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捉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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捉妖-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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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这两天夜巡睡眠又不足了,也没反应过这句话里的别扭,只说,“这两天城东有夜贼入室,白兄可有线索?”
白玉堂见展昭不搭理他反而问案子,兴致缺缺的坐下给自己倒了杯凉茶,“这事你白爷哪会知道。”展昭对这说辞十分怀疑,“白兄近来夜夜在城东奔忙,当真毫无所觉?”白玉堂一口茶喷出去,“臭猫,莫不是怀疑你家白爷!”
你什么时候成了我家的了?展昭的思绪打了这样一个转,然后想了想说,“白兄腰缠万贯自是不图那点碎银,不过……”专门找茬什么的说起来也不是不可能,展昭顺着这个思路往下想居然觉得白玉堂变得可疑了,虽然他也知道这只是错觉。
白玉堂“噌”的一下从椅子上跳起来,指着展昭怒道,“不过什么?臭猫,有话说清楚!”
展昭发现自己这思路是有点偏,不过他也是只有面对白玉堂才容易出现这种偏差,“展某是想说,白兄在城东走动的频繁,以白兄之能,想什么都不知道怕也难吧?”白玉堂动了动嘴角没说话,又一屁股坐下了,继续喝茶,完全是一副不合作的冷对抗模样。
展昭最近有些累,本是抱了一点玩笑的心思想来与白玉堂叙闲,却没想到弄的这样尴尬,看着白玉堂喝干了一大壶的茶,实在坐不下去了,便起身告辞。展昭一走白玉堂就又从窗口飞了出去,一路直奔东城,心说:好个贼人,平白让爷爷受了那猫的猜疑,今儿个白爷爷非就地正法了你不可。
说起来白玉堂还真是知道那贼,五天之前白玉堂看中了一家宅院,正在里头细看,那贼竟翻墙进来,给白玉堂抓个正着,那贼人一惊低喝,“什么人?”
“白玉堂。”白玉堂心里暗笑,就这两下子还敢在汴梁城里犯案,迟早叫猫儿给抓去,不如白爷爷今天就给那猫省些功夫,权当是还他点利息,于是笑着说,“走吧,跟白爷爷上开封府。”却没想到那贼人竟冷笑一声,“白玉堂,你入宫盗宝斗御猫,也算条汉子,怎么?现在也给朝廷作了鹰犬吗?”白玉堂一脚把他踹翻在地,踹得那人滚了半天爬不起来,白玉堂想了好一会,终于只说了一股字:“滚!”
白玉堂看着那贼跌跌撞撞的逃了,他便想绝不能叫猫儿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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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堂怒火冲天的在城东找了一晚上,结果那贼今天没开工,眼看天色将明,他只好愤愤的准备回开封府,他一转头却看见展昭隔了条路正看他,白玉堂一惊,这猫什么时候跟上来的,自己竟一点没察觉。展昭走过来,犹豫了一下说,“白兄,你……还好吧?”
白玉堂一出来展昭就在后面跟着了,白玉堂跑的飞快,展昭以为他是在跟自己生气,心里歉疚也怕白玉堂冲动之下做出什么事,再传去皇上耳里,他可真是要哭了。
“你白爷好着呢。”白玉堂答应一声就往城西走,展昭落后他半步,两人就这么慢慢走着,今晚没有月亮,不过星光却好,白玉堂忽然说,“猫儿,你可思念百花岭吗?”
