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门逃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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宅门逃妾- 第1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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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哐啷’门被用力的推开,彬姐儿怒目瞪着,“你们到底要干啥!”

月盈皱眉:“谁教的规矩,在主子面前大呼小叫,当面关门,我们姑娘是来见姨奶奶的,你回禀给姨奶奶便是,这没有你说话的地方。”

彬姐儿现在恨春晓恨的牙痒痒,若不是春晓糊弄她在三爷跟前啥都说,也不会被打发侍候红绫,原先红绫和颜悦色,轻声细语,如今见天不是骂她蠢就是用鸡毛弹子打她,也不管头脸,逮哪打哪,她如今是一肚子苦水没地方吐,方才红绫说不见春晓二人,叫她挡住,挡不住就跪在门口别进屋,哪想春晓把老太太搬出来,红绫又让她开门,用极尖细的嗓子小声说:“蠢货,看门狗你都做不了,等会人走了我再收拾你。”

春晓自是不知彬姐儿的遭遇,即便知道了也不会可怜她,做人呐,不聪明不要紧,忠厚老实就行,既然蠢到与红绫攀交情,那就该付出代价。

月盈把彬姐儿吃人的目光挡在身后,伸手请春晓进来。门外的婆子见客人进去了,对着彬姐儿冷冷哼了声,又啐了一口在地上,才扶着腰慢慢回前边倒座。

春晓但见屋里昏暗,空气中隐隐有股子熏艾的味道,再瞅南边窗子开了一扇,也不知开了多久,但见彬姐儿只穿了单层的衣裳,便猜是她们来,临时开的窗子,为了掩盖什么。

春晓暗暗冷笑:除了背地里做些龌蹉的勾当,还能干什么,整日里防这个害那个,抄着金刚经还要琢磨害人,别说抄经了,就是给佛主重塑金身也是白搭。

月盈撩开帘子,随春晓进到里间,就见红绫头不抬的握着毛笔写字,月盈看了眼春晓,对红绫道:“姨奶奶,俞姑娘来看你了。”

………题外话………23号第一更~~

我滴亲亲们啊,终于赶上零点更新了~虽然明天白天还有更,但起码有凌晨更新的章节了,快来夸我~!

☆、第212章 不听也得听

红绫还是不言语,似全副精神都在笔下,若不知她的为人,还真就糊弄过去,以为她是虔诚向佛的女菩萨。

春晓勾了勾唇角,走去一边,坐到炕边,伸手碰到一物,低头看去是个针线簸箕,放着许多碎料角,再看颜色都是鲜亮的,已经开始做成水田衣的模子来,看大小,该是给孩子备的。鬼使神差的,春晓就想拿起这些小东西看一看,岂料手指还没碰到,红绫忽然走过来,一把抱起簸箕走去柜子边,开柜门放了进去撄。

“你这屋子不是很热,为什么把窗子开了?”春晓也站起身把红绫拦住。

“跟你有关系么?”红绫嗤了一声,绕过春晓走到桌子旁,又道:“我是双身子的人,你没怀过孩子不晓得,双身子燥热的像捧了个火盆,心都是热的。”

春晓知道她是在挤兑自己没怀孕,垂了垂眼帘,“说的是,我没做过亏心事,自然不曾体会心架在火上,如煎如灼的滋味。偿”

“你!……”红绫转回身,冷笑:“牙尖齿利,别忘了,老太太并不得意你,仔细给你撑腰的爷们不在,叫老太太处置了。”

“这就不需姨奶奶关心了。”春晓瞅着红绫,但见红绫穿的天青缎子袄,下面是月白挑线裙儿,打扮的极素雅,脸上没着粉脂,却能看出细细修剪了眉毛,唇红肤白,倒是一朵妖娆的芙蓉。春晓第一回体会到,龚炎则是极有艳福的,围着他转的女人各有风姿、美貌不一。

红绫与春晓,正是话不投机半句多,红绫坐下后,道:“以前我请你到我这来你不来,如今我落魄了,你找过来,就是为了奚落我的?只可惜你打错了算盘,即便再不济,我还是姨奶奶,你不过是个爬丨床的丫头,想在我这找便宜,走错地方了!”

春晓也懒得同她多说一句无关的话,跟着走过去,却是居高临下,看了眼桌子上铺陈的笔墨纸张,字迹粗笨无体,一见就知是不怎么动笔的人写出来的,毫无美感可言。她挪开视线,冷淡道:“我近日夜夜梦魇,总有个丫头来见我,叫我给你带句话,起初我是不信的,只她不跟走,跪地求我,我心软,在梦里应了。想着不去做晚上再入梦不好见她,便来你这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我不信,你趁早离开。”红绫嘴上说不信,其实是极信的,就譬如上云师太巧舌如簧的不知从她这里诓走多少银钱,又譬如说,老太太说金刚经能赎罪,她向来是会看不会写,却也耐着性子写了几日,如今春晓这样说,她背后汗毛都竖了起来,按着桌子一下站起身,尖声喊彬姐儿,“把人给我撵出去,再放进来,我打折你的腿!”

