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门妖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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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门妖修- 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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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八零章琼华仙岛品丹会,南海称尊神碑门(十八)

青色气流重新凝聚成形,化作一头细了一圈的青龙,朝猫耳小人儿大吼一声,就回头与大得多的同类撕咬在一起!

猫耳小人儿吃这一吓,忙不迭地一缩脖子,拉起参娃躲到许听潮脑后,听得那青龙的吼声减弱,才怯怯地伸出半个小脑袋!

这般表现,直把敖珊看得满眼星光,死活缠着许听潮,要好好抱抱猫耳小人儿!许听潮无奈,只得分出些心神,尝试劝说一二。

猫耳小人儿不乐意地撅起嘴,却并未违背许听潮的吩咐,乖乖地“投怀送抱”去也。敖珊眉开眼笑,抚着猫耳小人儿心肝宝贝地一阵宠溺,许听潮却目露疑惑,这小人儿什么时候改了性情,变得这般温驯了?

莫非是被方才那青龙残魂吓坏了,正是心灵脆弱之际,是以一呼即应?摇头将这般戏谑的想法甩开,这两个小人儿,似乎初见之时,就是如此胆小,否则在那众多噬灵魔环伺中,只须稍使手段,就能让自己陨落无地!

似乎是感应到许听潮的想法,猫耳小人儿忽然从敖珊怀中探起头来,咿咿呀呀叫唤几声,还示威似地挥了挥小手!

许听潮顿时哭笑不得!

五方真灵,自有其傲气,即便是那大处劣势的青龙,也咆哮连连,不断给对手增添伤痕!许听潮所做的,不过是在自家金丹显化的真灵露出弱势时,以金丹元气助其恢复。足足三天三夜,青色令牌显化的青龙才被吞噬干净,如此韧性,让许听潮暗暗惊奇,不过却并无多少怜悯,见自家木丹陡然增大了近倍,他又怎能不喜?

欢喜的不止许听潮一人,那猫耳小人儿见木丹大功告成,立即挣脱敖珊的怀抱,扑到木丹之上撅起屁股,无论如何也不放手!敖珊气得连连跺脚,把怀中参娃挤得直翻白眼,猫耳小人儿眼疾手快,赶紧把参娃救离苦海!敖珊却并未委屈哭泣,而是尽显公主刁蛮本色,咬牙叉腰,把猫耳小人儿好一阵数落,连带许听潮都遭了那池鱼之殃!奈何那小人儿似乎根本就听不明白敖珊在说些什么,兀自一脸幸福地趴在木丹上,小脸布满红晕。

天地五行,自有生克。

木丹得了势,便以木生火,火丹顿时气势大盛,连带其上显化的朱雀,也陡然大占上风,将赤红令牌上的同类啄得节节败退!三两日功夫,赤红令牌便即灵性尽失,跌落在地,火丹却携此大势,以火生土,相助土丹……

如此以木生火,以火生土,以土生金,以金生水,不到十日,火土金水四丹显化的真灵,各自吞噬了对手,齐齐壮大近倍,最后与木丹构成五行生克,彼此气机交感,消化此次所得去了。

收起五枚令牌和金丹,许听潮又惊又喜。喜的是按照尚箜篌前辈传下的金丹九转之道,自己算是勉强将二转修成,惊的自然是如此下去,要将金丹修至就转大成,怕是真个要去屠掉几头真灵神兽,抽取其魂魄,用来滋养金丹。且不说此事的难度,光是敖珊这一关就过不去,那青龙好歹也属龙族,敖珊哪里肯依?

好在自己所修法门,也不单只这丹鼎一道。将此事放下,许听潮就默默感应正自听讲的血气元神,为敖珊讲起丹鼎之道来。

敖珊本体是一头雪玉凤纹蛟,虽得了龙珠,一身修为却尽数在体内蛟丹上,道门运炼内丹的法门,正有无穷借鉴之处,因此也认真听了起来,有了疑惑,也暗暗记下,打算今后再找时间询问。七八日之后,唤作老叫花**,此老所讲,尽是驱火弄焰,壮大元神之道,许听潮听得津津有味,敖珊虽然不大感兴趣,但也还是安静地听许听潮复述。

……

直至品丹大会前的第三天,尚箜篌和老叫花才撤去法坛,令众人散去。

数以万计的炼气士怅然若失,却有人恨得牙根痒痒!

