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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横行- 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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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楚军从来就没有过主帅战死的时候,大帅尽管先走,我带兄弟们给您断后。”骑兵主将牛将军大声喊到。

宁远终于撤下去了,六万重骑兵竟然没有一人投降,全部战死。战斗终于在黄昏来到时结束了,是役张楚联军损失十六万之多,十万重骑兵全军覆没。

滴嗒的马蹄声中,白云起来到张楚骑兵抵抗的最后战场,硝烟未散,一匹战马在主人身边不肯离开,不断的用舌头舔着主人的脸,只可惜他的主人再也不会醒来了。

白云起来到马前,但见一位张楚将领倒在血泊中,胸口被一块霹雳弹的弹片华开一个口子,从他的装扮上来看,这人应该是张楚骑兵主将。

“这些人都是勇士,厚葬他们。”

得知张楚军在决战中失礼后,齐州外围的宁大先生也连忙撤军,齐州守军想趁势追杀,结果被宁大先生设伏击退,损了两万余众,张楚军退回定州。

至此,联军在与张楚军的作战中取得了决定性的胜利,在消灭对手尽二十万的同时,自身伤亡也高达八万,当然这里面也有齐州军追击失误的一份。

解州,匈奴与张楚的联军得知齐州惨败后,不得不放弃围攻。

中华二年九月,白云起班师都梁,也一战确立了中**中原霸主的地位。在庆祝酒宴上,白云帆问及国主,“为何张楚军初退时不追。”

白云起答:“当时张楚军主力仍在,追当然也能大胜,但是付出的代价就大的多了,战前派吴铭率本部两千人马偷袭葫芦口守军,然后又奔袭张楚大营。葫芦口坏其归路,烧其大营乱其军心,可就是这样,张楚六万重骑兵还是完成了断后的任务,不能说不是一个遗憾。”

十月,北秦使者来访,会同后魏使者,三国签定了盟约,同月,张楚与匈奴签定攻守同盟。

此战双方消耗过大,都无余力再战,暂时的和平来到。

一年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各方都在利用这短暂的时间,休养生息,积蓄力量。白云起的政策在中华三年的夏天得到了回报,中华二年风调雨顺,二年秋,税收恢复,各州收粮无数,新的税收政策也大大的鼓励工商业的发展,都梁城成为了中原商业中心,所生产的白酒和玻璃制品,遍布中原不说,就连那遥远的大漠都有商人前来采购。

有了经济实力的保证,中**对开始了新一轮的改编,最终成里了一支拥有五万骑兵,十万重步兵的,五万强弩,还有一只由两万人两千辆霹雳车组成的部队。改编后的部队人数上少了,但这并不意味着战斗力的下降,白云起一贯是提倡精兵政策的,所以部队少了,战斗力反而得到了提高。

改变军队的同时,白云起又推出一项新的政策,这就是预备役部队政策,举国上下,所有十八岁以上,五十岁以下的男子,除了在朝为官者,其他一律都要编写入册,每月都由地方政府组织起来进行军训,用白云起的话来说,这叫藏兵于民,有了这一条政策的出台,一旦爆发战争,白云起可以立刻从民间动员起八十万经常军训的部队。

中华三年夏,对峙了数十年的匈奴和后金,出人预料的缔结了互不侵犯条约。中华四年春,北秦突然宣布,退出与中国后魏的联盟,但宣布保持中立,天下格局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35)见面

(35)见面

淅淅沥沥的春雨如约而来,大地在春雨中开始泛出一片绿色,道路两旁的田野中,到处可以看见农人在冒雨忙碌着。一年之计在于春,对农家来说,耽误了春耕就意味着一家人一年的肚子得挨饿了。春雨中的农家女孩头上带着头巾,嘴里唱着叫不上名字的民谣,担着一担担的秧苗,将喜悦融入到着生命力孜孜不倦的生长季节中。

一辆马车,在泥泞的官道上艰难的前进,四个披着蓑衣的随从警惕的看着来往的过客,虽然天上下着小雨,可官道上照样还有不少人来往,细细的春雨打在脸上说不出的舒服,似乎也带走了在这道路上行走困难的不快。

“夫王!你看那田里有好多鸟!”马车的窗口处露出一个孩子的小脸蛋,指着远处田野中一群飞起的白鹭,脸上笑的格外开心。

“缘生,那是白鹭。”孩子纯真的笑容感染了白云起,凑到孩子跟前,抱起孩子,指着窗外的山水,给孩子一一讲解。

“父王,我们这是要上哪去?”孩子难得跟白云起一起出来,将头靠在白云起怀里,仰着个小脑袋问白云起。

“去南山。”白云起眼睛看着远处,低声对孩子道,心里却想着那晨钟暮鼓的山中寺庙。

“南山在哪?南山好玩么?南山上有花么?”孩子一连串的提问,白云起眼睛里多出了一丝惆怅,将孩子抱的更紧。

“有,都有。”

