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憨妻成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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憨妻成凤-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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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不依不饶:“煜哥哥你听到没?”
沈煜靠近她的怀里,柔声道:“你想如何便如何吧,我什么都听你的。”
江南又道:“那你老老实实告诉我,那几人是谁好不好?”她不想再去查,浪费时间,既然煜哥哥说从此都听她的,那么第一步,从这里开始吧。
沈煜老老实实地报了名字,江南皱眉抿唇,烟儿玲珑心思,将手里抱着的小公子递给江南抱着,小心提示:“家主仔细抱着,头扶高点,万不能见了风。小公子还小,见不得风的。”
江南撇撇嘴:“烟儿,你比煜哥哥养的那只鹦鹉还啰嗦!”
烟儿向来不怕江南,啧啧道:“奴罗啰嗦点倒没什么,只怕家主把小公子带生病了,主子是要生气的。到那时,可别求着奴偷偷开院子的门。”
江南囧,某次她跟沈煜吵架,沈煜气急,一下子把内院的门锁了,遣人通知她住在外院的书房里。入夜时,她悄悄地求了烟儿半天,许下无数好处,才叫这抠门的人儿偷偷给她开了门,摸上了沈煜的床。如今他把这事拿出来说,摆明了是要瞧她的糗。
江南眼珠转了两圈,亲了儿子一口,道:“某人不提我倒忘了,那时某人似乎索了我不少好处吧,现下算算,银子进项也有不少。难道,某人是瞧中了哪家的小姐,迫不及待地要凑齐嫁妆嫁过去了?”
烟儿羞极,跺了跺脚道:“家主尽说这些无赖话,主子,您也管管家主,都没个女子样了。”
沈煜见烟儿已经满面嫣红,方才打断这两人的互揭短处:“好了好了,南儿,孩子的名字还没起呢,你就跟烟儿杠上了。
江南笑眯眯:“早想好了,若是个儿子,就叫江小天。若是个女儿,就叫南宫玉颜。现在儿女都有了,就都用了如何?煜哥哥,你说怎么样?”
沈煜眼中含泪:“南儿,你竟让女儿姓南宫?!”
江南擦去他的泪:“哭些什么,如今在这世上,总要有个姓南宫的不是。南宫家到底养大了你,大皇女她绝不会恢复南宫姓,那咱们就让女儿姓南宫。也算是成全了那些年他们对你的疼爱了。”
沈煜点点头,见烟儿呆傻着看着两人,忙道:“烟儿不是有事,还不快去。”
烟儿狠瞪了江南一眼,江南凑近亲了亲沈煜,把怀里的孩子递给他,“煜哥哥,我出外院处理下,你先歇息着。至于柳儿,”她语气有些冷淡,“把小公子小小姐安顿好,其他的,你自己知道该怎么办。”
待江南走出去,沈煜才略带歉意地对柳儿道:“是我连累你了,她不敢罚我,反倒来罚你。你莫怕,别听她的。”
柳儿幽幽道:“主子,今日您平安无事,家主才正常些,若是您出了事,奴怕,怕家主会发狂的。至于那些惩罚,是奴应该受的。长些记性,总是好的。”
正文 欢情
约莫到了掌灯时分,年绪才拿着几帖包好的药包并着一个小包裹回来了,她先把药给了年功,但因江南每吩咐具体如何,也不敢让年功把药熬了。
放下了药,年绪拿着小包裹往正屋里走,还没到门口,就瞧见屋子里漆黑一片。年绪拿着包裹不知如何是好,也不知这江小姐跟她夫郎,究竟是睡了呢还是出去了。她挠了会头皮,还是决定去敲门。才到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恩嗯啊啊”的声音,饶是已不知经历过多少情事的年绪也羞红了脸,她轻轻地将包袱放在门口,踮起脚悄悄离开。
江南早听到了门口的脚步声,沈煜却是听不见的,在这当口她也绝不会开口告知沈煜此事。她在心里祈祷这个年绪知些情趣,莫要打扰她们妻夫二人的亲密接触。
许是察觉到江南有些心不在焉,沈煜一口咬了下去,江南闷哼一声,待咬完了才发现那个位置似是女子的脖间。
烟霞立时布满沈煜的脸,好在烛火早就灭了,江南也看不见他这副样子。沈煜这才想起黑灯瞎火的好处来,他想起方才入口的嫩感,觉得有些意犹未尽,伸出舌头在唇瓣舔了一圈,复又咬了下去。
江南恨恨地想,沈煜难道你晚上没吃饱么,转念一想,两人晚上确实没吃东西,草草地洗了就上了床。她顿时大囧,暗骂自己活该,不让人家吃饭,现在人家该来吃你了。
沈煜吮吸着江南的脖子,间或着用牙齿轻轻地戳刺着她的皮肤,江南一个激灵,往里躲了躲。沈煜不依不饶地追上来,一边亲吻一边问,“你躲什么,不是说好了今夜我做主的么?”
