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个男妻养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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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个男妻养包子- 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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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点没变,只是比先前和自己在一起的时候更加成熟。
    “你在看什么,”那人笑,“是不是在想朕似乎还是你熟悉的样子。”
    “是。”
    “你也没变,和朕梦中梦到的模样一样。”
    许白偏过脸,不愿看他闪亮的眸子。
    “放了清浅。”
    许白的坚定似乎让那人有些恼火,不过他很快露出了一个讥讽的笑容。
    “那孩子,你真的以为你了解他?”
    许白不解,疑惑的看着那人,只是心中有隐约的不安。
    “来呀,带上那个孩子。”
    一旁的随从恭敬的应声答是,然后便对不远处的同伴招了招手。
    “清浅!”
    本以为清浅看到自己会苦恼,可是让许白奇怪的是,跟在那随从身后走来的清浅却出奇的冷静和恭顺。
    “属下,参加陛下。”
    出乎意料的,清浅竟没有看许白一眼,而是恭敬的跪在了那人身前。
    脑海中想过了一千种可能,也盘算好了自己如何带他离去,可是,如今这一幕,却让许白无比的惊讶。
    这难道就是…自己一直都没有调查到的清浅的背景?
    “你告诉他,自己究竟是什么身份。”
    “是。”
    清浅起身,转而面对着许白的脸。
    那稚嫩的脸上,带着从未出现过的冷静和坚毅。
    许白的头脑有些模糊了,他不太确定,站在自己对面的究竟是不是那个只会粘着自己怕被抛弃的清浅,还是一个完全陌生的人长得与清浅一模一样。
    原来,到最后,掉进陷阱里的是自己。
    “在下是,西景国皇帝陛下梅花内卫冷昭夕。日前奉命潜入天宏国国都,刺杀摄政王,却不慎失去了记忆。”
    “清浅…。”
    许白说不上来什么感受,似乎这一秒,全世界都被冻结。
    他终于还是恢复了记忆。
    可是,难道恢复了记忆,就要忘掉失去记忆之后的事情么?
    他腹中,还有自己的孩子…。
    “怎样,还想带他走吗?”
    许白反倒平静下来。
    他提起衣衫,然后安稳的坐在了亭台里的石凳上。
    “我一定要带他走。”
    “慕白啊慕白,原来有一天,你也会为情所困。枉朕还一直自欺欺人,你是因为太过于冷血才做出背叛我的事情…可笑,你竟为了这么个孩子,丧失了理智,还抛弃了你一直谋划的棋局…”
    许白的眸子冷了起来,他起身,站在那人的面前。
    一旁的随从警戒起来,那人却摆了摆手。
    “到现在,你还认为是我背叛了你?”
    “哈哈哈哈哈哈,”那人一阵惨笑,“许慕白,你和朕都知道事情的真相,难道你认为是像外界所传的那样,是朕容不得你这个西景国的帝师,怕你夺了我的权才兔死狗烹派人用□□赐死你?”
    许白冷着脸,没有说话。
    “朕一夺得皇位,你便开始清洗朝中和宫中所有反对你的人,结党营私、排除异己,难道是朕错怪你了吗?是,你是朕的心上之人,朕一直宠着你容忍你,可到最后你竟要对朕最信任的朋友下手,许慕白,难道不是你背叛我?”
    “我那么做的原因,只是想稳住你的皇位。”
    “可笑的是,你做了那么多的事情,朕还是想要留住你,留在朕的身边陪着朕保护朕…可你呢?一声不吭假死于天下人的面前,被这个兔死狗烹的黑锅死死的背在朕的身上!”
    许白闭了眼睛,转身背对着那人。
    “我从未想过要背叛你,也从未想过要夺取你的皇位。”
    “事到如今,说再多的话又有何用,你再不是当年西景国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的帝师,现在,你只是朕的阶下囚罢了。朕很奇怪,你今日竟然敢单刀赴会不做丝毫的部署,这可不是你的风格。”
    “蓝翊…”
    “你放肆!你以为你还是帝师,是朕的爱人?竟敢直呼朕的名字!”
    “我们从前都想错了,”许白不管不顾的继续说着,“我们都以为爱对方唯一的方法就是对他全部的占有,因此竟忽略了对方的感受。放下执念,以前的事情,就让他过去吧。”
    “过去?”蓝翊冷笑,“你走之后朕就变成了孤家寡人,而你,却和这个本应该是一个刺客孩子苟合生子,你认为朕会允许你们的孩子降生出世?”
    许白暗中观察着清浅的表情,他果然一脸忧色的下意识抚着自己已经微微隆起的小腹。
    “你到底想怎么样。”
    蓝翊一步步逼近许白,伸出手去捏着他的下巴。
    “暂时还没有想好,不过,朕不会让你们过得快活。朕问你一句话,若是朕当年一样有了你的孩子,你是否还是会那么决绝的离去?”
