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纨绔女侯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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纨绔女侯爷- 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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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人笑:“没有想什么呀。”

“不对,你一定有什么事瞒着人家。”楹儿肥肥的手指敲着自个圆圆的下巴,得出来一个结论,然后开始嘀咕着,“哥哥时常发呆,姐姐也时常发呆,难道是天儿太热了么……还是你们都有什么秘密,也不愿意跟人家分享……”

闻人笑道:“你哥哥也时常发呆?”

楹儿顿时来了精神,道:“是的呀,也不晓得他这几天是怎么了,完全走火入魔了。他坐在书房里一点反应都没有,我要是进他书房把他书房烧掉都有可能的,以前我离他书房还有十几步的距离他都会把我扔出去哒!可见他走火入魔得有多厉害!”

第124章 一切都很反常

闻人笑听了楹儿的话以后,对自己这种莫名其妙的状态感到莫名其妙的放心,道:“原来还有你哥哥也经常发呆,这不就不足为奇了么,嗯兴许确实是这天儿太热了。”

这几天东宫很反常,这是满朝文武都晓得的事情。

因为皇上交给他批阅的折子——他居然破天荒地用了正楷!

朝中官员们奔走告喜,呜呜呜这下子就不用再费尽心思地揣摩君心了……

实则,东宫的近况,只有他的贴身扈从最清楚不过了。

从那天半夜里回来,后半夜谢郁都是站在窗前明月光下站过去的。扈从当然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样的魔力能够让太子殿下在窗边站立了半宿之后还能精神抖擞地抖抖衣袖去参加早朝。

参加完早朝回来,便是要帮皇上处理政事。谢郁坐在书房里,看着书桌上的诸多折子,平静地坐了一上午。下午的时候他又到书桌前平静地坐下。

扈从实在忍不住了,便上前弱弱道:“太子殿下,傍晚的时候皇上就要派人来催请折子了,您这……还一本都没批呢。”

谢郁回了回神,然后神奇地花了一个时辰把平时两个时辰要看的折子全部看完了也批完了。

扈从一看,以为自己眼花了。那精致非凡的小楷,他已经多少年没从谢郁的笔下看到过了。

到了第二天,谢郁还是不正常。楹儿跑去他的书房他居然没有阻止,任她把书房里搞得乱七八糟,书架上的书全部被扒拉了下来,有几本还被楹儿给撕烂,纸张铺在地面上,很是碍眼。

可谢郁视若无睹。

扈从快哭了,太子一定很不清醒,等太子清醒的时候,一定会做了他的!

谢郁居然还破天荒地当起了一个慈兄的角色。他看见楹儿弄乱了他的书房,并没有发火,而是对她招招手,抱她上膝盖。

楹儿受宠若惊,使命挣扎。

“太子哥哥,你、你你你莫不是受了什么刺激吧?”楹儿如临大敌地问。

谢郁闻言,笑了起来,他笑得很英俊,眼瞳漆黑,薄唇上挑,道:“你觉得本宫像是受了什么刺激吗?”

楹儿想了想,还是决定摇了摇头,道:“只是太子哥哥突然对人家这么好,人家有点不习惯……”

“太子哥哥,我想吃西瓜。”

谢郁便吩咐扈从:“给公主上瓜。”

楹儿眼睛一眨,一听有戏,于是又道:“还要两盘甜糕。”

“给公主来两盘甜糕。”

扈从在一旁抹汗:“殿下……皇后娘娘不是吩咐过不让公主吃甜的,公主正在长牙……”

谢郁一听,又看着楹儿,道:“好像本宫是听说过,楹儿,你换个其他的吧。”

楹儿眼珠子转了转,蹭蹭蹭地去把自己的小书包拿来打开,道:“今天太傅给人家布置了一个作业,可人家不会做,太子哥哥帮人家做呗。”

楹儿把纸和笔都铺在谢郁的桌上摆在他的面前。

扈从假装什么都没看见,撇开头抹汗。

要是放在从前,楹儿公主一定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才会这么做……

可这位小公主又忒识时务,居然抓准了太子殿下不正常的这几天……

于是扈从和楹儿大眼瞪小眼地看着谢郁居然帮楹儿写作业……

等到晚上,谢郁对书房里的满地狼藉视而不见。这时扈从进来,禀报道:“殿下,云太医他好像不太对劲,要不殿下去看看?”

谢郁这才醒神,惯常地挑了挑眉,道:“他有正常的时候吗?”

扈从一听,得,原来那个太子殿下又回来了。

扈从道:“云太医好似喝了不少的酒,烂醉如泥。这样下去怕是要喝坏了身体。属下听说,兴许是因为白芷大夫,闻人小姐已经把白芷大夫送出了宫去。”

谢郁不屑地嗤道:“为了一个女人,竟也值得他这般不死不活。”他私以为,白芷出了宫,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省得云凡整日不务正业。

云凡的心思,他能懂。

那夜,因为白芷,谢郁和云凡闹得很僵。如今这么多天过去了,气也早该消了。

与其说是去关心云凡,谢郁倒不如说是去看云凡的笑话。这正是嘲笑他的好时候。

遂谢郁起身走了两步,然眼位的目光扫视到书房内的光景时,蓦地停了下来。他缓缓侧头看去,只见满书房乱得不成样子,这让强迫症的他几乎抓狂、崩溃——书架上的书怎么能歪歪倒倒地随便乱放,地面上怎会有散乱的书页纸张!还有摊开的书本,上面怎么会脏兮兮的!坐榻上的垫子也皱巴巴的、窗台上的两棵兰花草被拔光了叶子!