马车终于来到南山脚下,山下的亭子里早有事先赶来的侍卫打点好一切,白云起一向不爱张扬,这次出巡原本打算只带几个随从,怎奈手下一干重臣死活不干,解东山甚至长跪不起,坚持要白云起带上了一百侍卫,白云起拗不过众人,只得让一百侍卫全部穿上便装,前面三十个开路,后面七十个也只能化装成普通的行人,不即不离的跟着。

小雨下到正午终于停了下来,青石铺就的山道被雨水洗的蹭亮,山道两旁的山梁上开满了火红的杜鹃,在万绿丛中格外耀眼。

跳下马车,抱上孩子,白云起迈上了通往南山思的小径。

“缘生,知道你的名字怎么来的么?”白云起看着孩子,神情有点复杂。

“我的名字是父王起的啊,怎么了?”小家伙抬起脑袋,一脸的问号。

“你的名字啊,原来父王起的叫巧缘,你母后后来觉得这名字像个女娃的,就给改成缘生了。”说完这话,白云起不由的朝那山中隐约可见的寺庙看了一眼,眼神里多了一分沉重。

“父王,我怎么从来没见过母后呢?是不是孩儿不够乖,母后不要我了?”提到妈妈,孩子的眼睛里也多了几分黯然,原本兴高采烈的脑袋也耷拉了下来。

“怎么会呢?你母后最喜欢你了,只不过你母后身体不好,一直在别的地方养病,这次父王带你出来,就是带你来看母后的。”白云起这个谎话并不高明,就连缘生这个六岁大的孩子听了都一脸的疑问,不过能见到母亲的喜悦很快就让孩子忘掉了这些,孩子的眼睛里闪耀着兴奋的神采,挣扎着从白云起身上下来道:

“我是个乖孩子,乖孩子是不要大人抱着的,我自己能走。”

白云起听着心头微微一疼,没娘的孩子懂事早,没娘的孩子可怜啊。

“傻孩子,母后知道你是乖孩子,这山路还长着呢,等你自己走上去,天都黑了,那可不耽误了你看望母后了么?”说着白云起招了招手,一直跟在后面的两个侍卫抬来滑竿,白云起抱着孩子坐了上去,滑竿抬起,朝上而去。

山路迤俪绵延,沿途不断有虔诚的香客上下,人世间的烦恼太多,似乎只能指望满天的神佛保佑,

终于来到南山寺山门前,早已得到知会的方丈等在门外,说起来可笑,这百年老寺中,半数以上的和尚都是白云起安排的人,还好白云起不愿意骇人听闻,没将这寺给封了,不然得遭多少善男信女的骂。

所有的随从都留在外面,白云起跟着方丈,抱着孩子往里走,来到一个偏院中,方丈识趣的告退,院子里只剩下白云起和缘生。

站在这远离尘世的院子里,白云起愣了愣神,竟然迈不动脚步了。孩子天性好动,到了地方便挣开白云起,迈开脚步就朝院子对面的佛堂里钻,白云起伸手想拉没够着,只能慢慢的跟了上来,来到大门几米处,白云起停下脚步,没有了进去的勇气。

佛堂里很安静,香案上供的是那救苦救难的南海观世音,那千年不便的笑容似乎在安慰芸芸众生,生既是喜,生亦是苦,世道轮回,千古不变。

香烟缭绕中,一个世俗打扮的女子正面对着菩萨祈祷,佛堂里安静极了,只听见那女子喃喃的低语,还有那山风吹动院子里树叶的沙沙声。

瞪着好奇的大眼睛,小缘生站在门口似乎有点害怕,回头看看站在院子里的父亲,得到的是一个鼓励的笑容。

吃力翻过高高的门槛,小缘生仔细的打量这个闭目颂经的女子。女子张开眼睛,见小缘生好奇的看着自己,神情不由一暗,双眼又闭了起来。

女子给缘生一种与生俱来亲切,当两串泪水从女子的微微闭上的眼睛中流出时,小缘生竟然伸出手来,用衣袖给那女子擦去眼泪,还出言安慰道:“阿姨,你别哭!我这有桂花糖,我都给你。”小缘生试图用这种办法来安慰这女子,以往自己一哭,宫里的人都会给自己拿桂花糖。

女子睁开眼睛,看着双手捧着糖的孩子。孩子脸上纯真的笑容令女子的愁绪散去些许,自己擦了擦泪水,看着孩子道:“孩子乖,阿姨不吃。你是谁家的孩子,跑到这来家里人找不着会着急的。”说着女子站起身来,牵着孩子的手道:

“来,阿姨带你去找家里大人。”这院子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进来的,这孩子也不知道是怎么进来的,或许是看门的疏忽了,把孩子放了进来。女子心中如是想,便想将孩子送出去。

小缘生见女子没哭,觉得是自己的安慰有效了,脸上笑的更开心了,指着院子里道:“阿姨,不要紧,我是跟父亲一起来的。”白云起出来时有交代,在外人面前不能叫父王,小缘生可记的牢着呢。

