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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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年之后-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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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人寻了处安静的地方咬舌根,“就你这状态要昏睡了吧,还来喝酒?”
  郎臣把酒杯往桌上一搁,口气略带了不满,“汤文浩叫来的,说我多年没回国就该多参加参加这种酒会,跟人多啦点交情。”
  何桓看了一眼跟别人说得兴起的汤文浩,回头跟郎臣说,“也就你惯著,你要狠一点你跟他何至於这麽多年还只是兄弟,还把我拉下水痛苦了好几年。”
  郎臣一脸嘲讽,“你也就现在说说,当初你要狠一点,何至於闹到後来分手散场?”
  何桓抿了一口酒,“他这种人,就得来个狠厉一点的,都欺压著我们俩心底善良。要不是觉得以前欠了他太多的人情,我早就把他打得妈都不认。”
  “说来说去,我们都只适合跟他当兄弟,当情人,没那麽强的心理防线。”郎臣瞟了一眼汤文浩的背影说。
  何桓反讽回去,“难道你也性冷淡?”
  
  “聊什麽这麽开心?”身後传来於慎的声音。
  何桓转过身,看见於慎的脸已经有点木了,看样子刚到三分醉,就笑著说,“说汤文浩那些丢人的事。”
  於慎哦了一声,正想开口说点什麽,就看见旁边也站了一个人。喝酒喝的面无表情的汤文浩,以何桓对他的了解,应该是喝得跟於慎差不多了。
  “我带你去见见姚老板。”这话汤文浩是对著郎臣说的,然後瞪了於慎一眼,再瞄了何桓一眼转身走了。
  郎臣只能端上酒杯无声的说了一句,妈的。结果还是跟在了汤文浩的後面,那背影看得何桓直摇头,问於慎,“你说汤文浩是走了什麽狗屎运,非得有个这麽死心塌地的爱著?”
  於慎看何桓,“你曾经不也是?”
  何桓想了想是这回事,倒有些伤感了,“好歹也是我的初恋,就这麽浪费在一个人渣身上。我上辈子是做了什麽孽?”
  於慎又嗯了一声,然後低声问,“你还喜欢他?”
  何桓差点把喝在喉咙的酒呛了出来,脸忍得有点微红,一脸无辜的看著於慎说,“我又没吃饱了没事干,就那没节操的货色?不过倒是真还有点感情在,除了没节操之外对我还不错。也就後来跟他闹那大半年的他做事畜生了点,不过看在认识那麽多年的份上,我也懒得计较了。”
  
  於慎喝得有点多,大多是替何桓挡的,结果坐上车就把头靠在了何桓的肩膀上。好在两个人身高差距不大,这靠著还不怎麽费力,何桓也懒得管了。
  等到了家,把醉醺醺的於慎伺候好,何桓自己也觉得有些累。想著当年在汤氏熬了三天三夜不休不眠的记录,现在还真是老了。
  替於慎盖好被子,何桓回了自己卧室,洗澡完了只拿干毛巾擦了擦头发就躺在床上睡了起来,空调也懒得开了。
  临睡之前想著於慎闭著眼睛那眼尾的那条皱纹,不得不感慨於慎也老了。人老了就不想再去纠结那些情情爱爱的,能过就过吧,其实就算这辈子不找别人过了,就现在这样子也不错。




七年之後 38


  沈长峰最近闲著,约了於慎打麻将,顺带著何桓也来了。麻将嘛,当然得四个人才玩得起来,算起来也刚好两家。
  王鑫坐何桓对家,在摸牌的时候跟何桓讲,“郎臣到现在还对汤文浩有意思?”
  何桓笑,“他们俩从小玩到大,没这个意思也有那个意思。”
  王鑫不屑的说,“他脑子就是被门夹了,所以才那麽不清楚,汤文浩要跟他一起早干嘛去了?居然还把国外的产业全处理了回来帮汤文浩。”
  八卦这种东西基本上是个人都爱听,特别是王鑫这种。他就想不通汤文浩那人怎麽就那麽受欢迎了,一个二个作死了爱。天底下的男人那麽多,不爱他又不会死。何桓就不说了,那郎臣怎麽看怎麽好,家世,长相,性情,能力都是一流,居然也去凑那一坨狗屎。
  “他毛病也不多,就是没节操了一点哪个人喜欢上他算是自己倒霉,不过当兄弟还是不错。”何桓现在倒不想说汤文浩哪点不好了。
  王鑫冷笑著骂何桓,“合著当初他当著你包了那麽多情人你都还怨过他?你他妈得有多圣母啊?就他那边那群跟在他屁股後面的东西,背著你说了那麽多难听的话他有替你维护过一下子?”
  碰了沈长峰的牌的何桓听了也只是微微挑眉,“我又没犯贱到爱他爱到死,凭什麽到现在还恨他。恨由爱生这话你没听过?我都不想理他了还浪费那麽多脑细胞去恨他那才真是我有病。何况据实了说,他屁股後面那群人是我懒得理,以前有让他们不好过过。”
  “哦,对了。杨荣辉可能想找你道个歉,跟郎臣聊的时候说起的。不过他没怎麽好意思,想著找郎臣当个中间人来调和一下。”何桓突然想起了这一桩。
  王鑫乐了,“不好意思?他妈的动手的时候又没想过後来会不会不好意思?去他妈的,我跟他认识的时候多少岁,他跟汤文浩认识的时候多少岁?就为了一句话他还跟我闹?当真我那些年没跟他闹过就以为我真爱他爱得要死了?跟他和解,和解个屁。”
  这件事情的两个祸首面无表情的摸牌出牌,任由何桓跟王鑫两个人在扯话,为了避免伤及‘无辜’连他们的牌都不敢叫。
  “那我转头跟郎臣说一声,不过好歹是几十年的交情,和解一下也没什麽,反正不过见面点个头。你爸跟他爸关系那麽好,别到时候要当长辈的出面调停,那时候你想摆谱都摆不起了。”何桓懒洋洋的说。
  沈长峰突然咳了一声,何桓看了他一眼笑,“沈总,胡了。”
  王鑫自然知道沈长峰为什麽要咳那一声,无所谓的说,“等我气消了再说,虽然不至於老死不相往来,近期我是懒得看见那人。道个歉都还要找个中间人,弄得好像是我先跟他动手一样,是男人他就亲自来道歉。”
  何桓笑了两声不说话了,王鑫跟杨荣辉打架弄半天也是因为他,他不可能再在这事儿上去挑拨两人的关系。他还不至於缺德到那一步,他跟杨荣辉算得上是无冤无仇的。
  
