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日保安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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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日保安团- 第1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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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眼尖的日本骑兵突然嚷道:“哈,你们看,队伍里面还有花姑娘!”

士兵们一听顿时兴奋起来,一个个嚎叫道:“噢!快追,一个都不能放过!”

就连那名中队长也兴奋地喊道:“哟西!歼灭这股支那军以后允许你们自由活动一个小时!”

骑兵们听了都高声欢呼,乘坐汽车跟进的日军士兵也开始狂躁起来,一个个站在车厢上怪叫不已。

轰轰轰……一发发炮弹突然呼啸而来,猛烈地扑向了正在行进中的日军纵列。一时间炸得烟尘四起,人喊马嘶,惨叫连连。不过,这样轻烈度的炮击很难给日军造成毁灭性的打击,只有几发炮弹正巧砸在车厢上,炸死了不少日本兵。

“八嘎!”愤怒的日军迅速调整了方向,开始调头向陈留口阵地扑去。与此同时,日军的炮兵也开始向渡口轰击。

轰轰轰……日军重炮的威力可比33旅那些迫击炮、步兵炮要大得多。战士们好不容易才搭建起来的土木工事很快就被炸毁大半。

“危险!”赵云祥刚探出头来,准备观察敌情,却被黄副旅长一把推到。说来也巧,两人刚倒在战壕里,日军的炮火就朝这个地方倾泻下来。

“呸,呸!”两人一边吐出嘴里的泥土,一边艰难地爬了起来。借着战壕的掩护,两人都没有受外伤,只是被爆炸产生的冲击波震得想吐血。

赵云祥突然发现刚才站在旁边的两名警卫员都炸得血肉模糊,心有余悸地说:“老黄,刚才多亏你了!”又骂道:“小鬼子的炮兵反应怎么这么快!”

黄副旅长猜测说:“可能是事先标好了射击目标诸元,随时都可以打!旅座,这样打下去咱们只怕是守不住,赶快请求军部增援吧!”

赵云祥面露忧色,焦虑地说:“渡口就这么大,工事也不齐全,来再多的部队也没用。要是友军能从西面增援过来就好了,军座说会请战区派兵支援的,也不知道战区答应了没有!”

黄副旅长皱了皱眉头,说:“战区恐怕是指望不上!军座要是想不出办法,咱们就只能硬扛了!”

**向来都是友军有难,不动如山。黄副旅长也是个老行伍了,对于这些道道儿门儿清得很,所以一点儿信心都没有。

赵云祥苦笑着摇了摇头,没有说话。看得出来,他对这次求援也不怎么看好。

就在他们说话的同时,张副参谋长突然急匆匆赶到了97军指挥部,手里还拿着一份电报。郑卫国和周参谋长他们忙问道:“张长官,战区是怎么回复的?”

第二百四十三章激战陈留口中

面对众人热切的眼光,张副参谋长满脸愧色。他把电报递给郑胡子,叹了口气,说:“张某实在汗颜,有负卫国所托啊!”

程潜长官在电文中回复说现在**各部均处于艰难攻坚阶段,根本抽不出多余的部队,要求97军以大无畏的牺牲精神独立解决当面之敌。并且希望97军在完成任务以后,尽快南下,以便三面夹击日军的重要据点曲兴集。

王奇峰副军长因为张少帅的事情对委员长成见很深,认为这是战区的借刀杀之计。他气呼呼地从郑卫国手上接过电报,结果还没看上两行就火了,一脚将桌子踢翻在地。

张副参谋长好不尴尬,忙在一边劝解。据他说,**各部现在确有难处,曲兴集及其以西的大量地方都在日军第50联队的掌控之中,外围不扫清根本无法赶来增援。而且日军极善防守,以**的实力想要打开去渡口的通道至少需要两天的时间。

历史上,一战区纠集胡宗南部(第一军)和俞济时部(七十四军)两军合力才将渡口拿下,而且是总攻开始的两天之后,也就是5月27号。现在才5月25号,让**立即增援,确实为难他们了。

有人可能要说了,为什么要逐一去啃日军的据点呢?直接穿插分割包围岂不是更好!呃,很报歉,穿插分割属于高级战术,以**的水平还玩不了这种技术活,哪怕是号称战力最强的七十四军也不例外。

桌上的电话突然响了。周参谋长顺手接了起来,才说了几句,面色突然变得凝重起来。他放下电话,忧虑地说:“是赵旅长打过来的,说是日军又增兵了,至少有六千之众,还出动了不少重炮!”

大伙儿一听都吃了一惊,没想到日军这个时候还能增援。

段双虎忙问道:“参座,部队伤亡大吗?”

周参谋长沉痛地点点头,说:“伤亡很大。赵旅长说很多连排都打光了!”

