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门逃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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宅门逃妾- 第1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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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水仙花花汁过敏,春晓不由狐疑起来。

思岚则‘啊’了一声惊讶道:“幸亏姑娘爱食素又一直没有孩子,不然早毒发了……”想到不通的地方,因问:“夜行也有几回,不曾起疹子啊,再说情动……”她想到三爷在家,必然宿在春晓房里,这样也不曾情动么?

铁郎中摆摆手,道:“夜行指的是子夜出行;情动指的是无邪之思,不动歪心思无碍的。”

“不动歪心思……”思岚呐呐的脸儿一白,不再问了。

春晓若有所思的看向老郎中,但见他一手抚着胡须,松弛苍老的眼皮下眸子暗光闪动,便跟着警醒起来,试探道:“那不知我还有没有救?”

铁郎中做沉思状,半晌才道:“那要看姑娘想怎么个救法了,若只治疗脸上的疹子,这叫治标不治本,只老夫一副方子便见效,但以后依然要忌夜行,否则反复毒发,对你有弊无益。另一个说法,便是祛根儿,需要一种草药作引,此草药加进去,服用时心如刀绞、胸闷难忍,但只要坚持服用四回,荤可食、夜可行、情可动、子可留,一劳永逸。”

“什么草药?”春晓似听懂了,缓慢的问道。

铁郎中凝着春晓,回道:“生天草。”

逃出生天?春晓眼皮一跳,微微低下头去,心跳的厉害,极力压制住,道:“我也不知何时中了毒,若果真如此,自然是不想再受其辖制,一劳永逸最好,不论受什么样的苦,我都挺的住,就请铁先生开方子吧。”

铁郎中点点头,站起身打开药箱子,翻找了一阵,抬头对思岚道:“麻烦笔墨,老夫出门匆忙,竟是没装它。”

老郎中说的头头是道,思岚不疑有他,忙转身出去寻笔墨纸砚。

思岚的身影才一转过去,铁郎中极快的道:“密室东北角壁牛角灯。”才说完就见卢正宁迈步进来。

春晓心跳都停了般,脑袋一阵发胀,不知铁郎中这话被卢正宁听去多少,也不知卢正宁在外站了多久。

“怎么这么久,到底看出什么病症没有?”卢正宁边进来边问道,看神态不像是听到了什么。

面纱下春晓的脸一阵发白,目光惊疑不定。

铁郎中却是寻常道:“正要开方子,那个去寻笔墨的丫头怎么还不回来,老夫还有病人要去探看。”

卢正宁一笑,道:“什么方子说出来听听,爷略通草药医理。”

“老夫曾起誓,口说方子便是收徒,手写方子才叫治病。”铁郎中带着皱着眉头,上下打量着卢正宁,语气迟疑的道:“这位爷老大不小了,真要与老夫学医么?老夫也收了几个徒弟,如今都是杏林圣手,老夫因年纪大了恐精力不足,你若要学,不如做老夫的徒孙?”

卢正宁面色一变,就要发作,这时思岚战战兢兢的端着托盘进来,托盘里放着笔墨纸砚,进屋后看都不敢看卢正宁一眼,把东西放在桌子上就几步走到春晓身边,藏在她身后。

铁郎中也是适可而止,并不再揪着收徒弟的事说,坐下来慢条斯理的写了张方子出来,仍旧招手思岚:“按这个抓药,附近青松堂是老夫徒弟的铺子,药品保真,看到老夫的方子该是给你优惠一些。”

春晓眸光一转,这附近有青松堂……还有铁郎中的徒弟,师徒如父子,那便是亲近之人,药品保真,是指可靠可信?

