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富贵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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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富贵闲人- 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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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到时候刘举人过问起来,你们没好果子吃。”

“那周掌柜听了这话,便挥手阻止了他带来的那些亲戚动手,便说,你们乔家认识刘举人,可我们周家也认识洛州的胡举人,我们可不怵你们。要他们不动手可以,但咱家的忠儿打伤了他家孩子,要咱们赔他家的药费。”

乔珍冷哼一声道:“折腾来折腾去,到底还是要往钱上说事儿了。那他说了要多少银子没有?”

乔二奎道:“说了,他说要二百两银子,一个铜板儿也不能少。否则,他虽然不能要咱家人的命,但就要搅得咱不能做买卖。”

“二百两银子,这也太多了,他们这是要抢人呀!想必爹爹必定是不答应的。”

“那是,他们这跟抢人有什么分别。当时,我就说,这么多银子我不能答应。我这铺子一年也赚不了这么多,就算是关张也比赔给你们强。你们要闹就闹,我们奉陪。”

见自己爹爹气鼓鼓得说话,乔珍不免莞尔,他知道这话一定是自己这爹说得气话,他这人的脾气犟起来也是跟牛一样,不管不顾地只管往前冲。

“所以后来,这周掌柜的人就天天上门来闹,闹得咱家几乎要关门,买卖也做不下去?”乔珍问。

乔二奎“嗯”了一声,低下了头,十分沮丧的模样。屋子里一时静下来,乔黄氏也不说话,乔珍吃完了面,拿了张绢子擦嘴,续又端起桌子上的一盏茶吃起来,吃了几口将茶盏放下,转脸去问乔黄氏,“娘,忠儿呢?”

乔黄氏答:“在他屋里哩,自出了那事儿,也不敢再让他去上学,你爹训了他一顿,罚他天天在屋子里写大字,每日写上一千个,且要规规矩矩的,才给饭吃……”

“啊?那他这会儿吃饭没有?”乔珍问。

乔黄氏答:“今日他天刚亮就起来写,一直写到你回来前半个时辰才写完出来,让我去去看了,你爹才让他吃饭。吃完饭又回去念书去了。”

乔珍便帮着弟弟说话,对乔二奎说:“爹,这回的事儿也不全是忠儿的错,您罚他那么狠做什么?”

乔二奎继续气鼓鼓道:“怎么不是他的错,他要是忍了,便不会有这后头的麻烦事儿。咱们从乡下庄子里来到这城里,人生地不熟的,又没个什么亲戚,也没啥依靠,这要是不忍着点,怎么能平平安安地过日子。再说,真要出息就要比谁的书念得好,将来考上功名,光宗耀祖,这才是出息,去学人打个什么架,哪里是读书人的做派?”

“你把这些话都和忠儿说了?”乔珍瞪大眼问。

乔黄氏道:“可不是,你爹天天把这话都要跟忠儿训上好几遍呢!”

乔珍想,或者对乔忠如此严厉也有好处。对于他们这样地位的人来说,忍一忍,从而获得平安,然后安稳的过日子是大多数大武朝百姓的选择。必须要承认,乔二奎的处事方式就是一个“忍”字,和当初在黄山村一样。这大武朝的下层百姓和农民和她穿越来之前天朝的老百姓一样,基本上做事都是“忍”字当头,没钱没势的平民百姓哪敢生事,都是缩着头过日子。

可是这“忍”字也不是事事都行得通的。就象当初在黄山村里他们一家人面对那黄一霸和无赖乔易时,无论怎么忍人家照常还是欺负上来,最后弄得他们家搬离了黄山村进了城讨生活。若是自己不是重生后的乔珍,没有一双神眼,那么她敢肯定乔家真会被黄一霸和乔易逼得没有活路,家破人亡。

