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生的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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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生的悲伤-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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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鼓鼓囊囊。

卖完了黄鳝,叶业年也不在城里东游西逛,接着回家钓去。这一天他也卖完了黄鳝,在菜市场跟老汉告了别,自己先回了。路经了汽车站,他也不坐车。但是有一个满头大汗的小伙子背着个大包追了上来,叫他的名字。叶业年回头看着他,也不认识。他却说,我认识你,你是伊佳艺的朋友!叶业年说是啊。他说,我是伊佳艺的同事,那天还在厂子里给你摄过像。叶业年挺不好意思,自己没认出来。他急着说,你能不能帮我个忙啊?我这一次真的是要全靠你了!叶业年是个热心人,听得也关切起来,说,有什么事,你说吧!他就说了,是伊佳艺在金河口采访,手头上缺了些资料,让我赶着送过去。我才来这儿买好了车票,就接到了我女朋友的电话,说她病了,急着要我送她上医院呢……叶业年没等他说完,自己先就替人家急了,说,你快去,你快去吧!伊佳艺要什么东西,我替你送过去!那人就一把握住了叶业年的手,千恩万谢的。又把肩上的大包给了叶业年,又给了伊佳艺在金河口的地址、刚买好的车票,自己就火急火燎地跑了。

叶业年赶紧地走进汽车站。提着大包通过了安检,进了候车大厅。没等上多久,那班车子就来了。叶业年排队上了车,还好有个空位子坐着,心里也放松了下来。想想自己帮了人家的大忙,过一阵子还能跟伊佳艺见上一面,还是挺高兴的。

这是一辆极大的豪华公车,满车子的人都像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叶业年一身的土布衣服,满手的鱼腥味,让周围的人很不适应。他就靠着窗户坐着,看着窗外,才懒得搭理他们呢。

车子开出了大城市,路过了几个小镇,在几座高架桥上忽上忽下的,晃得整车子的人都昏昏欲睡,叶业年努力地睁大了眼睛,估量着金河口快要到了。

金河口是一个不小的工业镇,很容易辨识,叶业年也没有错过。果然到了,就下了车。按着纸条上的地址找大河旅馆,跑完了一条大街,连个影子都没见着。叶业年才慌了神,又在周边的小街上寻了一圈,逢人就打听。人家都说没有大河旅馆这名,叶业年可蒙了。改着去问其它的旅馆,有没有来采访的记者,人家更是直摇头。叶业年就急得饭也没顾得上吃,在整个镇子上瞎找。心里面就恨自己,没有记住伊佳艺的手机号码,想给她打个电话都不成。都快找到晚上了,叶业年还没见着伊佳艺。最后就只能坐上末班车又往回赶。心里面别提有多难过了。

回了城,天都快黑了。叶业年又往伊佳艺的家里跑,希望伊佳艺已经回家了。伊佳艺带着叶业年来过她一个人住着的单身公寓,叶业年还认得路,拐过一个小区的花园就到了她的楼下。见到下面的电子门还开着,他就往上跑。到了上面也不会按门铃,就啪啪啪地拍门。

门开了,伊佳艺现出了身,又笑又怪地将叶业年往里边拉,说着,原来是你这傻小子。倒是吓了我一跳!叶业年喘着气说,你从金河口回来了?站在她屋子里都不敢动弹,怕踩脏了她家的地板。伊佳艺说,是啊,你怎么知道的?又帮他找着拖鞋,又看着他问,你这是干什么呢,还背着个大包?叶业年说,找你呢!换了拖鞋,就看着伊佳艺,不知道还能干什么。伊佳艺笑着说,想我了?想要摸一下他那可爱的脸,又想起了麦青姐的交代,不敢让他产生误会,就拍了拍他身侧的灰。叶业年不安地说,我真没用!有人让我把这一包东西交给你,我到现在才把你找着。伊佳艺就翻看那包里的东西,说着,什么破书呀,要来干什么?叶业年才仔细地讲了一些情况。伊佳艺说,他们是不是搞错了,我去金河口那边采访,要这些有什么用!突然地像感觉到了什么,赶紧地问,你是什么时候去金河口的?叶业年说,上午啊。伊佳艺说,我是下午才去那边的!又急着叫了出来,说,车票,车票!快给我看你的车票!叶业年都被她吓着了,忙着摸那车票出来。