展昭笑了笑,“嗯,百花岭与汴京不同,那里安静的多。”
白玉堂停下脚步,转头看着展昭,他想说:猫儿,那你回去吧,你欠包拯的我替你还。但是他知道展昭一定不会答应,所以他没有说,只是叹息一样笑道,“有朝一日,你白爷也要住在那逍遥的地方。”

人间卷·第十三章

白玉堂一大早就离开了开封府,搬到留仙居去了,如今他心里有事,在那猫眼皮子底下不好动作。展昭以为他还在和自己置气,也不好开口留他。
如今他可算是昼伏夜出了,白天窝在房里睡觉,晚上展昭出去巡夜他就悄悄跟着,等展昭换了班之后再在东城里逛到天亮,不过也不知道是那贼人变聪明了还是怎么的,一个月下来也没再碰上。这一个月来,白玉堂的搜索范围已经从城东扩大到了整个汴京,却仍然一无所获,起初的那点愤怒已经磨的差不多了,现在就只是防着那猪脑子的贼别给展昭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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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晚上白玉堂看中了一个宅院,位置僻静,宅子建的也雅致,院落不大不小正合意,所以他睡到中午就起身了,找来中间的房商去谈,他这回出了高价,黄昏时候那房商到留仙居来,说房主有意要让,不过想见见买主。
白玉堂想,那宅子布置的精细,显是用了心料理的,如今想见见买主也在理,于是便答应了,房主是个雅致的人,对这宅院有些感情,细细说了些事项,白玉堂看出他是有些不舍,便也用心与他一谈,谁想这一谈竟忘了时辰,等诸事完毕已经入夜,展昭已经出发一刻有余了。白玉堂大急,展昭巡夜的路线不定,偌大的汴梁城他去哪找那猫?
白玉堂一路向开封府飞奔,路上碰上几队巡夜的衙役,可都不是展昭,“这臭猫,到底往哪巡去了。”白玉堂想,要不干脆去开封府问问换班的衙役算了,正想着他就看见了开封府前院里还没出发的展昭,有衙役上前来问,“展大人,咱还不出发吗?”展昭说,“再等等。”衙役们面面相觑,都不知道展大人在等什么。
白玉堂在房顶上忽然咧嘴笑了,这猫儿莫不是在等白爷。
展昭似不经意的向白玉堂的方向望了一眼,然后淡淡一笑,站起身对衙役们说,“走吧。”
白玉堂忽然就希望那贼已经离了汴梁,或者干脆已经死了,总之永远也不要再出现。可惜天不随人愿,三天之后那贼人还是出现了,白玉堂站的高,一眼就瞧见了,立刻飞身跟上去,那贼人武功平平,只是轻功却不赖,白玉堂追了好一会才追上,白玉堂知道展昭就在后面,当下就起了杀心,既然避不过不如干脆宰了。
白玉堂欺近那贼,一剑就刺了下去,那贼人轻功着实不错,两人都在空中,他竟身子一沉,生生避过要害,白玉堂待要再杀便已迟了,巨阙的剑鞘“锵”的一声击偏了画影剑锋,画影剑在那贼的背上划出一道长长的血口,展昭已然到了跟前抓住白玉堂右臂,“白兄且慢,此人罪不至死!”那飞贼挨了白玉堂两下重剑,现在疼的直哆嗦,话也说不出来了。展昭简单给止了血,又把人点晕过去免得他受罪。展昭看着昏死过去的人为难了,他明天一早要入宫轮值,官服不能脏,于是转眼去看白玉堂,白玉堂更是嫌弃那人一身的血污,何况他巴不得这人就这么死了,于是怒道,“别看你白爷,这身衣裳昨儿个新置的,午时才上的身。”说完白玉堂却又忽然扯开嘴坏笑起来,“猫儿,要是你负责给白爷洗衣裳,倒也不是不能商量。”