这一回又遇到了这周家,看他们的样子是不讹诈到二百两银子不会收手了。这银子到底给还是不给,这是个问题。乔珍不禁低头思忖起来。

想了一会儿,乔二奎两口子互看一眼,又找乔珍拿主意了,只听乔二奎说:“闺女,你说这事儿该咋办才好?这银子到底给还是不给?咱们总不能真得就把铺子关张不做买卖了吧?而且这事儿得快点儿解决,要是拖久了,让这县城里的人看咱们笑话,那咱家的买卖必定是要越来越差的。如今咱们是再没有地方可避了,好不容易在县城里立了足,可不能再挪地方了。”

乔二奎所说这些,乔珍方才也想到了。从刚才自己爹娘说的话里头,她大概也知道了这周家也是做古玩买卖的,也和什么洛州的胡举人有关系。那周记珍玩店她知道,就在街对角,和自己家铺子差不多大小,当初乔家开始做古玩买卖时,曾经送请柬去这条街上做古玩买卖的铺子里,请铺子中的掌柜们吃饭,这周家是唯一的没有赴席的一家。想来从那时起就有些不喜欢乔家了吧。今年自从开年以来,乔家的古玩买卖因为刘举人的关系蒸蒸日上,这周家会不会因为嫉妒而借着乔忠在学堂里和他们家的孩子打架借机生事呢?

那二百两银子不过是个借口,因为他们也知道乔家十有八|九不愿意给,所以每天让人上乔家铺子里来闹,主要的目的只不过是想打击乔家的买卖,然后让乔家的买卖做不下去,关张走人。这种竞争打击对手的手段不管是在她穿越来之前的天朝还是现在的大武朝,都是买卖人惯用的。

见乔珍低着头一直想事儿没说话,乔二奎便说:“要是实在没法子,就给周家二百两银子,自认倒霉,让他们别闹了,咱们家继续往下做买卖要紧。”

乔黄氏也点头赞同。乔珍却抬起头来摇头道:“爹,娘,这事儿可不能服软低头。明眼人都知道他们周家是在讹诈我们呢,若是没原则的给了他们银子,那以后不定还有想生事儿的找上咱们。所以啊,这银子我们不能给。”

“可是不给,他们这么无休止的闹下去,咱家的买卖可就完了。”

乔珍抿了抿唇,对乔二奎说:“您先别急,这事儿咱再等一等。这样吧,您一会儿去聚宝斋找到伙计傅财,请他下馆子去喝酒吃个饭,然后向他打听一下这周家都认识些什么人,跟什么人交好,跟什么人有仇,他们买卖做了几年了,还有那洛州城的胡举人又是怎么回事。我想,傅财在聚宝斋干了四五年了,对这条街上那些铺子里的事儿定然是知道的。您向他打听清楚了回来,我们再商量对策。这就好比郎中给病人瞧病,得望闻问切,知道了这病是咋回事儿,才好开方子抓药啊。”

乔二奎听完想了想,便明白过来乔珍的意思,不禁笑起来道:“好嘞,一会儿聚宝斋该关铺子了,我这就去找傅财说话!”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圣诞快乐!

正文 第57章 讹诈(2)

晚间;吃过晚饭后,乔珍陪着乔黄氏在灯下做针指,乔忠则是在一边陪着乔玉玩;乔二奎不在家;他难得的要轻松些,恢复了孩子的天性。乔黄氏看了心里高兴,便对乔珍说:“你瞧你爹不在家,忠儿和玉儿玩得多欢……”

乔珍看着两人笑笑,便继续低头去绣手上的荷包。乔黄氏转脸过来绣了两针便望了外头院子一眼;叹口气;“唉,也不知道你爹啥时候回来;从那傅财嘴中可能问出来些什么?”

