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所长与周老板的真情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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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所长与周老板的真情故事- 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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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要你,你就来找我。”
    “你怎么像女孩子思想,满肚子稚气。我是这样的人吗?”
    “你就是。你以前说等我一辈子,可不到几个月你就……”
    我想起那张纸条,我写着:一辈子等他的人。纸条被周岩存进钱包,成为他爱情的信念。周岩,他对这份感情还是一直期待,期待我家事顺了,无所为难,我们又可以重新在一起。周岩对我冷漠的态度,有一部分原因是我跟老钱相爱了。这就像根刺,他心里一直记恨着。
    “这次不会了,这次除了你,我再也不爱了,我要一辈子跟你在一起。明天我去广州找你,就这样定了。”说完,我挂断了。此时的心,恨不得即刻飞到他身边。
    给周岩打完电话,接着再给老钱打电话,变得艰难起来。这种艰难只能说是加深。自老钱上次来看我后,我对他出现很多情愫,有愧疚,有自责,甚至有畏惧。我害怕跟他藕断丝连,又落得失去周岩。注定会痛的话,我更愿意割舍跟老钱这段情。理智,会使人变得心狠手毒。
    我还是打电话过去,老钱很快接了。
    “你在干嘛?”我先说。
    “没干嘛,你现在情况怎么样?”他始终对我关怀。
    “右眼没事了,已经出院了。左眼还要过一段时间才知道。”
    “那还是要注意了,别像小孩子那样不懂事。真的变成瞎子谁会要你!”
    “没人要更好,一个人生活最舒服。”我这洒脱的话,显然是不坦荡的。
    “你跟周老板好好过吧,没人陪伴,你会寂寞的。”他在讽刺我吗?
    “你呢?”我没拒绝老钱的意见。
    “好吧,既然你打电话来,我就早点告诉你吧。本来想明天到达沈阳后,再跟你说。我明天下午会坐飞机离开深圳,跟我家人回我沈阳故乡。”
    “怎么这么突然!”一听到是明天下午,我头都大了。
    “我妈没什么事了,那些理疗看起来有些多余,不想浪费钱。”
    “那也不用急着走。”
    “不走不行,这房子不能再住。”
    “怎么啦!”我听出有情况。
    老钱犹豫几秒,最后还是说出来:“房子,他们家人要回去。”他们,恐怕是指白领夫妻。
    “怎么会这样,这么狠心,赶你们走。”
    “不跟你说这些。也没什么,反正迟早都要搬。”
    “老钱,你是不是有心躲我?”我试探地问……
    老钱沉默了。他的反应,让我的猜会是事实。
    “你可以不走,我们还是最好的兄弟。”如今,称呼他爱人,已经不合适。我这么认为。
    “兄弟!”他冷笑一声,接着说:“刘毅,好好保重,明天千万别过来,免得搞得我为难。”
    “我送送你,也不行?”
    “不要,千万别来。否则来了,我也不见你。”
    说完,他就挂断了。此刻,我承受着不少的酸楚,但相比,我这些疼痛估计还不到老钱的十分之一。打完电话,我才想起还钱的事,又一次忘了。心里想,明天还是去一趟深圳吧,一早就去。他真的要走了,我不能不送他。
    出院后第一次开车,一开就开往深圳,爸妈知道后很担心。我没告诉爸妈,我是去找老钱,借口说为工厂出差。老钱今天要离开广东的事,我也没说。如果爸妈知道老钱要走,不知会不会执意过去,甚至闹出点事来。我心变得越来越自私,狭窄,老钱要走,我只是茫然,并没强烈不舍。
    我在问自己,我跟他,这段感情至此结束了吗。对老钱,这会不会是好事?如今,老钱将要过上普通人的生活,享受家庭伦理之乐,未必不是最好。
    爸妈让我找个司机代驾,我口头答应,结果,还是一个人上路。一路上,浓浓的忧伤挥之不去。当真的意识老钱要离去,跟他美好的回忆,一幕幕地浮现。
    到了老钱的楼下,我没勇气上楼,而在楼下给他打电话。
    “什么事?”老钱一接电话,就显得不友好。
    “我现在在你楼下。”
    好几秒过去,老钱才愤愤地说:“你等下。”
    我知道他要下来,心情变得紧张,这不多见。当我从地下车场,走楼梯到地面小区,这一小段路,瞬即让我回想起老钱从楼梯摔下来,受伤时我背他上楼下楼的情形。说不爱他,也是假的,其实也是很爱很爱。
    在等待中,接到老钱的电话,他问我在哪。我说在他楼下,大门口。老钱说他到了地下停车场。于是,我又赶紧跑去。老钱记得我的车,已经站在我车旁。一见到他,他叼着烟,低沉着脸,沧桑得很。
    我们上了车,老钱没说要去哪,我只把空调打开。在紧张和纠结中,我点着了烟。
    “叫你别来,你还来。”老钱还是不友善。
    此时,我想起来的目的。我摸出钱包,掏出一张银行卡。
    “还给你的?”我说,递给他。老钱看了看,没接。
    “多少钱?”