卢正宁哼了声,从思岚手里抽过药方子看了看,掠了两眼揣进袖子里,转过来与春晓和颜悦色道:“爷亲自给你抓药,顺便送这位老先生一程。”

寻常家里这么说,便是要私下里问问郎中病人的真实病情如何,可在卢正宁这里,却叫人担心铁郎中狼入虎口。

春晓却眼睁睁的不能阻止,铁郎中也没再看过来,收拾了药箱便慢慢的往外去了,因走的慢,卢正宁脸色越发阴翳。

春晓担忧不已,顾不得卢正宁起疑,跟到窗口,悄悄朝外看着,直到卢正宁与铁郎中出了垂花门。

“你方才出去取笔墨时遇见卢正宁了么?”她转过头来立时问思岚。

思岚低着头,看不见表情,小声回说:“遇见了。”

“在哪?”

“在对面游廊。”

“对面?”春晓松了口气,东西厢房隔着空旷的院子,再如何也听不到铁郎中说的话。

………题外话………第二更姗姗来迟……(3000+)

真是好慢啊,大家别急哦,下章该是写到三爷了(知道你们想他的紧~~)

还有谢谢大家的打赏,真的是太感谢了,等有空我整理一下发上来,大家看看有没有漏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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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1章 千方百计

只说卢正宁送铁郎中出去,一路无话,并不问春晓的病情如何,铁郎中的步子便走的越来越慢,快到屏门时忽地不走了,僵直了身子不动。

卢正宁奇怪的一怔,睨着老头问道:“铁郎中,您老怎么不走了?撄”

铁郎中手里的药箱扑通一声从肩膀滑落,随之诡异的伸了伸胳膊,弯下腰,身子向前倾,似要走,只伸出的手在卢正宁身前晃了晃,身子便再站不稳,两眼一翻往地上栽倒。

“诶?”卢正宁下意识的要扶一把,却露出袖子里露出的尖刀,在阳光下掠过冷光。

铁郎中两只眼睛都是白眼仁,却是瞅了眼那把刀,用尽力气想要爬起来,结果四肢一松,闭上了眼睛。

卢正宁目睹这一切,愣了半晌,慢慢弯下腰,将手探在铁郎中鼻端,猛地收了手,“竟是断气了!”虽说也想结果了胆敢和春晓私通的人,但还没动手,这人怎么自己就死了偿?

原来卢正宁请的铁郎中是在街角半路截下来的,铁郎中起初不肯进来,后有抬轿子的轿夫说‘这位是荣顺王的干亲宁大爷。’那老小子不敢得罪人,才进得府里来。卢正宁担心他心怀怨恨不尽心给春晓诊治,同时总归是怀疑春晓起疹子是使了什么手段,是以藏身门外偷听。

厢房不大,又是在会客的厅堂说话,卢正宁把春晓与郎中的对话听了个大概,思岚那个傻丫头听不出什么生天草,他却明白,可不就是逃出生天么?没曾想春晓竟然除去龚三儿外头还有相好的敢来施救,可怜响当当的三爷头上一直泛着绿光。

卢正宁一时爽快,一时也为春晓要逃走而怒意勃发,但却生生压住了火气,只等抓春晓一个现行。

思岚出来时,他一把抓住思岚让她闭嘴,昨儿吓的这丫头尿了裤子,正怕他的紧,只一瞪眼睛,便抖若筛糠的说都听大爷的。

后头卢正宁进了屋子,再到送铁郎中,一直暗暗准备宰了这老小子,他连善后都想好了,只说是思岚一时气恼杀了铁郎中,送进大牢用刑,思岚那胆小的性子一准认下罪行,如此既让那老小子下地狱,又让春晓对自己心生畏惧,到时还不任自己摆弄?!

没曾想的是,郎中自己断气了。

他又把手在脉上探了探,听了一回心口,确准死的透透的,站起身啐了一口:“便宜你个老皮货!敢碰爷的女人,怎么都是个死!”