“娘,叹啥气,我想要不了多久爹就会回来了,这都出去快两个时辰了,我想应该快了。”

“也是。但愿他能从傅财口中打听出一些有用的消息出来。”

母女两个又絮絮叨叨地说了会儿话,便听外头有人拍门,在铺子里值夜的伙计去开了门来,一会儿功夫就有脚步声从外头传来。乔黄氏站了起来,笑道:“珍儿,你爹回来了。”

乔珍笑着点点头,乔忠则慌慌忙忙地对乔黄氏和乔珍说:“娘,姐,我回屋去了。”说完一溜烟儿地跑了出去。乔黄氏摇摇头,就起身出去迎乔二奎,乔玉则跑到乔珍旁边要她抱。

“你这小妮子,这么黏我呢……”乔珍将手中绣着的荷包放下,将乔玉抱了起来,放到自己腿上,逗她玩儿。

乔黄氏走到院子里时,迎着乔二奎闻着他满身酒气,便上前去扶他。乔二奎却甩开她的手道:“我没喝醉……”

“这倒难得。”乔黄氏笑他。

乔二奎说:“这心里头有事,哪里能喝醉。”说完大踏步往屋子里去,乔黄氏跟在他后面。两口子进了屋,乔二奎就走到屋子中那黑漆大圆桌旁坐下,拿起桌上的茶壶倒了一碗水喝。喝完后方坐下,乔黄氏在一旁坐着见他一搁碗,便问他,“你今晚跟傅财喝酒可问出些什么来了没?”

乔珍闻言也抬起头来看向乔二奎等他下言。乔二奎先是看向乔黄氏道:“今儿晚上我请傅财去街角那小酒馆吃饭,花了七分银子,倒还值得。那傅财把周记珍玩店的事都给我说了,你还别说,这傅财果然对那周家的事儿门儿清。”

“爹,那傅财都说什么了?”乔珍问。

乔二奎抬手用袖子擦一擦唇边的水渍,方继续道:“据傅财所说,这周记珍玩店的掌柜兼东家名叫周智成,今年三十三岁,本是这浚县县城里的人,他是家中老大,还有两个兄弟。他老婆周吴氏却是浚县县城附近庄子上的人,今年三十一岁。他家中一共有三个孩子,老大是个男孩儿今年十五岁了,在本初书院念书,第二个孩子是个丫头,今年十三岁,第三个就是跟咱家忠儿打架的叫周安平的,今年只得九岁,和咱忠儿差不多大小。”

“周智成开这古玩铺子是从他爹手里头继承过来的,在这小南街上也算是老字号了。只不过他家的买卖一直不上不下的,不如聚宝斋红火,也不如聚宝斋做得大。周记珍玩店传到周智成手里便没有在他爹手里头的买卖好,主要是因为周智成这人将钱看得忒重,做买卖很是死板。周智成他爹和聚宝斋老东家有些来往,因此两家一直走得比较近,所以他家老三也是到夏家办的私塾去附学。”

乔珍道:“所以说,这周家和聚宝斋夏家的关系还不错?那他们家可有什么仇人么?”

“对,他家和夏家关系好。但要说仇人,傅财倒是说没有。”

“那什么洛州的胡举人呢?”

“胡举人倒真有这个人,是周智成的远亲。”

乔珍听完后不吭声了,坐在她腿上的乔玉打起了瞌睡,乔黄氏便起身过来抱着她去睡觉。略坐了坐,乔珍便也起身对乔二奎说:“爹,我也去睡了,这事儿容我想一想。想出法子来,明日起来再说。”

“好,闺女,你去歇着罢,这天也晚了……”乔二奎道。

乔珍便出了爹娘的屋子,往自己阁楼上去。上了楼,进了自己卧房,点亮油灯,便脱了绣鞋,躺在榻上,想这事儿该怎么办。听了乔二奎的话后,她思来想去,仿佛也只有找聚宝斋的东家夏永富去说和,这周家或者会看在夏家的面子上坐下来跟乔家谈一谈。况且乔家只认识聚宝斋的掌柜曹吉安,和他也不是深交,就算是他肯答应帮乔家去求一求东家夏永富,而那夏永富会答应吗?

