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纨绔女侯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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纨绔女侯爷- 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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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假戏真做

他收拢五指的动作,像是收拢着她的心。越发收紧,仿佛越能感觉到她的心的跳动,那搏击的声音顺着血液蔓延到了手指尖。

以前,两人从未以这样正式的方式牵过手。闻人笑只是答应配合他,他不由有些自嘲,他却以这样的条件想名正言顺地牵着她,是不是有些卑鄙。

继而,他又觉得,反正都已经卑鄙了,不妨更加卑鄙一点。

反正他又不是什么圣人。

这样想着,谢郁与闻人笑十指交握。闻人笑皱了皱眉头,看见谢郁仍是一脸的面无表情。他掌心的茧子摩挲着她的皮肤,有些轻微的痒。

闻人笑挣了挣,谢郁另一只手反倒扣住她的后腰,径直揽着她贴上自己的身体。

闻人笑愣了愣,单手推拒着他的胸膛。胸腔里传来的心跳紧实有力,一声擂着一声,震着她的手。

谢郁道:“你那般离本宫太远,让人一看便看出了端倪。你与本宫是夫妻,本宫爱你,你也爱本宫,不是应当这样亲近一些才更有说服力吗?”

明明是假的。闻人笑知道明明是假的。

可是他却表现出一副“这是真的”的架势,他说出来的话不像是戏言,而像是真的一样。

闻人笑发现,她的心又悸又痛。可最终,她还是放弃了抵抗和挣扎,抵在谢郁胸膛上的手,变成柔顺地攀着他的肩,她缓缓靠了过来,竟斜头枕在他怀里。

那时,心痛得更加厉害。

闻人笑知道她自己为什么会感觉到痛,她知道的。她和谢郁一样,所有的感情都不流露于面上。

真真假假,让人揣着,猜着。

闻人笑低声道:“那这样,你满意吗?”

两人依偎良久。谢郁终是道:“花苗很好,你不用担心她,她也不会有任何危险。本宫只是想教她一些生存的本事,将来若是遇到什么事,也不会像翡意那样无助。”闻人笑颤了颤眼帘,眼里涌起一层淡淡的雾意,“等到了合适的时机,本宫会让她回到你身边。即使今天晚上是场戏,本宫也不想让你觉得我们之间除了演戏以外,就什么都没剩下。”

闻人笑的心落下,又提起。还是没有应他。

后来时辰差不多了,谢郁携着她的手,双双走出了寝房。院外宫人守候,两人走出了院门。

郎才女貌,走在一起不论看在谁眼里,都是登对的一双人。两人衣角翩跹融合,天造地设一般。

等到谢郁和闻人笑走出院子了,宫人连忙抬起头来各自相视而笑。那彼此的眼神交流,都带着滋滋喜色,仿佛看到了晴天到来。

太好了,太子终于和太子妃珠联璧合、雨过天晴了。

东宫离宫宴大殿有半个多时辰的路程,也不算特别远,需得穿过御花园。别宫的主人这个时候都还没出发,因为娘娘们不爱走路,都会晚一些坐着步辇前去。

但谢郁和闻人笑却没有坐步辇,谢郁直接牵着她走路去,顺便可以逛逛这宫里的御花园,他还没带闻人笑来逛过。

御花园里,有一片前年才培育起来的枫林,这个时节,已经开始染红了。

谢郁没有带东宫的宫人一起来,在后面跟一长串不是他的风格,反而显得碍事。但一路上却要遇到不少的宫人,见两人行来,便跪伏在地上,等着两人走过了方才起身。

闻人笑任由他牵着,谢郁走在侧前方,脚步不紧不慢。她很被动,手也是谢郁主动箍着她的手,出得东宫遇到宫人时,闻人笑本能地就开始缩手,可是谢郁不给她这个机会,反而握得更紧。

谢郁头也不回,如墨的头发有几缕凌乱,落在他的肩背上。他不用整理自己的仪容,随随便便一出来,就是凌乱在他身上也是一种美。

谢郁嗓音如玉,却是轻佻的,道:“害羞了?”