随后朝外招呼那抬轿子的两个轿夫进来,轿夫一见铁郎中死了,都吓的不轻,当下哭丧着脸抬着尸首去了,临去前说:“老郎中无儿无女,却有徒弟十人,要去回禀了徒子徒孙,若真不是被人谋害便罢了,若是在你家受害,咱们药堂也不是好欺负的。”

这一回卢正宁底气十足,将袖子里的尖刀往里褪了褪,义正言辞道:“说的什么胡话,爷与铁郎中无冤无仇,害他作甚,再说以爷的身份,要整治个把人还用自己出手么?都滚吧!”

轿夫走后,卢正宁还是不放心,偷偷跟着,见确实把人抬进了附近的青松堂才落下心来,后又雇人去青松堂抓药,顺顺当当的拿到给了优惠的药,得意洋洋的回转。

再说进了青松堂后门的铁郎中,忽地胸口剧烈的起伏,喉咙似有痰,呼噜噜急喘几下睁开了眼睛,轿夫扶着他起身,门房里的一个门子忙把人引进内室,说了声:“水备好了,恩公请用。”

随后就见铁郎中对着镜子在脸上涂抹一层药膏,利索的将胡子、眉毛除去,又将头套摘掉,低下头在清水里把脸洗净,再抬头,镜子中出现的却是一张少年的脸,白白净净,明眸皓齿,正是鲜少出太师府的七爷龚炎文。

他转过身,瘫着脸出了屋子,与门外轿夫、门子三人道谢:“多谢几位好汉相助,以后有事,尽可来仙芝楼寻我,我定鼎力援手。”

三人忙抱拳回应,门子道:“多亏了恩公出手救我母亲,这点子小事不算什么。”

那两个扮作轿夫的大汉道:“我兄弟亦如此,多亏恩公救命之恩,些许小事不足挂齿。”

龚炎文便不再客套,与三人告辞,说:“我这就回去了,青松堂里就有劳三位盯着点,兴许这一两日便有朋友来寻我,把信交给她即可。”

三人忙点头应下。

不久青松堂邻居就得了信儿,青松堂的老大夫铁郎中病逝,急症,死在给人就诊的路上。

……

一连数日,春晓与卢正宁说想要在院子里走走,卢正宁却一直是和风细雨的安抚春晓把疹子养好,养好了他会专门陪她,去哪都行。

铁郎中也不曾再来,春晓暗暗焦急,直把嘴角急出几个燎泡来。

思岚拿了针来挑开,擦了药膏,便一言不发的退到一边。

春晓只想着怎么能出了这屋子,却不曾留意思岚越发沉闷的变化,方才擦了药膏照镜子,惊觉脸上疹子全然消退了,不由骇然,转头想问思岚可曾发现自己脸上什么时候消了印子,却在镜子里扫到思岚瞪着空洞无神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自己后背看,那眼神悚然慎人,竟叫春晓惊出一身冷汗。

静下心来细细想了一阵,她把镜子慢慢扣在桌子上,忽地厉声道:“思岚,你又要害我!”

思岚早已是惊弓之鸟,不经吓,还不知什么状况便跪下来,两手摆动:“我没有,我是被迫的!”

………题外话………第三更2000+

还有还有……哈哈,这个慢啊~!大家稍等哦,下一更在晚上,因为我马上就要去接孩子放学了~!

么么哒~等我回来哦~!

☆、第232章 爷要先行回去

“还说不是你,我问你,你是不是有事瞒我?”春晓不等思岚回神,疾风骤雨的逼问道。

思岚早前听铁郎中一句‘无邪之思,便是不动歪心思。’回想自己种种,若是不曾动私心投靠红绫,何至于一步错,步步错到今日之绝地?心头大恸,却无力回天。紧接着受卢正宁威胁,为求自保,再次欺瞒春晓,岂不是日夜煎熬?又因惊吓过度,春晓方一追问,她便竹筒子倒豆说了出来。

春晓闻听卢正宁早已识破,不禁气恼的捶了桌案,冷笑道:“既是如此,我也不怕鱼死网破。撄”

