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校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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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校尉- 第1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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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素都考虑进去,尽可能拿出完美无暇的作战方案,就算如此都可能存在遗漏,而主将独自思考弊端更多,要将精力主要集中在战与不战以及战斗的目标和时机的选择上,具体怎样调配兵力是参谋的事。

清辉帝制,除了皇家禁卫和近卫军团,常备军团屈指可数,军权主要掌握在各营校尉手中,三千余人的编制,用不着设立专门的参谋,战时才编组军团选将领兵出征,参与谋划军机的幕僚自然也是临时组成,但大多也是负责文书与杂务的文职官员,战术筹划和战时指挥全由主将承担。

华自飞一改常态设立军事参谋,还由实战经验丰富的校尉充任,难免有人怀疑是不是要变相统一军权,虽说有郡主手令,三名校尉多少有些抵制,但冷脸在忙碌中很快消融,华自飞哪是在揽权,几乎是将军团长的权利分摊给了参谋,只保留了最基本也无法交出去更没人敢接手的指挥权。

等参谋真正挥作用,指挥效率不知提高了多少,就如同现在,敌情才报上来,华自飞还没说打不打,作战参谋已经拿出来初步方案,另两个参谋自觉参与进来修正,真要开打,华自飞只须稍加改变便能很快出命令,当然他有权换一种打法,比如说调派重兵包围上去,将半天云围起来一口吃掉,但显然那不是最佳的选择。

“为何不将主力埋伏在南面,等半天云逃跑时迎头痛击?”

华自飞设立参谋另有用意,不堪回的往事,限制了他在草原战事后必须重新隐居,否则会对郡主独孤英招来难以承受的压力,但老国王曾经的干将心底明白,王位的争夺固然交织各种阴谋估计,最终还是要靠实力说话,所有的阴谋都是为了增强自己消弱对手,他不能站在台前参与进去,不妨利用难得的机遇给独孤英多培养几名能征善战的将领。

要说起设立参谋并授予权利,华自飞还是受到高垣启。当初没任何经验可言的孙子,代行凌波标队标长职权,一路行军尽然有序,教官组的出谋划策居功至伟。

老头自然比孙子高明得多,很快意识到这是从根本上变革帝制,既有利于提高指挥效率,让主将摆脱繁琐的军务,又能制约统兵将校,参谋掌握军队的一举一动,如果帝国建立起自上而下的参谋体制,军部便成了三足鼎立,军事指挥权、战术制定权和军官任用权相互制约,最弱势的参谋群体却掌握着实权,主将若想拥兵自重就要多掂量几番了。

“埋伏在南边,半天云现势头不妙,依旧会选择分散逃跑,只有逼迫向南,让他始终存在逃进森林好藏身的念头,才不会将聚歼打成击溃战,至于翠华巫兵不用过份担心,华岳的标队这几天正好离森林不远,真要有巫兵大队,她会及时驰援五标。”

华自飞琢磨一番觉得可行,方案没有大的遗点头了话:“赶快书写书面命令,让五标尽快出击!别忘记老规矩,加上敌情变化时授权五标长临机处置。”

这样的一幕不断在帅帐上演,换回来一张又一张作战总结,草原匪帮接连在文书往来中灰飞烟灭,三营十五标万余名精锐骑兵,逐渐将荒漠马匪压向了翠华和落日边境,两国不得不派出更多的队伍去剿匪,荒漠中马匪、学兵、巫兵、佣兵营地狼牙交错,四方彼此是敌非友,战斗无时无刻不在进行,一时间往来商旅绝迹,各方有关草原的情报传递无形中延缓了下来。

“拥精兵十万横行沙漠,方显出男儿本色,哈哈哈,想不到我华自飞隐居十余年,到头来却因孙儿才将梦想变成了现实,虽没有十万大军,却用万余学兵搅动了三国风云。”未完待续。

第154章 不留活口

黑夜,暗淡的星光下,眼前只能隐约看见起伏的黑影,那是连绵不绝的沙丘,急骤而又沉闷的马蹄声从沙梁上传来时,月牙泉边宿营的马匪,在大小头目喝骂声中整队摆出迎击的阵势。

“听声音,两侧都有上百人,看来是想夹击,来者不善啊,大头领,我们还是暂避为好。”

在荒漠中抢劫护卫严密的商队,从善战的草原部落抢掠财物,躲避三国试炼队伍剿杀,还要时刻提防黑吃黑的其他匪帮,马匪滋润的生活是用无数的生命来付账,牧民,商人,护卫,官兵,更从来都没缺少过同伙。

荒漠和草原的马匪是比狼群还要多,但能在残酷的竞争中存在多年的匪帮却少之又少,能活下来并打出响亮名号也就那么十来股,以前是义匪星侠称雄,大小匪帮多少要给他些面子,并不单因为人多势众,主要还是由于在部落贵族压迫下,永远都存在走投无路的牧民,星侠的队伍不愁得不到人员补充。

黑夜交战,敌人有备而来,听上去人数不多,谁知留没留后手,三头领的建议不无道理,依照半天云以往的脾性,自然是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先率队冲出去脱离险境,以后有的是时间查探是谁在偷袭,可今天他却不免有些犹豫。

