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瓷性人生-冥国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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瓷性人生-冥国传奇- 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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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万别把花烧死了,人家用尿当肥,是要用水稀释的。”

“真要能烧死,说明我的火力猛,呵呵。”她站在窗外说,“椅子前面摆张茶几,半宿情话,一夜恩爱,简直是逍遥快活的一对神仙。”

他关闭电脑:“如果爸妈搬走,把楼重新收拾一下,变成你说的仙境。”见她把两把椅子移到晒台中央。

“干嘛要等,明天就重新布置这三楼,你在不在,我都过来住,自从螺旋峰回来,总做噩梦,有汉堡陪着,不怕鬼入梦。”她招呼他坐身边。

“呵,以为你根本不惧鬼呢?”他坐下点烟。

“在梦里,鬼不一样的,知道我哪根神经最脆弱,总是冷不丁地,爪子和尖牙就伸到我的喉咙,然后少不了一番殊死博斗,惊汗一凉,半夜冷嗖嗖地,好多次是被冷醒的,又没有你的身体来烘干。”她紧紧缠抱他,“现在要是钱挣够了,你就不用再忙了,我也不会做噩梦了。”

“像螺旋峰那样的场面,你今后别参加了,留下后遗症,挣多少也没用。”他趁机劝说。

“与那个没什么关系的,傻吧。”她拿掉烟头扔地上,“梦见鬼,不一定就是害怕,只有成了噩梦,惊出冷汗,才是真的害怕,你知道什么是我的噩梦吗?”

他努力理解她的意思:“那宝玉,它是你真正的病根,让梦里的鬼变得嚣张。”

“你就瞎乱猜吧。”她把脸贴他面颊上,温柔地说,“你,才是噩梦的病根。”

“我?我比螺旋峰的骷髅还可怕?”他不得不承认女人心思像鬼影一样难以捉摸,有引鬼上身的感触。

“骷髅不管多难看,能把我怎么样?鬼片再惊悚,能吓出我一身汗,还能把我怎么样?第二天我照样活得好好的。”她吻他的脸,说话依旧不紧不慢,“你不一样,二十年前,给我留下病根,二十年来,我从没真正开心过,为啥喜欢鬼啊神的,刺激呗,女人,因为孤独才需要刺激,心,没人陪伴,那就找鬼来替代,搅得漫漫长夜惊惶失措的,累了、困了,再睁眼,一夜就折腾过去了。”

他突然有些后悔不该加那道门,彼此就不能这么安静地说话,转念一想,说出来总比她憋在心里强,二十年的未了情缘,必须得坦然面对。

“别生气,我不是有意要说这些,有些情不自禁。”她伏在他身上,“特别担心你一走,又不回来了。”

他摇摇头,摔掉沈鸿滨的影子,轻轻抚摸她的后背:“或许我本就不该回来。”

她猛地抬起身,毅然决然的表情:“不许这么说,大不了,我跟她和平共处!”

他大吃一惊:“什么乱七八糟的?”脑袋“嗡”地一下炸开。

她已然恢复平静:“不知道你为什么离婚,一种可能性很大,你有别的女人。”捂住他的嘴,“听我说完,你有别的女人,我一点不奇怪,没有,才不正常,我为你死去活来,别人也可以,即使有,那应该是你回来之前的事,现在,不管她存不存在,就一点,我不要再失去你,只要履行你的承诺,一年九个月在我身边,我当她根本不存在,我没有下一个二十年用来无着无落的等待,答应我,别离开!”目光仍旧平和,连闪动的泪光都不见。

她的一席话,彻底撕掉他的内心伪装,只剩下一点点挣扎,不清楚自己承认她所说的一切,对她的内心会是怎样的鞭挞,更清楚这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至少能卸掉一半的心灵重负,也可能得到一个奇迹。

她一直看着他,从细微表情变化获取令自己颤栗的信息,觉得自己像螺旋峰上的骸骨,敞开残酷的内心,任他**贱踏,只有这样,余下生活才不至于化为绵绵无休的噩梦,幸好骨头不会滴血。

他的话像来自外太空,空明且飘忽:“有一个女中学生,从小被父母当成儿子养,自记事起,没梳过辫,没跟同龄女孩一起玩过,爬树、上房、惹祸,是日常内容,长此以往,她觉得自己就是个男人,是个没有小*的男人,有一年学校组织野游,一个女孩掉进池塘,所有同学都围着池塘发呆或指手画脚,唯独她跳进水里,把那女孩捞了起来,再后来,被捞起的女孩,爱上了捞她起来的女孩,也就从那时候开始,那个女孩发现自己成了一个真正的男人,因为爱她的是一个真正的女人。”想起第一次看见沈鸿滨流泪的情形,那些泪凝固后变成一副镣铐,自己的心从此不再自由。

 第68章 高飞

“后来呢?”她移动椅子,与他面对面。

他握住她的手:“后来家人发现,她们就私奔了,直到现在,她从没回过家,那个真正的女人,于十年前去了美国,嫁人为妻,生儿育女,一段长达八年的粉恋结束,留下的她差点疯掉,被掏空的心又受了整整七年煎熬。”

