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旷男怨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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旷男怨男-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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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姨,免,我赶时间。」李其徵尽量压下满心的烦躁好声好气地拒绝阿桑。
  
  就在这时,有两个穿著幼稚园运动服的小兄弟冲在母亲的推车十几二十步前打打闹闹,在经过临时摊位时,小哥哥无心的一挥掀倒了摺叠桌,眼看电磁炉上的锅子一倾就要淋向弟弟的方向,李其徵眼明手快伸手一扯,就将弟弟给扯进怀里并倒退好几步,堪堪闪过就倒在李其徵脚边一两步之遥的那滩热滚滚的汤!
  
  「啊!!!先生谢谢你!底迪,你有没有怎样?」两个小男孩的母亲急得长声尖叫,甩下推车便朝事发地点冲过来!
  
  「他没事,可是太太,回家後要好好教教这两兄弟,为什麽公共场所要避免嬉戏。」
  
  李其徵平时不会这样跟陌生人多话的。可是他今天心情需要一个发泄口,不知不觉就对著这个母亲训话起来:
  
  「今天底迪的运气不错没有烫到,可是改天两兄弟又遇到类似刚才的这种情形,还能不能这样毫发无伤就很难讲了!小孩子对疼痛的忍受能力大都很缺乏,要是烫伤伤得很重要去住烧烫伤病房,对小孩子的心理发展,绝对会留下永久深刻的痛苦阴影……」


  「我,我知道了,多谢你。」

   两兄弟的母亲期期艾艾地应对,低著头将两个儿子的小肩膀按在小腹上,恭顺聆听眼前这个又高又壮,一脸胡渣的大男人教训著自己。

   没办法,现在的李其徵外表落拓,虽然出自好意,那神情看起来却跟凶神恶煞相去不远,一个理亏的弱女子护著两个幼子,那敢跟他多说什麽。

  「对啦对啦,这个先生说得没错。不过小孩子就是小孩子,这次有吓到一定会记很久,稍微骂一骂下次一定就会注意的啦。啊那个小姐,你跟两个小帅哥先後退一点,我拖个地哈。」

   推销汤头的阿桑从卖场工具间拿出拖把收拾善後,给孩子们缓缓颊之馀,还不忘自己的本份:

  「啊先生小姐你们嘛给我高观一下(光顾一下)我的汤头真空包,回去马上热一热就能吃了喔,也可以当火锅汤底……」

  李其徵烦躁扒了扒前额已经刺到眼睛的浏海大吐一口气:「放在哪?」

  「啊?喔喔,啊就前面算来第二个冷冻柜,盒子上面就有印丰原排骨酥……」

  「我赶时间,走了。」阿桑话还没说完,李其徵已经走到冷冻柜随手捞起两盒,大步一迈没再多瞧那一老一中两少,一头就往卫生用品那条通道钻进去。

   而这一切,站在结帐柜台前,一手打著石膏吊在肩脖,脸上还有淡淡瘀痕的清瘦男人不想注意到都不行,从锅子乒乒乓乓落地的那刻开始,他转头一看便不自觉地退出结帐队伍伫足观望,眼光紧紧追随著那个似乎会发光发热的男人。

   当他听见男人对著闯祸的孩子的母亲训话时,久违的笑容忍不住撑开一脸的阴霾形显在外,让他看起来总算有些生气,给人的感觉不再那麽黯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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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猜ㄧ猜;野兽挡到谁的车???过年嘛;总要'ㄧ家人'团圆啊;嘿嘿嘿~~~~~~~~~~~




(0。44鲜币)梦话之< 旷男怨男 >26(直人攻X女王受)

  026
  
  
  
  「喂,哪有人像你这样子停车的?」
  
  总算买好东西,一手提著提袋一手提著两大串卫生纸的粗鲁男人一出店门就将车子的遥控锁按开,打开後座把东西一塞便打算开车回家。
  
  平时的李其徵总是会对被自己的随性造成不便的人颔首表示歉意,可是今晚他真的没心没情,要不是被他挡著的车主那魂牵梦萦的嗓音勾起他的注意,他压根没打算朝那个车主多望一眼!
  
  「干!巫泽远!」
  
  虽然那个摇下车窗的车主脸上紫黄肿胀尚未褪尽,鼻梁跟嘴角都贴著OK蹦,清俊的五官有些狼狈有些走样,可是隔著自己黑漆漆的车窗望过去,他还是能一眼就认出他的冤家!
  
  钻出後座用力甩上後座车门,李其徵长腿只跨了七八步就窜到巫泽远的窗外,拿手指架高那张还很精彩的脸,恶声恶气的问:
  
  「操你妈的这几个星期你死哪去了?谁这麽好胆敢揍你?跟我说我找人把他的手脚都砍下来烤了!」
  
  「你嘴巴放乾净点,我不喜欢被人这样当面问候我母亲。」

   女王脸上原来看见李其徵的笑意,因为野兽粗鲁的说话习惯整个敛去了:
  
  「刚刚在里面才觉得你很拉风,你可不可以不要破坏自己的形象。」
  
  干!我李其徵说话就这鸟样,就这形象!谁说有正义感的男人说话就正经八百,只会满口仁义道德的?
  
