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校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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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校尉- 第1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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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冤枉人,我一没打人二没砸东西,犯了哪一条,敢抓我,你的官位看来保不住了,嘿嘿,上次教训还不够重。”

青年有恃无恐,出言威胁巡检使,燕宁听他话中有话,昔日的属下好像在这混蛋手下吃过亏,见了那还能不替他出气,回转身轻笑道:“当众调戏贵族女子,按清辉律,终身边关为奴。”

“小姐——”巡检使正下不来台,看见燕宁又惊又喜,喊过才知失礼,忙半跪下行军中大礼:“拜见燕侯,参见高校尉。”

“满座酒客皆是证人,你看着处理吧,我们走了。”

堂堂燕侯遭人调戏,说出去又是一个笑话,燕宁一拉高垣,两人忙趁机溜出酒楼,剩下的事不用再操心,在清辉帝国,还有比郡主独孤瑛更大的官吗?

“抓起来,胆敢反抗就地格杀!”

什么样的官领什么样的兵,听巡检使话含杀气,众巡检一拥而上,当场将几名青年五花大绑,跟随的护卫乖乖扔下兵器等着捆绑,好汉不吃眼前亏,要敢武力拘捕,就不是调戏女子的罪名了。

几名青年自知闯下大祸,但还抱有侥幸之心,除了言语调戏什么都没做,课不上什么重罪吧,不信会充军边关罚做苦役。

“齐公子,上回当街拦截民女,家里买通苦主,反让我差点丢官去职,老天有眼啊,充军你就别指望了,等着砍头吧。”

围着三名青年转了一圈,巡检使还觉得闷气没出够,抬脚就是几下,一人断了肋骨当场昏过去,两个哭爹喊娘后大骂他执法犯法,连看热闹的酒客都觉得巡检使做得太过了。

“让你死个明白,嘿嘿,没动手?你要动了手,这会早就是死人了。知道那二位是谁吗?死在他们手下的人,比你认识的人还多!”虚空朝酒楼外拱手行过礼,巡检使的话让齐公子哭不出声来:“怀远侯燕宁,破军校尉高垣,都敢当众调戏,嘿嘿,我真服你们的狗胆量,嘿嘿嘿。”

案子报上去,府城的主将吓得直哆嗦,严令新帐旧账一起查,结果翻出来十几宗旧案,几人先前坏事做尽,如今铁案如山,管你什么侯爷公子,先杀了再说,要是等京都派人来处置,连我都会受处分。

京都城郊传送台,青烟散去迈出两人,中间的佳人眉如弯月眼似清潭,白色衣裙一尘不染,旁边跟名武士打扮的青年,负责传送台的官员见多了这场面,包准又是哪家公侯府的小姐,溜出府玩够了想起回京都。

“对不住,请二位出示身份令牌。”

“咦,京都何时多个规矩,上传送台前不是刚验看过吗?”

燕宁让仪仗队慢慢赶路,她和高垣换了便装一路游玩,李长弓想跟着,奈何军部调令上有报到日期,逾期就要军法处置,只好先行去近卫军报到,临走不忘骂高垣:草原打了大胜仗,国王肯定太高兴,结业到京都任职,没个期限,你要一直不到任,岂不是光领军饷不出力。

军部无权指挥禁卫军,高垣职务是国王亲口所封,军政部再开调令纯属多余,何况当时他还有一年才结业。等高垣结业,朝中多少大事等着处理,没人提醒,老国王都快忘记破军校尉该到任了。

“军部才下的命令,难怪小姐有所不知。”能坐传送台的人非富即贵,官员不敢得罪,指向旁边张贴的军令:“原因我们哪能知道,只有照命行事的份,请小姐出示令牌文书。”

高垣想过去细看军部的命令,让守台的军士们横枪拦住,没奈何看向燕宁,国王是有旨意封他为破军校尉,圣旨却是下到了标营。

“参见燕侯!”

