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纨绔女侯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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纨绔女侯爷- 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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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谢郁将所有能想的东西都想了个遍,却猜不出那到底是什么。为什么……他竟然会有点好奇呢?

一定是错觉。

莫不是女子赠与的贴身定情信物?

呸呸呸,谁会要她的定情信物!不要脸,他才不稀罕!

闻人笑将蒙着拳头的手缓缓放在了谢郁摊开的掌心上,琥珀色的双眼华光流转,道:“我相信你一定会喜欢的。”

谢郁抿了抿唇,看她一眼,不语。且看她送的什么,再决定要不要继续追究她的责任吧。

原来自己也是一个没有原则性的人……谢郁当即又反驳了自己的想法,不,他这只是大人有大度!是个君子!

下一刻,闻人笑倏地就放开了手,继而往后跳开两步。

刚一接触到那个东西时,谢郁觉得痒痒的,像是活物,待落眼一看,我去,放在他手心里的居然是只螳螂!

且这只螳螂约摸是被闻人笑憋得太久了,闻人笑又以精巧的方式拿捏着它,不仅使它无法挣脱也无法咬她的手,又让谢郁没有瞧出丝毫端倪。

眼下这只螳螂终于得了自由,很愤怒地第一时间一口就往谢郁的掌心咬去。

谢郁甩手就想把它甩掉,奈何那螳螂就像贴在他的肉上一样,怎么甩都甩不掉。尖锐的痛感袭来,谢郁的脸当时就黑了。

闻人笑吹了一声口哨,道:“我就算惨到没朋友也不会想要跟你做朋友,你看你这脑子这么不好使,出来混你妈就不担心你被人骗了还给人数钱吗?长得好看又怎样,人傻是硬伤啊。”说罢扭头就开溜,又道,“嘁,新账旧账应该是我跟你算才对,怎么算起来也是我比较吃亏!”

然而,还没跑两步,忽见眼前黑影一闪,闻人笑猛地顿住脚步,险些撞上一堵肉墙。她回头看了看方才谢郁站的地方,又看了看眼前处于暴走边缘的谢郁,妈的怎么眨眼的瞬间这厮就追上来了!

闻人笑往后退了两步,谢郁就往前走了两步。他阴沉沉地笑道:“既然你那么吃亏,不妨新账旧账一起算,你还跑什么?”

他再也不会相信这个女人了!掌心被螳螂咬过的地方一片发麻。他真想像拍死螳螂那样一巴掌拍死她。

闻人笑再往后退就踩进水里去了。她往后看了一眼,道:“不就是一只螳螂,至于么。”给谢郁扔螳螂,只不过是想给自己争取逃跑的机会,哪想失败了。这厮两条腿的比四条腿还快。

见谢郁步步紧逼,还不等他抓到闻人笑,闻人笑扭头就往池塘边水下跑。那淡紫色的裙子飘拂在水面上,闪烁着淡淡的光辉。

这池塘也不是什么深水池塘,而是清澈见底的。底部是一些圆滑的鹅卵石,水流刚好够闻人笑的膝盖。

谢郁怎会让她就这么逃掉了,因而也准备往水里走来。闻人笑抬脚就脱了绣鞋,带着水珠吧唧一下往谢郁的脸上砸去。谢郁轻而易举地躲开,闻人笑又脱了另一只,还是没能砸中目标。

那流水过处,好像从闻人笑的脚丫子缝中溜过,清爽得好不舒坦。但是现在还不是享受的时候,她见谢郁逼近了,弯腰就往水里拂起水花,全部往谢郁的身上撒去。

谢郁顿了顿,顿时被浇湿了衣裳。闻人笑一边奋力拂水,一边道:“你不能再过来了,不然的话我不会对你客气的。我发起狠来连我自己都害怕。”

“你倒是发狠一个给我看看。”

“大家都是有身份的人,我现在真心想跟你好好谈谈,还会晚么?”

