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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忆文- 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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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旒彮指指天上的月亮:“看来,他是急着娶老婆生孩子啊,不……不,恶……”打了个酒咯,作出个结论:“不能要!”
  何青道:“可不是嘛!这瘟疫里头,就……就,”何青伸出个食指给旒彮看,极度的委屈,“就看过我一回!还是在我睡着的时候!”
  旒彮晕晕乎乎的逻辑思维一想:“不对啊!你睡着怎么知道他来看你?”
  何青嘿嘿笑得像个醉了酒问“小姐晚上有空啊?”的流氓:“不知道了吧?”何青贴上去,粘腻道:“豆腐……”
  旒彮醉气熏天也靠过去:“豆腐?”
  何青搂过旒彮,在他脸上用上吃奶的劲大大地亲了口,嘿嘿嘿笑得很神经:“你懂的!”
  旒彮一样嘿嘿嘿笑得很神经,明知故问般地:“我不懂……嘿嘿嘿……”
  何青摇摇头,手一抖像是青楼里头拿手绢招客的姑娘:“不,你懂的~”
  旒彮认真地板了下脸,还是嘿嘿嘿地像调戏姑娘的客官:“就是不懂……”
  何青再嘿嘿嘿地笑,拍拍旒彮肩膀,指指前面,暧昧道:“你,你男人来了~”

  番外 第六章

  何青嘿嘿嘿地笑,拍拍旒彮肩膀,指指前面,暧昧道:“你,你男人来了~”
  旒彮眯着眼睛往前看去,就瞅到一双官鞋,再仰头往上看过去,是个人的衣服,旒彮坐在下面,很费力地拉着对方的衣服挣扎着站起来,两只脚软得在下面跳秧歌,虚着眼睛对着对方的脸看了半天,才模模糊糊看出个人像。
  旒彮整个人都攀在对方身上支撑着不掉下去,一手环过柳誉龙的腰,很气派地对还坐在地上冲旒彮傻笑的何青道:“看看,我,我男人!哈哈!”
  何青喝彩般地在下面看戏一样地鼓掌:“好!好!”
  旒彮高兴,色迷迷地摸了把柳誉龙的脸,赞叹:“不错,不错!爷喜欢~”嘟了个嘴过去,一噘一噘的,“来,亲个~亲个~”
  看旒彮如此主动,何青在下面的喝彩声更大了!这自然引来周围不少过来的看客,看旒彮搂着柳誉龙索吻的模样,都一个个跟着何青一起在那里喝彩,有些手都拍过头顶去了。
  边上有了鼓励,旒彮更卖力地嘟他的嘴,就差点把柳誉龙的脑袋给掰下去了。
  柳誉龙一直站在原地,任由旒彮搂着他朝他嘟着嘴。而现在周围的响声越来越大,柳誉龙也不能放任旒彮这样不管。
  柳誉龙拿开旒彮半醉不醒搂着他的手:“你醉了。”
  旒彮指着他点啊点阿点,嫖客对处/女:“阿哈~害羞~”
  柳誉龙搂过旒彮的腰想带他走,旒彮对周围人笑着指着柳誉龙搂着他腰的手:“看看~多主动阿~爷喜欢~”说着,同样回搂过柳誉龙,继续嘟他的嘴。
  柳誉龙看了眼周围的人,还有地上坐着看戏的何青,最后盯到了面前闭了个眼嘟着嘴满身酒气的旒彮身上。旒彮嘴唇给嘟着一噘一噘,脚一跳一跳的,要不是他贴着柳誉龙凭他那两下子早坐地上去了。
  柳誉龙道:“你别后悔。”
  旒彮不断催促:“快快!爷等不及,爷……嗯……”
