他,他就朝地上瘫。
  
  「切……喂,你……呃……这样叫应.该.可.以?」从下车到现在,麻糬精身上古龙水混著呕吐物的味道就一直让李其徵闻得难受,原来就不算好的脾气被这样一番折腾,已经濒临爆发边缘:「我看你……衣服脱掉先睡,等……醒了再洗好了。」
  
  「啊?啊。我……」巫泽远其实闻不到自己现在的味道有多恐怖,可是一向有身体洁癖的他,几乎没有入睡前没洗澡的纪录。他想了想,才小声地问:「……我能不能……能不能洗好再睡?」
  
  这时李其徵已经将他半搂半拽,开了两个房间的门,摸黑找进主卧室了。
  
  「随便你,我……我要回家了哈。」将麻糬精抛上床,李其徵觉得自己今晚仁至义尽,功德圆满,转身准备离开,让麻糬精自己看著办。
  
  才走到卧室门口,麻糬精又开始伊伊欧欧,出声叫住他!
  
  「呕呕……你!快帮我……呕……垃圾桶!」
  
  李其徵直觉反应地回头,三步并做两步冲到巫泽远身旁,扳住他略嫌单薄的肩膀将人拉起压跪在床边地板上,见巫泽远还没吐出口,连忙随手从床上扯来脱放在床尾的睡衣摊在他胸前,一秒之差的,正好接个正著!
  
  这晚到目前为止已吐过三次的人,露出总算解脱的神情,长长啊了一声,侧著就往地板倒。
  
  「不行……睡地上,你会感冒!」开玩笑,虽然寒流已经走掉两三天了,这种天气非不得已,谁要受罪睡地板?
  
  「……我不行了……可是脏……也不能睡床上。」黑暗中,眼睛半睁的男人翻身平躺,眸里映著室外走廊的紧急逃生灯流动微光,喏喏哼著鼻音说著自己当前的处境,那声音搔得李其徵耳朵发痒。
  
  妈的个B,一个身高绝对高於175公分的成年大男人竟然在撒娇?跟谈不上有朋友交情的自己?李其徵甚至敢确定,他根本不清楚送他回家的是谁!
  
  干,在家当老母的孝子,偶尔看护休假给老母洗澡还说得过去,没想到他李其徵还会有这麽衰小的一天,出门在外还要客串盖高尚的贵公子的免费一夜褓母?真是他妈的干干干干干!
  
  可是看见他可怜巴巴的,似乎正用眼神恳求协助……好吧,帮人帮到底,送佛送上西,他彻彻底底认了还不行?
  
  「唉……你有够麻烦耶。」李其徵跪著将双手穿过麻糬精的腋下,双掌十指交扣在巫泽远的脊心,双脚吃力的撑著两个大男人的体重站起,往数步之遥的主卧浴室行进:「你要借我衣服……呃……穿回家,听到没?」
  
  「啊?……好。」巫泽远将胃里剩下的东西连同陈高几乎都吐光了,可是身体已经吸收的酒精作用力还在,手脚虽然开始有恢复听话的迹象,但还使不上力,负责指挥肢体动作的脑也还在醉。
  
  
  正面拥紧自己的人肩膀跟胸膛好宽阔,手臂也好有力气,鼻子贴著的脖颈,有肥皂混著薄荷洗发精的味道,还有……很浓郁的……天生体味?巫泽远吸了几下,觉得头更晕了……
  
  李其徵先把麻糬精放在马桶上坐著,脱光自己後开始脱麻糬精的衬衫线衫内衣,然後解开麻糬精的裤扣,将他单手熊抱起褪下内外裤:「喂,抬脚,两只都要。」
  
  麻糬精乖乖照办了,李其徵将脏衣服踢到浴室外的脚踏垫上,抱著将头靠在自己肩膀的大麻烦站到浴缸里拉上浴帘,正用空著的那手打开水龙头试水温,想将悬挂在墙上的莲蓬头拿下时,冷不防腰身被反搂,胯下摸上一只冰凉的手轻轻搓揉著阴囊与阴茎,喉结也被温热的口腔含住!
  
  李其徵顿觉耳鸣了一下,连忙想甩开贴在身上的人,可是这一推吃痛的是自己,因为整付家俬跟喉咙要害都被麻糬精制住了,平白害得自己喉结被牙齿磕痛,下体被扯痛,麻糬精不知哪来的黏力还是全身紧捱著,竟然还敢忝不知耻地嘟起嘴抱怨:「你为什麽大吼……大叫?害我耳鸣了……」
  
  原来自己刚刚耳鸣是因为自己刚刚大吼大叫了?下体传来的轻微撕裂感让李其徵骴牙裂嘴五官扭曲,来不及伸手自行安慰,麻糬精没有离开的手很是识相地替他秀秀起来,眼睛也往下瞄:
  
  「好像没有受伤……」话还没说完,巫泽远的手就被狠狠拍开,人也被猛力推撞向水龙头那面墙,细嫩白晰的大腿後侧贴上水龙头热水进端的那侧,烫得他唉叫出声!
  