彬姐儿闻听立时冲了进来,就要去抓春晓,春晓忽地抬起手臂,绷的直直的,对着红绫的眉心正中,凛然冷冽道:“叫你的狗滚远点,不然我先射穿你。”

说来也巧,当日小云山峡谷,夜黑风高,便是月盈与红绫见识了春晓杀人不眨眼的气势,当即红绫尖叫:“别过来!”说的是彬姐儿。

彬姐儿吓了一跳,但见春晓也不知什么古怪,眼睛却锐利的迫人,不由向后退去。

春晓仰着脖颈,睨着瑟瑟发抖的红绫,轻蔑道:“如今还要不要听我说话?”

“听,听,你别乱来。”红绫早下的两股发抖,白着脸儿点头。

“姑娘……”月盈担心春晓真会射箭,这里毕竟不是峡谷,死个人追究不到姑娘头上,这是在太师府,就在老太太眼皮底下,别说射杀了,就是伤了哪老太太也不依,谁让红绫肚子里的那块肉值钱呢。

春晓淡淡看了眼月盈,又转回红绫身上,红绫是被吓破了胆,只春晓的眼神就惊的一耸,春晓将手臂慢慢放下,一只手按在手臂上,慢慢摩挲,在几人屏息肃静时,但听扳机推动的声响,红绫撕破喉咙般的尖叫:“救命!……”

可惜鸢露苑里如今除了一个年老的婆子再无旁人,附近周氏的住处也是空的,任红绫叫的多惨烈也没人前来。

春晓等她喊的力竭,悠悠道:“喊够了么?喊够就闭嘴。”

红绫捂着心口,眼白一阵阵翻,似要晕过去,月盈见状忙让彬姐儿翻急救的药,还好红绫怕死,这些都是常备的,用水给她灌下去一丸,过了片刻便喘匀了气儿,春晓见她无碍了,坐到她对面,伸手给自己倒了碗茶,端起茶碗慢吞吞的吃了几口才道:“小杏记得吧?这几天,必来梦里寻我,她如今可怜,总是浑身滴答水珠子,头发都黏在脸上,青白的脸儿似冷的缓不过来,眼睛瞪的比你还大,眼白翻的比你还多,与你不同的是,她见了我都要跪下磕头,求我,让我带句话。”

春晓见红绫微微发抖,却强作镇定的不言语,也不点破,押着调子慢声道:“小杏说:说好的往周姨奶奶与春晓姑娘的安胎药里下毒,事成给二百两银子,你却只给了二十两,余下那一百八十两什么时候给?还请烧冥钞送过来,如此才算了了阴私,不然耽搁了我转世做人,必拉你下地狱!”

红绫没想到春晓说的有根有据,那小杏早死的坟头草都长的高了,这世上再没人知道她害周氏的事,就更不可能清楚自已与小杏之间的隐私,若不是春晓真的替鬼转述,那才叫大白天活见鬼了!怎么想春晓也不可能知道的这样详细。

红绫越想越害怕,却不愿在春晓面前示弱亦或承认害周氏的事,当初全府说的是春晓推周氏下水,害了未出世的小少爷。这罪名不小,红绫可不想成为众矢之的,便没吭声。

春晓道:“还不说实话?”等了一阵见红绫紧紧闭着嘴巴,脸上冒了一层冷汗,就是不吭声。

春晓忽而一笑,站起身来,不再看红绫,与月盈道:“咱们回吧。”

“回哪?”月盈也有些发懵,竟信了春晓说的小杏托梦的话。

“从哪来回哪去。”春晓淡淡的说着。

………题外话………来来来,第二更~

剩下的更新明天上午发~~!

☆、第213章 生趣

出了红绫的住处,春晓领着盈月并没有回下院,而是去了龚炎文的纯山苑,月盈还奇怪春晓什么时候与七爷走的近了,就见纯山苑的门口守着一个小厮,穿的湖蓝棉绫中长打扮,月白的散腿裤,一抬头,竟是个俊俏的小郎。

春晓微感诧异,小厮已然上前请安,“姑娘,七爷等您三天了,您快进去吧。”

“你叫什么?七爷现在在哪?”春晓扯了把一直盯着小厮看的月盈,笑着问道。

“小的叫云来,七爷就在绮云阁看书。”,春晓点头,也不用那云来带路,领着月盈进了纯山苑。

一路走来,月盈东瞅西望,显见是第一次来,春晓就听月盈小声说:“原来纯山苑里尽是石头,怪不得取名纯山而非春山。”

春晓只一笑。

在数重假山与竹子的掩映间,绮云阁的牌匾若隐若现,春晓抬头看了看,寻了两边有扶手的旱桥走了进去,脚下是木制的桥板,走起来有木头发出的特有的声响,月盈低头看了一阵,与春晓道:“倒是有些野趣。偿”