“直到这个传说中的女人遇见你?”她觉得匪夷所思,他似乎总跟离奇事情有缘。

他轻轻吹口气:“三年多前,在一家分销店里,遇见一个女人进店买婴儿用品,她什么都不懂,连哺育常识都没有。”

“奇怪了,她爱的是一个女人,怎么会有孩子?”她的思路进入他的故事。

“是啊,当时我也奇怪她怎么当妈的,介绍产品时才知道,她资助三个地震灾区的初生婴儿,全是女孩,从出生到十八岁,都由她资助,本来,买完东西就完了,但她一次性花掉近三万块,差点把店搬空,一大堆东西,我们就帮她搬,车里和后备箱都塞满,还是装不下,她问我能不能再帮忙,要我打的,装上东西跟着她,等到了快递公司,重新打包,一直忙到天黑。”他想起当初情景就想笑,却不得不板起面孔。

“于是,她请你吃晚饭。”她仿佛跟他在一起回忆。

“嗯,事后留了qq,她总向我咨询婴儿相关的事情,聊来聊去就熟了。”他想说她啥都咨询,连男人坚挺是什么感觉都问。

“问题是,她不喜欢男人呢?”她想不通经历十多年粉色恋情后会改变性取向。

“谁知道。”他一度也纠结她提到的,“第二次见面时,她心情很糟,要我陪她喝酒,或许对她来说,我只是一种消谴猎奇,跟酒一样,排解苦闷。”

“或许,是对男人充满好奇,她是那个女人的男人,结果人家跟另外的男人走了,换作我,也想知道区别在哪,输在哪里。”她比他想得更细,因为同为女人。

“嗯,可能真像你说的,要找个人来试验。”他想起第一次开房的情景,又想笑。

“试来试去,她没变成男人,反倒变回女人了,这样也好,至少她的痛苦减轻了。”她为沈鸿滨的经历唏嘘不已。

他突然有种不祥预感:“你不会有同样经历吧?”心想分开二十年间,什么事都可能发生。

“我倒想有,神经,我可是纯正的单色。”她又“哼”一声。

“你不生气?”他抹去刚才的预感。

“怎么不气?怎么才能不气?”她指着他的胸口,“你的故事再动人,她即使真的是个男人,那我和她也是情敌,她在跟我分享你,不对,要真是男人,那不可能让你碰我。”

“你的反应跟我的想象有些出入。”他曾诧异自己不在乎沈鸿滨的经历,因为与她相好的是女人,觉得白岚的反应跟自己的反应类似。

“我反应不够强烈吗?那肯定是我在掩饰,二十年,别的没学会,掩饰的功夫炉火纯青。”她打开他的手,仰望星空喃喃自语,“是啊,我怎么不生气呢?居然还很同情她……”

他觉得她的样子特别纯净,怜爱油生:“不生……”

她低头时脸变了,一巴掌挥在他头上:“骗子!差点又被你骗了!”气哄哄的起身,来回走动后站住,“你有预谋,就因为你的叙述方式,肯定打过无数次腹稿,才像这样娓娓道来,效果是什么?我在听你讲别人的故事,根本没把你讲的跟自己扯上关系,所以我不气,现在想明白了,真气死我了!”又是一巴掌朝他挥来,跟着飞身扑上。

他担心她咬耳朵,身子后仰闪避,人随椅子一起往后便倒,只听“咚”地一声闷响,后脑结结实实撞在地面,立觉脑袋变成麻袋,昏沉沉的整个人往下陷,脑后温热一片。

她艰难的爬起来,拖开椅子,在他身边蹲下,顾不得双掌麻木疼痛,使劲摇他的头,呜呜哭喊,惊得汉堡跟着一起狂嚎,又扒又抓。

他睁开眼,有气无力地说:“拿纸。”

趁她进屋,双手撑地往起爬,头像灌了铅,当他翻身双膝跪在地上时,她冲出来,用厚厚一叠纸巾紧紧按住鲜血直流的后脑。

“带你上医院,千万别死啊!”她哭泣的颤音,惊得汉堡又发出愈加威猛的吼叫,那扇小门在猛烈的撞击下,发出不绝于耳的声响,像随时会撞散架。

见老妈离开病房,何青屏摸摸头上的绷带:“这是我第一次住院。”觉得恶心,想吐。

“躺下,轻微脑震荡,躺躺就没事了。”床边的白岚满脸绯红。

“已经这样了,别东想西想了,那事已经那样了,也别跟自己过不去。”他闭上眼。

一会儿,眼前浮现两大朵翻滚的乌云,东边一朵站着沈鸿滨,西边一朵站着白岚,她们随乌云起高伏低,四目遥望,身形对峙,接着各自驱赶乌云朝对方撞去,一道划破天穹的闪电后,又是一阵轰隆隆的雷声,又过一会儿,雷声渐止,弥漫散尽,见她们蹲在云端失声痛哭,天仿佛被戳漏了,大雨倾盆,变成洪流,席卷地面一切,眼睁睁地看着熙宅被冲毁,汉堡在水中奋力挣扎,试图游向沉浮不定、奄奄待毙的自己……

他被摇醒,见是一位白衣天使,怔怔地问:“狗呢?”