  跳出浴缸的李其徵才想逃开这个变态,就看见大麻烦像炒菜锅里的活虾弹进自己怀里,下意识接住人朝他手揉著的地方一瞧,巫泽远机灵的放开手刻意让他看,趁机双臂揽上李其徵的脖子让两人彻底面对面熨贴在一起,嘴里不忘继续示弱:「好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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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回要正式迈入”直男掰弯性爱教战指导”啦。。。小远加油 XD




梦话之< 旷男怨男 >04 (直人攻X女王受)

  
  04
  
  这双大腿看起来挺白嫩的,李其徵定睛在又黏上来的麻糬精放开手那处看了又看,只见一抹不甚明显的可疑红痕,没有多想的便伸出食指用指腹轻碰:「喂,是这里?」
  
  「……啊……应该是吧。」
  
  巫泽远将头枕在肌肉厚实味道又好的肩窝里满足喟叹,贪恋著这人的体温不想放手。
  
  其实热水刚流通没多久,哪来的烫啊?纯粹是刚刚这人明显想抛下他,才想也不想便自己拧了大腿一把,制造个藉口将人留下作伴罢了。毕竟能让有性爱洁癖的自己不排斥的对象很少,就这麽放这人走,太可惜。
  
  早在踏进浴缸小腿被冷水溅上时,巫泽远的神智就被冷醒一大半了。可是,距离上回有人不带情欲地抱著他关怀他,彷佛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几乎可以回朔到七八岁,父母尚未离异前的美好时光……
  
  没有男友之前的他,习惯於独来独往,出国求学独居在外,从来不以为苦。
  
  可这才几个月的同眠共枕,竟然就让自己食髓知味,不过四五十天男友没空从未婚妻身边开小差来搭理他这正牌沦为黑牌的情人,有洁癖没法搞一夜情的巫泽元活到快二十八岁,才无可奈何体验到什麽叫长夜漫漫,孤枕难眠……
  
  「不严重嘛……呃……不搽药不用两天……自然就会好。」
  
  切,煎鱼被油喷到都比这严重好几倍耶,世间伟大的妈妈们在厨房里都没有被烫得哀爸叫母,哪像眼前这个不像男人的大男人如此惜皮,不愧是盖高尚的贵公子,一点痛就大呼小叫,难怪有人要唱别人的性命是镶金又包银,反观跟老母相依为命的辛酸成长过程,自己算是不值钱的贱命一条吧?
  
  确定那伤没有大碍,李其徵抬起手想把麻糬精剥离自己的身体,没料到麻糬精竟然在手臂施力搂得更牢,还张口吸住自己的脖根,用他的家俬磨蹭自己的!
  
  「干!喂喂喂,别乱发情啦,看清楚,我是男的耶!」
  
  麻糬精的肤触很光滑很细致,搞不好很多女的都不如他的触感好,可是可是,再怎麽好他都是男的啊!
  
  麻糬精哼著鼻音笑出来:「嗯……呵呵……这重要吗?你已经升旗了,还在乎我的性别?」
  
  干干干干干!李其徵惊讶低头,果然看见两支硬梆梆的长枪短兵相接,这麽出格的情况他可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心脏都快被自己吓停了!
  
  分明自己小时候只对女明星海报流口水,青少年时期只对AV女优打手枪,成年後只对两任女友跟老婆负责耕耘,今晚怎会变成对著一个娘娘腔发情的变态?
  
  李其徵举起一手握拳用力敲了脑袋两下,想将自己被酒麻痹的神智敲醒,他相信,这一切都是酒醉惹的祸!
  
  「何必这样……」
  
  麻糬精从他脖子上抽回一只胳膊,用没有任何粗茧的优美指掌捉住那只敲头的拳头,拿到他唇边,每啄吻手背一下,就低声的说一句:
  
  「是男人,积多了难免都会想做……这里没有女的,不小心擦枪走火了,那就让我帮你把上膛的子弹都射了……这样不就结了?」
  
  巫泽远似是而非的这番论调,让李其徵有些发傻愣住了。
  
  在他三十有一的生命里,还没见过这种拿眼媚人的娘炮怪咖,他周遭的同性大多都是跟他一样工地里讨生活的,哪个不是又臭又硬的铁汉子?可是也没见过谁跟谁在工寮一起洗澡,洗到像他们这样,对彼此激动到举枪致意的啊?
  