这是他的书房吗?他有些怀疑。

但这又确确实实是他的书房。

他回头,冷飕飕地看着扈从,道:“本宫的书房遭贼了吗?”

扈从冷汗连连:“回殿下,没有遭贼,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楹儿公主来过……”

谢郁眯了眯眼,眸色越发地冷:“不是说了,看见她来,就把她扔出去,你将本宫的话当耳边风?”

“是殿下让楹儿公主进去的……”

“本宫脑子进水了吗?”

扈从默了默,斗胆道:“殿下这两日与平时确有些不一样……今天公主来时,殿下还抱着公主玩耍,还、还……”

“还怎么?”谢郁感到很吃惊,他居然做了这些?

怎么可能!

“还给公主做了作业……”扈从道,“就连前朝的大臣们也觉得殿下变了,殿下批阅的折子都是用的小楷呢……”谢郁去翻开桌上还有没来得及送去皇上那里的折子,打开一看,眼皮抽筋,果真是小楷呢。

他居然不知道他还会写小楷!

被附身了么!

最后谢郁拂袖离开,道:“把书房收拾干净,本宫回来看到有一丝凌乱的,今晚你就别想睡觉。”

扈从苦逼地应道:“是。”

云凡在宫里是有一处独院的,在太医院那里,因为他之前是太医令,又时常夜里当值,因而晚上可以被准许宿在宫里。

第125章 当不得真

谢郁去往太医院的方向,彼时一走进云凡的院门,便闻到一股子浓厚的酒气。他皱了皱眉头,一眼便看见云凡坐在树下,地上到处都是酒罐,而他喝得酩酊大醉。

可他好像又没有彻底失去理智,他听到脚步声,抬起眼帘,看见了谢郁的一双脚,然后缓缓往上移,看清了他的人,便一声又一声地笑了起来。

谢郁隐约感觉到,他好像很难过。

但是他脸上的笑容太过晃眼,他递了一罐子酒给谢郁,道:“你是来陪我喝酒的?”

谢郁并没有什么话想要对云凡说的,原本他只是来看云凡的笑话,如今看到云凡这个样子,他却发现他不是来看笑话的,因为一点都不好笑。

谢郁走了过去,撩衣坐在云凡的身边,接过酒,起了封子便往嘴里灌了两口。云凡跟他碰了碰罐子,他又喝了两口。

云凡一阵猛灌,嘴上玩味笑道:“我听说你这两天不正常,满朝文武都受宠若惊。”

谢郁道:“难道你就正常么。”

云凡头靠着树,微微仰着下巴,道:“现在你如愿了,你应该很开心。你终于意识到了她对于你的重要性,你可以有大把的时间和机会去把握,好好爱她和宠她。我促成了你们的好事,太子殿下仍还怨恨我么?”

谢郁饮了一口酒,半晌淡淡道:“原来你故意激本宫。”

云凡叹道:“我只是不想殿下最后落得个和我一样的下场。殿下现在看见了,我有多么凄惨了。”

“以前,我总爱开玩笑,我以为我无所谓,可是某天我突然发现,原来经不起玩笑的人是我。”

“女人的心,温柔的时候像水一样,可以包容万物。可冷硬的时候,却像石头,春夏秋冬,不管用什么办法,都没法把它捂热。我以为,用烈火可以焚热,可是焚热了,它却会感到疼痛,疼痛过后还是会回归冰冷。”

“白芷就是这样。她受到了伤害,就再也不会对我敞开心扉。”云凡苦闷地往嘴里不停地灌着酒。谢郁就怕他就此把自己给灌死了,遂抬手拿走了他手上的酒罐子,酒水洒了出来,弄湿了云凡的衣襟。云凡笑着说,“这么多年,她都不肯原谅我。我再也走不进她的心里了。”

“我只会弄哭她,让她难受,让她痛苦。”

谢郁沉默了很久,这种事情他没有经历过,所以他不知道,但是他却十分清醒,良久道:“或许你只是用错了方法。并不是一切都没有了转机,真正没有转机的时候,便是你连让她难受痛苦都不再有资格。”

云凡愣了愣。然后侧头看向一脸正经的谢郁。他哑然失笑,然后道:“太子殿下从来不屑于这些儿女情长,我没想到,竟是你来安慰我。”

谢郁挑挑眉,不语。

云凡顿了顿,又道:“好像还有点儿道理,也确实有两分安慰的效果。真没想到,有一天,太子殿下也会有这样的心得领悟。”

谢郁只拍了拍云凡的肩膀,道:“你也不用落魄到如斯境地,只要下次你不再做强迫她的事情,本宫觉得你还是有机会。”

云凡愣了愣,眼里带着迷离的醉意,他道:“你都看见了?”