清辉学兵大举进入荒漠剿匪,每天都有匪帮覆灭的消息传来,半天云好几次都差点掉进网中,仗着多年为匪熟悉地形,才没有丢掉脑袋成为学兵请功的猎物,本想趁学兵大队南移,做了这一票买卖,就带着兄弟们返回落日,怎料到躲开了学兵却让其它匪帮盯上了。

“马蹄声杂乱,应该不是清辉学兵,老二老四,你俩各带一个百人队迎上去,拦住就行,记住,不要冲出去太远。”

马匪的号令实际上比军队更严明,大头领掌握生杀大权,违抗立时便会人头落地,不存在送交军法处审判那一说,是以二头领虽觉得不大妥当,但还是立即吆喝着领人杀了出去。

偷袭的队伍在距离月牙泉还有里许地时,马蹄声似乎有所减缓,大概是察觉了迎来的匪兵,半天云不由得冷笑起来,不先派斥候接近月牙泉,暗中清理掉绊马索,已经输了一盘,纵马奔袭却又中途整队,会给宿营地留出更多时间,来袭的敌人不足为虑。

黑夜中厮杀,马匪的喝骂盖过了刀枪的撞击,而偷袭的敌人很少有人出声,只是用长枪马刀尽情泄怒火,等带队的匪察觉情势不对,敌人在夜战中好像有特别的识别标记,绝不是匪帮所能做到,显然受到过长期的严格训练,身份已经不用再辨认了。

二头领吹响了尖锐的哨声,向留在营地的半天云示警求援。

迎击的马匪人数不及学兵,论单人战力还能够拼杀一阵子,但学兵的队形始终不乱,五个锥尖所过之处,马匪的喝骂声随之消失,如果没有援兵接应,别说是拦住攻击,迎击的百人队都难以撤回去。

哨声清晰地传进半天云耳中,原来是清辉学兵夜袭,学兵各标队分散剿匪,怎会只有两巡人冲锋,其它三巡人藏在哪里?

“老三,你带两个百人队,先押着马匹往南走,过河后转向西,路上不要多停留,直接回黑水镇。”

半天云不向两侧派出援兵,身为亲信的老三都有些兔死狐悲,今夜过后,匪帮又该换上新的头领了。这么多年追随老大半天云,已经记不清匪帮有过多少任二头领了,最好的结局就是残废后拿着半天云施舍的银两,在落日帝国边境小镇,隐姓埋名苟延残喘,还得日夜提防小匪徒谋财害命。

“你领人藏在马群中,大黑天他们看不出有多少人,学兵是要将我们赶尽杀绝,不会眼红马匹放弃追杀,我带百人队能引开来。”

老三听过后还有点感动,不枉多年死心塌地追随,老大这是要亲自留下断后,让他能赶着马匹脱离危险,刚想表几句忠诚,半天云已经不耐烦地挥手:“趁老二和老四还能撑一阵,快走,要不今夜我们兄弟的好日子就到头了。”

“大哥,你多加小心!”

三头领率领营地大队马匪,赶着马群往南逃命,匪徒的战马加上抢来的马匹,黑乎乎一片瞒不了二营十一标的伏兵,标长见半天云的大队不战而逃,短促的命令声后是整齐的跑步声,三巡学兵翻身上马,在号声中起了总攻。

“走!”半天云听闻号声带头就跑,翻过沙梁后跳下马,压低嗓音下命令:“都下马,顺着沙梁往东走,小心照料马匹,别让叫声引来该死的学兵。”

拦截的两个匪帮百人队,本就让打得七零八落,怎禁受得起三巡学兵主力冲锋,喝骂声变成了痛苦的呻吟,但惯匪毕竟不是训练时的木桩,也带给学兵几十人的伤亡。

“五巡留下,追!”

片刻的耽搁,让逃跑的马匪消失了影迹,只有隐隐约约的马蹄声从南边传过来,二营十一标的标长一马当先追了上去。

半天云如果横下心来决一死战,匪帮最后固然难免全军覆没,但防守的弓箭也必定要让学兵付出惨重的代价,他错就错在初开始误认为是匪帮间的黑吃黑,只派出两个百人队迎敌,等听到二头领求援,觉是学兵主力夜袭,惊破了胆自然无心死战,瞬间逃跑的念头就占了上风,平白断送了两百人的性命,也不过是赢来短暂的逃命时间。

荒漠的马匪要是如此不堪一击,早就让试炼的队伍绞杀干净,严格的训练和周密的计划,在实战中的效果得以完全展现。二营十一标之所以离华自飞的中军最近,其实是因为担负护卫重任,训练更严格,战斗力在各标中仅次于华岳的标队,半天云碰上华自飞亲自指挥的剿杀,也只能说是他的匪帮恶贯满盈招来了报应。