伊佳艺一把扯过了车票,手都抖得厉害。还不敢立即看去,闭了好一会儿的眼睛,才死死地将车票盯住。然后她就摇晃着身子往下倒。叶业年赶紧地将她抱着,扶到沙发上去。伊佳艺已经有点喘不来气了,又挣扎着站了起来,猛地冲过去拉开了通往阳台的大门。随即冲到了外边,扑在了阳台的栏杆上面。

叶业年一步不离地跟着她。伊佳艺直视着茫茫的夜色,咬牙切齿地大骂,乔天仁,难道你要用这么惨无人道的手段来挽回你的败局!叶业年担心着她掉下去,紧紧地围着她的腰。伊佳艺一转身就扑到了叶业年的怀里,拿着车票哭着说,就是这辆车子,我今天去采访的就是这辆车子!它过了金河口就爆炸了,死了好多人啊……

门又响了,有人使劲地拍着,好像还在用脚踹。啪啪啪、嘭嘭嘭的声音震动着整个屋子。伊佳艺紧张地将叶业年推到了一个角落,说着你别进来,自己先跑了进去,拉上了通往阳台的大门,又拉上了厚厚的门帘,才向另一边的门走去。

叶业年被一个人隔离在阳台上面,看不到里间的情況,加上那扇门的隔音效果极好,他也就听不到里面的动静了。

开了门,乔天仁就带着一大伙的人闯了进来。伊佳艺被逼得直往后退,又想冲上去打上一巴掌,嘴里就骂,乔天仁,你个暴徒、疯子,带这么多人来干什么!乔天仁阴沉着脸说,干什么?我想你心里明白。就将手里的烟头扔在了地板上面,用脚碾着,划了一个污黑的圈圈。边上就有一个尖嘴猴腮的小子,又将一根烟递着,帮他点着,说了,乔大哥,你还是得先帮我说说。乔天仁就拍了拍他的肩,走向了伊佳艺。伊佳艺真是恨极了那张不苟言笑的烂面皮,但是那个尖嘴猴腮的小子跟过来,死盯着她看,更是令她心里发毛。乔天仁又说了,我想,你以为自己心里明白。不过有些事情,就算是你再聪明,也是想不到的,也是想都不敢想的。不过我还是帮你做到了,可以给你一个惊喜。尖嘴猴腮的那位忙着应和,说,对对对,是一个惊喜,实在令人惊喜啊!

乔天仁拍着他的肩又说了,这位年青有为,英俊漂亮的先生名叫陈德景,他的母亲还是市里响当当的人物。他那天非常的不幸,在厂子里被叶业年用碎玻璃划伤了英俊的脸,他就让自己的母亲去惩罚那个穷凶极恶的暴徒,想不到这件事又被你策划的电视节目给搞砸了。他平时也不太看电视,没留意过你。但是那次他也看了你的节目,你在电视上的风采实在是令他刮目相看。他不由得就原谅了你的无知,敬佩了你的才华,爱慕上了你的婷婷玉立、仪态万方。并且为之朝思暮想、寝食不安,就盼望着能跟你永结连理,鸳鸯戏水。所以我就打算满足这个年青人那些可怜的yu望。

伊佳艺听得心都要跳出来了,一边后退一边就愤恨地叫,你们疯了!乔天仁还在平静地抽着烟,说,你也不用害怕。第一次,我们都会陪着你,看着你,并且尽量地保护你。伊佳艺大叫着,无法无天了!无法无天了!人就躲向了桌子后面。乔天仁才发出了威严的怒斥,说,什么无法无天?你当我乔天仁不懂法了吗!我告诉你,我乔天仁从来都不会干违法的事!我让你们演戏,也会让你们名正言顺!说着就从怀里掏出了两个证书,将一个塞给了那小子,将另一个狠狠地砸向了伊佳艺,又叫道,这是你俩的结婚证书!我可不是从街边的不法份子手里买来的,全是我通过正常的手续给你俩办下来的真货!