  周围的人一下子全安静了下来,在场的除了旒彮急促的呼吸其他没有任何声响。
  旒彮只觉得有什么柔软的东西盖了上来,没一会儿又有什么东西滑进他嘴里,旒彮不喜欢这样,想把它推出去,却正好被它纠缠上了,在他嘴里不断搅合。
  旒彮难过了,他觉得不舒服,他试图移动自己的脑袋,又被一只手按住了后脑勺不能动,接着又有只手贴上了他的后背,让他不断往前面走近,与前面的人胸膛紧紧相贴。旒彮喝醉了酒,本能地开始反抗,他一个劲地动来动去扭来扭去,但身后的那只手只会很霸道地给他施力让他没力气去反抗。
  旒彮感觉到自己胸腔里的空气越来越少,他逐渐觉得自己要死了,他努力张大嘴呼吸外面的空气,但外面的东西只会更汹涌的侵略他。“放开……”旒彮被觉得欺负了,受了委屈又讲不出来,“我要死了……死了……”他真的已经要没有呼吸了。
  柳誉龙放开他的时候,旒彮整个已经软在了柳誉龙的怀里。同时,原本周围安静得诡异的气氛一下被打破,转而代之的是比之前更高的一阵欢呼,拍手的,吹口哨的,贺喜说“恭喜”的。柳誉龙无动于衷,他看着怀里的旒彮:“知道厉害了吧?”
  旒彮觉得自己刚从生死边缘走了一遭,神志也有了些许的清醒,他好不容易看清了眼前的柳誉龙,刚想说什么,柳誉龙就带着他开始走动,旒彮被搂在柳誉龙怀里勉强跟上他的步子,一直问要带他去哪里,柳誉龙却也没回答。
  旒彮被带进了自己的屋子,一进去柳誉龙就把门带上了。
  旒彮往里走:“你干吗呀?”
  柳誉龙二话不说就将人按在床上。
  旒彮试着动了动,连一寸都移不动,在黑暗的房间里,他清楚感觉到柳誉龙的手在解他的衣服,但更清楚地感觉到,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之势席卷而来,他本能地迅速推开柳誉龙,侧着身子哗拉拉吐了一地。
  感觉胃里没了东西不那么难受了,他随手拿过旁边柳誉龙的衣摆擦嘴巴。
  柳誉龙真对旒彮的行为感到无语,他摸黑给旒彮倒了杯水,旒彮拿过去漱完口吐了回去还给柳誉龙,接着,他被子一盖,一句:“累了,我睡了。”没一会儿就开始打鼾。
  柳誉龙只好就此作罢,给他把那摊呕吐物清理了,便悄悄离开。
  夜风很冷,柳誉龙独自站在河边,月光在水面上撒下粼粼波光潋滟,他还记得,初次与旒彮见面后,两人一同来这里拿鱼。
  那个时候……旒彮还真是旒彮,要在当时他决不会想到如今他的心会被这么个人偷了去。
  而他看得出来,旒彮是拒绝他的,但也同样,旒彮不想把那层纸捅破,他更想保持着现在这种状态。
  这时,柳誉龙身边多了个人,旒彮很清醒地走到他身边,同他一起看同一条河流。
  柳誉龙道:“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旒彮装作无所事事地蹲在石头上:“睡不着啊~”
  柳誉龙道:“村里的晚宴还没结束。”
  旒彮蹲在那里动来动去:“就出来散散心,图个清静。”
  柳誉龙转身离开,他不想现在面对旒彮,不想面对旒彮接下来要与他说的话。
  “那你慢慢散,我先走了。”柳誉龙的动作很快,生怕晚一秒就会被叫住似的。但他确实被叫住了。
  旒彮只道:“等等。”柳誉龙便立即停住,回过来问他:“何事?”柳誉龙此时都不知道自己握住剑柄的手是有多用力!
  旒彮面对着波澜不惊的河面,眼中映出和水的波光,在他的眼眸中荡漾:“我们是兄弟,对吧?”