熄灭的篝火重新点燃,战死的学兵尸体在火光中变成灰烬,黄沙下埋葬的不过是骨灰和残破的军装,以免得饥饿的狼群刨开墓穴戕害。无垠的荒漠数千年来埋葬了多少孤儿学兵,怕是只能在清辉帝部尘封的档案里找到确切的数字,只是有谁会去翻看堆积如山的纸堆,纵然偶尔打开来,又有谁会在意那一个个陌生的名字,更没有谁会将名字与一场场激烈的战斗联系起来,除了哪些活下来并因战功彪炳曾身处高位的英雄。

一个沙坑埋葬了十三个战友,火光映照下,十一标五巡的学兵脸上没有多少悲戚。童营,标营,为帝国战死沙场,早成为无可动摇的信仰,内心也曾有过怀疑和不满,难道烈士的后人就只能一代代如此循环,但他们更明白,总要有人去穿军装,总要有人流血牺牲,与其让普通的平民子弟死伤,引来家中长久的哀嚎,还不如孤儿在荒漠中倒下,没有亲人挂念,没有人撕心裂肺般痛苦一生。

“巡长,都清理干净了!”

年轻的巡长听过报告,目光却投向南方。按照军规应该集合起队伍,赶着马匹将缴获护送回营地,可今晚的战斗实在太顺利,月牙泉边躺着二百名马匪尸,将成为狼群美味的食物,学兵付出十三人死亡的代价,伤者二十一人,重伤的战友七人,军团至今只有华岳标队有此战功。

其它四巡人追击马匪,回营后战功还会更大,五巡长羡慕中不觉起了争雄的念头:“轻伤的兄弟能不能骑马?”亲兵哨长看穿了上司的心思,在一旁好心提醒道:“巡长,追击违反军规,我们的任务是护送伤兵和战利品回营。”

“五巡长,去追击吧,这点伤没多大事,有我们护送重伤员和战利品就足够了。”

轻伤的学兵纷纷跳上马背,有人还拔出军刀不断虚空劈砍,用以证明还有力再战,足以胜任护送任务,让五巡长最后一丝担忧也散去。

“五队,你们护送伤兵和战利品回营,其它三队人跟我继续追击,收拾漏网的马匪!”

军令如山倒,四队学兵催马扑向了夜幕,留下的人也离开了月牙泉,有重伤员和战利品拖累,行军队伍比来时不知缓慢多少倍,大获全胜的学兵放松了警惕,一路说说笑笑,两翼巡视的人也不时加入进来。

“果然让老子猜对了,冲上去,杀”

喊杀声从三面突然响起,半天云折返杀了个回马枪,战况与先前恰好相反,马匪含恨埋伏早有准备,而学兵仓促迎战,本来就人少,还不能尽数迎上去,得留下人护着重伤员,那还顾得上战利品。

几轮弓箭射过,学兵倒下好几个,四队长也挂了彩,厉声命令道:“轻伤的弟兄,不要跟上来,冲出去!”命令很残酷,让轻伤员放弃护卫重伤的弟兄,能跑出去几个是几个,承担护送任务的五小队,结成圆阵围着重伤员打转,竭尽全力用马刀和弓箭还击,压根就没有突围的意思,带着重伤员也杀不出去。

“别管我们,五队长,快带弟兄们突围!”

“快走,要不谁也走不了!”

“走啊,都死了谁报仇!”

重伤兵拉不开弓弦,只有嘶声叫喊,想吸引马匪注意,给弟兄们尽量减轻压力,可惜半天云不上当,只是狞笑着指挥马匪射杀护送的学兵,消灭了护卫,伤兵还能跑哪去,失去的贵重财物也不会长了腿溜走。

“三哨,冲上去!”

五名学兵脱离圆阵,成锥形杀向嘶喊的半天云,还没接近就在乱箭中倒下两人,但剩下的三人短弩连射,射杀掉前面敌人,插进了马匪包围的队伍,马刀挥舞间鲜血飞溅,有敌人的也有自己的。

“下马,亮弓,射”

五队长的命令出口,学兵的长箭飞向四方,根本就不用瞄准,三哨冒死插进马匪队伍,就是为了让兄弟们有机会结成防御的阵型,杀不出去那就拼死一战,扔下重伤员跑,学兵做不到也不敢去做,那样就是杀回去也得让军法队砍头。

抱定了必死的念头,五队长显得轻松了些,可惟其如此,出的口令更精确,学兵不断有人倒下,射杀的马匪更多,轻伤员没有一个离开,有人早就加入战团,无力再战的人在重伤员旁围成了人墙,到了此时重伤员也不再喊叫,以免让弟兄们分神。

局面越来越不利于学兵,不得不被动防守,又没有防护物,五队的学兵在马匪的乱箭中不断有人战死,五队长身中数箭,死去前艰难地扭转头,眼神中满是歉意,为不能将重伤的兄弟送回去而死不瞑目,可他嘴中除了翻涌的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半天云的心也在滴血,跟随在身边的都是多年的亲信,一百多惯匪伏击几十名学兵,眼看是要赢了,但马匪也几乎战死过半,伤者还没算在内,若不是半天云斩杀了好几个试图逃跑的小头目,恐怕不等护送的学兵全倒下,马匪反而四散而逃了。

马匪冲近,剩下的学兵扔掉长弓,拔出马刀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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