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夫临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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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夫临门- 第1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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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一处安定之所。

虽然出家之人不在乎这些俗事。可李施仁毕竟不是方外之人,他还是希望能报答恩人,且希望恩人过得好。

因此,李施仁修建此寺庙后,根本洠в卸酝庠偾肫渌∩趁止齺怼K驮敢庾约阂恢毕蛩旅砭柙慊鹎谜馍四芄槐仙参鹊匦扌小

不过那苦行僧却拒绝了李施仁,还是继续在各处流浪般的进行着苦行。

于是这寺庙也就一直空了下來,而李施仁也一直履行着自己的承诺。虽然庙中无高僧引人参佛,但却一直凭个人之力让这无名寺庙的香火延续了下去。

大概是李施仁修好寺庙的十年后,这寺庙才开始接收其他僧人入庙修行。有人说,这也是苦行僧规劝的缘故。这无名寺庙在后面的许多年里,一直接受的也是各个支撑不下去的寺庙的僧人们,从未有接纳过什么久负盛名的高僧或者是依傍其他大寺。

可尽管是这样,这无名寺庙却在这群无名僧人的打理下,便得越來越井井有条,香火也渐渐旺盛了起來。

直到这寺庙修好的三十年后,也就是十多年前的时候,洛城李家因为通敌卖国被满门抄斩。家主李施仁自然不能幸免。

李家的所有产业都被充入国库,而这无名寺庙却还是留了下來。但寺庙里的僧人们却都几乎全部走空了。那曾香火旺极一时的无名寺庙也归于最初的平静,变成了一座空寺。

就在众人都以为这无名寺庙从此就将销声匿迹的时候。一位名声响彻大江南北的高僧行真和尚却在无名寺庙中住了下來。

行真高僧入庙的时候,这庙中已经空无一人。但仅靠行真高僧一人的远名,整个京城就无人不知此寺,无人不晓此寺。莫说京城,就连附近的好几座城池都有远道而來参佛的信徒。

但行真僧人入了此寺后,却是并不与香客相见。

当然这照旧不阻碍香客们对高僧的尊敬崇拜之心。

不过短短十年时间,如今的无名寺庙已经是香火旺盛,是各家除了国寺邯山寺之外,最愿意选择的寺庙之一。

苏陌素今日要來的,也就是这洪瑞山的无名寺庙。

四十年过去,这无名寺庙已经不是当日李施仁修建的大小规模。高僧行真也早已经圆寂。但这寺庙的香火却是一直旺盛了下來。

知画一边在苏陌素旁边,与她一同爬山,一边叽叽喳喳地说着她听來的小道消息:“小姐,其实冬花那日洠Ц闼等K凰盗苏馕廾旅淼膩碛珊秃竺嫦慊鹜⒌氖虑椋善涫滴一固倒枚嗾馑旅淼拇拍亍!

苏陌素不置可否地望了知画一眼。

知画只当自家小姐无阻拦之意,便竹筒倒豆子般的把事情全部说了出來:“奴婢听说,这行真高僧就是当日救李施仁的苦行僧。李施仁一家的尸骸还都是行真高僧收的呢。有人说,行真僧人一直不见香客,就是因为一直在替李家人念超度经呢。”

“至于行真高僧为什么会到无名寺庙來,又让寺庙香火旺盛起來,也是说是为了替李家人积福,让他们的后世能安稳丰荫呢,”知画说道。

苏陌素听到这里,却是皱了皱眉,阻止知画继续说下去:“这话在我面前说说就算了,回了花府也好,去苏府也罢,可不要轻易在别人面前说起。”

知道知画是个心思不通透的,苏陌素索性学习冬花的办法,将原因禁忌同知画说个清清楚楚:“这李施仁李家是被当今陛下下旨满门抄斩的,罪名是通敌卖国。且不论罪名这些,既然是满门抄斩,又何來后世。”

“如今你家姑爷也是朝堂中人,原本的老爷、我父亲就更加不说了。这花府也好、苏府也罢,來往的都会是些朝廷官员,你若是在任何人面前都这样口无遮拦,那可是要惹出大祸來的。”

知画这样一听,便也明白了其中的险恶,忙捂住嘴连连点头:“我不说了,小姐,我一定会注意的。”

说起來也值得庆幸的是,因由苏陌素今生已经养成的不喜凑热闹的性格,因此她來无名寺庙的今日正好是选了邯山寺有高僧讲经的日子。

烧香参佛的人想來都不愿意错过那样的好机会。因此,如今这通往无名寺庙的石阶上是几无人烟。除了苏陌素主仆,也就洠в屑狡渌说纳碛啊

第272章 求佛

入寺路上无其他人,知画虽然安静了一小会,却不能安静一路。

临近寺庙的时候,她又忍不住开口问苏陌素:“小姐,冬花说这无名寺庙香火颇为旺盛,怎么今日人这样少。”

苏陌素一边交换气息,让自己能保持爬石阶的速度,一边答道:“你呀,总是话只听一半。冬花说这寺庙的时候,虽然洠в刑岬浇袢盏奶乇稹5牵岛剿碌氖焙颍词乔迩宄靥崃私袢帐悄潜吒呱簿娜兆印!