谢郁笑得越发明媚,却也动人心魄,仿佛所有阳光都凝聚在他身上,教人难以移开视线。他低低笑了两声,道:“你觉得呢?”

“我觉得啊,我觉得还不晚……喂!君子动口不动手!”

一时间两条人影在太阳底下重合成了一条。小池塘里水花哗哗四溅,晶莹剔透无比。水面上掠起了动荡的波纹涟漪,那水草下原本正安宁的青蛙飞快地蹬着四条腿儿往边角的莲叶下面躲去。

能把谢郁逼得跟一个女人较真动手的,说明这个女人委实极品。

而且闻人笑总有一种能耐,再好功夫和修养的人,近身接近她以后,总会被她闹到崩溃。谢郁发现,这女人胡搅蛮缠,他有功夫可以轻而易举地对付她,可偏偏被她缠得手忙脚乱、毫无章法!闻人笑又越战越勇,两人竟一点儿也不讲究地扭打成一团。

闻人笑专攻谢郁的下三路,谢郁气急败坏,脸上挂着水珠,幽幽沉沉道:“你再乱摸,我保准你一会儿吃不了兜着走!”

说着他就推了闻人笑一把。闻人笑平衡力甚好,可怎料这一次,她脚下被一块鹅卵石给突然绊了一下,整个人就往后仰倒了去。这一摔下去浑身湿透不要紧,反正她现在湿哒哒也没什么区别,但主要是水不深,水底又全是石头,很容易磕伤。谢郁见状,还没有想好为什么要帮她,在闻人笑快要沾上水面之时,弯身就拽了她一把,手臂用力将她又拉了回来,闻人笑一失去平衡,冷不防就跌进谢郁的怀里。

两人湿衣相贴,身体的曲线更为明显,而身体对对方的感知也更为敏感。

谢郁还来不及松开她,她便眉宇间染上两分薄怒,道了一句“你这流氓,看针!”然后当即从袖兜里掏出一块布巾来打开,抽出里面严实包裹着的绣花针,往谢郁身上一扎。

第89章 都是嘴贱惹的祸

谢郁抽了口凉气,冷不防把闻人笑推开。

谢郁见闻人笑手上多了寒光闪闪的绣花针,气得舌头都打结:“你真是不识好歹。你为什么会随身带着针!”

真是受够了。他原以为他已经万事俱备,没想到略输一筹。因为这个女人什么都能掏得出来……

闻人笑捏着绣花针,眯了眯眼,那光点在针尖上闪烁,无比的锋利,她道:“专治各种流氓,你服不服?不服我拿针再扎你!”这针她是给太子准备的,就等太子今日来可以趁其不备扎上他几针,没想到太子没等来,却又碰上这冤家了。闻人笑忽然想起这茬儿来,正好拿针解了燃眉之急。

两人在水里边相互僵持着。谢郁低沉地看着她,仿佛无形之中用眼神把她凌辱了千万遍。但看闻人笑,显然没能领会到他眼神里面的意味,回看他时充满了无畏的挑衅。

有种你过来,一秒钟让你变被拔掉刺的刺猬。

正待这时,忽然林中响起了谈笑风生。闻人笑震了震,循声看去,见树林里闪过花花绿绿的女子裙裳,这下好,没想到大部队逛园子居然在这个时候逛到这里来了。

不一会儿她们铁定会逛到池塘边来,到时候一看见闻人笑和谢郁湿着衣服处在水里时不知会作何感想?闻人笑的名声还要不要?

闻人笑收回视线,又愣了愣,咦,眼前这人呢?