伊佳艺被那张结婚证书砸到了脸上,脑袋里就嗡嗡直响,觉得乔天仁这个畜牲真是太可怕了,吓得她话都没法说了。乔天仁又抽了几口烟,又冷静了些,接着拍打着那个叫陈德景的小子,说,你别怕。我们警方一定会保护你作为一个丈夫应该享有的权力,也一定会让她承担一个妻子本应履行的义务。现在你就应该拿出作为一个丈夫的勇气来,过去安慰一下你的妻子。觉得她哪儿好,你就摸一下,捏一下也行。总之想摸就摸想捏就捏,然后你就脱她的衣服撕她的裤子,总之该干什么就干什么!一定要用暴力,用暴力才能令她折服!

陈德景早被乔天仁刚才的气势震得一愣一愣的了,这会儿才缓过神来,慢慢地向着伊佳艺靠近了。乔天仁叫了一声,还不动手!陈德景色胆方起,猛然扑去。伊佳艺啊地一叫,先被一把椅子拌翻在地。陈德景还没沾上一点,突然地见到眼前的桌子也被人推开了,一大群的人都涌了上来。陈德景便急得直叫,别抢,别抢啊!

那一大群人倒也不是来抢他的,而是都冲向了外面的阳台。

阳台上一阵杂乱的叫喝,砰砰砰的巨烈打斗声传入了屋内,令人感到外面的天都要被闹翻了。陈德景也被吓呆了。伊佳艺拼命地爬了起来,也要往那里冲。那些人又冲了回来,把伊佳艺都撞翻了。有人叫着,电了几下,让那小子掉下去了!乔天仁叫着,还不下去抓!又有人吃惊地喊了,他掉到了下面的大卡车上,让车子载跑了!乔天仁才急得拔出了枪,带着众人都冲出了门外。要下去追杀叶业年了。

屋子里一下子就剩下了伊佳艺和陈德景两人。伊佳艺又忍着痛爬起来,也要往外追,陈德景疯狗一样地冲到了前面,一把将防盗门拉了个严实,回过身来就扑向伊佳艺。伊佳艺忙着推dao了一个塑料柜,将他拦着,自己就往卧室跑。陈德景这时分外的灵猛,没让伊佳艺把卧室的门关上,就将她扑到了床上。伊佳艺在床上做了几下挣扎,先被他将双手按住了。陈得景才抬起了她的腿,伊佳伊就绝望地闭着眼,死了命地一通乱蹬。

血都被她蹬出来了。陈德景啊啊地叫着,才往下倒。一头栽到了床下,捂着自己满嘴满脸,被她踹出来的血,叫起了妈。

伊佳艺总算也冲出了门外。到了楼下,绕过小区的大门,直跑到了外面紧邻自家阳台的街上。叶业年已不知上哪儿去了,追他的一伙人也不知去向了何处。伊佳艺还担心着陈德景会追上来,也顾不得自己还光着脚,就往人多的街面上跑。一边跑着,一边她就掏出了手机打电话。到了灯火通明的十字路口,伊佳艺才拦到了一辆计程车。坐了上去,她已经声嘶力竭了,还在使劲地用手机往外发着短信。