各家族门派势力苦心结好前来与会的修士,被醉仙门这一掺和,效用大打折扣,更因此严重耽误了品丹大会的准备事宜,接下来三天,必定人人都要忙得焦头烂额不可开交!如此憋闷之事,怎能让人不恨?

然即便再恨,也无人好意思对醉仙门出手,不说旁人,琼华派各方势力,哪家的弟子不曾到此受了恩惠?

多数修士恋恋不舍地散去,却有数千留了下来,皆是散修或者小门小派,均都表示愿与醉仙门结好。

醉仙门此举,可说是名利双收!

云醉霞朝讲道的三位前辈施礼后,便与元陌告辞离去。未几,元陌接到左青娥传音,匆匆拜别遁走。云醉霞正好随意四处游览,三日后,正当品丹大会众修云集时,他却悄然来到琼华东南的海上。

细细查探过后,选定一处礁石嶙峋的荒岛,从指环中取出诸多幡旗,法盘,法珠,令牌,高品灵晶等物事,让陈宝玦和猊骏帮忙,缓缓布置起一座繁复的阵法来。正当进行了一半,东方忽然遁来一道百丈青光,云醉霞顿时眯起眼,遁光一起,迎头飞了过去!

那青色遁光见来者不善,也早早停了下来,现出男女两人,一是三十许的青衫男子,一是浑身衣裙犹如泼墨山水的十九七岁妩媚少女!

遁光中,云醉霞忽然面现诧异,目光落在那少女身上,顿时生出无穷宠溺。

“阮师兄,沂儿!”

这两人虽然形貌迥异,但许听潮哪里认不出来,不正是门中大师兄和小妹许沂是谁?

“许师弟?”阮清颇有些目瞪口呆,“你怎生成了神碑门的碑使了?”

许沂兀自有些狐疑,听得阮清呼唤,顿时雀跃一声,凌空朝云醉霞扑来——

“哥哥!想死沂儿了,哇……”

云醉霞眉心忽然飞出一道血气,化作许听潮的样子,将许沂搂在怀里,柔声道:“哥哥没事!”

“许师弟,你这身躯……”

阮清已然恢复了往日形貌,目光在许听潮身上转了几转,又落到云醉霞身上。

“此事说来话长!”

“奴婢无荼,见过……”云醉霞眉心又冒出一道黑气,面目顿时变得痴呆,那黑气化作一妙龄女子,朝阮清裣衽施礼,眼珠转了一转,就嫣然笑道,“见过大师兄!”

第一八一章琼华仙岛品丹会,南海称尊神碑门(十九)

许听潮面目有些阴翳,阮清却似笑非笑地看着巧笑嫣然的无荼,惹得许沂一声冷哼!

阮清神色一滞,两眼陡然变得深邃,无荼只觉这位大师兄的双目似有无穷诱惑,不知不觉就沦陷了进去……

不知过了多久,耳边忽然传来一声轻笑:“许师弟,你怎的尽与魔女扯上关系?二十多年前有个什么炽奴,现在又是无荼,当真艳福不浅!”

这句话不是对她说的,但无荼还是立即从迷糊中醒来,霎时间明白发生了什么事,直骇得魂飞魄散,伏在半空瑟瑟发抖!满脸畏惧恐慌,哪里还有半点娇媚可言?

许听潮也不去看那天魔,只淡淡道:“正好用得到,顺手捉来驱使……”话才说了一半,就满脸古怪地将目光在阮清和许沂之间徘徊。

许沂大羞,蒙脸叫道:“哎呀!”

