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羞没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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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羞没臊-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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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监出来秋子羞就接到习妖的电话又去一元路了。这要秋子臊知道她现如今“赌得大”啊……非连这小幺蛾子一块关大牢里!主要是秋子臊真没料到,秋子羞有这个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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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一元路前秋子羞顺道绕回家了一趟,反正也近。
她娘家原住在永清街解放公园旁,这地段本就是江岸区最好的位置,后来修了过江二桥更黄金了。家里是个复式,倒本身不是复式,因为住在顶层,秋子臊往上“违章”又做了一层。舅甥俩的卧室都在楼上,楼下是书房、花房、客厅,总之住的也舒坦。
秋子羞进屋扒了高跟鞋,拖鞋也不换光着脚就上了楼,她舅舅说家里有闲散美金叫她换了用了,她听话就赶紧要拿了。
进了舅舅的房间,床头那小柜子秋子羞知道,从小到大她经常从里面拿钱用。
把抽屉抽出来,这货跟小时候拿钱时的动作都一样,跪坐在床上,小抽屉搁在大腿上,低着头多么仔细地数钱。
整整有16张。崭新的票子。
还习惯性地在手上甩甩,秋子羞刚想把小抽屉还原,突然见到那放抽屉的隔层里有个东西,捞出来一看,是把钥匙。
这钥匙模样可稀奇,铜的,像那种开老锁的,至少清以前。
秋子羞把这屋瞄了一圈儿,开哪儿的呢?最后落眼到床下。
秋子臊的卧室简洁整齐,真没见暗道玄关,唯有床下看不见的地儿了,秋子羞下了床蹲在床边掀起床单往里一瞧,没见啥呀……诶,那是什么?
秋子羞抬起身脱了外套往床上一丢,人撅着屁股向床下爬去,又是捞捞捞,好容易把最角落里的一个一眼望去还以为是床的一部分的小箱子拖了出来,
真重,也是铜的,锁跟这钥匙也是一套。
插进去,一扭,还挺艰难,多扭了两下才扭开,
打开一看呐……秋子羞看傻了眼!
想不到吧,里面就装着一件东西,还有牛皮纸包着,竟是个全金的金螳螂!!
秋子羞拿出来,真有分量,这手感,绝对足金,
且,这金螳螂雕琢得真是活灵活现,秋子羞不了解螳螂,可是看这模样,像只母的,甚至,像女王,霸气十足!
秋子羞傻笑地摸着它,想,她舅舅上哪儿贪了这么个宝贝,真是漂亮极了,难怪藏在床底下,……正喜欢着,突然“哗啦啦”隐隐约约似搓麻的声音传进来,……这才是真正勾秋子羞的魂咧,比起麻将,金螳螂包括美金都不算什么了。
她放下金螳螂,好奇地走到窗边掀开窗帘往外张望……她家窗外这边就是解放公园里面,原来下边是个湖,冬暖夏凉,蛮好。咦,这多时不回家,也没发现这什么时候湖边竟然盖起了一个三层小宅子,麻将声就是从那里面传出来的。
秋子羞也没在意,以为是解放公园他们内部的职工偷着玩呢,她哪里又看见,这宅子跟前顺坡儿下停靠着一水溜黑小轿,挂的全是军牌政府牌。这难能的水澈清秀地儿可是大人物们玩乐的好去处……
秋子羞把金螳螂小心还原,美钞放进手包里,也出去快活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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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人生总有输赢何况牌局?