  柳誉龙都不知道自己这口气是如何从胸腔内吐出来的,他只听到自己背着身很平静地对着漆黑的林子道:“是的。”
  接着,旒彮没有任何转还的余地,紧接道:“那就好!”听他的语气,是讲不出的高兴。
  旒彮站起来,拍拍柳誉龙的肩,拉着柳誉龙像拜把子兄弟一样回去了。
  旒彮不想去顾及柳誉龙的想法,就像他不想去顾及旁人的看法一样,他无所谓,他得无所谓。
  自此以后,柳誉龙再没有来过乞丐村。
  起先的时候旒彮没有在意,何青看出了什么,也没说。后来旒彮一直说的“何青的男人”来看他了。旒彮便故意躲自己屋里没出来。
  没出来是假,从窗户缝里偷看是真。
  但令他失望的是,那只干鸭子身边陪同的不再是那块移动木板,而是换了其他人。
  旒彮也有过旁敲侧击地问过干鸭子,干鸭子说柳誉龙一直身体欠佳,不宜出远门。其实旒彮当然知道这是柳誉龙在故意回避他。
  但他心里难受,难道柳誉龙接近一个人都是带有目的的吗?他旒彮不愿意与他做所谓的情人,就连基本的兄弟都难当了。他柳誉龙之前好心给他住他房子,之前有意无意的关心都是为了得到他,现在知道得不到了,就斩断了所有的一切,他走他的阳关道去了吗!
  旒彮只觉得自己看错了人,原来柳誉龙就是这么个东西!
  旒彮萎靡了一段日子,期间乞丐村很多人都来关心过他都被何青拦住了。
  何青告诉他,感情事原本就没有对错,你没有付出哪来的回报?你害怕将来有一天自己满身是伤,那你永远都只能活在痛苦里。
  旒彮明白何青的意思,但他是个胆小鬼。男人之间的感情他不是不知道,这天下间有几对是真心的,有多少只为了肉体上的愉悦,又有多少的背叛和伤害。他旒彮自然不会去负人,因为当他真把心交给谁了就再也收不回了,但他不敢去相信别人,这些年他受够了伤害与背叛,他不想连这最后的东西上面都要去给人捅几刀。
  但旒彮不甘心,柳誉龙为什么不能明白他,不好好待在他身边给他时间,为什么……要损坏他在自己心里的形象……
  那天,旒彮第一次,那么大胆地闯了柳府。
  他知道当官的位高权重,他知道柳世圭当朝尚书,他更知道柳誉龙是堂堂柳家大少爷,但那又怎么样,柳誉龙个龟孙子,他要将他打得满地找牙!
  正当旒彮来到柳府的朱红门前要上去敲门时,还没等他敲,门就被从里面打开了。
  从里面出来一个老女人,打扮一般,脂粉气却很重,貌似是管家的一个人很客气地送这她。
  等那个管家模样的人送走了老女人,旒彮上去,开门见山:“我要见柳誉龙!”
  那个管家一样的人上下打量了遍旒彮:“你是?”
  “旒彮!”
  那管家道:“大少爷说了,谁来都可以,您不行,请回吧。”
  “怎么不行!”
  那管家为难道:“旒公子,您别为难我们这些做奴才的,大少爷说了……”
  旒彮脑子一转:“行!”走人了。
  柳府内院,柳誉龙在院内练剑,管家弯身站在旁边。
  柳誉龙一套剑花舞完,管家上去递上毛巾:“少爷,那个叫旒彮的来找您,我将他赶走了。”
  柳誉龙抹了把额上细密的汗珠,端起旁边的茶杯:“嗯。”
  这时,一个声音冲了出来:“柳誉龙!”
  柳誉龙往声音的方向看去,旒彮正气势汹汹地走过来:“如果我不来找你,你是不是一辈子也不想见我了?!你这个胆小鬼!懦夫!”
  “大胆!”一旁的管家大声指责。
  柳誉龙做了个动作,示意管家退下。
  管家离开后,柳誉龙依旧端着茶杯,坐上纳凉的椅子:“我柳誉龙做事,与你何干?”