    许白避开蓝翊直视自己的眼眸。
    “会。”
    蓝翊笑,放开了自己的手。
    “把他们两个带下去,关到大内,记住,要相邻的牢房。”
    “是。”
    许白和清浅被蓝翊的手下推搡着,并没有说话的机会。
    望着他的背影,许白的心里忽然感到一阵难过。
    清浅,你是否忘了许白是谁。
    …。
    天宏国,太后寝宫。
    “太后恐怕不会不知那许白的真实身份吧。”
    摄政王长身而立,面对端坐正殿的太后,不卑不吭。
    “哀家自然知道,那许白是哀家请来诊病的大夫,怎么,摄政王代行监国一职,总揽朝政大事,现在连后宫之事也要过问吗?”
    “若是太后不知内情,本王愿以详情告知。”
    面对太后咄咄逼人的态度,摄政王并没有放在心上。
    “那许白原名许慕白,正是西景国前帝师,只因背叛国主才被赐死。只不过,此人狡诈异常,加斯头绳。这才有了今日的许白,许大夫。想必,太后也是被蒙蔽的吧。”
    “是又如何,摄政王爷,你与哀家说这些是何用意,难道,是说哀家私通西景国?”

☆、第五十七章 悟死生

“本王自然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希望太后知晓那许白的真实身份,不要再受蒙蔽。”
    摄政王长身而立,不怒自威。
    似乎,太后的心思早已暴露在摄政王的注目之下,一切也都已经被他掌握在手中。
    “还有一事,本王认为,太后也应该知晓。”
    太后从宝座起身,一步一步的走到摄政王的面前。
    “王爷把一切前事后事都做实了,那里还用得着对哀家说?哼,说是哀家听政,王爷监国,实则是王爷你独揽大权,难道还在乎哀家这个妇道人家?”
    摄政王顿了顿,然后深施一礼。
    “太后严重了。本王所说的这件事情,关乎皇室尊严,因此言语有些急切,还望太后见谅。”
    难道……
    太后微微皱眉,难道他已经知道了那件事?
    “罢了。王爷有什么事情,说了便是。”
    “当年,皇室除兰庆太子外,本还有一位小皇子,想必太后也是知情的。”
    “哀家自然知道。不过,王爷您前不久不是放出话去,说此事子虚乌有么?怎么,今日却有提起这件事来?”
    “本王只是说,今日的皇子是假,而当年的皇子却是真。事情的缘由想必太后也能猜得到,当年,小皇子被歹人劫出宫去,早已不幸遇难。而此奸险阴狠之贼人,正是这位太后诊病的许白,许大夫。”
    太后忙做出一副十分惊讶的样子。
    此事,她又怎会不知?当年若不是自己同许慕白里应外合,想从这天宏国皇宫中抢出一个人去,谈何容易。
    只是,今日摄政王突然在自己面前提起此事,怕不是已经知道了自己参与其中?
    “太后不必惊慌,”摄政王淡然一笑,“本王已经派出暗探去西景国追杀许白。若是将此人活着抓捕回来,必定真相大白。”
    “摄政王督办此事,哀家自然放心,”太后重回宝座坐定,极力掩饰着内心的慌张,“有劳摄政王费心,还皇室一个清白。”
    “本王自会尽力而为。”
    摄政王长鞠一躬,便转身告退。
    回府的途中,摄政王的脸上也挂着非常平和的表情。
    不见忧愁,不见欣喜。
    似乎是漫长的岁月和无数次危机的经历,让这个有些许年长的男人养成了一副喜怒不形于色的脾性。
    “王爷,”贴身侍卫周恒在轿外轻声唤道,“那孩子我们已经抓住。安王府那边的事情,何时进行?”
    “不急,”摄政王闭目养神,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在办这件事之前,刺鸟一定要先为本王所用。”
    “王爷,”周恒沉声说,“云钦已经密谋暗杀了几个最高层的老头子,剩下的也都打点好。后日,便是刺鸟推举新首领的日子,他们自然都会选择云钦。只是,不知云钦那鸟儿是否可信?”
    “云钦之父便是自小伴着本王长大又为救本王而死的云重,因此本王信得过他。既然刺鸟的事情已经安排妥当,你便立刻散出消息去,说安王府试图利用假皇子密谋篡政。其他几个王爷那里,也要先打好招呼。”
    “是,属下即刻去办。”
    摄政王平静的面容上扬起一丝笑意。
    西景国的国主真是给自己帮了一个大忙。若不是他将许白支开,自己也无法完全的放开手脚办事。毕竟,在这世上能与自己一较高低的,只有许慕白。
    入夜,朱家大宅显得格外的寂静。
    “咳咳…”
    朱浣信穿着贴身的裘衣,斜倚在床榻上。
    他手里托着一方帕子,帕子上,是自己刚刚咳出的殷红血迹。
    朱浣信有些想不明白,陆大夫明明前几日还说他身子已大好,怎的这几日又病得如此严重,而陆大夫也迟迟不见来为他诊脉。
    “白玉…咳咳咳…白玉…”
    挣扎着想要起身,却不曾想打翻了桌案上的砚台,墨汁洒了一地。
    “今日,也不见少寒来…难道,真是记恨我了么?”
