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藏不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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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藏不露-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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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他欠他的,更重要的,他太把他当回事。在这种势均力敌的爱情游戏中,永远都是谁付出感情谁就处下风。因为不爱的永远不知道痛,就算他伤的是自己,也一定是另一方比他更痛。 

回忆到此为止,眼下的情况却与那天有惊人的相似。依然他在上面,他在下面。依然是没外人的房间里电视自顾自的作响。依然是他爱着他而他不当一回事。不同的就是,这次,他是清醒的,不会任他为所欲为。 
“我再说一遍,放手。”何进眼里一点点燃起情绪。他还不想新仇旧恨一块解决。 
“你说放就放,你当我老大当假的?你他妈的现在还跟我玩这手。又不是没光着屁股在我下面叫过。现在跟我装起清高来了?用不着我了是不是?上床谈生意……你他妈的出去卖好了……” 
恨恨的咒骂,蒋凌霄腾出一只手就去撕他的衬衫。还没等全扯开,就被何进一个用力,整个人从沙发上给周到了地上。 
“别以为你是老大我就不敢打你!”何进翻身起来,发丝微乱,衣衫不整,瞪着微微有些发红的眼睛,指着地上颜面尽失的蒋凌霄吼。 
妈的!他何进耐性好也不是任人欺负。一次当被狗咬了,两次当公平交易,可三次、四次就说不过去了。就算他为了目的再不择手段,出卖自己都要有个限度。更让他气愤的是蒋凌霄,简直跟狗皮膏药似的,扯都扯不小来,每天跟在他屁股后面跑的贱样,哪还有一点老大的威严。 
原地转了半个圈,何进也很少发这么大的火,一时也不知道该干点什么,低头看自己衬衫被撕扯的不成形状,下摆还掖在裤带里,干脆一把全拽出来,也不管是不是大敞着衣襟,转身冲还呆坐在地上的人恶狠狠道:“看清楚,我已经不是十八了。不是你想干什么就能干什么了。我给你面子叫你一声蒋哥,你就别给脸不要脸。” 
“呵……”蒋凌霄呆呆的坐在地下,忽然笑了。那种带着自嘲伤感的笑容出现在一个叱咤风云的老大脸上就只能说是一种悲哀。 
“果然是翅膀硬了,嫌我老了。阿进,好,你够意思。” 
何进长吸一口气,镇定下来,指着门道:“走。今天的事我就当没发生过。” 
对蒋凌霄,他早就没有一点同情了。对于他的掣肘,也已经受够了。当年那件事发生的时候,他就想跟他同归于尽了。要不是还有更大的仇恨,他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受这种屈辱而不还手。虽然有时候看着蒋凌霄,他也有心软的时候,毕竟十年如一日的站在他身后,不求回报的付出不是谁都能做到的。更何况是这样一个翻手云覆手雨的人。为他跑了老婆,没了孩子,担着下面各种各样复杂眼光闲言闲语也从来没给过他一点脸色。 
蒋凌霄为他何进做的,的确已经无话可说了。就连何进都曾经想过以前的事就那么算了。从今以后,大家划清界限,两清就算了。可最后却发现,黑道这个地界,一旦沾上了,想清白出来就不可能了。尤其是蒋凌霄,他的执着是他生存最大的负担,也是他自由最粗的锁链,就像拿枪的猎人一样,时刻追在他身后,让他疲于奔命,甚至休憩都不能放松警惕。 
也许,是时候作个了断了。要么黑要么白,他不想再这么漂着了。 

10 

送走蒋凌霄,何进本想去卫生间洗个脸,一拉开门就看见里面地上展展地躺着一个人,看他进来就把眼睛闭上装死。 
该死! 
