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纨绔女侯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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纨绔女侯爷-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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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郁抬手端着酒杯,一边看着角落里,一边淡淡饮酒。那动作缓慢而优雅,眼神既没有过度讨厌也没有过于喜欢,平淡却又深邃。

长公主捋了捋广袖,笑着说道:“以前有宴会时也没有如今日这般往面前落一道帘子,看你也不像脸皮薄之人,可是为了躲避什么人?”

谢郁道:“姑姑笑话了,从来还没有让我躲别人,只有别人躲我。”

“那你为何不肯露面?”

“心血来潮。”

长公主见套不出什么话来,但她又感觉事情总没有那么简单,只笑而不语。

这时一个管家模样的中年男子上前,躬身道:“太子殿下,长公主殿下,戏台已经搭建好,可要现在开戏?”

第93章 好像不该这样发展的

长公主道:“开吧。”

于是乐师丝竹声起,便有戏子登台,在台上又唱又舞。席间觥筹交错,倒也其乐融融。

起初戏子唱了一个平平无奇的开场白,闻人笑也没有太多的兴趣,满腹心思都放在眼前的吃食上,可这戏班既然能被请来长公主府里唱戏,哪能是一般的戏班,台上的戏循序渐进,引人入胜。就连一心顾着吃的闻人笑,也被成功地吸引了去。

爱情戏嘛,是当下最流行的。再加点生离死别,就该惊天地泣鬼神了。于是夫人小姐们看得是黯然销魂。更有情窦初开的小姐,忍不住偷偷拭眼泪。

果然,吃饭的时候不能看电视,不然很容易引起消化不良。

晚宴过后,戏还在继续。闻人笑都不怎么记得今天晚上吃了些什么,味道如何。

眼看一场戏快要结尾了,江氏偏了偏头,忽然对旁边的闻人雪耳语了几句。

等到戏子落幕之时,闻人雪施施然站起来,柔柔嫩嫩地对座上的长公主和太子福了福礼,说道:“今日这台是现成的,不如雪儿为太子殿下和长公主殿下跳曲舞吧。”

长公主道:“这刚用过晚膳,会不会太辛苦雪儿小姐了?”

闻人雪摇摇头道:“雪儿也很久没跳舞了,正好可以借这个机会练练身子,只是雪儿有个不情之请。”

“你但说无妨。”

闻人雪朝太子殿下堪堪投去柔情蜜意的眼神,含羞欲放道:“雪儿不知能否有幸得太子殿下伴曲?”

场上都沉默了片刻,似乎都在等太子的回答。结果太子道:“这不是难事。”

乐师便将一架琴恭敬送往太子殿下手上。华灯初上,四周朦胧的灯火成了他的背景和映衬,闻人笑拖着下巴侧头看去,见他正低头调音试弦,方才他那句声音有种莫名的熟悉。

以前都是听闻人雪和太子如何如何的情投意合,咦,眼下似乎终于有机会得以见他二人琴舞和谐了。

很快闻人雪就去换了一身舞衣上台,长长的水袖,身段妖娆婀娜,她站在台上经由那灯火一衬,显得十分妩媚。随之,略显得低沉而极富音韵的琴声从那指间流泻而出,宛若一颗颗圆润饱满的玉石敲击在人的心弦之上,悦耳极了。

闻人雪开始和着那琴音翩翩起舞。

刚开始还好,只见那闻人雪水袖长舞,姿态轻盈若蝶,那腰肢盈盈一握,一扭一扬都十分动人。可能,大约她是没有把握好太子的琴曲风格,渐渐她就跟不上节奏了。

太子的琴音初一听之下,比较沉缓轻慢,配上闻人雪的舞也不显得违和。可哪想,他曲风忽变,所弹奏的也根本不是一支可以令女子曼妙起舞的曲子,沉缓的前奏以后,忽然曲调陡然高昂,偏生音色又极为雄浑,震人心魄。那连串的曲调从他的手指倾泻而出,像是被赋予了灵魂一般,盘绕在每个人的心间。但他举止泰然,袖摆在琴边轻垂,那修长十指在每一根琴弦上跳跃翻飞,看起来轻巧无比,可谱出来的乐章犹如万马奔腾。

