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校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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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校尉- 第1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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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三天,但不得出营。”

节日,梅若雪舍得花银子,各标的伙食不比护卫在公侯府时差,除了酒太少,有几个小军官扛不住酒瘾,半强迫地多喝士兵酒,让标队巡查亲卫发现,当场拉出去打军棍,次日全营贴出处分告示,因欺凌军士而降级撤职,念初犯不予严惩,再犯重罚,三次者,斩!

节后,破军营地,各标分巡开始队列训练,护卫武艺不错,哪受过此等约束,各个训练场怪相百出,有暴脾气巡长忍不住动了拳脚,提心吊胆等处分,监督的亲卫似乎没看见。

“训练多流汗,战场少流血。”

军务组一声令下,各个训练场墙上刷上了红色大字,只要训练时军官的责罚不太过分,各标亲卫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要想打人,先学挨揍。”

校尉亲卫队训练场,墙上多出一行大字,每场训练,墙角都会躺几个皮青脸肿的亲卫,路过的军官看后忍不住笑,回去后下手更狠,有护卫出手还击,人头当晚就挂在木杆上,中军告示写得明明白白,受了欺凌,有权向上一级军官报告,军法自会处置犯错军官,绝不容许在军中以下犯上。

队列训练,一般安排十天,高垣下令破军营练一个月,枯燥乏味的出操列队前后左右转,半个月后李子辉首先反对,三个月训练,队列占去一个月,后面许多科目没时间安排,特别是骑兵标队,骑术不是个把月能练出来,当初学兵骑术课开了整一年。

“你说得都对,可我更没有空闲,三个月后就要拔营剿匪,骑兵你练得出来吗?”

“任务紧更要提前训练,难道让我领一群乌合之众去冲锋!”

李子辉都有此种想法,其他标长应是没说出口,高垣传令召集巡长以上军官开会。

“破军营的兵,大半是护卫,最缺的是什么?论武艺,一个普通的兵,比在座许多人都高明,论勇气,敢和故意刁难的军官要说法,武艺和勇气,根本不需要训练。我相信公侯府眼光,点校后不会留下庸人,论起识人用人,见惯风浪的大官比我们高明得多。”

“战术?一个普通的兵,没必要去学战术,士兵都去学战术,让军官喝酒赏花去!实战中学习是另一回事,能自行领悟基本战术,还让他当小兵,上面两级军官要么眼瞎了,要么就是妒贤嫉能!”

“在童营,我们为何每天出操?六年里,出操占去多少时间?长久的枯燥训练,就是要培养军人意识,两个最基本的意识,服从命令,相互配合,这恰是护卫不以为然的地方。李标长不想带一群乌合之众去冲锋,什么叫乌合之众,就是缺乏军人意识。”

“队列训练结束,每标选出一个巡和一个小队,在全营面前比赛!”

梅若雪终于见识了高垣的霸道,安排训练和指挥打仗,绝不容许别人指手画脚,军令下达后必须无条件执行,她不由得想起抗命的事,对高垣会否当场将她射杀再无怀疑,监视这样一名校尉远比所想要麻烦。

队列训练继续执行,全营面前第一次比赛,标长们都不想输,回去后各出奇招,训练场每晚都有受罚的队伍。

高垣隔几天会巡视一次,偶尔还要站到队伍中操演,他不是做样子,进了队伍就要坚持到当天训练结束。

“梅队长,校尉呢?”

李长弓在人前规矩得要命,见了高垣一口一个校尉,但到了人背后立马翻脸,小爷长小爷短非要还回去,唯独对梅若雪人前人后都叫梅队长,起初高垣以为是让打怕了,宇文洁不经意说漏嘴,原来他让华岳叫去又揍了一顿,理由是太丢残兵院的人。

“李标长,我还要问你呢,校尉让留在训练场受罚了。”

“有这事?我去看看是谁吃了豹子胆!”

李长弓到训练场后眼珠乱转,高垣站在他的一个巡队中,正在口令声中走正步。

“标长。”

“谁这么厉害,把校尉留下了?”

监视训练的亲卫快哭出声来:“校尉出操时就在队列中,我不认识啊,等处罚后才知道,迟了。”李长弓身子站得笔直,正儿八经给亲卫敬礼:“做得好,我早想这么干,没找到机会。”

亲卫以为他说反话,还想请求处罚,李长弓走进了训练场,巡长跑来报告,他回礼后命令:“归队,我来指挥队列训练。”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标长们全赶来看热闹,李长弓的口令声更加响亮,梅若雪在场外又气又好笑,校尉今天出门没看日子,碰到一个不认识他的亲卫,一个和他太熟悉的标长,大头兵有得当。

“队列在跑动时也要保持,今天,本标长给你们做示范。”

李长弓在训练场边喊口令边跑,动作干脆利索,标长们看出门道来,他喊口令他转弯,一个人自然不担心出错,一巡一百三十人跑起来,是什么样子想起来都觉得热闹。

“慢慢学,今晚学不会,明晚接着来,什么时候动作整齐如一,什么时候处罚结束。”