  “好!”旒彮决绝道,“我算是看清你了!”说着,旒彮上前,拎起柳誉龙的衣领就是一拳!但旒彮怎么说也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柳誉龙单手就挡住了他,反将他的手扭在身后。
  柳誉龙站在旒彮身后,旒彮试图抽回自己的手,但如何能敌过柳誉龙的力气?柳誉龙贴近旒彮的耳朵,狠扈道:“是你自己拒绝在先,你让我明知不可能还要贴上脸来对你好?你将我柳誉龙当成什么了!招之则来,挥之即去?告诉你,不可能!”
  旒彮一瞬间感觉全身无力,原来是这样的……他突然感觉自己是如此的自私。柳誉龙,御前侍卫,行军统领,他有自己的尊严,让他一边被拒绝一边低声下气?要是轮到自己,旒彮也不可能。
  柳誉龙松开旒彮的手,像是一把将他推开的一样:“你走吧。”

  番外 第七章

  四幕低垂,天空开始飘起淅淅沥沥的小雨,不曾将人打湿,也不曾为人抖落。
  旒彮不知自己是如何回到乞丐村的,第二天他就发了烧,何青急急忙忙找宫里的太医来给他看,据说只是染了风寒,吃几次药隔几天就会好了。但旒彮这一烧就烧了大半个月,等他好了以后,旒彮就像给打了兴奋剂一样,背了药箱四处行医。
  旒彮以前心高气傲,现在却不是这样,他给谁都看,只要有人请他,不论路程还是诊金,他都不在乎。
  神奇的也是如此,旒彮自此再没医死过人。他在与何青的一次聊天里提及,他从药王谷里逃出来不假,却是因为学有所成,不想留在江湖。那些医死人的都是假话,他只是喜欢挑人治罢了。人言可畏,乱七八糟的话也都传出来了。
  自此,旒彮每日早出晚归,有时候要隔好几天才回一趟乞丐村。
  何青说他这样太过忙碌,他们乞讨还有定时休息轮班的。但旒彮乐意,忙点好,充实,不用去想其他的东西。
  那天,时值已是傍晚,旒彮背着药箱,拖着沉重的步子回到乞丐村。
  刚进屋子,里面就有人在等了。
  “有事吗?”旒彮问那人。看面前的人,穿着打扮应该是个下人。
  那人上前恭敬道:“旒公子,我家少爷病了,特别派我来请您出诊的。”
  旒彮放下药箱在桌上:“什么症状?”
  “形容不清,总之很难治,只有您出马才能将他救回来!”
  “在哪儿?”
  那人抬头,只言:“城隍庙。”
  于是,那人帮旒彮背起药箱,旒彮又形色匆匆地离开。
  中途遇到何青,何青正端了热好的饭菜过来,问道:“又出诊阿?”
  旒彮都来不及停下:“对,怕是急诊,等不得。”
  何青看着旒彮匆匆离去的背影,除了叹气,别无他法。
  他看得出来,谁又看不出来,动情至此,只是旒彮不愿承认罢了。
  他心中的这层隔碍,柳誉龙会怎么办?或许旒彮不知道,但何青明白,柳誉龙认定了的事,是决不会轻言放手的。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便是他的作风。
  城隍庙离乞丐村不远,却也不近,何况时值傍晚,没一会儿就天黑了,到那里的时候只能隐约看出个大概的轮廓。还好这晚月亮很好,使得事物明亮很多。
  这个城隍庙旒彮来过,那时候他就是在这里睡了一夜,柳誉龙在后来找到他,不声不响陪了一夜。也同样在这里,他将所有事情想了个彻底。
  旒彮从没好好看过它,原来它的墙早已破败,勉强支撑着,大门一扇掩着,一扇躺在地上,恐怕积满了灰。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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