闻人笑道:“就算今天要我配合你,你也不必如此明显地拽着我在宫里转圈,让人见了,反倒显得殿下故意为了破除流言才这么做,虚假得很。”

谢郁道:“本宫高兴。”

闻人笑无话可说。

闻人笑的手心不知不觉起了一层薄薄的汗。即使是这样,谢郁也丝毫不松。谢郁的袍角时而自她手背上飘过,她一只胳膊仿佛都是软绵绵的,提不起什么力气。心口一直隐隐发悸,冰藏的心正滋生出丝丝热意。

谢郁特意绕了一段路,带着她去了染红的枫林。

林荫小道上,已经有枫叶密密麻麻地飘落下来,把路也铺成了红色的。闻人笑和谢郁站在那路边,听到了风声,枫叶开始攒动,发出脆沙沙的声音,犹如清风过耳,清新怡人。

“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闻人笑问。

谢郁简短地回答:“不干什么,只是路过,看看。”

这时一片枫叶吹来,顺着闻人笑的眉角,缓缓往后拂,沾在了她的鬓发上。她刚想伸手去摘,不想谢郁却比她先一步伸手,手指往鬓发上拈住红透的枫叶,指端素白清润,他随手把枫叶丢了,依稀对她说:“你真美。”

闻人笑身体微微一颤。怔住了。

诚然,在谢郁的眼里,这满目绯红,都抵不过闻人笑那眼角的胭脂。

她素颜朝天的时候很美,而今红妆描摹也很美。

他的话说出口,便如过耳的清风,一下子就飘远了去了。让闻人笑以为,那只是她产生的幻觉,而谢郁根本没说过。

“你说什么?”

谢郁道:“今天晚上除了后宫妃嫔,朝中大臣也会进宫,你父亲钦国侯位列其中。若是有时间,你可以与钦国侯聚一聚。原想着,成亲三日以后,本宫可以陪着你归宁娘家的,只是这事搁下来了,便也没有了归宁一说。今日倒是个机会。”

说罢,谢郁就牵着闻人笑走过了枫林。走出去以后,眼前宫殿楼宇,豁然开朗。闻人笑仰头望着它们,面上露出怔忪的神情。

一切也不如她最初设想的那么美好。这琼楼玉宇纵然华丽精美,可里面也隐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凄凉和故事。

傍晚的时候,前朝的大臣们携了家眷相继入宫,三宫六院里的后宫妃嫔们亦花枝招展地赶来大殿。

一下子涌来这么多的人,想不热闹都不行。只是闻人笑脸盲,后宫那些莺莺燕燕们,她一个都不认识。

谢郁平时都懒得招呼,如今却极为有耐心地,将六宫各宫之主介绍给闻人笑认识。

为首的那个云贵妃,身姿丰腴,却是妩媚动人,纤纤素手里捻着一枚团扇,轻轻摇着,用那团扇半掩红唇半遮面,真真是个风流多情的人物,她言笑晏晏道:“太子都不曾带着太子妃露过几回面,这回好,叫我等瞧了个真真切切。恐怕没有任何人比太子妃更适合与太子站在一起了。”

他二人站在一处,都是极为出挑的,让人找不到丝毫的瑕疵。

早在人前,谢郁就悄然松开了闻人笑的双手。闻人笑暗吁一口气,自己的手总算获得了解放。要是谢郁扔拽着她不放,难免就要让人看穿这是演戏了,索性他自己也明白这一点。

闻人笑低眉含笑,便对云贵妃礼道:“多谢娘娘夸奖。”

云贵妃一手执了闻人笑的手,举止亲昵。闻人笑知道这后宫素来相当和谐,云贵妃这般亲近她也不难理解。云贵妃揶揄地看了谢郁两眼,对闻人笑道:“你呀,往后莫跟我们客气,有时间多来我们宫里走动走动。身子可有好些了?”