谢郁竟趁她不备溜了。

不过这样也好,反正冤家路窄他日不愁不相见,眼下他溜了倒也省去不少麻烦。闻人笑一个人湿着衣裳在这里被发现,总比孤男寡女两个人湿着衣服被发现的好。顶多,她可以脸皮厚一点,说自己是不小心栽下去的。

正这样想时,那人声越来越近。先前与谢郁打斗时不觉得,眼下风轻轻一吹来,她竟觉得有一丝冷意。她抱着双臂缓慢地挪着双腿一步一步往岸边走。然,才走就几步,便冷不防呲了一声。上方落下来的树枝泡在水里,扎了她的脚。

她抬起雪白的脚丫子一看,顿时就沁出了血。

当时谢郁已然飞身隐匿在了树上,勘勘回头时恰好见到了这一幕。想着留下闻人笑一个人在这里成为大家笑柄,不仅有损她的名声,而且还……莫名其妙的让他百般不爽。他见闻人笑的脚心出了血,当即想也不想就飞身回来,落立在闻人笑的面前。

闻人笑十分惊讶:“你……”

她只来得及说出一个字,谢郁便飞快地揽了她,再度飞身而起。闻人笑低头一看,见自家的身体正离地面越来越高,还滴滴答答往下淌着水,好吧她有些恐高,手毫无知觉地就顺势抱住了谢郁的腰。

谢郁低头看了看怀中的人,用鼻音不自然地冷冷哼了一声。他足踩青枝,尽管眼下带了一个拖油瓶,也丝毫不影响他的轻盈灵活。

闻人笑十分紧张,抱得他很是僵硬。

“原来你怕高?”

闻人笑牙齿硌硌道:“不,我是怕冷……”

迎面的风吹拂着来,她又湿湿的,当然会觉得冷。谢郁道:“方才你义无反顾往水里冲的时候,怎不见你觉得冷?”虽然话是这么说,他还是侧了侧身,为她挡去了大半的风。

闻人笑立刻觉得好受了不少,道:“那是你义无反顾地把我往水里逼,不然你以为我像你一样傻非得要往水里跑?”

谢郁吸了一口气:“你再多说一句,信不信我把你扔下去。”

闻人笑:“算了,当我没说。”

然话音儿将将一落,哪想谢郁居然突然松手。闻人笑就毫无防备地做自由落体了。她无措大骂:“靠!这一句也算?!”

眼看闻人笑就要落地摔残了,谢郁双脚往树枝上猛力一蹬,转而朝地面俯冲而下,速度快得惊人,气势飞鸿,又在那千钧一发之际,将闻人笑拎起来。

他似笑非笑道:“要不要再试一次?”

闻人笑像八爪鱼一样扒紧谢郁:“试你个蛋……”

后来谢郁径直把闻人笑拎去了就近的暖阁,但这里却不对夫人小姐们公开,只平时谢郁和楹儿来时在这暖阁里休息。暖阁里候着若干丫鬟,见了谢郁来纷纷矮身行礼。

谢郁便把闻人笑丢给了她们,道:“带她下去换身衣服,把脚上的伤口处理一下。”说罢以后转身就扬长而去了,只对闻人笑留下一句话,“稍后再找你算账。”

闻人笑愣愣地看着谢郁远去的背影,原本他也是一身湿衣却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干了,随着走路的动作而衣角盈风,分外潇洒。她没明白为什么谢郁又要突然救走她,不是将她丢在那个地方等被大家看见了足够丢人才最合他的心意吗?

一名清秀水灵的丫鬟适时提醒道:“小姐请随奴婢去更衣吧。”

闻人笑很应景地打了一个喷嚏,这才收回视线,懒得再多想,趁着着凉前赶紧去换衣服。

索性这暖阁里常备衣服,也有闻人笑合身的。她换了衣服,丫鬟帮她包扎了一下被划伤的脚,重新找来一双相搭配的鞋子穿上。

暖阁里分外凉爽,闻人笑一坐下之后就想躺下,根本舍不得走了。索性就在这里又舒舒服服地接着睡了一个下午觉。

话说先前的那小池塘边,等到一堆人从那边经过的时候,一个人影都没有看见,更没有发现什么异样。但是闻人雪比较心细,因为她本就在一边走一边四处观看,以便寻找闻人笑的影子。好像从中午过后,就不知道闻人笑跑到哪里去了,她既想闻人笑躲死了根本不要出来,又想随时掌握闻人笑的动静以便心里好有个准备。

看看从池塘边走过时,闻人雪愣了一愣,又折返回来。江氏便问:“雪儿,怎么了?”