原来沈煜洗漱过后,非要江南应承了今夜由他主导,才肯上床,不然定叫她看得到吃不到。
江南吟道:“那……那……那也不能咬我呀……”说到最后一字时,语气里已带了一些哭腔。
沈煜低低地笑,终于舍得放开唇边的美食,“莫不是真把妻主大人咬疼了?哼,叫你平日里总欺负我。”
江南无处诉苦,只得讷讷道:“那你不也是很享受的嘛……”
沈煜翻过身,双手却还是紧紧地抱着江南,喘道:“累死了,你来吧,我不来了。”
江南压上去,一夜被翻红浪,春意盎然。
第二日一早,江南睁眼,见沈煜还缩在她的怀里安然酣睡着,她凑到他的额头亲了一口。沈煜呢喃一声,往她怀里更缩了些,江南低低笑了。她腾出一只手摸摸自己的脖子,昨夜沈煜那般用力,怕是这红印得好几日才能消了。不知稍后他醒来见着她脖子上的红印,会是什么反应呢?
这一睡,直到日上三竿,两人才勉强从床上坐起。沈煜一坐起身就看见满地乱扔的衣服,悄悄地红了耳根。他原将手脚都裹在了被子里,见了那衣物,把头也埋了进去。江南怕他把自己闷着,拉了两回,愣是没有拉出来,也就由他去了。
过了一会,被子里传来低低的声音:“把衣服递给我。”
江南笑着应了,掀了被子下床,却又不甘心就这么把衣服给了他,调侃道:“煜哥哥,这一地的衣服,哪些是你的,哪些是我的。你不指给我看,我怎知哪件是你的?”
沈煜不肯伸头出来,只是道:“把衣服递给我。”
江南无法,拾起衣服塞到了被子里,道:“这衣服是凉的,你放被里暖暖,待暖了再穿,免得冻着。哎,早知今日,何必昨夜?我原以为,经了昨夜,煜哥哥总要大胆些,没成想还是这般害羞。难道只有灭了灯,煜哥哥才会变成昨夜那般热情的人儿不成。”
沈煜听了这话,脸涨得通红,气呼呼地伸出头来,手指着江南道:“谁大胆了?谁热情了?明明就是你……”明明就是你到处点火,才让他,让他昨夜那般地。不能想不能想,沈煜说完了把头又埋进了被子里。
江南坏笑着坐到他身边,企图将鸵鸟般的人儿拉出来,一边笑一边道:“昨夜可不能怪我,明明就是煜哥哥你热情似火,为妻才勉强着顺了你的意。你看,我脖子这儿都被咬肿了,你若说不是你,难道昨夜还有第三个人?”