在工事尚不完备的情况。面对日军的野战重炮自然要付出很大的代价。这种技术上的差距,不是靠勇敢和智慧就能弥补的。想要胜利,就得流血,可是流血牺牲也未必换得回来胜利。何况日军并不害怕流血。他们的作战意志同样坚强。

段双虎的脸色刷的一下变得很难看。33旅的前身后是331团。再往前是保安团第一营。绝大部分骨干和老兵都是他一手拉扯起来。现在才打了几仗,伤亡就这么大,还折损了好几名营连级军官。着实让人痛心。

张东凯副师长突然插了一句,说:“军座,各位长官,要不就依之前的计划,派36旅渡河侧击吧!咱们现在开始行动,天黑前就能发动反击!”

段双虎眼睛一亮,忙道:“对,就这么办!军座,我手头上也没什么事儿,就让我亲自带队吧!”

郑卫国摇了摇头,说:“现在敌情已经发生了变化,之前制定的计划已经过时了。”如果日军只有一个联队,33旅坚守,36旅和骑兵第十四旅侧击,再加上34旅做预备队,还是很有把握吃下的。

可惜日军现在竟然又增援了,光33旅在前线侦察就发现了不下六千之众,实际兵力只怕更多。这样一大股日军猬集一团,别说吃了,不被吃掉就算不错。如今之计,只能依靠33旅死守硬拖,拖到日军坚持不下去的时候才有转机。

张副师长有些惋惜地说::“我已经筹集到了足够的船只,足以在兰封口再搭建一座浮桥。”

郑卫国说:“先备着吧!我估计土肥原也撑不了多久,就眼下这种情势,他不可能长期把大部队扔在外面。”

周参谋长点点头,说:“军座分析的有道理!只要友军各部能够对当面日军施加压力,土肥原肯定会撤兵回防。不过,就怕33旅先撑不住,那这股日军就空出来了,随时都可以对其它各面发动反击!”

郑卫国叹了一口气,说:“是啊!这正是我最担心的,所以我才要求战区即时增援。如果能在野外重创甚至歼灭这股日军,土肥原很快就会陷入无兵可用的境地,到时候这仗就好打多了!”

张副参谋长突然想起一事,说:“郑长官,你这么一说,我到想起一支部队来,兵力不少,说不定能帮上忙!”

郑卫国奇道:“是战区的预备队吗?”

张副参谋长说:“也算是吧!是由各地区自行组建的保安部队,黄河北岸有两支!具体人数我不是很清楚,但想来不会少于一个团。”

日军虽然占据了河南省在黄河以北的部分,但由于兵力有限,尚不能完全控制。这就给了一些地方部队生存的空间。

地方部队大致上可以分为保安部队和民团。保安部队一般都是当地政府组建的,民团则是由大地主、土豪组建的。一般来说,民团的战斗力和凝聚力比保安部队要强一些,因为他们是靠姻亲、血缘和世交等关系结合的,属于一个利益共同体。

保安部队则完全是由地方筹建,兵源、装备都是正规军挑剩下的,自然不可能好到哪里去。如果说河南省地方军阀(比如商震)是**中的三流部队,那么保安部队就是三流中的三流,堪称下九流部队了。

众军官们一听是这样的部队,立马蔫了。虽说97军也是以平安县保安团起家的,可他们的军官和士兵大多是东北军、西北军、晋绥军和中央军出身。在加入97军之前就已经掌握了不少技战术,普通的保安部队哪有这个水平?别说一个团了,就是来个保安旅又能起多大作用呢?

郑卫国也感到很失望。不过顾及张副参谋长的面子,还是装作很高兴的样子说:“那就有劳张长官了,不管是几个团,只要能赶来,咱们就多一份力量。”

张副参谋长欢喜地说:“郑长官请放心,这件事情就包在愚兄身上了。”

天色渐晚,南岸的战斗还在继续。三营的副营长满脸是血,跌跌撞撞地跑了过来,带着哭腔喊道:“旅座,俺们三营快拼光了。求您马上派兵增援吧!”

赵云祥头上包着绷带。显然也负了伤。他看到副营长,勃然大怒,喝骂道:“你不守在阵地,跑这儿来干什么?!”

副营长哭道:“电台被炸坏了。电话线也被炸断了。连续派了三个通讯员都没能冲过来!营长实在是没有办法。才让我过来求援。”

赵云祥气恼地一拳捶在地上,喊道:“通讯员,跟北岸的炮兵司令部还能联系上吗?”

通讯员忙道:“能联系上!”

赵云祥说:“好!立即通知三营撤退。”

副营长急了。忙道:“旅座,不能撤啊!这可是弟兄们拿命换来的啊!”

赵云祥拍拍他的肩膀,说:“你放心,阵地不会丢!”

又是一阵紧急联络,命令终于传达到了三营阵地。三营长一听,跳将起来嚷道:“你说啥?撤退?”

通讯员忙道:“三营长,这是旅座亲口下达的命令,你必须执行!”

三营长一摆手,断然道:“我现在不能撤!”说着把通讯员拉到阵地中间,指着一大群伤员说:“他们都是伤了腿脚的战士,行动不便。我们撤了,他们怎么办?”