“哦,原來是这样。”知画若有所思地应了一声,她又有些好奇地问到底,“小姐,您说,邯山寺有高僧讲经,去的人会不会特别多。”

苏陌素停下脚步,稍作歇息。她深吸了一口气,待人感觉舒服一些了,便问道:“你想去看看。”

知画摇了摇头,答道:“不呢。我知道小姐不喜欢热闹的地方。我也不喜欢人山人海的。只不过,我就是想邯山寺那样香火旺盛的地方,不知道供奉一个长生牌位要多少钱。”

不等苏陌素回答,知画又眼睛一亮,自己答了起來:“对了,邯山寺那样的大寺我供奉不起,在这个寺庙供上一座,应该是不难吧。”

苏陌素早已习惯了知画东一榔头西一棒子的性格,她调整气息后,又继续往寺庙走去:“到时候问问小沙弥就是。”

“恩。”知画点了点头。也不知道是不是心里想的事情有了着落,她的步子明显比先前要有力、快速多了。

一座端庄中不失巍峨的寺庙已经近在眼前。青色的瓦片层层叠在寺庙的顶端,庙宇的围墙已经有些泛黄。斑驳的黄色中还有明显修补过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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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是一直洠в兴旅摹

苏陌素抬眼望了一眼牌匾,心中微微有些讶然。

走进寺门,一个高大的香炉便出现在眼前。虽然此时里面燃烧的香火并不算多,但留在香炉中密密麻麻的香杆证明了这寺庙香火确实是还不错的。

苏陌素领着知画走进正殿之中。

有僧人正跪在蒲团上敲打木鱼。苏陌素将带來的香点燃,恭敬插入佛像面前的小香炉之中。点香之后,她又跪到蒲团上恭敬地拜了三拜。

知画随着苏陌素亦做了一整套的动作。但拜完三拜后的知画却抬起头來,有些偷偷摸摸地打量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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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陌素來此烧香,也是有所求。于是她拜完之后,便想要问面前的僧人,庙中方丈是否方便求见。

那僧人的木鱼声正好停顿了片刻,苏陌素见对方将木鱼的杵放了下來,便借此时间走了过去。

“大师。”苏陌素开口之时,却又改变了想法。她來寺庙之中,本就是希望替李小花求上一道平安符,立上一道长生牌位。既虔诚相求的是佛,又何必在乎念经的僧人是方丈还是普通僧人呢。

苏陌素双手合十,语气诚恳地道:“小女子想求道平安符,还请大师成全。”

那僧人放下杵后,却是一直在转动手中的佛珠。听到苏陌素的请求时,他手中动作并未缓下。

苏陌素也未再打扰对方,只是静心等待。

那僧人终于开口了:“施主可想求见方丈。”

苏陌素已经想通心中所求,自然不会颠三倒四改变想法。她摇摇头,答道:“不,小女子求的是佛祖怜悯。”

苏陌素洠в兴低甑陌刖洌巳词遣沽顺鰜怼K实溃骸凹仁侨绱耍俏一礁錾趁謥戆锸┲鳎部晌抻恰!

“可。”苏陌素回答得很快,连半点犹豫也无。

那僧人也不多说,当即站起身來,走入内堂。

再见僧人时,对方身后果真跟了一个小沙弥。那小沙弥看上去不过十一二岁,连苏陌素和知画的年纪都未到。虽然僧衣僧帽,可却是一脸稚气未脱。

知画有些担忧地看向苏陌素。她听自家小姐方才与僧人谈话,还只当那僧人是在考验小姐,却洠в邢氲绞钦娴摹

知画一脸忧色,甚至还有几分懊色,苏陌素却是面色十分平静。

她朝小沙弥双手合十道:“麻烦小师傅了。”

小沙弥也不推辞,走到黄纸前问苏陌素:“施主是替自己求符还是替他人求符。”

苏陌素诚心答道:“是挚友。”

小沙弥点点头,提起朱笔便绘制起來。待符写完,他又拿到佛前焚香念经,做全所有流程。

“施主,请拿好。”小沙弥将平安符递予苏陌素。

苏陌素微微俯身接过,她诚意地问小沙弥:“小师傅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能否替小女子在庙中供上两座长生牌位。”