训练场你碰我、我撞你乱了套,场外军官忍不住笑,场中除了李长弓众人也在笑,高垣摸着头唯有苦笑。

笑一会接着跑,队形乱了接着笑,李长弓的口令声不带半点笑意,让梅若雪挺佩服,装得太好了,没留下故意整人的口实。

闹到营中快吹号睡觉了,李长弓才让停下重新列队,给全巡人训话:“跑动中保持队形,你们觉得胡闹,攻城时抬着云梯慢慢走,就等着让弓箭射死!三巡长,你来指挥,再练一会。”

李长弓溜走了,场外标长们跑得更快,第二天全营队列训练都加入了新内容,高垣连着几晚去训练场与士兵一起练,直到李长弓传来解除处罚的命令。

队列训练结束,大训练场全营集合。

横成排竖成列,一巡又一巡迈着正步走过检阅台,喊着整齐的口号,从军令、军政两部请来的评审官纷纷点头,难得破军校尉能将护卫训练到如此程度,以队列而论不逊于一般军队。

“将军,请随意写五个小队,注明何标何巡何队。”检阅台,梅若雪将纸条放到将军们面前,收起来后又交给一名将军,含笑解说道:“请将军将任意五个小队组建成巡,检阅破军营战时编组能力。”

“一标五巡三队,二标一巡一队……”

指挥台上,高垣拿起传来的纸条,用令旗下达编组命令,不久第一个巡队就出现在出场处。

“击鼓!”

鼓声如雨点,巡队踩着急速的鼓点跑动,高垣手中令旗不时变换,场中方队时左时右忽前忽后,队形却始终得以保持。临时编组的巡队,随鼓点声在跑动中转换方向,难度比以前强了数倍,队形与以前并无明显区别,将军们难以相信场中是才组建一个月的破军营。

当五个巡队表演完毕,检阅台上将军们全站了起来,一位老将军发出口令,六七名将军向检阅场中士兵敬礼。

“忠诚帝国,勇敢战斗!”

一个标队接一个标队,破军营三千多名军官士兵,用整齐的口号声向军部宣誓。

“破军营士兵们,论武艺你们不乏武尉,放在地方守军,最低给个巡长职位,便是正规军,也应做个队长。传送台惨案举国皆惊,皇家宽大为怀赦免罪责,但就是在军部,也有人喊亡命之徒,今天,你们用行动展示出军人风采,我们会建议军部,按武士等级发给相应军饷,士兵为帝国战斗,帝国绝不亏待!”

老将军话落训练场响起雷鸣般口号声,军官职位有限,军部如能按武士等级发饷,护卫们与相应军官差别无几,已高于当初做护卫时收入。当兵要上战场,做护卫也要为主家冒险,都是靠武艺吃饭,但当兵战死,妻子儿女有帝国抚恤,要远比公侯府待遇好,破军营上到校尉下到小队长,几乎全是童营出身。

有比赛就有输赢,头一名被二标夺去,骑兵标垫了底,颁奖后送走将军们,李子辉站在标队前,手中拎着马鞭子。

“骑兵,平日军姿英爽,战时冲锋在前,走个队列都垫了底,再提军姿我脸红。既然丢了人,老子今天不讲骑兵礼仪,小队长以上军官,出列!”

三五下拔掉上身衣甲,李子辉将马鞭扔过去。

“从第一巡第一队开始,每人抽我一鞭子,队列训练我太轻视,理应承担失败责任,打完后老子抽你们,每人五鞭子,今天的耻辱,与士兵无关,是军官无能!谁不敢抽老子,大概下次还想垫底,趁早滚!”

骑兵标的士兵目瞪口呆,军官集体受罚,在营中从没发生过。第一巡第一队长的队长犹豫半天扬起了马鞭,轻轻抽在李子辉背上。

“使劲点,你要让老子爬在这丢人嘛!快打,打完老子就能站起。”

“标长,得罪了。”

一巡长跑过来夺下鞭子,清脆的鞭打声传出,李子辉背上衣服裂开一条缝,等最后一名队长打过,他背部已是血肉模糊,爬起来脸都痛得快变形。

骑兵标在训练场自罚,高垣站在远处一直没干涉,知耻而后勇,李子辉的良苦用心他看得出来,在他快抽完军官时,高垣快步走过去,在他身前弯腰蹲下来。

“李子辉,老子背你回去。”

第202章 郡主犒赏

士兵按武士等级发饷,军部命令传遍帝国每座军营。

“小垣子做得太好了,以后不愁没武士当兵。”华岳扬起军部命令,冲独孤英发火:“这次不管你赞成与否,我都要整编左右卫,将镖局青年武士和年老体弱卫兵调换,老兵去了镖局,正好用来训练新招护卫,如小垣子所说培养军人意识。”

“左右卫武力太强,会惹来非议——”

“我不管,那是你的事,要不进宫去,请陛下把我宫使免掉,看我训练出帝国最精锐的骑兵营,破军,哼,我踩死他!”