阮清也是老脸一红,讪讪道:“许师弟不可胡猜,沂儿与为兄一位故人有七八分相似,连性情也一般无二……年前沂儿跑到门中找你,险些遭了灾厄,为兄正被诸事烦扰,打算出来躲两天,正好将这丫头带上。”

“什么叫险些遭了灾厄?”许沂也顾不得害羞,气呼呼地抬起头来,“你们太清门那些个什么长老骂我是狐狸精,我一时气不过,就还了几句,那个老家伙就说我不敬尊长,祭出飞剑来斩!若不是人家修得几手保命的神通,只怕,只怕……”

只怕什么,许沂抽抽噎噎地说不出来。许听潮却神色陡然一沉,轻拍许沂纤瘦的背:“沂儿可知,那老头有什么名号?”

“人家,人家只顾着逃命了,哪里知道嘛……”

许沂哭得委屈,许听潮抬头看向阮清。

阮清叹气道:“师弟,沂儿也不曾受到损伤,就此作罢如何?”

许听潮冷哼一声,许沂却狠狠瞪了阮清一眼,才呜咽着将那长老的外貌说了一番。

白须白发,青袍,使一柄赤色飞剑。

许听潮暗自摇头,这算什么,如此形象的元神长老,太清门少说也有十几个!但也不算完全无用,大可逐一排查,总能找到那意欲下手加害沂儿的老家伙!

无荼跪伏旁边,心中悔恨交加,明知这姓阮的还是主人的大师兄,自己还不知死活地前去招惹,结果无声无息着了道,兀自没有半点察觉!想到方才那般沉迷不自知的经历,心中就不禁阵阵发寒!若是这位大师兄生了歹意,只须一个念头,自个儿就烟消云散一个下场!这太清门中,莫非都是一样的可怖人物,也不知这位主人还有多少师兄弟?见三人自顾自的说话,正眼也不曾瞅自己一回,无荼不禁心中气苦,想我堂堂天魔,何时落到这般境地?有此念头,无荼却半点心思不敢生出,生怕许听潮察觉,一狠心动念要了自己性命!

气氛有些尴尬。好在许沂小孩子心性,哭泣一阵,被两颗拳头大的明珠一哄,就渐渐收了声息,转而问起许听潮的经历。许听潮在三人周围布下禁制,把这些年的事情大致说了,连谋划九心玲珑的事情,也不曾隐瞒,直把这丫头唬得大呼小叫!

阮清知晓许听潮性情,虽说方才对自己有些不满,但此刻未曾避讳,说明他并未往心里去,因此也老神自在地听着。对比自己在师尊门下安逸地修炼,阮清忽然觉得,似这位沉默寡言的师弟那般,纵情山水,逍遥天下,才是修行之人当有的生活!

但他也知于己而言,此事不过奢望!门中长辈的心思,他又如何不清楚?分明就是把自己当做门派执掌人来培养,一派之尊,怎能如同许听潮一般,四处乱窜,惹下许多是非?

许沂却并无这些心思,直嚷嚷着要看另一个哥哥,还有哥哥给自己找的蛟龙嫂子。许听潮和阮清好说歹说,才让这丫头把时限押后,暂且先与阮清去参加那品丹大会。

临行时,阮清看了看猊骏和陈宝玦二人,正色道:“许师弟,此番谋划琼华宝物者,只是神碑门碑使云醉霞,而非太清门许听潮!”

许听潮点头,阮清此话,分明是告诫自己不要暴露了身份,他自然也不会出手相助。

见许听潮应允,阮清哈哈一笑:“若是当真得了那九心玲珑,不妨匀给为兄一粒!”

话没说完,就架起遁光往西方去了,只远远传来许沂清脆的声音:“还有我的……”

淡淡回头,许听潮目光落在陈倪二人身上。

陈宝玦赶紧一抱拳:“许道友但请放心,我与倪师兄定然不会泄露道友行藏!”

“如此甚好!你二人已得了离火归元剑诀,云醉霞却并不知情,大好前程就在眼前,拼力一搏,未使没有机缘!”