那个时候,小姐们哪里有心思看台上的人跳舞,而是纷纷去看幕帘后面的太子去了,一边沉醉地听着他的琴,一边无不面露敬仰爱慕之色。

闻人笑也侧头去看了,一时间忘了心里对这个太子是存有芥蒂的。她嘴里包着瓜子皮,甚至都忘了吐,她看不清他的脸,但是仿佛脑海中隐隐浮现出一张模糊的容颜来。

闻人笑定了定心神,摇了摇头。

我靠,这琴声有毒啊。

她怎么能这么立场不坚定呢。

只不过这个太子,还真不是不学无术的那种,他这一手琴肯定是大神级别的了。哈,虽然她一点也不懂。

这时,太子忽然抬了抬头,又像是看向闻人笑,闻人笑心头一怔,撇开了头去。

再来看看台上的闻人雪,显然已经十分吃力了,她的舞姿是柔弱婉转的那种,与太子的曲子丝毫不搭配,再加上太子的音调千变万化,实在太快,她需得不停地变换动作,不伦不类的也就罢了,还险些扭坏了脚。

台下的江氏看得心都提了起来。万不能在这个时候摔倒在台上,这舞是闻人雪主动提出来要跳的,要是没跳好,不是掌自己的脸么。

闻人笑看得也有点着急,就差拿了筷子敲着碗,提醒闻人雪要走心呐走心!跳舞怎么能不跟着曲子跳呢,旋转的时候转得也不够快,后面的节奏更是一落千丈,要她是导演,这样的舞蹈演员绝壁不能要。

太子以沉音简单干脆地结束。一曲终后,万籁俱寂,仿佛所有人都沉浸其中不可自拔。

最终一曲下来,闻人雪已是香汗淋漓,湿了衣背。手脚都在轻轻颤抖。

还是最靠近太子的座下的云凡先开了口,声音不大,恰恰传进谢郁和长公主的耳朵里:“闻人雪小姐跳舞让殿下和曲,殿下却弹了一曲《广陵散》,就不怕闻人雪小姐跌倒了找殿下哭鼻子吗?”

谢郁往琴上抽离了手,淡淡拂了拂袖,道:“这已是我最平和的曲子了,况且就算她跌倒了,也不一定有人会发现,所以不算丢脸。”

云凡笑意盎然道:“也是,好像大家都被殿下的琴音所吸引,都没怎么去看闻人雪小姐跳舞了。”

长公主道:“你这般委实不太厚道。”

闻人雪从台下下来以后,江氏急忙拉过她,顺顺她的背,道:“雪儿你没事吧?”

闻人雪欲哭无泪,眼眶红红:“娘,雪儿脚疼……雪儿是不是跳得特别难看?”

“傻孩子,没事没事,反正在场的也没几人能懂。而且太子殿下弹的曲子委实很有难度。”

闻人雪很委屈,那表情好像就是在怨太子为什么要对她这样……但这能怪谁呢,这也只能怪她自己作了。她主动要求太子配的曲,就是跪着也要跳完啊。

闻人笑吐了一口瓜子皮,准备继续欣赏下一个精彩的节目了。可她万万没想到,江氏在安慰完闻人雪之后,站起来又对长公主和太子道:“方才小女雪儿献丑了。太子殿下果真琴艺非凡,在场之人无不深深陶醉。妾身斗胆请殿下赐教,笑儿小姐今日也来了这里,素日她在家时都偏爱琴棋书画,在这方面也是颇有钻研,不如让笑儿也为大家弹奏一曲,让殿下指点一二?”