验过文书,守台官员既惊又喜,怀远侯燕宁,在京都谁人不知,没想到会让他执勤时碰上,沾点贵气以后说不得要升官发财,等看到高垣的学兵令牌,又犯起了迷糊,高垣,不会是破军校尉吧,怎么只有学兵令牌。

“呵呵,认错人了,破军校尉高垣,何等的身份,同名同姓,我最没勇气的护卫而已。”

登记过几人姓名职务,守台官员客气地送走燕宁,属下机灵的兵士觉得不大对劲:“头,能和怀远侯同行,又叫高垣的学兵,会不会真是破军校尉?”一句话提醒守台官员,忙翻开登记册,凌波标营,看后就差没哭出声来:“奶奶的,你怎么不早点提醒,不是他老人家还有谁!破军校尉,快,派人禀报郡主府,等等,你们守好台,老子亲自去。”

“哼,我还会把你拐走不成,连军部都变相追查行踪。”

高垣未多想,燕宁稍微一想就明白,金蝉脱壳肯定让皇家发现了,不好明着追查,才让军部下令城郊传送台验身份。

“要不我先去禁卫军报到?”

“急什么,真当人家在乎你啊,找我呢。”

燕宁白他一眼,报到后就得遵守军纪,谁陪我在京都玩,转眼一想话又变了:“不等看到京都城墙,迎接的队伍就到了,又是烦人的应酬,本来想先偷偷去郡主府,陪华岳和梅英玩几天呢。”

“这一路快成微服出访的监察御史,还要带上她俩,我赶紧去报到得了,真没胆陪你们胡闹。”

第181章 久别重逢

怀远侯燕宁进京纳贡,金蝉脱壳失去影踪,皇家暗卫不敢隐瞒,消息报到宫中,独孤副使罚俸禄一年,专司巡阅使廷杖八十官降三级。

“陛下,怀远侯到京了,这是一路行踪。”

随手翻了几页,老国王扔下卷宗:“边侯纳贡,哪个不是恭恭敬敬,怀远侯跑去游山玩水,蔑视朝廷莫此为甚。”

独孤副使站在旁边不敢搭话,民部大臣眼观鼻鼻观心犹如入定,太子只好开口求情:“是有蔑视朝廷之嫌,但怀远侯毕竟年少,又出身边陲,礼节虽有缺,亲身纳贡忠心可嘉,望父王轻罚以宣示皇家宽仁怀远之意。”

“轻罚?”老国王摆手让太子归坐,拿起卷宗又看了几页,忍不住摸着胡子笑起来:“孤为何要罚呢?呵呵,荒村借宿狼狈不堪,与贩夫走卒共坐一堂,哈哈哈,麾下精骑数万,竟让几名纨绔调戏,孤都想乔装出宫,去民间游玩一番。”

老国王心意难以揣摩,殿中重臣无人接话,他笑过后看向独孤副使:“怀远侯在馆舍打个转,如今住在翠华宫吧。”

“陛下英明,清辉郡主摆驾亲接,怀远侯离开,馆舍暗卫不敢拦阻。”

“以后不许派人监视,敢一人先行进京,怀远侯胸怀磊落坦荡,独孤皇家岂能有小人行径。让礼部也别多事,任由英儿她们闹去,年少不贪玩,都像他一样气定神闲,孤看着都气闷。”

几句话安顿了燕宁,老国王又问太子:“还让高垣跪着?”话音明显不悦,太子起身禀报:“儿臣也无奈,他确曾言语伤及英儿,应该受些处罚。”

“既然隐姓埋名去标营,就与其他学兵没两样。耍闹打骂习以为常了,偶尔冒出几句旧时言语,正是人之常情有何罪责,太子妃的气该消了。”

“儿臣遵旨。”

高垣在草原曾辱骂过梅英的事,不知如何让太子妃得悉,独孤英兴冲冲领他去太子府,高垣跪下拜见,太子妃不发话让他起身,高垣除了吃喝拉撒一跪就是三天。

“娘,都跪三天三夜了,你再不发话让他起来,我——”