第六章 痛苦的开始

更新时间2009…11…8 17:13:58  字数:4280

车子穿过了豪华的商业街,外面是刚开始了夜生活的,纸醉金迷的人群。还有那些三三两两的巡警,在以高大英武的姿态确保着一方的繁荣昌盛。伊佳艺却还不敢从车上下来,让开车的师傅尽快地驶上城市的高架路面。绕了小半个开发区,车子进入了布满欧式别墅的高级住宅区,伊佳艺才焦急地注视着那些在边上走着的人,希望着他的尽快出现。

终于看到了那个人就在一幢别墅的下面站着了,伊佳艺叫着司机停车,飞一样地奔了过去,哭天嚎地的投入了他的怀抱。

这就是她的男朋友成哥,是她目前唯一最值得她信任的,最能够安慰她、保护她的人了。成哥几乎将她抱了起来,才能将她已经瘫软下去的身子带进了屋内。

伊佳艺就抱着他,泪水涟涟的说个不停。成哥额头上的青筋都像被充了气一样地暴了出了,终于忍无可忍,一脚就踢翻了面前的桌子,冲过去将一个柜台上的杂物撩扫一地,就抓住了一根长长的棒球棍子,啊地大叫。好在有两位老人即时地冲了出来,才将他拦着。

他俩就是成哥的父母。头发都花白了,都是快要退休的老干部了。见到了自己的儿子变成了这个样子,也都慌了神。成哥满腔的愤怒又不知向何处发去,又心疼极了还在那里惊魂未定的伊佳艺,跑过去,又紧紧地将她搂在怀里。好不容易的,他们才向两位老人说明了发生的事情。

两位老人经历了大半生的风风雨雨,什么事情都见过了,就是没有听说过还有像乔天仁那么阴毒的手段。成哥的父亲被人称之为莫老,还有着一些当年当兵打仗冲锋陷阵的气势,忍不住地也挥起了老拳,就在那个大沙发的背上砸着,叫着,还有没有天理!他的夫人莫太太还显得沉稳一些,让儿子先带着伊佳艺到楼上的房间里面歇着,由他们来想想办法。

伊佳艺进了成哥的卧室,躺在床上,心里面还在翻江倒海似地不得平息。成哥用热乎乎的毛巾帮她擦洗着脚上的污垢,看到她脚底下的皮都已经跑破了,就又拿来了药水,帮她清理伤口,默默地付出着极大的关爱。伊佳艺感受不到脚是疼的,只因为心里面是被人插了刀的。

成哥在房间里陪着伊佳艺呆了一阵子,又跑下去向自己的父母打听情况。莫老还在打着电话。莫太太刚收拾好了倒翻的桌子,见到儿子下来了,就拉着他到一边说话。

他们已经打听过了。叶业年的事情,警方封锁得很严,根本得不到一丝点的消息。但是关于伊佳艺的情况,他们却听到了不少的风言风语。有人说看见过伊佳艺与陈德景在公园里手挽手了,还有人说看见过伊佳艺和陈德景一起走进过情侣包厢了,更有甚者,说到亲眼见到他俩去偷偷地办了结婚手续了。成哥听着听着就又暴发了火山似地叫,阴谋,无耻的阴谋!莫太太使劲地抓着儿子,说着,你冷静点,你冷静点!难道我们会相信这样的骗局吗!难道我们还不相信伊佳艺这么好的孩子吗!那边的莫老已经气得将电话摔了,破口大骂,谁会相信伊佳艺会喜欢上陈德景这样的废物,谁就是废物!莫太太便又要过去安定自己的老伴,又要控制着儿子的脾气,忙得两头都乱了。

最后莫太太还是将儿子推到了楼上。两个老人就在下面大废周章。

成哥在房间里来来回回地走着,非常的为难,不知道该向伊佳艺说些什么。伊佳艺逼着他说出了实情。听着了,还一个劲地哭。此时,她关心的还不是自己,而是叶业年的安危更令她心如刀割。她突然地跳了起来,说,我要到警察局去,我要到警察局去找叶业年!成哥就死死地将她抱着,大声地对她喊着,你找到叶业年又能怎么样啊!他们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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