沈煜一听脖子被他咬肿了,忙抻头凑到她脖子上瞪大眼睛看,他昨夜确实下口重了些。沈煜眨了眨眼睛,确定了江南脖间那块指甲壳般大,稍稍有些肿起的红印的确是自己下的口之后,眼睛里立时包了一泡泪。他伸出手替她揉了揉,道:“疼不疼?”金豆子滚滚滑落。
江南只是想逗他,没成想把夫郎弄哭了。忙把他揽进怀里,软语安慰:“没事没事,我一个大女子,这点疼痛算什么?煜哥哥莫要担心,回头我自己配副膏药擦擦便好。”
沈煜擦了擦泪,点点头,道:“不要留疤。”
“不留疤不留疤。”
两人甜蜜完了才想起一个问题,沈煜疑道:“照理说,年绪昨晚应该来找咱们的,怎地没来?”
江南想起昨夜的脚步声,道:“许是见咱们熄了烛火,知道咱们睡了,才没来吧。又没什么急用的东西,今日再送来也无妨。”
沈煜点头,准备穿衣。江南笑嘻嘻地贴上去,讨好道:“让我来为煜哥哥穿衣吧。”
沈煜见她笑得有些谄媚,一时竟不知道说什么好。平日里她也曾为他穿衣绾发,只是江南也不知是怎么了,手脚笨得很,衣带系错,有时连腰带都拿错了。绾发也只是从两边取一些簪到后面,生生地弄了个女子的发型。他有时娇嗔着说她,她反倒理直气壮地说,“男子女子又怎样?我就爱你这个样子,管她别人说什么,只要我喜欢就成了。”
他听了也只是微笑,不拆穿其实她根本不会绾发的窘迫。他极爱她的手指穿过他长发的感觉,那般轻柔,似是怕再大力一点都会弄疼他一样。
服侍沈煜穿好衣服,江南推开了门,脚还没迈出去,就看到门口摆着一个布包。她弯下腰捡起包袱,沈煜撇过去,见江南停在了门口,一边梳发一边走过去,问道:“南儿,你在想什么?”
江南转过身,把手里的包袱扬了扬,讪讪道:“年绪把东西送过来了。”
正文 扬名(二)
沈煜诧道:“她什么时候来的?”
江南道:“我也不知。”她走到桌边,打开包袱,里面有两个牙擦,一个装着牙粉的小罐,几条新布巾还有一个不知道装着什么的小盒子。昨夜因没有新布巾,两人用的是沈煜的汗巾,洗脸用了沈煜的帕子。
江南暗暗赞了年绪的细心,也不忙着去梳洗,反而好奇地拿了小盒子出来,盒子底部印着玉华浓的印迹,她打开盒子闻了闻,一股茉莉的香味若隐若现。
沈煜绾好了发,眼睛瞄过去,发现江南拿着一个小盒子不知道在看什么。他笑着走过去,道:“是什么东西让南儿这般入神?叫我也看看。”
江南把东西递过去,须臾,沈煜才把东西又递给了她,朝着江南神秘地眨了眨眼睛。
江南不知沈煜在搞什么把戏,她接过盒子,不满地咕哝:“煜哥哥想来是知道这是什么玩意儿了,可是我见你那副样子,像是不太愿意告诉我。”
沈煜拿了牙擦牙粉正往外走,听得这话,道:“你若是问了,我也就勉强告诉你吧。”
江南把盒子放在桌上,也拿了牙擦屁颠颠跟过去,就差没摇尾巴了,道:“煜哥哥,那是什么东西啊?”
沈煜点了点她的额头,一边走一边回答:“那是男子用来涂面的东西。玉华浓是个老字号,她家的东西质量都是好的,我看这个年绪人老心不老,办事牢靠的很。就是她那个儿子,”沈煜说道这里,皱了皱眉,方继续道,“她那个儿子,虽说是为了爹爹,却也不能在别人面前那般顶撞他娘亲。年绪租屋也是出于无奈,若不是南儿心善,换了旁人,五钱银子的租赁钱,怎还会许她们一家继续住着?”