闻人笑被瓜子皮卡在喉咙里,闷出一口老血,扭头看向温和笑容的江氏,一脸哔狗的表情。

你tm在逗我吗?

江氏什么时候见她在家钻研琴棋书画了?

还不等闻人笑回答,上头太子便出声道:“如此甚好。”

好……个蛋啊。

江氏已若有若无地露出了得逞的笑意。从今日白天闻人笑绣的东西便能知道,只怕她对琴棋书画这些东西也早已是退步厉害了。且不说这些,主要是她能够上前去弹,便成功一半了。

闻人雪不解地看向江氏,万一闻人笑真能弹出曲子来,不是在太子面前大放光彩么?而且她也知道,闻人笑的琴艺一向不赖的。江氏一个眼神示意她稍安勿躁。

遂闻人雪将自己的不安强压了下去,她现在还觉得手足无力呢。既然这是她娘的安排,就且看看她娘是何用意吧。

闻人笑起身,面皮抽搐地对长公主和太子礼揖道:“长公主殿下,太子殿下,请恕闻人学艺不精。今晚有戏班子等着上台,咱们还是继续看戏吧……”

太子却道:“无妨,本宫也想听听。”他继而问长公主道,“姑姑这里有架焦尾琴,可否借得闻人小姐一用?”

长公主抬手对身边侍婢做了一个手势,侍婢当即退去,不一会儿便抱了一架古琴上来。

但凡是在场识货的小姐们都清楚,这可是一架难得一见的上好的琴。

只不过对于闻人笑来说,识不识货就另当别论了。

闻人雪幽怨地与江氏对视一眼,江氏也显得有些惊讶,显然是没有料到太子会拿这么好的琴给闻人笑弹奏。这不是暴殄天物又是什么?

因为闻人笑落座的地方无处施展,那架焦尾琴便摆放在了太子座下不远的空缺地方,侍婢对闻人笑道:“还请大小姐移座。”

赶鸭子也没有这般赶的吧。

闻人笑坐于琴前,受众人瞩目。

大概明天早上,所有人都会知道她什么琴棋书画只不过是浪得虚名了。这圈儿要是没什么真材实料果真不是那么好混的。她也不是非要混这圈儿,可是为什么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呢?

反正大家都是官二代,整天吃吃喝喝不就行了么。

闻人笑很苦逼,那江氏居心不良也就罢了,偏生还有一个太子喜欢凑热闹。上头太子又开始调音试弦,随意地问:“闻人小姐准备弹哪首曲子?”

他所抚的那架琴明明是架再普通不过的琴,可到了他的手里就好像成了宝一样,每一个音符都极为珍贵动听。

第94章 不符合设定

他到底是个什么心思?先前从皇宫里送来的两份点心虽然有问题,但也不是单单针对她一个人,闻人雪也同样遭了秧。而今日方才,他给闻人雪和音,分明是故意搞她的,眼下莫不是又要搞自己了?闻人笑得出一个结论,可能这太子不是跟她有仇,而是跟闻人家有仇。或许他根本就不想娶闻人家的女儿?

闻人笑见状,也象征性地调音试弦,她随手往那焦尾琴上一拂,一串极为清越的声音流了出来,音色更美,令人心神一荡。她淡定道:“就随便弹一首吧。”反正她哪一首都不会。

事实证明,她真的弹得很随便,摸熟了那些根琴弦以后,可谓是随心所欲。然而,效果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好,流泻出来的音调断断续续,根本串联不起来,虽然音色极美,可听起来也十分突兀。

大家看向闻人笑的眼神,都变得可笑,好像是在看一个小丑一般。大名鼎鼎的闻人大小姐,莫不是病糊涂了,现如今连琴都不会弹了?真是白白可惜了那样一架好琴。

哪想这时,忽然太子手指一动,琴音再起,与闻人笑那蹩脚的琴声相应和,悠悠如远山薄雾,又如流水小桥。他每拨动一弦,皆是余音缭绕,顿时消去了闻人笑那边的锐利之感,使得整个不成调的曲子蓦地变得温和朦胧,不成调也是一种别致的调调。

不光是大家一惊,就连闻人笑也是一惊。

这太子居然给她和音吗?