    “四十万。”
    “你哪来那么多钱?”
    “赚的呀,多亏你当时借我一笔。”
    “这么短时间,你能赚这么多。”
    我把卡放在他膝盖上。老钱也没拒绝的意思,虽然不动它。
    “你一直小看我做生意。都五个月了,四十万也不算很多。”
    “我哪有小看你。你说要开工厂,我就把全副身家都给了你。”
    听到这,我不能不感动。除了信任,他当时给我这笔钱,更是因为爱我。
    “你以后打算怎么办?”
    “回到沈阳再打算。当年自己来东莞的时候,口袋只有几千块,不也熬过来。”
    “广告公司,它是你的,我还你吧。你可以不走。”想到老钱从头再来,这艰辛的路,让我希望他留在东莞。
    “我跟你兄弟之间,不要计较那么多。”昨天我说我们是兄弟,老钱嗤之以鼻。如今他叫我兄弟,我感受到了,他当时那份苍凉与愤怒。多少天之前,我们有肌肤之亲,相爱着。
    老钱这话,我难道又不明白。他在成全我跟周岩,希望跟我划清关系。事情越是顺利,我越是心里不安。我是不是无耻到无可救药。我的私心那么大,连自己都不能原谅。
    这种良心的谴责,在不断地加重,以致才会发生后面的事。
    老钱见我不说话,继续说:“公司法人代表,我已经叫人办好程序,转到你名下。现在,它算你的了。只不过是个小公司,要是经营不下去,就散了吧。你工厂现在情况越来越好,不要浪费你时间。”
    “什么都让给我,替我着想。自己总不考虑自己!你们真变态,让我成为罪人,你们让我良心怎么好过!”
    感动与忤逆,来得那么快,我抽烟的手开始发抖。
    “刘毅,你爸跟你性格一样,倔强,认定的东西,认为对的就不肯轻易承认错。你跟他就是硬碰硬,你们父子感情在我看来也不难协调。刘毅你以后多跟他将心比心地交流,别摆大学生臭架子。有那么一天,你爸因为爱你,还是会接受周老板的。你妈最疼你,是个很好相处的人,虽然没什么立场。她夹着你跟你爸之间,经常为难,你可能不知道。家里看起来,最不坚强是你妈,但最坚强也是你妈。你看你妈病倒过没有。没有!你儿子小良,他小时候很黏你,自他妈妈去世后,他变得孤僻,他甚至会恨你。这种恨,也许是大人教他的。不过,他是聪明的孩子,他现在心里开始早熟,这点我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你要多观察他,他很敏感。我离开你们后,我没办法在你家庭里做什么。刘毅,你得更用心了,开工厂做老板,会很累,但家人始终是家人,一辈子不能丢弃的。是了,你家厨房漏水,有了钱你是该翻修一回。你家厨房的用具也太旧了,该扔的是得扔。”
    突然,老钱已经解放的双手,其中一只向我脸刮来一巴掌,挺有力度。我罪有应得吧。老钱遭罪够了,要还以颜色。他这巴掌,打得恰到好处,落在我左眼受伤处。
    很疼的,我不得不双手捂住自己的左脸,疼得哀声叹气。
    “王八蛋!”这是老钱打我时,骂我的话。
    见我这等凄厉作疼,老钱瞬即紧张着脸,万分惊愕地看着我。
    “怎么啦!我打中了!”老钱即刻换了语气,一只手柔和地搭在我手上,脸凑近看我。
    “我是不是打疼了你,打中你要害了?他妈的!该死,我怎么这么冲动。”他变成懊丧,演变多重表情。
    我还在作疼状,疼得我不能说一句。
    “都叫你不要过来!你来找我干什么!我不该下来见你。你刚才吻我干什么,你搞得我难受。我不能再跟你那样,你知道吗?我们要做兄弟,是兄弟。明明舍不得你,还是不能不走。明明动了心,偏偏要逃离。你以为我好受吗?”