毕竟乔家在小南街上开的这家乔记文玩店做古玩买卖,也算是聚宝斋的竞争对手,以前小打小闹或者他们不在意,可是现如今乔家的古玩生意在这条街上可是连周记珍玩店都压过了,设身处地的想,乔珍觉得若是自己是聚宝斋的东家夏永富的话,最可能做得就是,对此事袖手旁观,一则是因为和周家是老交情,不会因为乔家断了这份儿从祖辈就开始打交道的交谊。二则是从生意买卖本身出发,要是打击了乔家这个竞争对手,对聚宝斋的买卖也有好处。

思忖一番下来,乔珍觉得这事真有难度。难道真要答应那周家的讹诈才能将自己家的买卖继续下去了么?此事的关键是夏家,那夏家又和哪些人有交情,又买哪些人的账呢?这么一想,乔珍觉得,看来还得让自己坑爹的爹再跑一趟,还得去找傅财打探消息呀。这也是没有法子的法子。

次日起来,乔珍下了楼,刚写了脸,在厨房里坐着一家人就着小咸菜喝粥吃馍。外头伙计们刚把门儿打开,就听到外头传来吵闹声,乔二奎便叹气道:“看嘛,周家的亲戚又来闹了,唉,这还没完了……”

说到这里,忽地见他抬起头来睁大眼问乔珍,“闺女,昨晚你可想出什么法子来没有?”

于是乔珍就把自己昨儿晚上想到的那些都跟说了出来,乔二奎两口子听了,也觉得乔珍说得有理,乔二奎便说:“那我今日等聚宝斋的铺子打烊了,便再去找那伙计傅财打听打听。”

一家人吃了早饭,乔黄氏收拾碗筷,乔忠回房去写字念书,乔珍则看着乔玉。乔二奎擦擦嘴到外边儿去跟那些周家来闹的人周旋。等着乔黄氏洗了碗出来,从乔珍手上把乔玉抱过去,乔珍空了手抖抖衣裙,抿了抿乌发,便往前头铺子里去。

到铺子里头后,打眼一看,只见在铺子门口有五六个男子,有老有少,端来了几条春凳,在铺子门口坐着,几乎将铺子门都堵死了,有想进来买卖东西的客人见这几人横眉冷目的模样,自然是不敢进来,绕着走了。另外有些路过的百姓便指着乔记文玩店和这几人指指点点。铺子里头,乔二奎无奈的背着手看着这些人叹气,几个伙计则是时不时愤怒地看这几人一眼。

乔珍知道,对这些人是不能打,也不能骂。打,周家人多,乔家打不过。骂,周家人也多,也骂不过,再说在自己家铺子门口骂起来,也不好看相。还有毕竟他们只是周家的亲戚,也不是什么无赖泼皮,两家因为学堂里孩子打架的事而闹,就算是告官,知县大老爷除了又诈你一笔银子外,根本解决不了这事儿。

这开了店门,做不成买卖,别说乔二奎急了,就是乔珍心里头也上火。但如今就是这个局面,想要破局还得等一等,再想办法才行。因此在铺子里站了一会儿,乔珍便转身往里头院子里去,打算去陪着乔黄氏说话,倒还要好过些。

刚进屋子里头坐下来,还没说上两句话,就听到外头铺子里有吵闹声传来。这是怎么回事,难道那周家和乔家的人动手了?一想到这可能,乔珍便马上站了起来,往外头走,乔黄氏也十分担心,拉着乔玉的小手紧随其后,一路走一着急地说:“可别跟周家动手呀。咱们家可不是他们周家的对手,这要动起手来,咱家准吃亏!”

乔珍也顾不得再多说话,提着裙子一路小跑着出去。跑进铺子里一看,只见在铺子门口有四个衣着光鲜的男子正在动手撵人,堵在乔记文玩店门口的那些周家的人都被从凳子上拉起,推搡到一边儿,那几条堵门儿的春凳也被横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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