夫人小姐们都往前头走了,闻人雪却提起裙子走到那树下草丛里。她在池边发现了两只湿湿的绣花鞋。

闻人雪道:“娘,这是她的鞋,早上我还看见她穿呢,她一定往这里来过。”说着便四处张望,仍是发现不了什么动静,唯有周遭草丛有些被采乱的痕迹。

第90章 不靠谱

江氏冷笑道:“那小贱人没规没据,出来净晓得丢脸,现在指不定又蹬了鞋子去哪里玩泥巴去了。雪儿,你也不用时时都紧盯着她,便让她上窜下跳吧,反正也跳不了多久了。我们走,一会殿下来了,别让那些个得了先机,你得往上凑。”说着就不再理会池塘边的那双鞋,转身带着闻人雪继续往前走了,又不屑道,“今日你可看见小贱人绣的香囊了,那绣的是个什么东西,太子殿下要是真能瞧上她那也是真见了鬼了。”

闻人雪想起上午闻人笑的香囊,不由嘴角翘了起来,道:“看样子她不仅性子变了,就连这些基本的手艺都被她抛至九霄云外去了。”

这头,谢郁离开暖阁之后便去了长公主主院去给长公主请安。半途被云凡给逮住了,虽然他衣服干了但头发还是湿的,遂观其形容惊讶道:“你这是干什么去了?天下雨了么?”说着就仰头看了看天,仍还是一个大晴天。

见谢郁脸色阴阴的不做回答,云凡何其通透,眼珠子一转瞬间就明白过来,又道:“莫不是殿下见到闻人大小姐了?呀,大小姐真是好能耐啊,才一会功夫便让殿下这般狼狈而回。”

谢郁瞪他一眼:“不说话会憋死你是不是?”

云凡装腔作势地竖指堵了堵唇,脸上却全然是一副顽劣的欠揍模样,道:“殿下也知道,不说话虽然不至于憋死,但会导致微臣胃口不好。”见谢郁快要忍不住撕他了,连忙调转话题又道,“哦对了,你去找大小姐时我已为长公主例诊过了,长公主也知道殿下的到来,现如今约莫午睡也醒了,殿下要去给长公主请安么?”

此时长公主正短暂地小憩了片刻,斜倚在窗边的榻几上,身边侍婢姑姑送上一杯醒神茶。

窗明几净。窗外碧枝三两,盎然斜入。

几上正摆放这数十个形态花样各异的香囊,香气清幽扑鼻。

长公主正一一赏玩着。这些香囊大多是精致的,那些绣纹也还讲究。长公主悠闲地问侍婢道:“你觉得今日小姐们所绣的香囊如何?”

侍婢跟着长公主久了,耳濡目染,在绣艺这门学问上也是眼光颇高,道:“所论技艺精湛,她们都不及公主的九牛一毛。但看今日诸位小姐为了太子殿下勤勤恳恳,也是值得称赞的。”

长公主不置可否地笑了笑,道:“她们之中谁又不是奔着太子来的?”想了想,不由自主地就想起闻人笑来,大约除了她以外。

自这种种发生以来,闻人笑就让人开了眼界。她似乎对太子并不怎么热心,上次宫里赏桃花不见她出头,现如今给太子绣香囊也绣得乱七八糟。

倒是那闻人雪,为此煞费苦心。

长公主接着就拿到了闻人雪所绣的香囊,摩挲在手中,难辨情绪。

侍婢见状,道:“奴婢看,闻人雪小姐所绣的香囊是所有小姐们当中最出众的了。蝶恋花委实栩栩如生、振翅欲飞。”

长公主细细看了看,似笑非笑道:“确实不错。可惜空有技艺,却用错了脑子。这蝶恋花姑娘家喜欢,一个粉色荷包,太子的身份,怎会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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