“你怎样?抛开郡主身份,从小到大,宫里府中谁重说过一句。言词顶撞辱及皇家,设身处地想想轻罚一番也就算了,怎料年纪轻轻就敢沾花惹草,怕你伤心没杀他,跪几天让长个记性。”

任由独孤英撒娇耍横,母亲就是不松口,太子见状两头都不得罪,借口处理政务,躲在前院不闪面,实际上还是向着妻子,要给高垣一个终身难忘的教训,辱骂郡主只是借口,真实原因还是华岳和燕宁。

“别说孤有旨意,回去多说好话,快些把高垣哄出来,告诉太子妃,孤不会让英儿吃亏,但也不会占太多的便宜。”

“别装睡了,告诉华秦两人,孤退让一步,他们也得有所表示,名分上必须是英儿为主,至于三人回去怎么闹,长辈管不了就别管。亲事只能你去说,旨意不好用,李长弓先赏赐个勋爵吧,免得你老脸没处放。”

“谢陛下恩典。”

民部大臣起身弯腰算是谢了恩,这事还真得他出面,否则皇家就算退让了,华府照样难说话,武圣当起媒婆来。

“别急着走,孤还有话,呵呵,高垣明日去禁卫军报到,我要亲自查验武艺,你陪我去仔细看看,看他将来能有何种成就。”

太子回府,说民部大臣要去华府提亲,将来自然是独孤英和高垣成婚,华岳和燕宁,长辈不宜出面,就由英儿自己去处理吧。太子妃气犹不顺,太子百般劝慰,华岳、燕宁与独孤英情同姐妹,身后又各有可观的实力,将来会成为独孤英的强援。

“可叹生为女儿身,去告诉郡主,让起来吧。”

独孤英得知母亲消了气,飞跑去看高垣,到跟前却不急于拉他起身,围着转圈子:“你运气还挺好,我早晚烧香拜佛,就是不见刮风下雨,要不跪在这更显得有诚心认错。”

身在太子府,高垣哪敢放肆,跪在地上不吭声,不让起来就不起来,总不能让我跪一辈子吧。

“母亲饶了你,哼,是不是还得说点什么呢?”见独孤英耍起了小性子,护卫和宫女都退到了远处,她看周围没人连踢带骂:“我有我的京都,你为何跑来了,怎舍得美丽的草原和温柔似水的佳人,莫非又记起了华岳,想跑来——呸,整整一年信都不回,要不要我进宫去,求爷爷把你调到草原。”

秉持打不挪身骂不开口的老主意,高垣跪在地上动也不动,梅英脚下反正也没使劲,多挨几下总比说错话好。

“想起没有,对我少说了什么话?”

跪了三天毫无怨言,让独孤英一顿数落把高垣气得不轻,大声回禀道:“当时职责在身,郡主安危要紧,顾不上陪您顽皮胡闹。”一脚踹飞却又跑过去伸手拉起来,独孤英心虚地望眼远处,低声埋怨道:“你是不是没有跪够!谁顽皮胡闹过,快走。”

在远处故意放重脚步,看到独孤英和高垣分开,太子夫妇踱过来,高垣忙跪下大礼拜见:“禁军前营副指挥使、破军校尉高垣拜见太子、太子妃。”

“起来吧,跪了三天累不累?来人,传话设宴,太子要犒赏高校尉。”太子妃轻言慢语,高垣正不知如何回答,太子已经扶住了他:“跪了三天,哪里还需太多礼节,起身。”

“谢太子、谢太子妃。”拜谢间忽然脑袋开了窍,忙加上一句:“谢郡主宽恕。”

不管是真心诚意还是迫于形势,高垣当着父母的面道了歉,让独孤英喜上眉梢,却见母亲瞪眼她:“都开府理政了,还一味顽皮胡闹,哪有郡主的样子,以后不许欺负高垣。”