  可是李其徵没有这样回应巫泽远,只是将另一只手穿进车窗,轻轻去碰女王打著石膏的地方:
  
  「喂,你受伤了怎麽不连络我?我可以……带水果奶粉啥的去探望你。」我可以……请假陪在你身边照顾你。
  
  「我手机被飙车族抢走了,我没有其他方式找到你。」
  
  说著抬起修长的手指摸摸还有伤痕的鼻梁,一脸的心有馀悸:
  
  「本来想等过完年我能上班了,再找人问看看你的。」
  
  「你遇上飙车族?几时?在哪里?」干,最好不是他认识他所想的那票不良少年!
  
  「就你陪我去看病那晚。我接到朱姊电话才想起要尾牙,那个观景餐厅在大肚山上,我中途……有事先离开了,结果在没有路灯比较少人的路段被五六台机车缠上截下,我一个人应付不了一群,只有被抢劫殴打的份……唉……还好有人远远看见替我报了警,刚好附近就有巡逻车,警察一来人就散了,警察说我没被打死算我好运……」
  
  巫泽远不禁叹了口气,心想要是顺从自己的直觉,当时接到宜闵要求回来拿东西的电话不要理会,不走捷径往住处赶,就不会遭此横祸了。
  
  那些东西本来他就打算打包好寄他公司去的。
  
  「哪个路段你还记得吗?」
  
  眼光随著手指抚过,李其徵不难想见那个晚上这张脸变成猪头的样子,却不觉得好笑,只觉得心头有说不上来的憋刺感,很想现在就找到那群人,拿他心爱的棒球棍将他们的头一颗颗打爆!
  
  「你想做什麽?」
  
  女王睁著桃花眼望进野兽灿亮的大眼,不一会儿便好似被催眠般,不顾两人还在路边,亲腻地拿修长的手指摸上李其徵唇边的胡渣,不住轻蹭轻抠:
  
  「你几天没刮了?好粗好硬,又刺又扎人。」
  
  野兽绽唇轻笑,很满意女王这样的举动:
  
  「我想替你报仇啊。不过那个可以等,你摸得我另一个地方更粗更硬,只想刺你扎你耶……要不是这里不合适……我好想亲亲你抱抱你。」
      
  「你会不会太……这麽久不见,遇到我满脑子就只会想这种事?」
  
  碍於身处大庭广众之下,巫泽远将饥渴两字用翻起的白眼表达,将手指缩回去扳手煞车:
  
  「我今天下午才办出院连络上钟点雇佣,之前她找不到我都没能进门打扫,现在人还在我房子里还没回去,我是出来领钱好等下付钱给她,顺便买些食物饮料。你要不要……」
  
  留电话给我日後再连络?
  
  「要!我要现在就跟你去你家!」
  
  李其徵将身躯探进车窗,一手连忙拽住巫泽远那只完好的手腕,一手从後裤袋掏出手机:
  
  「你新办手机了没有?号码呢?念给我。」
  
  「我还没空去办,不是才刚说我下午才从医院回家的吗?」
  
  野兽的行动力还是这麽强,浓烈的体味让女王闻得开始头晕目眩。
  
  「那住院这段期间,有谁在医院照顾你?」
  
  闻到女王久违的体香,性奋的小老弟更不安份了,李其徵被没有弹性的牛仔裤裆撑得不太舒服,不自觉地臀部朝後挪了挪。
  
  「……我请看护。」
  
  目光不由自主让李其徵车外的动作吸引,同是男人,他知道他绷得有多难受。
  
  「虾米?被抢劫被打成这样,你家人还是朋友哪里去了?怎麽都没半个人照顾你?」
  
  李其徵忍不住大叫出声,路过的行人有几个对一车两人怪异的交谈姿势投来好奇的眼光。
  
  「我没让他们知道。没必要。」
  
  父母各自成家,後母跟继父都不喜欢自己,可以算有交情的朋友这个城市要算没有,不请看护要麻烦谁?
  
