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迎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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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迎天下-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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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他在五年前就被告知有这么一个人存在。
“你打算自己走?”雷小月面无表情,如果没有人在身边照料着,就他那副破烂的身子骨,不出一天,不用杀手找上门,他自个儿就会自动到阎罗王那儿报到。
“嗯!风,从今往后,我不再是你的主子,以后的路该怎么走,你自己决定。”不是心存怜悯,只是自己都穷途末路了,再拖着一个人陪着自己也无济于事,看在她拼死护主的份上,趁着这个机会,让风自由吧!
“你可有去处?”忘尘恐怕不知晓他的护卫一直受“月焚”这种毒的控制,否则他不会说出这种毫无实际的话。
“月焚”是一种慢性剧毒,在提高功力同时,也在缩短着食用者的生命。再者,每个月的毒性发作时,那可真是生不如死,没有抑制的解药,不出半个月准一命乌呼。这东西一向是杀手楼和皇族拿来训练和控制杀手和暗影的,在江湖中并不多见。
“我也不知道。”凌忘尘摇头,即使逃过了杀手的追杀,拖着这病怏怏的身子骨,他还能去哪儿?
“我是没什么所谓,你爱走爱留悉听尊便。不过,丑话说前头,如果你们害我花费了三天三夜的精力付之东流,后果自负!”雷小月扔下话儿,提着用过的碗筷往洞穴的深处走去,那里有一水潭,正好用来洗涮。
“诶?她的意思是可以留下来?”凌忘尘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上次她不是一副巴不得划清关系的态度。
“你不是无处可去?留下来吧!”嫂子向来嘴硬心软,再说现在要划清关系也来不及了。
“姨!留下来不走好不好?”云扬蹭到风的身边,缠着不放。
风漠然地看着云扬,一丝犹豫闪过脑际。
“‘月焚’这种区区小毒无须挂心。”自己真不适合做这种事!冷月自嘲。
“姨!叔叔厉害!云扬跌倒膝盖痛痛,擦药凉凉的就不痛了。姨!坐下嘛!”云扬扯着风的裤子,笑呵呵地示意她坐下。
风顺着力道坐下,盯着紧握的一大一小手掌发呆。
“‘月焚’?”忘尘疑惑不解。
“风姐姐身上的毒,没解药的话就死定了。”飞雪冷哼着,气愤难平,什么人心肠如此狠毒?
“风,抱歉!我不知道!”原来如此,风一直受毒的控制,难怪她必须全力已赴,自己刚才说让她自由的话未免可笑之极。
“你别往心里去,又不是你下的毒。”飞雪举高手意思意思地拍拍忘尘的背。
“我知道!你动作能不能轻点!当我的背是大鼓啊!猛打!”忘尘拂去心中的感伤,没好气地提醒那力大无穷的野丫头。
“我是见你难过安慰你耶!不识好歹!”飞雪气呼呼地重锤一记。
“免了!我还没落魄到需要你这个野丫头来安慰。”
“不许喊我野丫头!”
冷月,云扬看着那你一言我一句争论不休的二人,现在是啥情况?
※※※※※※※※※※ ※※※※※※※※※※
十天之后,过足了山顶洞人的生活,雷小月一行人整理行李准备离开此地。这里是距景德城南下四百里的一座荒山,平时人迹罕见,更何况是在这种大雪天里更是人烟绝迹。凌忘尘和风的目标性太大,住客栈的话极不方便,冷月寻思着弄了这么一个清静的地方暂时躲上一阵,视情况再做打算。
“凌姐!我有话要说!”忘尘满脸凝重。他思虑再三觉得还是把事情说清楚比较好。
“说什么?”雷小月对叠着被子,头也没抬。
“凌忘尘不是我的本名,我原名紫若辰,是北辰国的昭和太子。”忘尘轻咬着下唇,等待判下死刑。
风抱着晾干衣物的身影闻此稍顿了一下,然后漠不关心地把衣物塞马车的暗柜里,这事儿与她已然毫无干系。
“然后呢?”雷小月手都没停顿一下,继续手里的活儿。她还以为他不打算说了。太子吗?虽不中亦不远矣!当初的玉镯子和冷月说风的毒为“月焚”时,她多少猜到与皇族有关。
“为什么你们不惊讶?”忘尘不解地看着若无其事的大伙。
“惊讶什么?什么是昭和太子?”飞雪倒是好奇地追问。
“我以为……”忘尘释怀而笑,原来在意身份的始终只有他自己。
“以为什么?这个给你!喂,女人!你也有!”冷月暗运气将其中之一射向马车边的风,见她轻松自如地接住。冷哼:暗器功夫不错!
