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夫临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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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夫临门- 第2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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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叫什么话。魏泓图皱了下眉,便继续往后花园走去。

后花园里,苏陌素还是保持着先前的坐姿,而她旁边的荀素裳的位置,却是只有一团模糊的矮矮的黑影,似乎是有人趴在了石桌之上。

白月戈是亲眼瞧着因为自己刻意碰撞了一下,苏陌素不能再暗中使力,荀素裳的身子就滑了下去,直接这样趴在了桌子上。

人应该是已经断气了。即便没有,也是快了。

白月戈的心跳得飞快,望向正阔步走来的魏泓图。

她的视线透过高大的魏泓图,看到了他身后的岭南王、花清越和钱多多。

没有其他官员跟过来看热闹,不过岭南王都来了,这可一人抵得过数人。

白月戈按捺住内心的喜悦,面上悲戚不已地往荀素裳身上扑去:“素裳妹妹,你怎么样?素裳妹妹!”

魏泓图都来不得去看荀素裳就迎面直问自己的正妃:“月戈,到底是怎么回事?”

白月戈抬起头,泪光盈盈地看了眼苏陌素,欲言又止。

“快说啊,你快说啊!”魏泓图催促道。

白月戈这才开口:“其实先前陌素寻我并不是品茶。皇叔在此,侄媳妇不敢隐瞒。你那儿媳杜微风与陌素是旧识,因为她二人一直有隙,陌素便托我寻素裳过来。本是想通过素裳……”

第360章 污水

“陌素说是想通过素裳,与皇叔那边解释一番……”白月戈一边说话,一边把荀素裳往自己怀里带,她想听听荀素裳的心脉是不是完全断了。

虽然不懂医术,但听个心脉总还是不难。感觉到怀中的荀素裳似乎已经了无气息,白月戈顿时心中一喜,她继续说道:“我也没有想到,刚这一过来,素裳妹妹就这样了。”

“殿下,臣略懂医术,不如让臣替荀主子把个脉?”花清越上前拱手说道。

白月戈微微松开荀素裳的身子,她知道花清越医术好,可怎么也不认为对方能起死回生。

“夫君。”苏陌素也是上前一步。

白月戈眼角余光轻瞥苏陌素,只当她是要跟花清越求助了。

“荀主子并没有其他事情,只不过是我发现这园子里有些东西可能对她身子造成不好的影响,便按照夫君你曾经教过的,暂时让荀主子闭气过去了。”苏陌素说道。

她的话才落音,白月戈就冷哼了一声,毫不留情地训斥起来:“荒谬!真是荒谬!即便人能短时间闭气,也闭不了一炷香的时间。从我到这院子开始,素裳妹妹就是闭着眼睛的,更别说你们已经过来这样长一段时间了。”

“陌素,你与素裳妹妹谈话有些不妥,好好再说就是了,何必对她痛下杀手。”白月戈说话的时候,又在探了一次荀素裳的脉搏,确定对方已经脉息全无了。

苏陌素却没有马上回应,而是蹲下身去扶荀素裳的身子。她一个人动作间,还回头同钱多多说道:“侧妃娘娘帮我一把,让荀主子先这样趴着,方便我夫君施针。”

白月戈见苏陌素这样嘴硬,顿时有些发恼。她架起荀素裳,便将对方的身子扶回了石凳之上。因为荀素裳整个身子已经软了下去,白月戈就让她顺势趴在了桌子上。

花清越望向魏泓图,在得了对方的点头后,便上前探向荀素裳的脉搏。

“夫人,你是用的银针封息?”花清越问道。

苏陌素点头答道:“是的,夫君你只要用你教我的办法,去刺荀主子那几个穴道,她便能醒过来了。只不过如今院子中的那隐患我无能去除,荀主子最好还是回房施针。”

“你口口声声说这院子里有问题,那为何我们其他人都能好好站在这里?”白月戈挑眉看向苏陌素。

苏陌素面无畏色,坦然回望过去:“那是因为我们并没有穿墨池香熏过的衣服。墨池香虽然闻起来清新淡雅,与女子胭脂气味并无二样,但却不可与夹桃花一同闻入鼻中。若是两种气味混杂入鼻,不要一炷香时间,人便会七窍流血而亡。”

白月戈根本没有对荀素裳用过什么墨池香,她听到苏陌素这样说,便理直气壮地呵斥道:“一派胡言!什么墨池香,我根本没有听说过。”

她冷笑之后,又看向苏陌素,眼神中带着几分不达心底的怜悯:“陌素,我知道,你对于上次替皇叔鉴参之事心有怨言。可无论如何,你也不该把这些事情报复在素裳身上。且不说我们往日的情分,就说素裳这个人,她就是无辜的。可没有得罪过你。”

魏泓图今日邀约花清越,想的就是不论花清越在宴上如何做,都要流出花清越与岭南王同时出现,二皇子之事是花清越有意为之的传言来。

但白月戈却不止算计如此。花清越身上的污水要泼,可她也不会让这对夫妇在岭南王面前得到半点好处。苏陌素他们是帮了岭南王又如何,他们当时不是有意为之的,这种无意为之就要定义为心不甘情不愿。

她白月戈可不像钱多多、荀素裳这样的下贱出身,是沾上的皇家名声。她也是堂堂正正、真真切切的皇室血脉。作为白国的公主,白月戈深切地明白来自皇族骨子里的那种蔑视他人。岭南王岂能忍受这种侮辱?