展昭就知道他没好话瞪他一眼,可看了看地上趴着这个,伤势实在不轻,拖不得了,白玉堂在旁边戳了戳他,“猫儿,考虑的如何?”真叫猫在鼠洞前,不得不弯腰啊,“展某给你洗就是了。”白玉堂得了便宜还卖乖,叫道,“怎么不情不愿的?你白爷还不愿意碰这玩意呢。”
展昭受不了他,翻个白眼道,“是是,白五爷你义薄云天救苦救难,赶紧高抬贵手把这人弄回去吧,再不救他真的要死了。”白玉堂这才一把抓了那半死的贼人扛在肩上带回开封府了。
公孙策睡的正迷糊就给包拯从被窝里挖了出来,公孙策摆弄了没两下,客房里那个已经接近鬼门关的人就醒了,其实大家都怀疑他根本是给疼醒的。不过人虽然醒了,状态却不是很好,看来是被刺激的不轻,公孙策问,“是谁把他弄成这样的?”一边说一边就去看白玉堂,白玉堂心说,公孙狐狸你这不是故意的吗。对公孙策的评价,白玉堂和展昭是十分默契的,在此之前他们完全没有通过气,而且当他们得知了彼此的认知之后也没有惊讶,他们惊讶的是在外人看来公孙策居然是温文儒雅、平易可亲、诚实善良的,这是怎样一种不知“死”字怎写的谬误啊……
公孙策说这人虽然是疑犯,但是现在这样没办法开堂审问,于是就请示包拯,是放在这还是丢牢里去,包拯说就放这吧,反正他这样子也跑不了,公孙策明了的点点头,他也是这个意思,放这他能好的快一点,扔在牢里不知道还要拖多久,牢饭也要多吃几碗。公孙策给燃了点安神香,说有助恢复,等他睡一觉,明天一早虽不能上堂,但正常的询问是没问题的,然后打发所有人离开,只留了两个衙差在门口守着。
等所有人都歇了,白玉堂又悄悄的转了回来,趁着星光潜到床边,揪着那贼的衣领,左右开弓“啪啪啪”就是十来个大嘴巴,再厉害的安神香,就是蒙汗药也得醒了。这贼遇见白玉堂两次,第一次给踹了一脚,半个月没下来床,这次又捅了两刀,怕没大半年好不利索,他可是打心底里怕了白玉堂了,一睁眼就看见这煞神,特别是他还黑着脸,吓得那贼一哆嗦,“白、白爷爷……”
白玉堂又一把将他丢回床上,阴森森的警告他,“你的那些狗屁话,要是敢让展昭听见一个字,白爷爷要了你的命!”
那贼快给吓哭了,“什、什么话呀……”
白玉堂怒,上去又是一通大嘴巴,“想起来了吗?”
那贼被打的头晕眼花、眼冒金星,连牙都松了好几颗,拼命回想他都和白玉堂说过啥,然后终于灵光一闪,战战兢兢的问,“朝廷鹰犬?”白玉堂听见更是火大了,按着那贼的额头“咚”的撞在床板上,不过他一时生气,忘记开封府床板堪比顽石,那人一下就晕死过去了,白玉堂看了一眼,也懒得理,飞身又从窗子出去了。白玉堂刚走门口的衙差就推门进来了,在屋里四处看了看,没什么不妥,犯人也“睡”的很熟,于是以为自己幻听,又出去了。

人间卷·第十四章

白玉堂从窗子跳出去,脚下一个不稳跌在了地上,展昭笑笑伸手将他拉了起来,白玉堂错愕,“你、你听见了?”
“嗯,”展昭回答时脸上竟仍旧笑着,似乎并不在意,白玉堂便一时无言,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宽慰他,两人并肩往后院走,白玉堂说,“猫儿,你不用在意那些屁话。”
展昭说,“展某不在意。”可白玉堂不信,因为这话若是说他,他定要血杀百里,宰了所有说这屁话的人,于是白玉堂拉住展昭的手臂,“猫儿!”