“这是什么?”忘尘接着冷月丢过来的东西,薄薄的一片。
“面具!你那张脸能见人吗?”那个女人暂且不说,这小子是噬魂楼要追杀的人,当然得易容改妆。
“你这几天一直瞎捣鼓,就是为了这个?”忘尘示意飞雪帮他贴上。
“什么瞎捣鼓,不喜欢还我!”冷月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
“喂!别趁机偷懒!”雷小月提醒已然停下手里的活在那儿斗嘴的众人。
“是!”
大伙儿重新忙碌起来,准备出发。






落脚之家

扬城,北辰国的第三大城,有着上下五千年的历史,两朝建京都,曾几度繁华,如今更是有着“雄富冠天下”的美称。这里不但有历代骚人墨客在扬城留下的众多墨宝足迹,也有着浓妆淡抹总相宜的山水风光。这里气候温和,适合修身养性。富贵世家,达官贵人喜欢在这里置业避暑;骚人墨客喜欢在这儿挥毫泼墨,谈诗论道;商人们则喜欢在这里做生意,相对于京师重地举头三尺有衙门,缚手束脚,这里无疑是没有雄厚背景的商人经商的好地方。
扬城的东面是北辰国名扬天下的天昭山以及天昭湖,此时正是‘孤山寺北贾亭西,水面初平云脚低。几处早莺争暖树,谁家新燕啄新泥。’的早春季节。
一座小院落位于扬城天昭山的山脚处,离东城门不过两里。小院落背靠天昭山,面向天昭湖,与通往京师洛城的官道有着两丈多的落差。小院落右边一里处是天昭山天昭寺的上山路,左边一里处是扬城最大马市。小院落的地理优越,景色怡人,可将天昭湖的湖光山色一览无遗。
私塾式的小院落,从官道拐进来上坡不过六丈远。一进门就是小小的院子,方圆约略三丈。正对面是四间住人的里屋以及正厅,右边是以前学童念书的地方,一间十分宽阔的木屋子。左边是一个小小的回廊,回廊再往外是一片不成规矩的四丈空地,空地东西分两层,两层之间落差半丈,上层与回廊水平。空地底下就是官道,也是天昭湖的湖堤白沙杨柳堤,从那儿看上来小院落地基呈阶梯式结构。小院落的后面是满山满坡的郁郁葱葱翠竹林。厨房,杂物屋,马棚则在屋子的后面,水则是用竹子从竹林的另一边外接进来的天然的山泉水。
“乱花渐欲迷人眼,浅草才能没马蹄。最爱湖东行不足,绿杨阴里白沙堤。山外青山楼外楼,天湖歌舞几时休。暖风薰得游人醉……水光潋滟晴方好;山色空蒙雨亦奇。……浓妆淡抹总相宜。”一位年轻的儒人雅士着素雅的布衣长袍倚着回廊长椅而坐,绾官顶的长发随着暖风微扬,清亮深远的嗓音轻轻吟唱着,带着一种闲情两处闲愁。
“忘尘,拜托你别整天碎碎念这些诗啊词的,我耳朵都快起老茧了。”飞雪坐竹椅上,咬着手里的鱼丸,嘴角沾满酱汁,今天第五次发牢骚。
“脑袋空空无半点墨的野丫头!”凌忘尘轻跳下回廊走过来,扬起手中的纸扇子轻敲飞雪脑后一记,抢了她手里的鱼丸一串塞嘴巴里。
“臭酸儒!还我啦!你想吃不会自己回厨房拿。”飞雪蹦跳着想把鱼丸串抢回来,这个忘尘整天与她作对。他也不想想,如果不是嫂子收留他,他和子影姐姐准流落街头。
“我就喜欢这串!”忘尘丈着身高差距,举高右手,小妮子再怎么跳也构不着。真羡慕这小妮子毫无心机,整天无忧无虑地嘻嘻哈哈,没什么心事。