最开始一有伤员就被担架队抬走了,可随着日军加强了炮火封锁,担架队根本冲不上阵地,只能陡添伤亡。各营阵地上的伤员也没有办法转移,只能用急救包简单的包扎一下。

看着满地的伤员,通讯员一愣,嗫嚅地说:“三营长,卑职只负责传达命令。”

三营长叹了一口气,说:“从军十年,是为国尽忠的时候了!九连长,九连长!”

九连长闻声忙赶了过来,满头大汗地说:“营座,是不是要打反击?”

三营长说:“旅座有令,让我们放弃阵地,你马上带着能动弹的弟兄们快撤!”

九连长大吃一惊,说:“啥!撤退?我不撤!我们撤了其余的弟兄怎么办?”

三营长安慰说:“你不要着急!你们先撤,好吸引日军的注意力,我带着剩下的部队坚守待援,现在马上就要天黑了,用不了多长时间日军就会撤兵。”

九连长听糊涂了,说:“那干嘛要让咱们撤?”

三营长不耐烦地说:“说不定是别处需要援军呢?再说了,上峰有令,我们自当服从,哪有那么多讨价还价的?服从命令!”

九连长没办法,只好说:“是,营座!”

阵地上尚能动弹的三百多名战士迅速集结起来,向主阵地方向突围。日军一时没有防备,封锁线很快被冲出一道豁口。九连长大喜,指挥着部队趁势杀了出去。

日军前线指挥官不怒反喜,嚎叫道:“支那人逃跑了,压几给给!”

“板载!”士兵们一听也兴奋地大叫起来。战斗了这么长时间,三营固然是伤亡惨重,负责进攻的日军也是非常不好过。双方的伤亡比例大概接近一比三,也就是说三营每牺牲三名战士,就能杀死一名鬼子。

“营座,营座,鬼子上来了!”九连长率主力走后,剩下的伤兵实在挡不住凶残的日军,很快就被他们冲入阵地。

三营长一边打枪,一边大声喊道:“来的好!爷爷正缺一个垫背的!”

“板载!”又一队日军冲了上来,很快逼近了三营的战壕。三营长他们虽然竭力抗击,但还是被日军包围了。

轰、轰、轰,看着周围明晃晃的刺刀,伤员们绝亡地拉响了身上最后一枚手雷……

33旅主阵地上,赵云祥旅长又惊又怒,喝道:“怎么就剩这么点儿弟兄了,三营长呢?把他叫过来,我要问问他是怎么指挥的!”

九连长哭道:“营座不肯走,还留在阵地上!”

赵云祥怒道:“胡闹,糊涂!”说着拿起望远镜朝三营阵地上看去,只见硝烟散去,一面膏药旗正张牙舞爪地在风中飘扬。

黄副旅长沉痛地说:“旅座,三营完了,快通知炮兵开火吧,不能让三营长他们白白牺牲!”

轰轰轰……命令很快传达到炮兵指挥部,早已标好射击目标诸元的山野炮突然开火,猛烈的炮火迅速淹没了三营阵地……

第二百四十四章激战贯台下

“井上君,请不要再给我提什么伤亡,我不想听!你这混蛋,这么长时间还没能解决战斗,简直就是大日本帝**队的耻辱……”

负责指挥反击作战的第二十八旅团旅团长酒井隆少将前线指挥官骂了个狗血淋头,然后呯的一声挂断了野战电话。

他喘了一阵粗气,拿起桌子上的水壶咕噜咕噜喝了起来。刚喝了几口,叮零零,叮零零,桌上的电话又响了。

酒井隆气得将水壶摔在地上,接起电话就怒斥道:“我再跟你说一遍,没有援兵,一个也没有!如果在天黑前拿不下渡口,你就等着剖腹谢罪吧!”

“是我,酒井君!”一个阴沉沉的声音突然从听筒里面传来。

酒井隆一听声音就知道是师团长土肥原贤二,他吓得浑身一激灵,忙道:“哈依!我是酒井隆,督战不利,请您责罚!”

土肥原冷哼了一声,说:“不要跟我打马虎眼儿,我问你,何时才能拿下渡口?何时才能歼灭守军?何时才能调回部队?”

话语不紧不慢,声音也是不温不火,可酒井隆听了却浑身直冒冷汗。没有人比他更了解土肥原的可怕。如果说日军都是魔鬼,那么土肥原简直就是地狱里面爬出来的魔王。

酒井隆抖抖索索地掏出手帕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吭吭赤赤地说:“师团长阁下,支那军队的抵抗非常顽强,我们的炮火准备不足。战斗兵员不够,工兵和辎重兵的战斗力太差……”

为了消灭97军渡河部队,从而在战场上赢得先手,土肥原从第2联队和第15联队各抽调了一个大队,又把骑兵联队、工兵联队、辎重兵联队的部分兵力和部分炮兵抽调出来,组成一个临时性的混成旅团,并由第二十八旅团旅团长酒井隆少将统一指挥。

组建这样一支部队的目的就是想抢先摧毁来自北面的危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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