  「你……你要怎麽帮我?」
  
  话一出口,李其徵便觉得自己说得不对,可是脑子在看见手背被粉粉水水的唇片亲著之後,就更混乱不听意识控制,他思索不出自己哪里错了……
  
  「除了没有海咪咪可以让你捏著玩……其他的我都能办到。」
  
  巫泽远暧昧笑笑说著,刻意眨了下左眼。
  
  李其徵一听,耳根立即像被火烫著般红了起来,男根更是垂涎地从马眼流下几滴体液,即便直觉这话也有语病,可热血都一腔往下身聚集了,缺乏养分的项上人头即将失去辨别是非与搜查漏洞的能力……
  
  ……漏洞,漏洞?!对啊,李其徵脑内闪过一丝清明,用没让巫泽远抓著的另一只手再次试图把人从身上推出距离,可是攀紧脖子的人实在比三秒胶还厉害,让他无法用行动确认,只好豁出去的直接用嘴问!
  
  「你是双性人喔?阿不然……呃……你哪来的洞……给我插?」




梦话之< 旷男怨男 >05 (直人攻X女王受)

  05
  
  这句话让巫泽远笑容凝结,从李其徵的颈窝抬起头,强迫自己好好将视线聚焦,以期看清眼前这人的脸,想搞清楚他是恶意嘲弄取笑呢?还是对性事这方面真的有……那麽单纯?
  
  或者,根本是智商不足的蠢蛋?
  
  然後,他发现自己对上了一双充满疑惑,黑得发亮的曈仁。
  
  好漂亮的眼睛啊。
  
  每个人都有属於自己套路的审美观。有的男人欣赏美女是从小腿曲线,有的是看上围够不够壮观,有的嗜一头乌黑长发成痴,有的锺爱灵魂之窗,或眼神清澈,或凤眼杏眼,或擅长放电。
  
  巫泽远就是後者。
  
  他总是对眼睛长得好会发亮,看人不闪烁不猥亵,眼神端正自信,透出坚定意志的男性毫无抵抗力。
  
  醉了七八分的李其徵虽然没有平时的神采奕奕,但酒精的後座力使他平素就常常让人称赞,遗传自原住民母系血统的明眸大眼,眼神褪去了几分当决策者的锐利,露出了几分真性情里的坦率。
  
  正当巫泽远被李其徵的眼睛迷惑住的当下,李其徵也给巫泽远俊秀出色的五官,刻意不加掩饰的狐媚勾出来势汹汹的性欲!
  
  ……李其徵不自觉伸手握住巫泽远的双臀揉捏,将人用力压进自己胸膛,耳里那个不断骂著变态变态的声音彻底消失,淹死在精虫大军汹涌压境的脑海当中……
  
  但凡男人就算再完美,没啥致命的弱点,一旦美色当前邀君品嚐,七成九九无法抗拒勾引。当年李其徵的印尼老婆也是这样主动巴住他磨蹭,蹭上床蹭出名份来的。
  
  所以他的合夥人前年因为外遇离婚,外头那女人却骗了钱就远走高飞,今年李其徵又跑了老婆时,苦笑哥俩果然都是春天生的虫,两条春天大虫凑在一起,只能合出个蠢字。
  
  那两成一一不受诱惑的呢?
  
  ……不是没带威而钢出门怕被嫌弃,就是武器过於迷你,要不然就是有了威而钢也没起色,或是人类中只占少数10%的绝对直人,诱惑的人不恰好,是同性……
  
  但凭李其徵对巫泽远当前燎原的情欲,绝对可以确定他不在那10%的直男范围内。
  
  两个醉到难得糊涂的男人对眼睛所见反应直接,不知是谁先吻上了谁,谁先在谁的身上吸啃吮咬,当巫泽远拿手指戳著李其徵後庭外的绉褶时,李其徵直觉不适的想挥开他!
  
  「喂,妈的……你……呃……你干嘛摸我肛门?」
  
  巫泽远的眼神蒙胧,神情无辜:「……你连插我哪里……都不知道,我没先以身作则……教你一次,你以後怎麽会做?」
  
  「干伊娘!就你这身材力气……呃……竟然有胆子想鸡奸我?」李其徵霍地用力将巫泽远推靠上墙,冰凉的磁砖让巫泽远打了个哆嗦:「你……给我用……用讲的,我照著做!」
  
  「不要,我……不给生手上的。」巫泽远嘟起嘴有些撒娇地喃喃道,看来嘟嘴是他施展媚功时的必备招数:「我还想多活几年。」
  
  李其徵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哪管那麽多,学著巫泽远刚刚的手势动作,把人压在自己跟墙壁之间,一手掰开臀丘,一手就想戳向两瓣浑圆当中的小菊花,怀里的人却不依,整个人奋力的扭动!
  
  「我不想……受伤,你的size不小耶……没搞好的话……你做完我大概就要送急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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