何进暗骂。怎么把他忘了。 
蒋凌霄说把人扔厕所来了,没想到是真的。 
“都听着什么了?”何进踹他一脚,沉着脸问。 
“没,何总您和那位大哥说的什么我都没听到。”乐明“噌”的坐起来,猛摇头。 
“没听到你怎么知道是大哥还是大姐?我看你不仅听了,而且听的很清楚呢。” 
“啊?”乐明眼神闪烁,讪讪的低头,举起缠满绷带的胳膊想要蒙混过关:“啊,血,我晕……” 
何进上前一把拽住他的领子把他拎起来,摔在瓷砖上,恶狠狠道:“听了就是听了,我最恨别人在我面前说谎。” 
“是是,我听了,听到了,何总,何总饶命……”乐明后脑撞在墙上,嘴角一抽,差点哭出来。 
“哭?!你要敢哭,我就撕烂你的嘴。” 
“呜……”慌忙用两手捂住嘴,拼命的点头。 
何进放开快被他压迫窒息的人,命令:“脱衣服!” 
“啊?”乐明脑子一时转不过来。 
“我叫你脱衣服!”何进今天显然是暴怒。那凶神恶煞的表情明白地告诉对方,你要不脱,就我帮你脱。 
“……是。”乐明虽然胆小,但毕竟不笨,也知道保命要紧,三两下脱掉衣服,只剩下一条内裤在何进的注视下瑟瑟发抖。 
“脱光。” 
“……是……”乐明已经哭不出来了。 
“转身!”何进一把推过乐明,让他两手架在水台上。 
“何总……”乐明带着哭腔想要告饶。 
“闭嘴!”何进大声吼。 
乐明立马收声。从镜子里看何进双眼发红,好象要吃人的野兽,完全没有理智可言。 
这下惨了。乐明吞了口口水,眼珠子滴溜溜的转,忍不住回头,正赶上何进拽开自己的裤链。有感觉的一抬眼,瞪着乐明不说话,也不动了。 
“呃?”乐明这惊吓受的着实不小,慌忙转头,再不敢看何进,低着头一叠声的道:“何总,您继续,继续,我什么也没看见……” 
“哼!”何进根本不理会他说什么干什么,顺手拽过水池上的洗手液,压了足有半瓶出来,一股脑全抹在了乐明后面。 
“啊……”觉得身后募的一凉,虽然早有准备,乐明也忍不住大叫出声,条件反射的向前躲。 
“别动!”何进一把扣死他的腰,往后拽了拽。紧贴在自己的下半身。 
“啊?是……”再经验少也知道屁股后面那块硬邦邦的东西是什么,乐明嘴里答应着,腿肚子却止不住的颤。 
妈呀,虽然不知道您是谁,但您老人家在天有灵保佑啊,您儿子我今天能活着出去。 
处于疯狂状态的何进完全不懂怜香惜玉,一边揪着乐明头发压迫他上半身往前弯,脸几乎贴上了镜子,自己也半覆在他背上,把热的吓人的东西一点点推进去,对充满整幢屋子的杀猪般的喊叫完全无动于衷。 
“痛痛痛……”乐明一叠声的哭求,何进却只把人压的更紧,让他上半身弯成了90度直角,贴上冰凉的水台。 
“啊——啊——啊啊——”乐明一手扒紧水池的边缘,头几乎杵在水池里,随着何进的冲撞前后摇晃,大一声小一声的呻吟。看不见眼睛所以看不出情绪,但却可以看到本来就多骨少肉的手因用力过度更显得青筋横布,狰狞吓人。从而估计,脸也好不到哪去。 
何进只是在发泄。 
单纯的发泄。 
所以他不会在乎他操的是谁,更不会管被他操的人舒不舒服。现在他的世界根本就是空白的,就算眼睛睁着,也看不见任何东西。 
透过镜子可以看见里面两具赤裸交缠的身体。前面的那个面带绯红,眼神支离破碎,水汽朦朦的打湿了长睫。因喘叫合不拢的嘴唇鲜红欲滴。四肢伸展的爬在水台上以一种羞辱的姿势迎承身后男人的一次次贯穿。 
而站在后面的男人一瞬间也让人感到陌生。因为总是梳的一丝不乱的短发这时都一缕缕的垂在眼前,遮住了眉倨。别人看不清他幽深的眼睛,他也可以不看身体下面压得到底是谁,而放肆得冲动。只是他挺直的鼻,削薄的唇,宽阔的肩背,棱突的骨节,在这个时候看起来竟会有该死的性感。 
乐明不知何时抬起了头,盯着镜子里的影像表情渐渐变换,忽然狠狠一拳砸在水台上。 
如果一个男人因为觉得另一个男人性感而意外的勃起了,除了凉水浇还有别的办法吗? 