  「真是的,要是你能连络得上我,就不会这样了。」
  
  李其徵的语气很仗义很热情,让低调的巫泽远原来要他避嫌,快快将上身挪出去的直接要求转换了方式表达,语气更是难得一见的柔和:
  
  「是是是,谁不知道你是个大好人大善人,对谁都能这麽热心。要去我家也行,你去开你的车跟著我吧。」
  
  「我不是谁受伤都会去照顾的喔。你对我而言是特别的。」
  
  李其徵深怕手一放开,他的女王就又甩头而去避不见面,赶紧灌迷汤表明心志,在将上身抽出窗外前,把自己的手机放在巫泽远膝上。
  
  「我有两只手机两个门号,这只是公事用的,反正都放年假了有公事也是年後再说,你先拿著等我,我回家去拿另一只手机来换。」
  
  「你要回家?不跟我去我那里了?」
  
  巫泽远没能看见此刻的自己,眼里的神情有著一丁丁点儿掩不住的莫名失落……
  
  「我买了需要冷冻的食物,不拿回家冰会坏掉。」
  
  看见那双桃花眼散发著孤寂的讯号,李其徵开心的伸手轻轻捏了捏巫泽远形状漂亮微翘的下巴:
  
  「哥哥不会让你等太久的,拿套衣服跟手机就过去,喔?」
  
  巫泽远有些恼羞成怒地拂开那只轻薄自己下颔的手,脸颊窘得微微泛红:
  
  「说要跟的是你,要回家的也是你,随便你要不要过来啦。还有,不要当众吃我豆腐,你年纪不一定比我大,别老是在口头上占我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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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吧;多麽热力四溅的重逢啊~~~~~~~~~

  战战是亲妈;从来不会无缘无故虐待自己的攻受儿子的 ^^




(0。56鲜币)梦话之< 旷男怨男 >27(直人攻X女王受)

  
  027
  
  
  
  粗旷的男人笑著屈起食指,以指背滑过秀气的男人喉间:「你怎麽看都没有三十岁,我已经三十一岁罗。」
  
  「你这麽毛毛躁躁,真的有三十多?」巫泽远再次将毛毛手拂开:「经过的人都在看,你能不能别对我手来脚来?」
  
  「冤枉啊,我的三条腿一直都乖乖的待在车子外面,没机会碰到你啊。」
  
  「你!这可是你我居处的附近……你就不怕遇上熟人难撇清难解释吗?」
  
  李其徵不在乎的耸耸肩,总算愿意将手缩出车窗外:
  
  「我说过了,我不屑活在其他人的眼光下,我现在又没杀人放火作奸犯科,只是想了解你想追求你,如果连这样都要在意避讳,未免活得太过辛苦了。」
  
  「……我不得不说,你确实很不一样。」
  
  是勇者无惧,还是有勇无谋?巫泽远望著将手机塞进他衬衫口袋的高大男人,发现自己对李其徵的许多偏见被与时俱增的好感逐渐地冲出心田,流出脑海了……
  
  「嘿嘿,你别太崇拜我哈。」
  
  豪爽的男人半开玩笑的自吹自擂,朝车里的男人眨了下眼:
  
  「你先回去,我很快就会打电话喔,你别让手机离身。」
  
  「好啦,你真罗嗦。」
  
  目送著李其徵一脸好心情的驾车驶离,此情此景,突然让巫泽远想起小时候学过的一篇课文。
  
  北风跟太阳突然兴起打赌,看谁能将乌云底下那个偶然经过,被当成赌注的旅人身上的大衣脱掉,谁就赢了。
  
  结果自然不用多说,任何一个小学生都能将正确答案仔细讲出。
  
  对一个严冬赶路的旅人而言,冷冽的北风只会让他将大衣裹得更紧;想让他脱掉大衣,唯有让他觉得暖和了,才会心甘情愿褪去御寒衣物,朝著暖源敞开自己。
  
  这个男人看起来很粗糙,很平凡。可之於当前的自己,却是每每都像冬阳一般的存在。
  
  就像刚刚,虽然只是几个亲腻的小接触,几个爽朗没有心机的笑容,几句关切疼惜的话语,就能让他心里的孤寂晦暗被驱离大半,枯燥乏味的日子,突然变得生动起来,还……多了些盼头。
  
  其实,无论从外貌的体面还是家世的优渥,对他的体贴与风趣的谈吐,丰富的学识跟见识品味来看,李其徵真没一样能胜过廖宜闵的。可光就对他的追求勇於表现在外这点,好像就能一举将两个对比之间失衡的天秤几乎拉平!
  
  这……实在太荒谬了!难道又要重蹈覆辙,直到将自己完全毁灭?
  
  巫泽远自己当然清楚,碰直男的下场活该凄惨。他的眼光与运气一直都不好,他的对象算到李其徵,三个都是BI。
  
  可他却没有办法当机立断,彻底的拒绝李其徵。
  
  在这麽需要温情的团圆佳节前夕,将主动煨暖自己的人给赶跑,实在太不人道了。
  
  就让他再赌一回吧,拿他一向烂到底的破运气。
  
  巫泽远用仅剩灵活的右手将车慢慢切进车流往家里开,心理不停告诫自己,这回。
  
  绝对绝对,不要开口说爱!
  
  只要李其徵态度冷了,倦了,变了。
  
  他要当先甩开旧情的那方!

  *        *        *


  
  回到公寓後,折进房里又倒出来的巫泽远客气的将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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