展昭反拉住白玉堂说,“白兄,这世上有几人能真正知心,人们不是常说‘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吗,既要做人,受人非议自是难免的,展昭但求心中无愧还我所愿尔。”
白玉堂愣了,他总以为展昭不染尘世,却不知他近千年的寿命,一旦身处其间竟比凡人看得通透的多。白玉堂忽然就觉得这些人真是可笑,“南侠”是由你们说,“鹰犬”也由你们叫,全不管他人心思如何,其实他却只是个尘世之外修行的猫儿,他的心从来不在朝廷,甚至不曾在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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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堂后来拉着展昭在房顶上喝酒,直到东方微白。展昭便进宫去轮值了,等他回来的时候公孙先生说案子已经结了,那犯人一醒过来就痛哭流涕的承认了所有罪状,将他所犯的案子一桩桩一件件说得清清楚楚,然后强烈要求充军服役,包大人看他哭的可怜,一时心软就准了,现在卷宗已经封存,公孙策原本担心犯人伤势,不过他非常坚持,所以下午就押解启程,至于他所盗财物,大部分已经挥霍掉,还在的下午也一同放榜归还。
展昭望着关押犯人的那个房间,他几乎能够想象当时是个什么情景。公孙策见他脸色不太好,于是塞给他个小瓷瓶,说是调养精神气血的,然后就催的快去休息。展昭也不跟他客气,接过药谢了一声就回了房。
展昭推开自己的房门就看见白玉堂横在床上睡的正香,这一个多月展昭每天只睡两个多时辰,还偶尔入宫轮值,着实累了,这回他再不顾及白玉堂,用力将他往里推了推,空出半张床来,展昭脱了官服着中衣就睡了。
白玉堂一翻身,觉得抱住个人,他眼睛睁了条缝,看了半天认出是展昭,于是又把眼闭上了,手臂收了收,心想:这猫抱着手感还不错。
展昭半梦半醒间觉得给人抱揽了腰,他挣扎了一下,眼皮太重没抬起来,他想许是白玉堂吧,于是便放弃了继续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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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时候公孙策来叫展昭,展昭的窗子没关,公孙策一眼就看见了床上抱在一起的两人,他忽然就想他是不是应该要点封口费,站在窗前挣扎了一会,还是伸手把窗户关上了,然后走到门前,将那扇可怜的门擂的震天响。
展昭和白玉堂一下惊醒,发现了这种暧昧姿势先是一愣,然后迅速去抓各自衣裳,展昭还好说,利落的套上官服,可白玉堂那件昨晚染了血污,根本没法穿了。公孙策擂门擂的手疼,估摸着两人也都起来了,于是推门就进去了,彼时展昭正慌乱的束着腰带,白玉堂在发愁衣服没法穿了,公孙策一进来他下意识的就把被子往上一拉。这情形公孙策怎么看怎么像捉奸在床,这时候白玉堂居然又爆出一句,“猫儿,你答应白爷要负责什么来着,别是忘了吧。”白玉堂指着自己那身血衣说。
展昭转头看了一眼,声音里透出不情愿来,“展某说到做到。”
公孙策“哎呦”一声就转身出去了,展昭不通人间情事,只一脸疑惑的看着公孙策背影,白玉堂却是个风流主,忽然就明白公孙策想什么了,不过他却只是在不满另一件事:呔,那狐狸不会误以为白爷是下面那个吧?而且这他娘的还是倒贴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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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堂没有衣服出不去门,展昭便把晚饭给他端过去,公孙策笑的一脸暧昧对展昭说,“展护卫,真是人不可貌相啊,果然还是猫吃鼠。”展昭听的一头雾水,只端着饭菜看公孙策,看展昭这表情公孙策就知道刚才果然是误会,不过他是不介意将错就错着瞎搅和的,于是他只拍了拍展昭的肩说,“快去吧,别亏待了白少侠。”展昭觉得这话说的很是别扭,就好像白玉堂是什么大功臣或者做了多大牺牲一样。
嗯,白玉堂昨晚确实抓贼有功,还牺牲了一套上好的新衣裳,于是这就是展昭理解的极限了。
展昭端着饭菜进来的时候,白玉堂正躺在床上翘着二郎腿,原本展昭说让他先穿自己的衣服凑合一天,白玉堂说你家白爷非白不穿,不巧展昭一件白衣也没有,在白玉堂抵死不从之下展昭只好伺候着这位大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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