    他的嗓音变了。听到这,我忍着痛,要去看他的脸。当我看到他泛红的眼睛,开始闪烁着泪花,我突然不疼了。换成,一身的心灰意冷。当我看见手沾着鲜血,这是从我左眼伤口流下来的。那股寒冷,加速下降。
    老钱流着泪,摸我的眼睛,含情脉脉的表情,泪水一下子流到他下巴。他一只厚大的手在擦去我脸上的血。一巴掌刮过,我很疼,他比我更疼。
    他摸我的脸,已经不满足沾血的部分,我整张脸都被他细细摸了一遍。我什么时候流着泪,已不知道。看着他,看着他,我最终爆发。
    突然,我解开车锁,将老钱那扇门推开。这动作比较难,幸亏我身材比较好。
    “你走。滚!”我加重语气,怕不够残忍。我不再看他的脸。
    两秒,五秒过去,老钱还是不动。我不得不给他一脚。没错,我很重跩了他一脚。老钱飞了出去,整个人重重倒在地板上。受伤与不受伤,我无从计较,因为我心是冷冷的,狠狠的。
    我看见给他的银行卡,落在他刚才坐的位置上,我赶紧捡起扔了出去,然后关门,拉上车窗。老钱看来摔得不轻,褶皱着脸,一时起不来。他不理解地望着我,惊惶。
    我开始退库,也不怕伤到谁,或者撞到什么,车速非常快。当我调整好车位,要往前开时,我看见老钱走了出来。我没理他,踩了油门,往前驾驶。老钱见车移动,开始向我招手,我置之不理。
    一开始,开得并不快。这不,老钱跑了起来,这个胖子居然很快追上我的车。
    我心还没暖过来,狠狠踩了一下油门,车猛地往前蹦好几米。老钱许是碰着我的车,急速提速,致使他失去平衡。当我车跟他有一段距离,我清楚看见老钱整个人趴倒在地板上。他再次倒了,无比凄凉状。还没完,他将右手伸长,摇晃起手掌,呼我归来之意。
    我没回头,往前开走。不过车开出小区没多远,我不得不停下来。因为,我已经看不清了。左眼的痛,已经麻木,继续流着血吗?我不知道,也不在意。
    关键是我右眼,它看不见了。一部原因是没完全康复,另一部分原因是,我太沉醉擦泪的动作。

  ☆、131

NO132
    他黑布蒙面、一身黑衣、身披黑色斗篷,他神出鬼没、除暴安良替天行道。他就是“欧洲第一剑客”——蒙面侠佐罗。我儿子小良登台亮相,扮演少年版佐罗,那天,他酷毙的造型一登台,顿时引来阵阵雷鸣般掌声。小佐罗舞着剑,过关斩将,从西班牙总督蒙特罗派部队抢回“妻子”,好一部趣味喜剧。在剧终,小佐罗深深吻了“妻子”,博得全场最多的掌声。
    2010年的六一儿童节,小良凭借改版的舞台剧《佐罗传奇》,获得校园文艺表演低年级组第一名。小良当天酷酷的造型,演绎出峻拔的英雄气概,还有那深情的拥吻,无比给人留下深刻印象。这天,是属于他的。我跟我爸妈看了现场,我还录下录像。表演结束了,我爸妈还一直激动地拍手掌,笑得合不拢嘴。我当父亲的,自然荣耀与自豪。
    文艺表演结束后,我们要为小良庆功,到饭店去。我说要喝点酒,因为高兴。爸妈不同意,因为我的眼睛刚痊愈,还不能受刺激。不过,我还是开了一瓶葡萄酒,一家四口人,都喝了一点。庆功期间,儿子显得兴奋与健谈,对他表演的前后说个滔滔不绝。我们听得渐渐有味,不厌烦。这时的小良,是我们期盼的健康孩子。
    “要是钱叔今天能来,看我表演就最好了。”这是儿子兴奋时,冒出的一句心里话。
    瞬即,我们大人的脸,笑止住,沉着。
    “对不起。”小良洞察出其微妙,惭愧着脸,向我们道歉。这是一个月来,大家第一次提到老钱,面对面的情况。私下,他们或许说过无数次。
    “你没对不起,钱叔今天要是能来,确实很完美。我也这样认为。”我解释。让自己尽量高兴起来,今天不能扫儿子的兴。
    “爸!”小良定定地看着我。他表情已经告诉我,他想钱友桥了。
    “小良,切蛋糕吧,都快融化了。”我妈转移话题,适时。
    小良看到大大的蛋糕,表情一下子愉悦起来。我掏出打火机,把蜡烛点上,顺手掏出烟,抽出一根,利索点着。
    “儿子,许个愿吧。”我说,笑对着。
    “爸,你少抽点烟吧。你看你牙齿。”儿子恳求的语气。
    我赶紧把烟掐灭,笑不露齿地说:“好,爸答应你。我会戒烟。”
    小良开始闭上眼睛,许愿。此时,我也在许愿,我心里说:“千万别让儿子走我这样的路,一定要娶个健康女人,过上幸福生活。”
    一家人,尽兴而归,他们显得疲劳。我开着前几天才买回的新车,送他们到家门口。新车是手挡的花冠,十万块。要问我以前的奥迪去哪,我会告诉你,卖了。要是你问我卖的钱去哪,我会告诉你,还给了周岩。要是你还想知道周岩近况怎么样,我会老实告诉,我也不知道。
    在家门口我放下他们,我没进去歇息,转身回工厂上班。在路上,我想起刚才答应儿子要戒烟,想想自己牙齿,确实挺吓人。我于是改变主意,先去洗牙。洗牙及漂白,花了我一个多小时。之后,对着镜子看自己牙齿,甚是满意。我一时高兴,心血来潮,又去理发。也是的,两个月没剪,我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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