    “少爷。”
    白玉摇着折扇,不紧不慢的来到朱浣信面前。
    不去搀扶,也没有收拾那洒落的墨汁,只是一脸温柔的看着朱浣信,看他如此狼狈如此痛苦。
    “咳…去,给我找陆大夫。。”
    “我看不必了吧,”白玉莞尔,“陆大夫不回来了。”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聪明如朱浣信,怎会不知白玉话中的深意,只是,面对自己最信任的人,不愿去相信罢了。
    因此,才会在这一时变得如此糊涂。
    “啊,让我看看,”白玉笑嘻嘻的俯下身子,看着嘴角还挂着鲜血的朱浣信,“没想到有一天少爷你也会这样蠢笨。”
    “你放肆…你在胡说些什么?叫陆大夫来。。叫少寒来…”
    朱浣信想要挣扎着站起身,却不慎摔倒在了白玉的脚边。
    “少寒少爷他自然会来,而且还会亲眼看着你这个做哥哥的如此狼狈不堪的样子。少爷,你可知道,少寒他恨你入骨?”
    “难道…咳咳咳…就是为了赵允熏那样一个贱婢?”
    “自然不全是为了他。”
    白玉自在的踱着步,丝毫没有要将朱浣信扶起来的意思。
    “少爷啊,这么多年,你都学不会尊重别人。你以为你爱他护他宠他,可少寒他却恼你将他当做傀儡一般呢。”
    “白玉…你…”
    “我?”白玉冷笑,“朱浣信,趁你弟弟没来,我便先和你说清楚。这么多年来,我白玉受你的折磨虐待,过着非人非鬼的日子,难道,你真的以为我对你死心塌地么?其实我不过是有目的的潜伏着罢了。”
    “不…我不信…”
    倒在地上的朱浣信努力的挣扎着,拼命的想要抓住白玉,可却被他轻巧的躲闪开。
    “我在你身边,没有一天是出于真心。若非为了我的主人,你以为我会照顾你这个病秧子吗?你真的相信,饱受你欺凌的人,会对你付出真心?我不会,朱少寒也不会。朱浣信,我可以告诉你,我早已将你的红楼清洗,你也早已经是孤家寡人一个了。”
    信与不信,还能怎样呢?
    朱浣信的身子颤抖着,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可是,却无力挽回。
    “我的病…”
    “是我,放了曼陀罗花粉在你最爱吃的桂花糯米羹里。无色无味,还会增加香气呢。”
    “陆大夫呢。。?”
    “被我囚禁在了红楼,”白玉装作怜惜的抚摸着朱浣信的面颊,“你放心,以他的医术自然还有用处。过了今夜,便可出来。而你,啧啧啧…”
    话音未落,“砰”的一声,朱浣信卧房的房门被粗暴的打开。
    朱少寒带着一对手下,正气势汹汹的站在门口。
    “你们守在门外。”
    朱少寒一声令下,手下们便关上了房门。
    “哥。”
    “呵,来了一个,又来一个。今晚的戏,真是让人期待啊。”
    朱浣信镇静下来,他擦了擦自己的血迹,勉强依靠着床榻坐在地上。
    “哥,我不想伤害你。只要你交出红楼的大权,我会安排白玉和你退隐。”
    朱浣信冷笑一声,斜睨着一旁微笑着的白玉。
    少寒不过是个年少气盛的傻小子罢了,一手操纵这场逼宫的,果然还是白玉。
    “我没想到,这么多年来,我的枕边人竟恨我入骨。”
    “少爷,我只是心疼你,愿你多歇歇罢了。”
    在朱少寒面前,白玉自然换上了另一幅面孔。
    “少寒公子他年轻有为,如今正是成就一番事业的年纪。日后,你我二人退隐江湖,双宿双飞,岂不是更好?”
    “朱少寒,”朱浣信咬牙切齿的看着自己的弟弟,“你这个没出息的东西。”
    再恨铁不成钢又有何用,朱浣信已经感受得到,大势已去,自己身体里的毒素也在以最快的速度扩散着。
    他的身体,他的心,都在剧烈的疼痛。
    遭到最信任的人背叛,这滋味比曼陀罗花粉要残酷的多。
    不曾想,朱浣信的话更是戳中了朱少寒的内心。
    “是,我是没出息!!”
    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在自己的哥哥面前情绪失控。
    “我无能我懦弱我就是个任人操纵的傀儡!!可是哥,我也是个男人啊,我也是有尊严的!!这么多年,我一直觉得你是因为对我好爱护我,才不把实权交给我,可是哥,我没想到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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