思岚一时大哭,爬过来抓着春晓的衣摆,道:“姑娘还是顺着他吧,奴婢看他对您着实不同,您何不等到三爷回来的那一日,三爷如此疼姑娘,不会不管的,我听我娘说,三爷这多年来也只真心待你一个。”

春晓本就气恼失利,此刻又听旁人提及龚炎则,当即忍不住红了眼眶,泪眼朦胧道:“只怕天高路远,三爷有心也赶不回来。”何况上回来信也说,归期不定。春晓心里难受,哽咽的再说不得话偿。

思岚怔怔的看着春晓,“难道真要死在这儿!”见春晓只滴滴答答落泪,她忽地一下站起身,转身绕过屏风,进到里间翻出针线匣子,抄起剪刀便朝外走。

春晓余光里看到,一把拦住她,不可置信的看着思岚,“你要做什么?”

“奴婢要去杀了他!”思岚并没有春晓高挑,她扬起脸儿,眼底尽是青影,抖着唇道:“与其日日担惊受怕,不如杀了他,我若杀不得,叫她杀了我也是痛快!”

“这会儿功夫耍什么英勇?倒不如寻找机会逃出去。”春晓夺下思岚手里的剪刀,思岚忙问,“姑娘有法子了?”

春晓还是不信思岚的,遂摇摇头,“没有。”

思岚一瞬间萎靡下去,立在门口跟失了魂魄的木偶,看着也是可怜。

春晓喏动嘴角,到底不敢说出密室机关的事,倒是说起旁的,“你知道如今红绫怎么样了?”

“不知道。”思岚转过神来,恹恹的摇头,道:“总归是好不了吧,我听卢正宁说,蛊乱是大事,红绫肚子里别说怀的是男是女还不知道,即便是嫡子,也抵不了整个家族的危机,该是悄悄处置了。”

春晓点点头,还是芳华年纪,何苦作孽!

思岚想到一事,道:“那个人偶我拿给卢正宁看了,卢正宁说上面的名字是姑娘的,红绫是真的恨姑娘啊,人偶上刺了许多细针,一时数不清的。”

春晓愣了愣,而后身子软靠在门框上,扭头看向外头,人生一世草木一秋,何苦让自己走上绝路。想当年,红绫也是一心一意跟着男人踏过山水重重来了这,却是命丧之地,情爱使人障目,***让人弥足。再看思岚,不也正是因着如此才有今日之祸么。

“生来痴嗔贪,世人多独善。”自己重生一回,这些还看不透么?早该看透的。

春晓心里有了另一层感悟,甚至觉得这样的心境,离重生前更近了,她变的越来越像自己。

……

千里之外,大雪漫天,连绵不绝的山道上,一行人艰难的在风雪中挪动,这时山脉尽头有个黑点慢慢靠近,不多时,苍穹传来一声悠远的清啸,撕裂天空般抵达为首男人的心底。就见他穿的玄色鹤氅,脚步缓缓停下,仰头望去,那黑点越来越近,一道黑影在众人头上掠过,伸展了双翅的鹰隼正是空中帝王,震慑着地上渺小的苍生。

“三爷,鹰隼带信回来了。”福泉仰头看了一阵,大声与龚炎则道。

龚炎则一伸手,就见鹰隼盘旋两圈,却不曾飞下来,再看光秃秃的石壁,显然是没有它落脚的地方。

福泉忙在身后随从手里搜罗来四根长棍,抽调一人腰带将棍子捆好,结结实实的与赵福两个一人一头握着,鹰隼见状终于飞了下来,落在临时落脚点,似乎爪子爪的不舒服,在上面抖着爪子一直挪来挪去。

龚炎则冷眸瞪了眼,也不曾说话,那鹰隼便老实了,抬起爪子任福泉取了竹管下来。

福泉喜道:“是姑娘的信。”

但见龚炎则露出些笑意,把信拿在手里,迎着风雪眯着眼看了,只见小字隽雅飘逸,竟有名仕之风,看不出是个女子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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