两人来到绮云阁楼下,绮云阁三层阁楼,建造的类似祭祀的祠堂,六角的房檐,房檐下挂着白绫,有风来时,微微荡动,真如云雾飘渺。

“三太太与三老爷也真是纵着七爷,又没丧事就敢挂白绫,老太太是不知晓,知晓了必然要训斥。”月盈仰头在楼下转圈看,说完去看春晓,就见春晓在房门停驻,左右张望。

“姑娘在找什么?”月盈靠过去,又道:“奴婢来叫门。”才伸手被春晓拦住,随后就见春晓在门边摸了一根明红色绳索,握住打结的一头,摇了摇,顿住手,上下拉了拉。

两人就听一阵清脆的铃铛响,嗡嗡的从里到外,四面八方踏来。

月盈吓一跳,春晓则仔细听着这铃响,判断是从房顶传来,不一时就见门自己开了,月盈反而退了一步,不敢往里去,春晓安抚的朝她微微笑了,“没事的。”先一步跨过门槛。

进了屋子还不带细看,就见楼梯口龚炎文露出半个身子招手。

春晓便走了过去,月盈则站在屋子里忍不住四处看,按理说她这样在大宅门里教养长大的婢女,不该这样没见识没规矩,但龚炎文这里处处有玄机,把她看迷了,等发现春晓不见了,当即惊出一头冷汗,忙喊:“姑娘,姑娘……”

春晓的声音从阁楼上传来,“麻烦月盈姐姐在楼下等我,我与七爷有话说。”

“怎么今日要与这么多人有话说啊。”月盈嘀咕了一句,却不敢私自上楼去寻春晓,心想:虽七爷年少,可到底也是男子,这样不合规矩,只怕有人来撞到,传出去不好听。她跺了跺脚,干脆坐到门口的毡子上,手边是矮脚条案,摆着茶具,顺手给自己倒了碗茶。

再说楼上的春晓,见到龚炎文吓一跳,“你怎么了?”

龚炎文头上绑着纱带,裹的似个蝉蛹,眼睛也是青的,一只手横在胸前,在肩膀上也勒住纱带,虽说样子唬人,眼睛却是晶晶亮的,笑着道:“你怎么才来寻我?我等了你三天了。”

“你等我?”春晓回忆了一下,似乎那天走的时候没约定什么呀。

“我说了那么多你不知道的事,你就不好奇?即便不好奇,该也有要问我的才是,我笃定你会再来,结果等了三天才见你。”龚炎文用那只好手臂伸了伸,是以她坐下。

两人在矮几两头坐好,互相看着,春晓点头:“我是有许多疑惑想请你解答,却还犹豫,人这一辈子是否安排好的并不重要,我不想提前知道,总还是要有点盼头才好过,今日生即知何日死,不是太无趣了些。”

“所以呢?”龚炎文有些好奇的问。

春晓微微笑了笑:“所以,并没有要问的了。”

龚炎文若有所思的蹙了蹙眉,“你就不想知道我三哥日后娶妻何人?”

春晓僵住,欲念有一瞬就要贲发,可还是压了下去,轻轻摇了摇头。

“真不想知道?”龚炎文十分诧异,如果唤作是他,他恨不得把这一辈子所有细节都弄清楚,趋吉避凶正是人的本能啊。

春晓没言语,片刻,慢慢道:“我猜你一定活的很无趣,但凡你知道名字的人,你无所不知,你所见到的一切都是原有固定的,你就活在这个框框里,甚至是煎熬。”

龚炎文面色一变,低垂下眼帘,伸手从热水翁里取出酒壶,在春晓和自己面前的酒盏里斟了酒,再把酒壶放回去继续温着,伸手示意:“尝尝,我酿的四季春。”

“我不饮酒。”春晓是出了名的一杯倒。

“不喜欢?会醉?会过敏?现下胃里不舒服?”龚炎文猜测半晌,忽地拍桌案:“你怀孕了?”

春晓无奈道:“会醉。”

龚炎文恍然的点着头,伸手自己吃了一杯,笑道:“果然还是未知好,猜来猜去也能打发一些闲功夫。”渐渐笑声放大,自顾自的笑了许久,笑罢是一脸的落寞,“还是你说的对。”又指了指自己缠着绷带的脑袋和伤残手臂,道:“你今日即便问我,我也要斟酌着说不说了,你瞧,说了会遭天谴。”

春晓大惊,“真是天机不可泄露。”

“你说的不假,其实我与你说的那些不过是小事,然而我还知道大周朝的国运,知道储君的命运,知道那些个臣子的仕途官运,这才真叫天机。”龚炎文伸手将春晓手边的酒杯取走,放在唇边沾了沾,“你身上有艾叶的味道,又鼓弄驱邪了?”

“驱邪?……”春晓只觉得脑中灵光一闪,快似流星,想到了什么又没扑捉到。

“不是驱邪,那你去哪了?沾了这一身的怪味儿。”原是龚炎文自小鼻子灵敏异于常人,受不得浓重味道。

春晓还在想那个念头,随口道:“去了一趟红绫那里……”说着顿住,猜到了某种可能。

“你不是和她水火不容么?去做什么?”可算有一个他猜不透的人在跟前,他觉得与春晓说话,心跳都比往常鲜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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