谢郁听力非凡,在夜里视力当然也超群。他没说话,当是默认了。后谢郁放下手中的酒,起身拂了拂衣角,道:“既然本宫安慰到了你,那你好自为之,本宫回去了。”

怎想,来得容易,要走却很难。

一个人喝闷酒怎么比得上两个人喝酒来得痛快呢。云凡当然要拽着谢郁一起喝酒了,还扬言不醉不归。

谢郁本来就是个没事时不怎么爱饮酒的人,前两天晚上喝了点酒,也不知道是酒精的作用还是其他,搞得他这两天都跟变了个人似的,要再来一次,他又不是傻的。

谢郁是拒绝的。

但是一见谢郁要走,云凡想打又打不过他,于是就满地打滚了,一边哭喊道:“多年的兄弟,我都能舍己为你,还好心当成驴肝肺让你白白误会我,让你陪我喝一会儿酒怎么了,很过分吗?很过分吗?啊?”

谢郁还是想走,道:“本宫不想与白痴为伍。”

“你走吧!你走吧!谁一辈子的感情没个坡坡坎坎,等你遇到那种情况的时候,千万不要让我帮你!到时候我也是不会帮你的!你个感情白痴,就等着到处碰壁,碰一鼻子灰吧!”云凡不客气地醉醺醺地喊道。

谢郁脚步顿了顿,本来走了两步,冷着面色又折了回来。云凡坐在地上,全无形象地呵呵地笑。

当天晚上,云凡死乞白赖地,跟谢郁喝了不少酒。谢郁起初一直保持着高冷的清醒,可怎么也禁不住云凡的耗,渐渐也就喝得多了一些。

夜漏三更。

闻人笑白天午睡睡得够久,夜里却怎么也睡不着了。她房里点着灯,正趴在桌上,用手里的毛笔在宣纸上认真地画着。

她正凭借着自己的印象,在纸上画着皇宫里的地图。尽管没人能看得懂,但是她却是能够懂的。

突然,有人叩响了窗扉,冷不防响起的突兀的声音,让闻人笑拿笔的手一抖,抖出一团墨迹来。

她不由来气,本来毛笔都已经拿得不够顺手了,怎么还能受得住惊吓!

闻人笑摔了毛笔,就走去窗边,霍地打开了窗户。

看清了来人,下一刻她愣了愣。

很久没出现的谢郁,此刻正斜斜地倚靠在窗边的墙上。他显得很安静,微微有些凌乱的头发散乱在肩上,与他身上的玄衣融合在了一处。

看起来柔美,静好。

谢郁抬了抬眼帘,眼里依稀闪过流光,视线落在了闻人笑的脸上。闻人笑动了动鼻子,道:“你喝酒了?”

谢郁冲她微微地笑。那抹淡笑,仿佛一束光,将整个黑夜都给照亮。

不知是谁的心跳,在夜色中,噗通,噗通。

他转了转身,靠在了窗棂上,和闻人笑面对面,冷不防凑得那么近。闻人笑不禁往后抽了抽身,不着痕迹道:“这么晚了,你来干什么?”

他喝了酒,不知怎么的就走到了这里来。他原想转身回去的,可是他就是想来看一看,她是否睡得安好。

他只是想来看一看。

他只是想。

他只是想她。

可是他说不出口,即使是醉了也说不出口。他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呢?他的身份和尊严不允许他这么做。

但谢郁还是抬了抬手,朝闻人笑的脸上抚去。

闻人笑闪了闪,额角有些跳动,她看着谢郁僵在半空中的手,说道:“听着,那天晚上的事情,只是碰巧你和我都喝了点酒……”她努力遏制着胸口微微的悸痛,云淡风轻地道,“都当不得真的。”

既然冷静下来了彼此就应该有冷静的样子。

闻人笑没去看,她正努力地说服自己。当时谢郁的神情变幻莫测。

可最终,都只化作一声不屑的轻笑,他道:“你似乎想太多,我怎么可能会对你有意思。我只是想提醒你,你脸上沾了墨汁。”

“是吗?”闻人笑又是一愣,不由自己抬手摸了摸脸颊,不想她手指本就沾有墨迹,还没有干,这一摸之下,反而把脸摸花了,看起来有两分滑稽。闻人笑道,“多谢你的提醒啊。”

明明她的样子很好笑,可是谢郁凉薄的眼神看着她,却是笑不出来。他道:“都这么晚了,你不睡觉还在干什么?”

闻人笑想了想,凝重地道:“你说咱们是朋友不?”

“你说呢?”

闻人笑道:“我觉得除开之前的尴尬事,你如果不介意的话,我们还可以是好朋友。我正有一个伟大的计划。”

闻人笑脸上闪烁出一种名叫兴奋的表情,好像谢郁要是不配合她那就是惨无人道。谢郁只是随口问了一句:“什么计划?”

“你等等,”闻人笑转身去到桌边把她刚画好的图拿过来,摊在谢郁面前给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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