一直低着头的何进听到声音抬起眼看他,同时狠狠向前一顶。 
“啊——”乐明一声痛哼,又把头深深埋下去,剩下一手在水池上空胡乱的挥舞,好象一不小心就碰开了水龙头,脑袋又不知死活的往边上一摆,太过巧合的钻到了水龙头底下,被凉水浇的一个机灵。 
“啊呀——”乐明鬼叫一声往起一窜,却好象忘了脑袋上面就是水龙头,就听“邦”的一声,再“哎呀”一声,刚才做鱼跃的人又像死鱼一样挺在那不动了。 
“喂——”何进伸手去拽他头发,一摸却摸到湿乎乎的一片,随手放到水下一冲竟然是红的。“操!”何进低骂一声,伸手关了水龙头。从那个不知死活的人身体里撤出来。 
服了!虽说他不是第一个在和他做爱的时候昏倒的,但绝对是第一个自己撞死的。 
把乐明从水池上捞起来,何进抬手试了试呼吸,发现没什么异常,又拨开他头发看看,就是指甲盖大点的伤口,而且一点也不深,最多是擦破点头皮,想死都不容易。 
真是没用! 
鄙视的看因为一点小伤昏迷不醒的家伙,何进本想把他扔浴缸里让他自生自灭,不知怎么脑子里就闪过上次陆行川阴狠的咒骂:“你小心得爱滋……” 
暗骂了一声“该死”,何进反手把乐明拖坐到地上,“啪啪”的拍他的脸。 
“喂,醒醒。醒醒。我有事问你。” 
“醒醒,听到没有。” 
“再不醒,小心我扣你工钱。” 
“混蛋,你给我醒醒!”一巴掌扇在腮帮子上。 
像是怕再不醒何进就会痛下杀手,乐明终于迷迷糊糊地恢复了意识。 
“何总……”神志不清的叫了一声,乐明下意识的要去摸后脑勺。 
“等一下。”何进一把按住他的胳膊,严肃地看着他:“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嗯?”乐明被何进大有同归于尽表情吓得不清,又加上后脑勺火辣辣的疼,一抿嘴,又快哭出来了。 
“何总……” 
我没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啊,你让我脱衣服我都脱了啊。 
“你没病吧?” 
“啊?”刚才扁着的嘴又张圆了。完全搞不清楚状况。 
“我刚才做的时候没带套。你,没病吧。” 
“啊???”乐明更傻了,半天才反应过来,脸霎时红到了耳朵根子,半天才嗫嚅出声:“没……” 
“真的?”何进还是不信。 
“真的……”乐明委屈地扁嘴。 
“你发誓!”何进继续逼迫。明知誓言是最没用的东西,还要求个心里安稳。 
“我发誓——”乐明真的要哭出来了。 
何进虽然还是没全信,终于还是放开乐明要去摸后脑勺的手,说:“现在你可以摸了。” 
“是,何总,你……嗯?血……”乐明一句话没说完,又晕了。 
看他果然如自己预期的再次人事不醒后,何进面无表情的待了几秒,好象终于是动了恻隐之心了,没在脚踢耳光扇,到客厅走了个来回,找了剪子、纱布竟是要给伤员包扎。 
“真是个白痴。”熟练却丝毫不马虎的给乐明头上缠了好几圈纱布,何进忍不住骂。 
没用的人他见过,但没见过这么没用的。 
一天昏倒三次。 
直接在床上做窝算了,还下地干吗?! 