陈宝玦劝住又要发火的倪俊,苦笑行礼道:“还请道友相助!”

许听潮沉吟一阵,挑出两种玄妙的隐匿法门传了:“你二人这一身真气,与天地灵气几无差别,稍稍掩藏,等闲修士不能察觉!若神碑门另有秘法搜寻追踪,还请两位道友自谋出路!”

得了法术,两人也不敢过分强求,只得拱手谢了。当然是陈宝玦代替两人一同道谢。

许听潮也不理会,只吩咐两人继续布阵,就静立不动,看着阮清和许沂离去的方向,怔怔沉思起来。天魔无荼赶紧起身,身化黑光遁入云醉霞眉心,顷刻,云醉霞的面目陡然鲜活起来……

当日深夜,大阵才堪堪布置完毕。许听潮早已藏匿到云醉霞泥丸宫中,对如何行事不闻不问,无荼战战兢兢,操控云醉霞将阵法细细检查了数遍,才一道法诀打到阵法上。

只听一声沉闷的嗡鸣,阵中升起十八道数尺粗细的赤红光柱,直插云霄!惊人的火行灵气汇聚而来,把荒岛映得一片血红!

这般情形,布阵之前早就知道,陈倪二人面现惊惧,云醉霞却不慌不忙,御动离火归元剑碑,遁入其中一道光柱……

锁妖洞,赵天涯和浑身血红的血煞妖相对而饮,那少女莹儿却抱着赵天涯的手臂撒娇。

“老祖宗,你看吴师兄都被关了两个月了,您就放了他嘛……”

“胡闹!”赵天涯双目紧闭,面孔死板,一声呵斥,少女顿时撅嘴别开脑袋,也不摇晃了,这老儿脸上那隐隐的享受顿时变成浓浓的失落,赶紧呵呵笑道,“莹儿啊,你那师兄不听吩咐,让你跑到锁妖洞来,被这老妖捉了,拿来威胁老祖宗,不稍事惩戒,怎生了得?”

少女白眼一翻,嘟囔道:“他看得住本姑娘才怪!没有老祖宗你这般难为人的!一句话,放还是不放?”

赵天涯好不尴尬,血煞妖却笑嘻嘻道:“小丫头,为何不来求老妖?你这老祖宗下的禁制,老妖挥手即能破去,定让你顷刻见得你那小情人!”

“呸呸呸!”少女红着脸跳将起来,“你才是他的小情人!”

“……”

赵天涯含笑捋须,老眼眯成两道细缝。

血煞妖干笑一声:“老妖一大把年纪,不会去做那老牛吃嫩草的勾当,更没有断袖之癖!你这丫头好没良心,老妖空自指点你这许多时日,不心生感激也就罢了,还这般口出恶言,当真好没道理!”

“你自个儿想说的,又不是我求你!”

“忘恩负义的小丫头,当心将来嫁不……咦?”

“怎么了怎么了?”

血煞妖说了一半,就突然止住,赵天涯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少女不敢去招惹面黑如锅底的老祖宗,只好凑到血煞妖身边,瞪大一双眼睛眨呀眨,满脸都是无辜的表情。

血煞妖怪眼一翻:“不告诉你!”

“哼!小气鬼!”

“莹儿!”

“啊?”

“拿这令牌去放你师兄出来!”赵天涯塞给少女一枚青光闪闪的令牌,目视血煞妖道,“道友可有兴趣走上一遭?”

“嘿嘿,好说,好说!老妖不走,你这老小子也不会安心!”

白光血芒闪过,两人已不见了踪影,只余那少女跺脚道:“什么嘛!都不带人家去玩儿!”

……

荒岛,十八道通天赤色光柱齐齐收敛,露出十八座两丈高数尺宽的灰白石碑!宽大的碑座上,均都一前二后各自站了三人!

云醉霞见状,赶紧上前,来到一座石碑前,向碑座上站立的老道躬身施礼:“见过宋师兄!琼华岛上戒备森严,小弟只能将阵法布置在此!”

那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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