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欣喜,惩戒了过错,围坐到桌旁就成一家人,太子妃不时问些闲话,一顿饭其乐融融,独孤英是喜在心中乐上眉梢,父母认可高垣身份,不用猜,肯定得到了爷爷的旨意,两人的婚事再无变数。

宫女撤下酒菜奉上香茶,太子说起明日报到的重点:“旨意早下过,宫里会派人领你去,跟着就是了。在军团衙门办过手续,领了衣甲令牌就去前营,莫要在军团多停留,都是勋臣宿将,你年轻难免遭轻视,多留一刻多一分尴尬。”

“衙门有威风棍,牢狱有杀威棒,军营也不例外,禁卫前营军士,大多是贵族世家子弟,加上陛下要检阅,少不了会有人依照规矩挑战,应对过去,你才算正式到任。到底怎么个挑战方式,我不大清楚,总之小心无大错。”

“我送他去。”梅英话说完吐吐舌头笑了:“算了,我去也进不了营门,还会惹得爷爷生气,小心点,一路打过去。”

“何须小心,高垣,有人挑战,打得赢就全力出手,对手实力太强时,干脆点,认输,但记住都有谁故意刁难我太子府。”

太子妃脸带病容但话说得斩钉截铁,敢刁难高垣,分明就是和太子府作对,事后自然要让其明白:什么叫做权势不可挑衅。

拜别太子和太子妃,独孤英送高垣出门:“别惹事更别怕事,哼,看吧,有人接你,我就不陪了。”临别一甩衣袖,一块令牌飞过来:“翠华宫,爱来不来。”

“高垣!”一声高喊,雷鸣跑过来,迎胸就是一拳:“跪够了?嘿嘿,疯子守了两天,今天轮他当值了,走,喝酒去。”

高垣和雷鸣曾打过一架,但战场上同生共死早冲散了恩怨,两人在亲卫簇拥下找家酒楼,进了雅间就举起酒杯,不久独孤英、华岳和燕宁三个乔装打扮溜进来,一摆手阻止雷鸣行礼,落座后很快笑闹起来,话题更多是如何应对禁卫军的规矩,不料却是雷鸣知道的最多最详细。

“也没什么,挨揍和打架,比一般军营更厉害就是了。”雷鸣笑着给高垣解释:“打人你小子是内行,就不知道挨揍的功夫怎样。嘿嘿,入营三十军棍,谁都逃不过,就不说了。接下来就是挑战,你是副指挥使,位高权重,一般的军士不敢挑战,但另外两个副使和标长们肯定要出手,要是看你不顺眼,指挥使都可能露几手,别怪我说丧气话,武师,别死撑,趁早认输是高招。”

“先挨三十军棍,一般人得躺好几天,接着怎么应对挑战?”燕宁为高垣担心,雷鸣唯有苦笑:“从帝国各地选出的精英,要不人家怎么称为禁卫军,要我说,以后左右卫也该学这手,不打仗,打架,积累实战经验。”

“可行,先从我哥和你开始,郡主要是赞成,明天就执行。”

华岳进来就挨着高垣落座,一直很少说话,但高垣总觉气息不时会紊乱,小师姐看来在暗中探查他修炼的进境。

“行,我打不过疯子,但比他更能挨揍,比试下来谁也占不了大便宜。郡主,就等你下令了。”

“回去仔细商量,不能乱打架,得有个说辞,比武、游戏什么的,起个不大容易惹人多心的名目,具体怎么办,是翠华宫使的职责。”

“你们不是来给我出主意嘛,怎么商量起自家的事了。”

雷鸣说的禁卫规矩,让高垣一时想不出应对之策,两名副使都是武将的实力,赢没把握,未必就会输,武师实力的指挥使,动起手来怎么应付,总不能真的不打就认输,欺软怕硬从来不是他的风格,心底还真想与武师交手,看看自己的实力距离武师有多大差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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