闻人笑应道:“好多了。”

云贵妃挤眉弄眼:“既然好多了,可得努力,早早给太子添个皇长孙来。”

众娘娘们都窃笑,笑得闻人笑的脸上浮现出一层淡淡的红,叫谢郁给瞧见了。他竟没有第一时间带着她逃离这群七嘴八舌的娘娘,举目看向不远处走来的大臣们,带了两分若有若无的惬意。

不多时,皇后娘娘到了。众人行礼。

皇上和皇后在众星拱月中款款走来,眉眼间也带着笑意,道:“在说什么你们说得这么开心?”

“参见皇上,皇后娘娘。”

皇帝爽快地挥手道:“都平身吧。”

云贵妃起身,便笑着应道:“臣妾见太子妃初来乍到,便倚老卖老忍不住打趣了太子妃两句,皇后娘娘可莫要怪臣妾欺负您的儿媳啊。”

这宫里,除了皇后,便是云贵妃最大。看样子,她和皇后娘娘的关系也处得十分不错。云贵妃说着就向皇后福礼,皇后过来,一把将她扶起,笑道:“太子妃前些日子身子不适,没能向各位妹妹去请安,妹妹们可千万别见怪。”说着就冲闻人笑招了招手。

闻人笑走了过去,她拉起了闻人笑的手,亦是问:“前些日本宫听太子说你尚在休养中,可是都好了?”

闻人笑道:“都好了,让皇后娘娘担心了。”

众娘娘便帮着附和:“呀,还叫皇后娘娘呀,该改口啦。”

闻人笑抿唇笑了笑,竟让人看不出她笑容里有半分的虚情假意,道:“母后。”

第150章 打的就是你,不服吗?

这声母后,叫得皇后心头十分宽慰。她待闻人笑温和,闻人笑竟也觉得皇家后院里,还有这样的温情存在。

皇后便引她道:“来,见过你父皇。”

闻人笑抬了抬头,首先看了皇上一眼再说。随即她感受到或许不应该抬头看这一眼,可惜已经晚了。

就连云贵妃她们尚且不敢直视皇上呢,她算老几,居然愣头青地抬头去看。

闻人笑是第一次见皇上,第一感觉便是谢郁与他几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想来年轻的时候,定然是个俊逸出尘的男子。

皇上本身对闻人笑便有几分好感,感叹道:“晃眼间,你竟长这么大了,怎的,是不是连朕也不认识了?你小时候,朕还抱过你。”

闻人笑愣了愣,道:“父皇恕罪,闻人生病过后大多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了。”

皇上笑道:“朕听说过,简直跟变了个姑娘似的,也难怪朕的儿子对你念念不忘。”说着眼神移了移,移去不远处的谢郁身上,此时谢郁正在与朝中大臣说个什么,似乎不放心这边,频频回头来看闻人笑,皇上便又道,“他这般不放心,还怕朕欺负你不成?”

皇后道:“太子新婚,也请皇上多体谅一些。”

皇上看着闻人笑,点点头,又叹道:“时间可过得真快啊,不过朕欣慰,最后还是与闻人迟那老匹夫结为了亲家,也不算迟。”说着便哈哈地笑了起来。

闻人笑想,这皇家老大果然是个名副其实的笑面虎啊,不过听他的话,好像他以前和自家老头子的关系很要好。不过想想也对,老头子的年纪和这皇上的年纪差不多大,她也隐约听老头子说过,当年一起征战天下来着。

两家结为一家,是件喜事不错。但闻人笑也不会完全被皇上的笑容给欺骗到,以为这桩亲事跟老头子边境那几十万大军没有丝毫的关系。

况且老头子也精明着呢。

皇上话音儿一落,这头钦国侯就携着家眷步入殿前的花园里。皇上紧接着说道:“嘿,刚一说老匹夫,老匹夫就来了。”