女子抬起头,顺着孩子的手指看了过来,当看见院子里一身白衣,脸上挂着歉然的白云起,女子当时就愣在那儿。

“阿姨,这就是我父亲!”小缘生还拉着女子的手,想给她介绍一下白云起。

“缘生!这就是你母后。”白云起看着缘生,郑重的告诉他。

此女子正是缘生的母亲,当年大齐国的公主雪绯红。

泪水又一次冲出了雪绯红的眼眶,雪绯红蹲了下来,一手哆嗦着抚摸着缘生的脸,嘴巴里似乎想说点什么,但又一个字也说不出口,此时的雪绯红已经泣不成声。

“你真是我的母后么?”小缘生最后确认一下,声音里也带着哭腔了。

雪绯红双手捧着缘生的小脸,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是拼命的点头。

“母后!我终于见到你了。”小缘生哭喊着猛的扑到雪绯红的怀抱中,两手使劲的抱住雪绯红的脖子,任谁也别想把他拉开了。雪绯红也紧紧的抱着小缘生,失声痛哭,一任泪水如潮水般涌来。

站在院子里的白云起看见这一幕,心头一疼,眼睛也湿润了。

夜晚无声无息的来临了,整整一个下午,小缘生一直粘在母亲身边,小手一直抓着雪绯红的手,跟着母亲去见了外婆,就算是吃饭时小手也不松开。

灯火在幽暗的山中庭院里摇曳,长途劳累,加上见了母亲一直很兴奋的小缘生终于睡了,看着孩子脸上幸福的笑容,雪绯红脸上也泛起满足的微笑。

给孩子掖了掖被子,走出里屋,看见了白云起那曾经熟悉的背影。远处黑漆漆的,隐约可以看见山峦的样子,堂前的桌子上布着几道小菜,一壶浊酒,白云起独自而饮。

默默的走到白云起身边,整个下午俩人都没有说上一句话,也许是久别的缘故,虽然似乎有很多话要对白云起说,但话到嘴边,雪绯红竟然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给白云起喝干的酒杯里倒满酒,一个抱歉的笑容送了过来,此时无声,一切只能是尽在不言中。时间可以冲淡一切,南山中的淡薄与宁静也让雪绯红想明白很多,这个世界有时候很难分清楚对和错,国破家亡也不是白云起所愿,从头到尾似乎白云起都是在被动的应对,过分的苛责白云起,似乎也实在不公平,尽管白云起似乎是最后的赢家。

时间就在这无声中悄然而去,干掉最后一杯酒,再要倒时,却已经不能。雪绯红站起身来,总算是先开口道:“酒没了,我去给你拿一壶。”说着变要出去,一直沉默的白云起此时伸手按住雪绯红的肩膀道:

“对不起!”

(36)刺杀

(36)刺杀

泪水无声而至,雪绯红看见两行清泪从白云起的眼睛里流出,心内所有的抱怨和不满在这一刻都抛到了九霄云外,放开一切羁绊扑进自己期待已久的怀抱,时空在此时似乎停顿了。

两人就这么相拥而坐,没有语言,没有肉欲,只有两颗心在安静的夜色中互相碰撞。

……良久,白云起脸上露出微笑,往昔的一切如同电影里的镜头一一闪过,雪绯红似乎感觉到白云起的变化,扭头看了看这个令自己无法忘怀的男人道:

“你在笑什么?”

白云起轻轻搂紧怀中的女人,低头浅笑道:“我在想鸡腿!”

时空一下就回到了儿时的校园中,那个穿着红裙子的雪绯红似乎就在眼前,那个用稚嫩的童音念《鹅》诗的白七就在眼前。

“那时候的你好坏啊,偷偷把我给你的鸡腿丢掉,你别以为我不知道。”雪绯红的语气里没有一丝的责怪,而是将身体往白云起的怀里更靠紧了一些,然后抬头看着那漫天的星光。

夜色在一片温情和私语中悄然而去,当天边露出一到鱼白时,小缘生起来了,没找到妈妈的缘生揉着眼睛走了出来,当看见父母坐在那不动时,嘴巴里嘟囔道:“父王,母后,你们在做什么?”

两人一起回头,看见孩子一起笑了起来,白云起抱起缘生道:“走,我们一家去看日出。”

再次回到都梁的雪绯红多少有几分感慨,看着那高大熟悉的城门,物是人非的感觉涌上心头。这一次白云起带着孩子去找她,让夫妻间存在的矛盾消散,雪绯红这才得以安心的跟着白云起回来,毕竟孩子需要母亲在身边照顾。

在雪绯红看来,白云起还是大度的,对自己的母亲和弟弟,白云起也下令撤消一些守卫,也就是说,现在她们和普通人一样了,当然还要看她们如何调整心态了。离开南山寺的时候李丽英并没有给白云起好脸色看,白云起也没太在意,很多东西过去了就过去了。

两位内阁大臣,兵部尚书白云帆亲自在城外三十里迎接,了解白云起习惯的他们也没有大张旗鼓,只是动用了五百侍卫而已。

马车缓缓驶进城门时,猛听见一声呼哨,护城河里猛窜起十几道黑影。这些黑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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