江南撇撇嘴:“煜哥哥你也是人前一套人后一套,昨儿个怎不见你对他那般说,你就是那好人,我就是那恶人。”
沈煜笑道:“平日里总是你做好人做惯了,镇上的谁不说你江大夫人好心好,什么好名声都让你占尽了。出了镇,到了别的地方,总要让我做回好人,叫别人念着我的好不是,更何况咱们现下还住在一块。再说了,你也试试做回恶人的感觉嘛。”
“是是是,你是好人,我是坏人。”
“那小公子可不是我儿子,我便是骂了又如何,他又不会听我的。倒是你,我看他是个天生反骨的,说不定因此对你情根深种了呢。”
江南啧啧嘴:“煜哥哥你莫要咒我,那样的公子我可消受不起,我呀,这一辈子只要抱着煜哥哥就成了。至于其他的人,自去寻别人就好。”说着江南将牙擦塞进了沈煜手里,竟是当场将他打横抱起,哼着小曲往厨房走去。
年绪方吃了午饭,从房里钻出来就见到江南笑嘻嘻地抱着沈煜,年功正要出来,她忙捂住年功的眼睛道:“功儿,非礼勿视!”
待江南沈煜洗漱过了,江南去缸里舀了水,沈煜在橱柜里扒拉了一会,才勉强翻出一些挂面并一小碟腌黄瓜,两人相视一笑,各自去做各自的事。
江南升了火,过了一会,掀开锅盖看锅里的水已经开始沸腾,沈煜忙把挂面丢进去,江南盖好锅盖,沈煜转身拿碗。
看着手里缺了边的碗,沈煜叹息道:“看来这碗还是要买的。”
江南在橱柜里翻了一番,也道:“除了碗,米啊面啊菜啊什么的都要买,不然今晚年绪一家也要断粮了。”
说这话也不是没有缘由,两人方才丢进锅里的挂面似乎是年绪一家最后的粮食了。江南忽然道:“哎呀,面!”
她忙掀开锅,拿筷子搅了搅,果不其然,挂面已经软了,沈煜将瓢递过去,江南沿着锅沿倒了些凉水,才又把锅盖盖上。
沈煜接过瓢,笑道:“妻主大人这么慌张做什么?不过是煮个面而已,这里就你我二人,又无旁人在场,你反像是如临大敌般,莫不是多日未曾下厨,怕把面煮坏了叫别人笑话?”
江南听了这话,装模作样地跑到厨房门口朝外看了看。四下确实无人,只有风吹着院子里的树叶沙沙作响,她忙咧嘴一笑,跑回沈煜沈煜身边,一把抱起他道:“确实无人呐,不过笑话就笑话,反正啊,我只要自家夫郎不嫌弃吃糊了的面就成。你说是也不是?”
沈煜知她方才那般行动不过是做戏给自己看,没成想她溜达一会回来居然把他抱了起来,忙伸出小拳头在她肩膀处敲打,嗔道:“快些放下,叫别人看见了可怎生是好?”
江南凑过去在他脖子那里也咬了一口,不过怕咬疼了他,只是用牙齿轻轻地咬住,感觉抱在身上的人哆嗦了一下,她就松了口。又在那里亲了一口,道:“我方才看过了,周围可是无人。煜哥哥莫要害羞呀。”
沈煜伸手摸摸,摸到了牙印,薄怒道:“你这人,难道是那狗儿投胎的么?也不知道别人的疼。”
江南把他放下来,一把圈在怀里,嘿嘿笑道:“也不知道昨夜是谁咬的那么凶?早上还哭红了眼睛心疼我呢。我不过是小小地讨回一点,何必这般大惊小怪?”
沈煜淬了一口,“莫不是谁咬了你一口,你都要咬回来?若是镇上那莫员外家的阿黄咬了你,你也要扑上去咬一口不成?”
江南听了这话,只觉心里像抹了蜜似的甜,这沈煜是吃醋了呀,正要说什么,忽地一拍脑袋,“哎呀,面指不定糊了!”
沈煜也是一个激灵,光顾着说话,都忘了锅里煮着的面了。一个去熄火一个掀锅盖,沈煜掀开锅盖,发现面都贴在了锅底,忙拿了筷子去捞。
江南此时正好熄完了火,顺手把碗递了过去。沈煜捞了一些面,又舀了些汤倒进碗里,江南原是要接过碗吃面的,谁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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