  “我记得郎臣以前跟你关系不怎麽好。”於慎在回去的时候说。
  何桓懒懒的把头靠在车窗上,无意识的看著於慎的侧脸说,“只要事关汤文浩关系就好了,他本身不是个让人讨厌的人。这些年都有联络的,只是不怎麽密切而已。”
  “我也想不通汤文浩有哪点值得喜欢的。”於慎不得不感慨了一句。
  何桓呵呵笑,“那得去问郎臣,他爱得深可能了解得越深。我,不过偶尔瞎眼那麽一回遇见了他而已,意见不具备代表性。”
  “郎臣是下个月商刊的头版,商刊这两天准备对他进行一次采访。”於慎说。
  这事儿何桓知道,郎臣接受采访之後就给他打了电话让他过两天一起去一趟,说是有事儿说。何桓用脚指头猜都知道肯定和汤文浩有关,不然他们之间还真的没话说。
  
  采访郎臣是在他办公室,何桓也在,不过是坐在一边看杂志,等著采访结束後跟他谈正事。人物采访的模式对於一贯爱看商刊的何桓来讲熟悉的不能再熟悉,郎臣之所以接受采访有大半的原因在於他接下来在文德要进行的一些改革,先造点势。
  等采访完,郎臣把西装脱下来丢在一边跟何桓说,“做这种事情最麻烦,一举一动都得标标准准才行。”
  何桓在一边喝茶,闻言回了一句,“是你自己要求太高,他们有人接受采访还有穿睡衣的,反正杂志上的照片可以用以前的,随意一点就可以。”
  素来严於律己的郎臣对何桓的说法不敢苟同,大家族里出来的人从小到大都要求了一言一行必须得体,不可能跟一般的暴发户一样。
  “过来帮我两个月,太忙了。”郎臣问。
  何桓摇头,说起另外一件事,“王鑫的意思是不想让你搁在他跟杨荣辉中间,要杨荣辉亲自去给他道歉才行。”
  王鑫跟杨荣辉为什麽打的架,郎臣也有所耳闻,瞧著何桓说,“他们打起来怕是因为你,你就不能出点力?”
  何桓坐在椅子上转了一个圈,对著郎臣问,“为我?不过借口而已。王鑫自从跟了沈长峰,杨荣辉怕是心里不安逸得很。又是青梅竹马又是一直跟在自己身边的人,突然一下子跟另外一个人在一起了,那种前後落差早就让他憋了一口气。王鑫有多喜欢他心里就有多怨他,两个人依著点事闹起来是迟早的事情。”
  郎臣也知道是这麽一回事,要说以王鑫跟杨荣辉的交情要为何桓打一架,那太不可能了,唯一的解释就是还有其他原因。不过这事儿他也算是尽力了,王鑫不肯让别人插手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再说先动手的是杨荣辉,要杨荣辉亲自去道歉也合理。
  “你就不能再给汤文浩一次机会?”郎臣把问题问到何桓身上。
  何桓扶额,“你怎麽就不给你自己一次机会?他现在身边没人,你在他心里的位置又不一般,只要用点手段在一起也不是不可能。你非得等他来喜欢你,你能等到哪一年去?我跟他真的不可能了,你别看我跟你说起他没什麽压力,要真看到人我第一个想法就是拿东西砸死他心里才能松一口气。老子不是小强,怎麽打都打不死。我也没你执著,非要耗在一个人身上一辈子。”
  郎臣无奈的说,“前两天,他跟我喝酒,喝到後来哭了。说对不起你,还说他真的没喜欢过那些人,他就是想刺激刺激你,哪知道後来弄假成真了。”
  何桓听了有点愣神,然後裂开嘴笑了,“我到底做什麽事情让他觉得我当初不爱他?他跟他包养那些情人出去约会的时候我在他办公室替他处理文件,他跟他那些小情儿滚床单的时候我在挖空心思的帮他拉拢董事会那群人,他跟他那群明显冲著他去的猪朋狗友吃喝的时候我在想著怎麽让他们规矩点别仗著跟他熟就占汤氏的便宜。我做什麽不是为了他?”
  “这些事我也会做。”郎臣说了一句。
  何桓看向郎臣,“所以?”
  “所以你们散了,你做的那些事情就算是站在兄弟立场上也会帮他做。你没跟他说过你爱他,也没跟他像情侣那样约过会,更没像个情人一样没事跟他发发短信说你想他了。这话是他酒醉之後说的。”郎臣道。
  何桓良久无语,然後问郎臣,“难道爱情就是那种肤浅的语言构成的?”
  郎臣看著何桓,也看了良久才总结了一句,“你适合跟人过日子,不适合谈恋爱。”
  何桓耸肩,有些无可奈何。他觉得他没哪点对不起汤文浩,也一直按照自己的想象中爱人的方式去爱人,结果人家认为那不是爱情他也没办法。
  