皇后颇有眼见的领着大家去了别处。

钦国侯上前来,先行见礼道:“老臣参见皇上。”

皇上亲手扶他道:“你我兄弟,何须这样客气。”

谁敢跟老虎并称兄弟,一山不容二虎不是么。钦国侯当即道:“老臣不敢。”

皇上也是个通晓人情世故的,晓得钦国侯万分担忧自己的女儿,他也没勉强,只略略寒暄了几句便现先行入殿了,给钦国侯一定的时间来和闻人笑相聚。

皇上一走,钦国侯便满目心疼担忧之色,问:“笑儿,你可还好吗?”

闻人笑垂了垂眼,唇边泛着一抹笑,轻挑一边嘴角,露出隐约纨绔之色,才艰难地将就快要涌现眼底的泪意给压了下去,她道:“爹不用担心,我一切都好。”

可嘴上这么说,钦国侯实则明白,再好也好不到哪里去。这一切的安详,都不过是表象。

钦国侯又问:“太子可有对你不好?”

闻人笑抬头,看着钦国侯的脸,仿佛这短暂的时间里,他又老去了几岁。跟在他身边的,还有江氏母女。母女二人今日打扮得容光焕发,很是抢眼。

钦国侯这话一说出来,江氏母女都齐齐盯着闻人笑看。她们隐约扬起了眼角和嘴角,仿佛在看她笑话似的。

闻人笑哆道:“爹,这里是皇宫,又不是家里,您老说话能不能有个把门儿啊?他要是对我不好,我还能退货不成?”说着便看向不远处的谢郁,刚好谢郁也侧身看了过来。

江氏母女瞧得分明,两人的视线在空中相触碰,仿佛能撞出火花来,那叫一个如胶似漆。闻人笑似笑非笑道:“他敢不对我好。”

钦国侯放了放心,似又隐隐担心。毕竟大婚之日遇到行刺,不是什么好兆头,总会时时有人把这件事拿出来说叨,总归是对闻人笑不利的。

往后她一个人在宫里,钦国侯远赴边疆,叫他如何放心。只是这些念头都只憋在他心里,他不好说出来反叫闻人笑担心。

闻人笑似看穿了他的想法,道:“爹,你还真当我是好捏的柿子啊。放心吧,这里我还是混得下去的。”

江氏亦开口道:“是啊,在家里的时候侯爷就总是念叨着笑儿,而今笑儿安然无恙的,方才又亲眼看见皇上和皇后娘娘对笑儿那般亲和,侯爷总算可以放心了吧。”说着就看着闻人笑,目露慈色,“只是笑儿,莫不是水土不服,瞧着瘦了一圈。”

闻人笑道:“二夫人说笑了,这皇宫离家里不过几里路,又不是一个南一个北,还能水土不服到哪里去?只不过是这些日有些累而已。”

她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江氏母女便是来挑衅她的。两人身上,都流露出一种让她极为不爽的气息来,仿佛是来幸灾乐祸的。

果然,紧接着闻人雪便柔柔道:“姐姐瞧着果真是瘦了不少呢,想来也是被之前的事情给吓到了吧。谁也没想到,姐姐大婚之日,竟被人抢了去,定是吓坏了,那些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没有把姐姐怎么样吧?”此话一出,闻人笑顿时变了脸色,就连钦国侯面色也沉了下来,闻人雪却不知收敛,又道,“就是可怜了翡意那丫头,是个忠心护住的,为了保护姐姐,反倒被杀害。不过,姐姐也不要太伤心难过了……”

是她要主动来揭闻人笑的伤疤,既然如此,闻人笑还跟她客气什么呢。

闻人雪话还没说完,当时闻人笑便移身挡在了闻人雪的身前,广袖轻拂,散发着冷意,往闻人雪面上迎来。闻人笑素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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