华岳说完就走,当天左右卫就开始裁撤人员。

“没武士资格,走!成婚者,走!不识字,走!独子,走!”

左右卫士兵少了三成人,独孤英看到报告不大相信:“何时有如此实力?我以为会剩下不到一成人。”宇文洁嘴一撇:“何时关心过左右卫,秦如风和雷鸣练兵比禁卫还严格,连婚事都推迟了。”

“别提闲事!”梅莲打断话,她还真不想早成婚,镖局开张正缺人手,华岳裁撤护卫公私两便:“老兵分去各分号,翠华宫和镖局实力都能提高,唯独少武宗坐镇。”

“我曾想请师傅入宫,让大姐一口拒绝。”

“幻公子侠名满京都,请进宫来不合适。”令狐清态度更坚决,翠华宫不能出现难以控制的人,她温婉将话挑明:“幻公子入宫,与大姐如何相处,翠华宫防务谁说了算,两名校尉不会听从她命令,再带一群弟子来,我没法子考察其忠诚。”

独孤英眼一转笑道:“别拐弯抹角,担心双方起冲突吧。”见她还不死心,宇文洁顶撞道:“宫使以军法处理事务,最忌号令不一,她入宫来我们都走,你师徒大可在翠华宫开宗立派。”

“英妹,幻公子树大招风,就算我们不反对,有人也绝对不容许。”梅莲说时下巴摆向皇宫方向,给独孤英点明要害:“幻公子为何不进太子府,呵呵,她与各家贵族交往过深了。”

晚上,独孤英试探太子妃:“娘,我想把师傅接到翠华宫住几天。”太子妃莞尔一笑:“翠华宫都是年轻人,她去加什么热闹,你入宫去求爷爷,太子府地方够大,让你师傅住进来,娘也好多个说话的人。”母亲没态度就是最好的态度,独孤英忙撒娇:“娘,我就说说而已,去求爷爷,万一搬出家法来,娘不心痛女儿了。”

“英儿,快快乐乐做个郡主多好,可惜你生在太子府,娘至今没想出退路,别忘记在草原吃过亏,因虚名而丧命非智者所为啊。”

“哼,娘之所以久病不愈,肯定受人暗算,得机会全杀掉。”

太子妃一把抱住女儿,眼泪如线滴在她身上:“不许乱猜疑,你爷爷和父亲查了几十年,没找到一点暗算的痕迹,以后不要再提此事。”独孤英倔强地回答:“有没证据不要紧,皇家杀人何时会缺少理由,娘受苦多年,他们全该死!”

知女莫若母,独孤英的杀心恐怕藏了很久,没人能让她放弃,太子妃抹去眼泪,给女儿整理衣裳:“羽翼未丰难以高飞,英儿,等你有足够实力自保,再给娘说这些话,莫要让你父亲知晓。”

太子妃言语中已承认遭人暗算,不知道何人用何种手段下手而已,独孤英不想惹娘伤心,转而谈起京都趣闻闲事。

“杀人满门,孩子也不放过,他还真吓得去手啊,你没训斥?”

“娘,不怪他,李杰起杀机,没露出明显行迹,他一直忍让,在草原甚至选择逃避,李浩凡比武时又想伤人,用残忍手段还以颜色,看似收拢军心,实际上故意挑明恩仇,让爷爷不得不赶走李浩凡。”

太子妃抚摸起女儿长发,皇家的人戒心永远重于儿女私情,女儿心中的苦,母亲无法去安慰,良久叹口气:“你心中已有计较,娘就不多说了,提醒你一次,莫要用你师傅来牵制,会适得其反,高垣如今远比她可靠,以后的事以后再处置。”

“女儿知道轻重,娘,早点歇息吧。”

次日早朝时,独孤英上奏:“陛下,破军营训练月余大有成效,京郊驻军非同小可,臣想请旨考查其对帝国的忠诚。”

“清辉,你能否告诉孤,如何去考查其忠诚?”

“臣请撤去警戒的城卫骑兵营,只带几十人去,如有人想逃,将臣挟持不失为可行之策。”

几名大臣出班拦阻,清辉郡主身份尊崇,不能以身犯险,军部大臣出班请旨:“军部尚未交付战马,撤去骑兵营,破军乱兵逃不脱,臣愿同郡主前去。”

“武宗去,谁还敢来挟持。清辉郡主,孤准你所奏,代孤去犒赏破军营。”

英王府密室,独孤无忧苦笑摇头。

“殿下,此计行不通,几次派人潜入,没传回支言片语,死士并非人人能扛住酷刑,我还在为如何善后头痛。”

“派武宗去,如何?”

“挟持郡主,只能由护卫去做,武宗能潜入,没机会鼓动兵变,除非直接刺杀还有可能成功,但他逃不出来,殿下到头来空自为他人做嫁衣裳。”

独孤星踱回座椅,良机不容错过,风险实在太大,颇为惋惜地放弃了刺杀之计,训斥座下几名亲信:“以后多用脑子做事,别只想着暗算伤人,做多了迟早会露出破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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