知画洠в邢氲剑约倚〗闳斡烧饽昙颓崆岬男『蜕心罹螅智笃鹆诵『蜕辛硪患隆

既然一事已了,为什么另一件不找这看上去就明显佛法高深些的念经僧人呢。

知画有些着急地看了眼入殿时候的僧人。

那僧人自领了小沙弥入殿之后,又坐到了先前的蒲团上。他虽然洠в性偾媚居悖扇匆矝'有给眼神予殿中的其他人。

苏陌素却是也洠в型巧艘谎邸

旁边的知画有些痴念了,苏陌素有心替她向小僧人同求立长生牌位的事。可这种拜佛之事,最忌讳他人代替。

知画之心,若是由她苏陌素來越俎代庖地说,恐会适得其反。苏陌素只能望了知画一眼,希冀对方能明白自己的意思。

感觉到自家小姐投过來的目光,知画只是一脸担忧和急切地望着苏陌素。

唉。个人有个人的佛缘。苏陌素觉得在佛堂里实在不适合跟知画掰碎了说。

这参佛的时间日后也不是洠в小=袢杖糁约翰豢冢椭荒茉萸曳抛帕恕K漳八叵氲馈

那小沙弥听了苏陌素的话,却洠в新砩匣卮稹V患叩侥巧嗣媲埃蜕柿艘痪洹

也不知道僧人如何作答,但想來是应允了,小沙弥转身同苏陌素说道:“施主,请与小僧同去里间书写。”

“有劳小师傅领路。”苏陌素点头应允。

她叮嘱知画道:“你就在此等我。”

也不管那蒲团上的僧人是否能看到,苏陌素还是朝对方行了个佛礼。

跟在那小沙弥身后,苏陌素只觉得鼻息之间的香火气味越來越浓烈。

想來这寺里是有一个专供长生牌位的法堂了。

与苏陌素所猜无差的是,她到的地方确实是一个法堂。只不过牌位却应当是供在里间。苏陌素迈步进去的时候,能看到里间有青烟飘出,却看不太清楚里面的供奉。

既是供奉长生牌位的法堂,定有些名讳在其中。苏陌素不是多事之人,当即垂下双眸,不再往里间的方向投去一个视线。

“施主是替活人立牌,还是替死人立牌。”小沙弥问道。

苏陌素知两者其中定有差别,忙如实答道:“一个死人,一个却是生死未卜的。”

她说完,又马上补充道:“平安符也是替那后一位所求,我望佛祖能慈心,佑那人安康无忧。”

小沙弥道了句“阿弥陀佛”后,就不再说话。他将纸张铺好,又用毛笔沾饱了墨水……将种种准备做好后,小沙弥才又说道:“还请施主在左侧写下生者名讳,在右侧写下死者名讳。”

苏陌素接了毛笔过來,这才发现,毛笔此次点的不是朱砂,是墨汁。而面前铺好的纸张,也并不是先前的黄纸,只是普通的宣纸。

苏陌素在纸上轻落了一笔。找准力度后,又在那一笔上复描粗,写上了“李小花”三个字。

写完左侧,落笔右侧的时候,苏陌素略微迟疑了一下。知书和知画不是她自小就领着的丫鬟。前世的苏陌素,身边也洠в姓饬礁鲅诀摺

因此,知书的真正名讳,苏陌素却是不知道。

她提了笔,快要落下时却又提起。

“小师傅,我落笔名讳一定要对方父母给予的名讳吗。主家改的名可否作数。”苏陌素问道。

那小沙弥虽是佛门中人,却也并非是完全不通晓尘世之事,他答道:“可。既已卖身入主家,自然以主家所赐为名讳。”

小沙弥其实并不像知画想的一般,是整个无名寺庙中最年轻、最为无佛法的沙弥。

相反,小沙弥虽然年纪很轻,却是这无名寺庙如今的方丈清尘僧人唯一的弟子。

见苏陌素并不因他年龄、外表而心生不满,也不与一般俗人般只将目光落于方丈身上,小沙弥对苏陌素是有些赞许之意的。

他想苏陌素是个有佛缘的人。

如今见苏陌素有些困于自己的想法之中,他忍不住点醒道:“既已往生,尘归尘、土归土,肉身凡胎皆已成空,一个名讳施主何必如此执着。”

苏陌素顿时醍醐灌顶,醒悟过來。

“是,我一时入痴了。”

小沙弥一句当头棒喝后,苏陌素更坚定自己的信念无错。她诚心写完名讳,对小沙弥的称呼也有所改变。

“师傅,都弄好了。”苏陌素道。

小沙弥似乎洠в懈芯醯侥歉觥靶 弊值南АK懔说阃罚霉戳嗣涞男剑死锛洹

苏陌素洠в邪氲悴荒停谕饷婺托牡氐牡群颉

小沙弥再出來时,便看到苏陌素双手合十,静静地跪在外间佛像面前的样子。

这女施主心性确实不错。

小沙弥忍不住在心里感慨道。

当然若是他师傅,自然不会这样轻易对人下评价。可这小沙弥纵使再有天分,终究还是个十二岁的孩童。心性上不够成熟厚重,那是难免的。

自佛堂出來的路上,知画终于忍不住问苏陌素:“小姐,您既是特意來此寺庙拜佛求符,为何不请寺里的方丈。即便不适方丈,也可以请先前佛堂中的高僧啊。”

苏陌素笑问知画:“你如何又知道人家是高僧了。”

知画知道自家小姐是看出自己先前的想法。

确实,入佛堂之时,她并不认为那孤零零的敲木鱼就是高僧。可是,怎么也比那后面來的小和尚高吧。

“我问你,一个教书先生家的十岁小儿和一个三十岁的屠夫,哪个画画更好。”苏陌素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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