果然,白月戈看到岭南王的目光已经落到了苏陌素身上。

“先带素裳离开此地施针吧。”岭南王同魏泓图说道。不论他是否相信苏陌素对于中毒之论的猜测,他都是护着荀素裳的。

魏泓图也听出了他皇叔口中的轻重缓急,当即阔步向前,亲自横抱起荀素裳,带她去房间的塌上。

将荀素裳轻放在塌上之后,众人便都退后了几步,让出一个位置给花清越施针。

花清越从袖中取出一个墨色小布包,那布包平展开来,就是一套银针。

只见他将银针插入荀素裳几处穴道,面色沉稳,手法娴熟。

白月戈皱眉看向苏陌素,话语中颇有些质疑的意思:“原来花大人的银针就放在袖中,也不知道是无时无刻都随身携带呢,还是单这次赴宴才带过来?”

这个问题显然就是一个陷阱。

若是苏陌素回答是无时无刻携带,那就可引申到上朝之时。银针虽小,也算利器,面圣带此等物件,那可是大罪。终究花清越可不是一个太医身份。

若是苏陌素回答是单这次赴宴才带过来,那其中意思就更值得推敲了。且不说带银针赴宴是存了恶意与否,单说先前苏陌素那番园中有毒的说辞就让人要起疑了。

白月戈目光定定,盯死在苏陌素身上。方才看这夫妻二人都一副胸有成足的模样随着过来施针,白月戈便也开始动摇,是否荀素裳会真的醒过来。

真要醒来了,她也没有什么好畏惧的。给荀素裳下的毒,荀素裳自己可不知道。苏陌素方才的指证也全然不是那样毒。若荀素裳真醒了,她便要让苏陌素当贼喊捉贼的人。

迎着白月戈的视线,苏陌素答道:“我夫君不是太医,只是略懂些医术,岂能银针不离身。”

这是认了这次赴宴带银针了。

白月戈正要发作,却听到有嘤咛声传来。

魏泓图惊喜地上前一步,将荀素裳拥入怀中:“素裳,你醒了。你怎么样,有哪里不舒服?”

这满脸的关切和眼中的情意有几分真假是不知道,但至少言辞切切,一副颇为看重荀素裳的模样。

迎着这自家夫君的热切目光,荀素裳面色微红,有些羞涩地低头答道:“无事,妾身只是先前觉得有些犯困,就小睡了一会。怎么……”

荀素裳低头的时候,才看到这地上的靴影。房中此时显然不止她和大皇子魏泓图两人。

抬起头看到这满屋的人,荀素裳面色诧异:“怎么了,是素裳方才发生了什么吗?”

钱多多上前一步,带着她独有的叽叽喳喳语气,快速地问道:“素裳妹妹,你方才不是睡着了,是晕了。白姐姐说你是出事了,被花夫人弄晕的。花夫人却说是担心你中毒,特意让你闭过气去的。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白月戈带着满脸的疑惑,望向荀素裳。

她方才已经瞧出了端倪。白月戈是真切准备了陷阱在给苏陌素跳,而苏陌素却似乎也已准备好了反击。无论如何,她钱多多可卷不进去。

既然不卷她进去,她就应该保持她一贯无脑口直的模样,大喇喇地帮她们把话捅破。

魏泓图听钱多多这样问,便也低头握住荀素裳的手,颇为柔情地问道:“你与花夫人见面之后,到底发生了些什么?如今也无外人,素裳你且细细说来。”

荀素裳抬头看眼苏陌素,又看了眼正妃白月戈。她一双眼睛里除了疑惑就没有其他东西。

“首先是正妃娘娘说花夫人邀我品茶,我便与花夫人离席来园子里。刚到园子里,花夫人就说我身上有些奇怪的香味,会和那里的花香有些相冲,让我坐远一些。”

“可园子里也没有其他地方能坐,我便还是坐在石桌面前同花夫人说话。没说几句话后,我就感觉头越来越沉,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就睡着了。”

荀素裳说完以后,先望向大皇子魏泓图。她眼神中带着几分小心翼翼:“殿下,素裳记得的就这样,半句话也没敢隐瞒。”

魏泓图见这新入门的小侍妾一副楚楚动人的模样,忙抚慰她:“我没有疑你。还有,你也是我夫人,同你两位姐姐般,叫我夫君就好。”

魏泓图这句话显然是在抬高荀素裳的身份。她入皇子府可是担的侍妾身份,这侍妾岂能和白月戈的大皇子正妃、钱多多的大皇子侧妃身份相比?