而且原本难听的调子到了他这里,居然变得意外的和谐动听。

闻人笑不由抬头往上座看去,那幕帘之后,仿佛也看到一双眼正朝她看来。她拨琴拨得越发无赖,没想到太子会紧跟不舍,这此起彼伏,在旁人听来,倒有几分琴瑟和鸣的意思。

闻人雪脸色一片青白,她紧紧咬着唇,泫然欲泣。怎么也没想到,太子会出手帮闻人笑,就算闻人笑弹得再差,有了太子帮忙,意义也就不一样了。

江氏这样反而是弄巧成拙。

还不待闻人雪说什么,江氏便握住了她的手,势在必得地低声道:“雪儿,你也不用急在这一时半刻,相信过不了多久,她便不会这么得意了。”

闻人雪眨了眨眼,看向江氏,“娘的意思是……”

江氏便眯着眼看向闻人笑空置的座位,座位上她喝过的茶杯里还剩下半盏茶。这个时候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闻人笑和太子身上,又有谁会注意到江氏母女。

江氏招了招边上的一个丫鬟,那丫鬟施施然过来。江氏从袖中取出一个白色的小纸包,纸包里面是一些粉末。

闻人雪问:“娘,这是什么?”

江氏老辣道:“是阳春散,只要让她服下,今夜便能让她身败名裂。”

“阳春散?”闻人雪面色白了白,“那是……”

那可是一味猛烈的媚药。要是闻人笑当真在公主府里服下了这药,轻则名节尽毁,重则清白全无。

江氏的这招委实过于狠了些。

过来的那名丫鬟一早便被江氏给收买好了,佯装从江氏旁边经过,实则拿了药粉,继续往闻人笑的空座走去,借着给闻人笑添茶的机会,将阳春散掩人耳目地撒进了闻人笑的茶水里。

江氏拉着闻人雪的手,安抚道:“不要怕,只要过了今晚,她便再不配与你相争。你放心,没人知道会是我们做的。”

闻人雪葱白柔荑紧紧地绞着罗帕,也不知是因为害怕还是因为其他,身子微微地颤抖起来。

女子的清白,她当然知道那意味着什么。她转头看向那边座下正跟太子和琴的闻人笑,明明她什么都不会,为什么太子却还要处处袒护她,就因为她是嫡女的缘故吗?这些年来,她所付出的努力,比闻人笑多许多倍,好不容易为自己挣得个准太子侧妃的名头,如今闻人笑又回来了,她便要拱手让人吗?

不,绝无可能!她也不甘心!

倘若闻人笑真要和她抢的话,她恨不得她再次消失!

闻人雪点点头,梨花带雨道:“雪儿一切都听娘的安排。”

一曲曲末,连闻人笑自己都快要回不过神来。她停下了手,太子那边再溢出一串尾音,宛若清泉石流,动听到不行。

闻人笑感觉自己耳朵听得都快怀孕了。连长公主也赞赏有加,道是太子与她搭配得天衣无缝,鲜少有的默契。

闻人笑不由抬头又看了幕帘后的太子一眼,见他也将将把双手从琴弦抽回,依旧反应平平。她跟他根本就不熟,哪里来的默契?

闻人笑怀着满腹疑问起身回到了自己方才的座位上。

这头云凡才打开折扇,以扇面掩着半张脸,笑起来狡猾得似只狐狸,对谢郁道:“殿下方才不是说方才那曲《广陵散》已是殿下最柔和的曲子了么,怎的还弹得出如此缠绵悱恻的调调来?”

谢郁看着闻人笑在不远处坐下,若有所思道:“本宫突然就有了灵感,临场发挥不行?”其实他也没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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