“嫂子,忘尘他欺负我!”飞雪哭丧着脸,败下阵来。
“你羞不羞脸,整天找凌姐给你作靠山。”逗着小妮子玩,成了他每天心情愉悦的来源。
“要你管!”飞雪蹭到嫂子的身边,对忘尘吐着舌头做了个大鬼脸。
雷小月玉手搁竹桌上,托着下巴沉思,没理会那俩人的打闹。天天上演的戏码,演的人不烦,看的人都快疯了。官道上来来往往的人与马车络绎不绝。出游的,赶集市的,上天昭寺上香的,外出做生意的。湖上亦是游船往来如梭,歌声飞传。可是,茶棚开张整整三天了,为什么没有半个食客上门?
两个月前,大伙儿东躲西藏,心惊胆颤地逃命了一阵子,在冷月确认噬魂楼的人没再继续追杀,才松了一口气。大伙儿于是择路南下到了扬城,花了一百五十两银子买下这座小院落安顿下来。
“凌姐,不如让子影和晓月上山打猎如何?生意如此惨淡,不如见此就收为好。”忘尘拉开竹椅在雷小月的对面坐下,悠然自得地泡茶喝。
这种安宁平和的日子他从未享受过。以前物质上自是不缺,但是整天提心吊胆的防着,稍有不慎,牵连的人无数,他有过太多这种经历,往往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些无辜的仆人一一丧命,而自己却只能麻木地看着,无能为力。他小时候只不过是母妃一颗非常重要的棋子,母妃失势后,又是父王稳坐江山的盾牌,谁让父王女儿无数,却仅有他一个自小百病缠身的儿子,这成了他的保命符。半年前九皇叔以凶残无道的罪名圈禁了父王。父王成了笼中之鸟后,他这个毫无实权却有着正统头衔的昭和太子就成了九皇叔登上王位的小小绊脚石。说开了,九皇叔只是名不正言不顺而已,于大局并无关紧要,毕竟天下兵马一大半的精锐皆在九皇叔的手中。若不是风,也就是现在的风子影九死一生带着他逃出皇宫,他现在也许已经不在人世。
“再说吧!”本钱砸了二十两,没有赚回来,多少有些不甘心。再说,大伙儿整天无所事事地闲赋在家,总是闷得慌。
雷小月盯着忘尘那略带几点麻花的平凡脸蛋,问:“你脸上的面具会不会不舒服?”
“习惯了就像穿着衣服一样自然。要不让冷月弄一张给你试试?”
“不了,敬谢不敏!”忘尘的尊贵身份以及他的处境,不允许他以真实面目见人。当然风子影也是,她出众的容貌虽不至于天下无双,倾城倾国,但是也够让人印象深刻。这面具戴上后看不出半点破绽,亦不影响平时的起居生活。
“嫂子,冷月大清早就不见人,他又跑哪去了?”飞雪咬着跑去厨房重新拿的鱼丸串。
“进山去了!”天昭山往西一带是崇山峻岭,药草极为丰富。冷月喜欢三天两头往那儿跑,也因而省了忘尘那笔昂贵的药材钱。
“哦!我刚才在厨房碰见子影姐姐和云扬抱着一堆春笋回来,今晚吃笋子大餐吗?”飞雪眉开眼笑,前几天她吃过一次后就念念不忘,那种淡淡清香的至今犹味余在。嫂子真的很厉害,连笋子能吃都知道。
雷小月淡笑不语,这小妮子和小家伙再这样天天美食下去,迟早变大胖子。接下来,要斟酌俩小鬼每餐的菜单,计算卡路里才行。冷月和子影由于练武的缘故,倒无须注意;忘尘和她是那种不易长胖的体质。好久不像现在这样天天下厨,还真有些怀念!