但如今皇子府的两位皇妃在意点都不在此处。

事情已经走到这个地步,白月戈也不准备维持表面的和睦。她带着审视的目光,连连出声质问苏陌素:“陌素,你说你是为了避免素裳妹妹受到伤害才施针让她闭气过去,可为什么不同素裳妹妹直言?”

“还有,你与花大人来皇子府赴宴,为何都随身带着银针?”

“陌素,你就算对鉴参之事有些不满,也实在不应该这样糊涂。你若好好同夫君或皇叔说,他们帮你夫君辩白两句也不是不可。如今你这样做,可真是犯下弥天大错了!”白月戈就这样毫不留情地把一盆脏水一股脑泼在苏陌素的身上。

第361章 回泼

面对白月戈的这一番连声质问,苏陌素半点未见慌张。她上前一步,指向荀素裳的衣裳:“臣妇的话是真是假,大皇子一验即可知道。且让人穿着荀主子这身衣裳去后花园里坐着,看半个时辰后,那人会不会七窍流血而亡。”

苏陌素的话说得笃定无比,其他人都只是对她的猜测有了几分半信半疑。

那才醒来的荀素裳却是吓了一大跳,她慌张地看自己的衣裳,问苏陌素道:“花夫人,你是说那有问题的气味是出自我这身衣裳?这衣裳,到底是哪里有问题?”

苏陌素顺着荀素裳的问题答道:“是衣服的熏香。荀主子,先前臣妇只是觉得你身上有些异味,那气味隐隐觉着像是墨池香的味道,却不知道这异味是出自你身上何处。”

“墨池香不妥?”荀素裳问道。

苏陌素继续答:“墨池香与花园里的夹桃花是万不可放到一起的。同时吸入墨池香和夹桃花香味后,人便会七窍流血而亡。”

荀素裳身子当即抖了一下,她害怕地回握住大皇子的手,说道:“殿下、夫君,我、妾身怕。”

荀素裳的话说得有些颠三倒四,魏泓图心中疼惜却是愈甚。岭南王就在身边,即便是不甚,他也要装出这一副模样来。

魏泓图面色冷冷地喊道:“去,赶紧进宫去太医院请太医过来一趟,这事情必须查清楚。”

待门外的侍从领命而去,魏泓图便准备与花清越客套几句。无论如何,今夜他与他夫人都是不能立刻离去的。

但还不待魏泓图开口,就只听岭南王说道:“花大人也懂医术,又擅长验毒,且先麻烦你为我们验证一番吧。”

岭南王这话让魏泓图心中生出几分警惕来。

莫非这老皇叔暗中还与四皇弟有所接触,所以才护着花清越?

花清越也没有推辞,拱手便答岭南王:“谨遵王爷吩咐。不过臣妻既然自荀主子昏厥开始在她身侧,容臣问她几句。”

“自然。”岭南王同意道。

虽然此时他们所有人站的地方都是大皇子府,可岭南王一个王爷开口了,作为侄子的魏泓图也没有不卖他面子的道理。

魏泓图没有说话,只听花清越如何同苏陌素说话。

“夫人,你是什么时候发现荀主子身上有异香的?”花清越问话声音并没有刻意压低,房中这几人都可以听得分明。

苏陌素也是未做遮掩地答道:“先前与荀主子并排前行的时候就觉得那脂粉气味重了一些。虽然女子爱打扮,但荀主子这样的容貌,根本不需要过多的外物装扮,是以我就有些奇怪。”

苏陌素这话显然在捧高荀素裳。

白月戈和钱多多都毫不意外地看到了荀素裳脸上的喜色。

真是上不得台面。两人齐齐在心中呸了一声。

苏陌素却是不管这大皇子的三位妻妾如何反应,继续往下说道:“走到园子里以后,我闻到夹桃花的气味便有些警醒。毕竟夹桃花混杂墨池香是剧毒之物。我问荀主子可有用什么香料,她摇头不知。我便只能提醒她离这园子里花香远些。”

“但后面坐在石桌时,荀主子呼吸听着越来越急促,脸色也不太好。最后她竟慢慢靠在我身侧入睡。我摸她鼻息尚在,可唤她又不见她转醒。我便猜测荀主子十有**是中毒了。”

苏陌素这话将荀素裳醒来的描述和她自己的话渐渐接到了一起。

白月戈沉着脸看向苏陌素,她一点都不想对方继续说下去。可如今岭南王已经开了口,她只能先容这小贱人继续猖狂。且等她再寻茬子出来。

“所以夫人便用针让荀主子闭气过去了?”花清越十分自然地接了下去。他话语有些轻快,能明显听出来是松了一口气。

可他夫人的回答却并没有按着他的话往下走。

“并没有。我不敢擅自对荀主子用针,且身上也没有银针。”苏陌素答道。

白月戈已经在心中翻了个白眼。既然没针,如何前面又说施针了?

“那夫人是?”花清越的话已经有了几分急切之意。

就连钱多多也听出了意思来。这花大人是想引导他夫人摆脱嫌疑呢。可感觉这花夫人笨拙的很,一点都不知道借坡下驴。

就连荀素裳也有些纠结地问道:“那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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