  何桓倒是不明白了,谈恋爱为的是什麽?不就是为了两个人在一起过日子?那些从小就看得太多导致现在一看就想发吐千篇一律的偶像剧里才有的那些我爱你,我爱你爱得要死的虚无言语难道比好好过日子还珍贵?
  要感情真肤浅到几句话就能表达出来,那恐怕才不是真的感情。在何桓的想法里,爱一个人自然是要想著他过得好,不让别人伤害到他,能在一起安安静静的过日子。这些现实的东西难道用我爱你那三个字就能代替?语言上的东西太过於苍白,有些事情说和做完全是两回事。再漂亮的话说出来做不出来也不过是空谈,那种空话有什麽好在意的?
  郎臣跟何桓的认识不是很深,但大学几年也足够了解一些这个人。面对一个人说得越是兴致勃勃就越证明他跟那个人关系并不是很好,对於跟自己好的人从来都是行动多於言论。也许他跟汤文浩闹到今天这个地步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太不在乎言语上的交流。
  想到这,郎臣看著何桓也只能在心底叹息。他要是跟何桓换一下,他肯定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别说一句我爱你就算是天底下最甜蜜的情话他也说得出口。
作家的话:
呃,我只能说郎臣毕竟是站在汤文浩那一方的。




七年之後 39


  霍明晓来盛凯旗下的娱乐杂志做访谈,顺带著请何桓去探班。秘书在说这事儿的时候何桓看向於慎,“我要没记错盛凯的娱乐杂志并不是多出名吧?他还亲自来公司这边做访谈?弄得好像是三流小明星似得。”
  苟丽娜扶了扶眼睛,站在旁边跟何桓说,“只是顺便,还有文德的新一期广告,他跟文德的代言签的是五年。”
  “广告还是借用我们的场地跟人员?”何桓这才偏过头问。
  苟丽娜点头,然後把访谈的时间告诉了何桓。
  何桓不觉得他跟霍明晓有熟到他在接受采访的时候还要去探探班,不过盛凯旗下的娱乐节目似乎想请他去当新一期的嘉宾,因为档期问题现在还在磋商阶段。
  
  於慎示意苟丽娜出了办公室才说,“沈长峰想开一家娱乐公司,刚好霍明晓跟他东家的合同快到期了,想把他挖过来。”
  “国内一流的娱乐公司好几个,二三流的也不少,他这是钱多了没处花?”何桓觉得沈长峰那思维有点难以琢磨。
  於慎当然知道沈长峰想干嘛,也不介意告诉何桓,“王家有个心肝宝贝,今年才大学毕业,什麽都不干就想著进娱乐圈,刚好王鑫跟沈长峰的事在他们家压力挺大的。”
  何桓只能点头了,搞地产的的确是有钱,为了讨好另一半的家里的人还专门开一个吞钱的公司,这也算了,还非得拉一个大牌来顶著,生怕那公司不够有名气。
  
  何桓离开於慎办公室没半个小时,於慎就打了内线让苟丽娜进了办公室。
  “我记得上一次有人给何桓送花,那字迹是霍明晓的?”於慎问。
  苟丽娜点头,“是,连著送了好几个月,因为您说过何总监的电话不能随便告诉别人所以一直都只是把花送到公司。何总监不怎麽喜欢我只说了一次,後面就照著他说的那样直接丢了。”
  於慎挥手让苟丽娜出去了才想著要是他没记错霍明晓当年跟汤文浩还有一腿来著,现在怎麽就盯著何桓不放了。
  
  何桓去看霍明晓的时候采访刚做了一半,霍明晓见何桓来了就先打断了采访起身走到何桓身边,先让采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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