“凌姐,那个我留下来真的没问题吗?”忘尘转着手里的茶杯,对此依然有些不安。
“做我弟弟你觉得委屈?”雷小月轻啜一口茶,不作正面回答。怎么他还在念叨着此事。
“怎会!”他虽然皇姐皇妹众多,但都从不亲近,除了祭祀或大宴时见上几面,平日里难得见上一面,一是自己深居简出,甚少见客;二是各宫之间自有利害干系,轻易不敢来招惹他这个人间祸害。
“你以后想招兵买马,东山再起杀回皇宫?”
“不是!我不会回去的!我现在是凌忘尘,以后亦是以凌忘尘的身份活下去,至死都是。”开玩笑!九死一生从那个鬼地方逃出来,他才不要送上门找死。现在的日子逍遥自在的,再苦也值;何况谈不上清苦。
“那还有什么问题!”雷小月语气平静,起身回房去了。捡的麻烦人物多了,倒也不差他一个。
忘尘闻言心落,抱着一脸雾煞煞的飞雪直转圈。
“干嘛了?放开我!男女受授不亲!”飞雪挣扎不休,刚才嫂子和忘尘说什么,她半句都听不懂。
“你一丫头片子,什么受授不亲。”忘尘没好气地轻扯着飞雪肉嘟嘟的脸颊,才两个月而已,她小妮子已然比初见面时整整多了一层肉。
“你管我!”飞雪摸着被扯痛的脸,这家伙是个大恶魔!
“你目识不丁吧!以后每天我会教你习字。”
“不要!我去后山竹林找子影姐姐和云扬。”飞雪十分干脆地拒绝,跑开了!
忘尘伫立原地露出恶魔般的笑意,小妮子哪能逃出他的手掌心。与凌姐的聪明才智相比,小妮子的心无城府更让他感兴趣,弹指间就可让她俯首称臣,哇哇大叫着跑去搬救兵,那种愉快的心情从未有过。
“等等!我也去!”一个闲坐着挺无聊的,不如跟着一块儿去玩。
“你别跟我过来啦!”
“我管你!”
……






平淡生活

“两只老虎两只老虎跑得快,跑得快,一只没有眼睛,一只没有尾巴,真奇怪!真奇怪!……”竹林里稚嫩的清朗童声飞扬,伴着竹叶的吹奏,暖风过竹林的低吟,别有一番萧声亦如水的意境。
云扬边唱着前几天缠娘亲教会他的歌儿,边兴奋地到处挖宝。
子影轻若翩鸿,宛若无物地伫立在横生的竹节上,一片竹叶置于嘴边,运气吹奏着曲子驱赶走竹林中探头吐舌的蛇虫鼠蚁。
“姨!这里有一个大的!”云扬撅着屁股,钻进竹丛里,片刻从另一边冒出一颗小脑袋,扬着手中的战利品。
子影美丽的眼瞳微敛,轻若竹叶飘至云扬的身边,执起他被竹刺割破微微渗血的小手皱眉。
“哇!流血了!”云扬后知后觉地扔掉手里的竹笋,哇哇大叫起来。
子影掏出怀里放着的金创药,给小家伙针刺般大小的伤口抹上。这是冷月独门的金创药,与一般江湖中的金创药不同,有着淡淡的清香味,擦后止血快,伤口又不留疤。
“云扬!云扬!你在哪儿……”
“嗯!是姑姑!姑姑!这边!这边啦!”云扬蹦跳着对那竹林中若隐若现的俩道人影高呼。
飞雪和忘尘俩个不会武功的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从不远处来到跟前。
“影姐姐!”飞雪嘻笑着对子影打招呼,然后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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