收拾好东西,把人丢在墙角,就当他死了一样,何进转身去放洗澡水。 
这一天折腾,连他这种好精力都感觉累。倒不全是身体,心情也好不到哪去。等放好了水都要进去的时候,一瞥眼看见靠在墙角的乐明,何进想了一下,竟然把昏迷不醒的人抱进了浴缸。 
不是他好心。是看他在地上滚了一天,如果不洗干净一定会弄脏他的客房。 
把乐明摆正,胸口以下都浸在水里,受伤的胳膊搭在外面。何进满意的点点头,转身去开淋浴器。 
他实在等不及把那家伙捞出来再换水,正想凑和冲冲算了。结果一转身就听后面哗啦哗啦一阵响,回头就看乐明刚停止挣扎,整个人滑进水里,身体挺直,只有受伤地胳膊还搭在外面,双眼紧闭就像在拍惊悚片。 
募地一惊,何进一步冲过去,等把人从水里拖出来,乐明已经完全没有了动静。就连呼吸都好象没了。 
难道是淹死了?何进满脑袋冒问号。又拍胸口又听心跳的忙活半天,地上的人还没动静。 
可恶。 
挣扎再三,何进只好认命的在他身边单膝跪下来,学电视里的样子做人工呼吸。 
虽然这家伙虽不讨人喜欢,也不至于让他死吧。 

嘴唇贴着嘴唇,这还是何进头一次“亲吻”这个恼人的家伙。虽然不是正规意义上的接吻,但在碰触的那一刹那,何进也不得不承认这小子的嘴唇很软,有一种淡而干净的味道。很有吸引力。 
该死。发现自己想的有点偏,何进强迫自己收回注意力,以绝对认真的态度做不知道方法对错的人工呼吸, 
别说,还真管用。几下过后,乐明还真咳出了一口水,然后睁开迷茫的眼睛,拉着何进的手刚叫了声:“何总……”就又昏过去。 
第四次! 
何进给他数着。 
一天昏倒四次,也算是创记录了。不过再想想,这家伙今天也真够背的,先是抓贼被划伤了手,然后被自己的血吓昏倒,然后在浴室撞到头,又在浴缸里溺水…… 
这简直就是传奇经历。 
若不是亲然所见,何进自己都不会相信。 
看直挺挺躺在地上的人头上一圈纱布,胳膊上一圈纱布,身上血点斑斑,青紫交加,脸色青白,嘴唇紧闭,实在不是一个惨字能形容的,何进无奈的叹了口气,又把他抱进浴缸。 
不过这次更小心了。放就去就没敢再离手。像伺候瘫痪患者一样,小心翼翼的给他擦拭身体,一会儿怕淹到他的头,一会儿怕湿了他的伤口,顾得了头顾不了手,顾了脚顾不了头,几个回合下来,比打仗还累。 
因为刚才浪费时间太长,水早就凉了,何进也感觉到了,却实在懒的换,况且对一个没有知觉的人来说,水温根本就是浪费。所以就这么凑合着把人涮干净,随手放掉浴缸里的水。 
正想着是让他在这儿自然风干还是怎么办的时候,又发现他头上刚包好的纱布全湿了。 
啧,真麻烦。 
何进一把扯掉刚包好的纱布,看伤口已经不流血了,干脆就当这个脑袋是完好无损的一样,拿毛巾一顿揉搓。 
没别的意思,帮他擦头发。只是心情不大爽罢了。 
也是,给谁摊上乐明这么一个宝贝都得冒一脑袋烟。更何况何进这种不喜欢和人近距离打交道地人,对乐明地忍让,真可以说是史无前例了。不过等开始那股火过去,何进下手竟然越来越轻,还带了说不出的细致和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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