“什么狗?”那天使灿然一笑,“我给人换药,不管狗。”

他拼尽全力往起坐,被一双手紧紧按住:“人都变傻了,听话,换药呢。”

“梦见我和狗都在水里挣扎。”他终于回到现实世界,发现护士长得奇丑无比。

“我呢,也在水里挣扎?”白岚捧住他的脑袋。

“没,就我跟狗。”他感觉护士的动作很粗暴。

“不就撞一下吗?就这么恨我,连梦里都不让我出现?再低点。”白岚按他的头。

“梦里出现了,不在水里。”他觉得好多年没做过这么清晰的梦。

“在水底?”她有些生气。

“在云上面,是你们放水淹了我和狗。”他凭自己的感觉进行暗示。

“又不是龙王,除了我,还有谁?”她意识到是谁了。

“哎呀,你们在上面打架,结果我跟狗倒霉。”他加重说“你们”的语气。

她笑着问:“谁打赢了?”

“不分胜负,反正我输了。”他点到为止。

“那你是得输,一个都被打成脑残,二个合一块,你更不是对手。”她不情愿跟别人合作。

“嗳哟,头疼!”他找借口,不想再提头疼的事。

“医生说没事了,换完药就出院。”她对护士说声谢谢。

那护士笑道:“你们挺逗,在梦里都继续打,再打,估计脑袋就打掉了。”

白岚向护士挥挥手,拍他的肩:“你也挺逗的,受伤做个梦,都不忘逗护士小妹妹。”

他一时张口结舌,不敢再随便讲话,觉得跟女人打交道,最好是两种人,一是聋子,二是哑巴,又聋又哑,那是最合适不过了,一起过日子,就像无声黑白电影一样,还得加上色盲。

两天后的早晨,何青屏跟正在机场的姐姐通完电话,又给沈鸿滨打,她说一切顺利,带姐姐玩了一天,主要是购物,说姐姐是真正的购物狂。

放下手机,摸隐隐作痛的后脑,悬着的心落地,有了姐姐替代奔忙,自己就能安心凤凰城这边的收集工作,预感刨谭家祖坟的工作要开始了,过程更复杂,准备必须更充分。

查看完古代盗墓的有关资料,又搜索攀岩工具,顺手登录qq。

仔细看工具图片,觉得很有必要完整订购一套,不管能否用上,今后在其他事上也能用,特别是攀岩绳、下降器、上升器、岩石锥、冰镐,安全带,刀就用一般的瑞士军刀,国内管得严,刀不能长相太凶恶。

见邮箱有几封信,想顺手删除那些垃圾,发现竟有一封“青屏,你好”的信,待点开,粗略浏览之下,整个人像掉进冰窑一样,从头顶一直冷到脚,连心都冻得瑟瑟发抖。

“青屏,你好!”

“两天没来找你,觉得有些奇怪吧?我回到家,面对静悄悄地黑夜,脑海里一直萦绕你讲的故事,挥之不去,理,越理越乱。”

“我不知道她什么样,直觉告诉我,她一定是自己喜欢的女人,我问自己,等候二十年与她的经历相比,谁更值得同情,差不多一整夜,答案是她,二十年的等待后,我还有路可走,她十多年前走的却是一条不归路,如果没有你,她的生活将走到尽头,再坚强的女人也经受不起两次沉重的情感打击,何况这么特殊。”

“从你的刻意隐瞒就知道,你对她是小心翼翼地呵护,你太了解她,不想让她知道还有一个我存在,青屏,我能理解。”

“二十年,将我的内心变为兔子的耳朵,极其敏锐,不可能体察不到你每次回来的变化,原本以为你会去了断,后来发现,那个古董渠道就是她本人,我曾恨过你的欺瞒,听你讲过她之后,我不恨了,欺瞒,也许是你唯一能做的。”

“再次遇上你,尽管时间短暂,觉得自己是幸运的,曾经的爱情像天鹅绒似的飘回来,拂挣尘垢的记忆,又随你一起高飞,在那么一瞬间,生命呈现出五光十色,你的行为总出乎我的意料,让我变得充实,甚至连等待,也饱含兴奋与期盼。”

“我不是麻木的女人,有自己的反应,只是学会把它埋进内心深处,也许,你盼望两个女人永远隔岸相望,但我做不到,我想她也做不到,只能有人主动退出。”

“现在明白了,你对我出手豪阔,是在寻求某种安慰,我完全接受,会用你给的钱周游世界,希望在奔波见闻中成熟和丰满起来,成为你特别钟爱的自由且顽强的女性。”

“你看到这封信时,我已在未来路上,去寻找丢失的自己,二十年的光阴找不回来,那就去延长未来的岁月——虔诚的崭新生活。”

“2011年8月丫丫。”

 第69章 放纵

再看一遍,他回忆倒下前的情形,她把一切隐藏,用平淡出其不意地揭开自己的秘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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