秋子羞并非常胜将军,就算她以前在她的小场合混荡也是起起落落,不过跟调情似的,赢一下愉悦心资,输一下陶冶情操,不影响大局。现在她混到大场合了,输赢也常态,不过玩得是个心跳。秋子羞是这么想的,那天她玩了一晚,赢回来一箱子钱,按照时间计算,就算一晚她全输了,至多也就把这一箱子再输出去。其实,她这么算也没错,可是,抵不住有人早给她下好了套儿。
“吃饭了没,”
“吃了,”秋子羞从车上下来,习妖双手放在西裤荷包里站在台阶上等着她,见她又绕到车屁股后面打开后备箱,拎出那一箱子钱。
“这钱,你就一直放那后面带着跑儿?”习妖也信了她的邪,
秋子羞点头,没说什么仰头望着他。秋子羞的表情有时候十分可爱,懵懵懂懂,好像你不理解她她还不理解你呢。
习妖走下几节台阶伸出一手托着她的胳膊,两人一同上楼,“这钱你就没用?”
“用了的,买了条鱼。”
习妖咬唇蹙眉歪头看着她,更是不晓得说什么好的模样。
上了牌桌,两个是上次一块儿玩过的,有个新面孔,也是一副财大气粗的模样,豪爽的不得了。
却,这一晚上,秋子羞火气极背!杠也杠不到,海底捞想捞的牌跑去了下家,起手看上去非常好的牌,后来上的章子又坏得不成样子,反正输得屁滚尿流。
可是秋子羞心里有底啊,她常年在麻将桌上驰骋,这算翻算输赢来得才快,她心里折腾了一下,如果按照上次的翻数,就像她来时想的,一箱子钱再输回去就是了。顶多上次是个“空手套白狼”这次再把“白狼”还回去,
但是,
想错了,
秋子羞啊秋子羞,你骨子里还是太信人,或许这么说,那俩王八羔子用一张卷子就把你给“收买”了,别!你别不信!一张卷子啊,你信了他们……
这次,站在身后的习妖和少一不发一言,是的,不发一言,听听听听,那满手是金戒指的在怎么在给她算账!
“子羞,你这一箱子不够啊,差远了,”
秋子羞当时就心一凉!
“怎么会不够,不是一翻**钱么,我输了他**,欠他**,我还赢了你一些……”瞧这孩子,牌场上多好的记性与反应力。说实话,男人们打心底是佩服的。可惜,他们玩不过习妖和少一,这两恶魔相中了她,想玩她,再佩服再怜惜这么个女人,这狠手也得下!
那人轻轻摆了摆手,“不不,你那是按**钱一翻来算,今天,我们翻了五倍。”
“什么?!!”秋子羞腾地一下站起来!“规矩不是你这么说了算,至少,至少在开局前你应该吱声!”
那人两手一摊,左右淡笑地看了看,“你们上桌前知道规矩么,”
那两人一人抽着烟,一人喝着茶,微笑着点点头,俱闲情逸致般望着秋子羞,望着惊吓不已的秋子羞。
“不是,……习妖!少一!”子羞回头看他们啊,
他们怎样?
不发一言,不发一言啊,
直至此刻,秋子羞晓得自己被涮了,被坑了,被套了!
牌桌上就是这样,愿赌服输,愿赌服输!桌子是你自己坐上来,钱财、信任、贪婪,是你自己输出去的……这一刻,秋子羞觉得天都塌下来了,
这叫什么,
自食恶果,
罪有应得,
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多少,”秋子羞低沉的声音透着绝望,透着无与伦比的悔恨与愤懑,
奇怪的是,这个娇气浮躁的女人此时却异常冷静,当金戒指男人左手比了个“六”,秋子羞拿起自己的包转身就走了,一眼未看身后的那两个男人,一眼未看!
金戒指男人在身后小声叫道,“秋子羞,十天,否则,有人会天天去找你的。”
秋子羞下楼的时候腿都在打颤,愤恨得恨不能咬死那俩恶灵,也咬死自己!不过,如此情绪失控的时刻,她倒一滴眼泪没流,此刻,秋子羞务实的厉害,六十万,十天她必须拿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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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子羞这样的女人你该如何驾驭?
她看似柔弱其实骨子里冷情硬朗得厉害!你看她推掉牌局时关掉手机轻忽的态度,你看她高C里完全自我享受的意态,你看她“输得一败涂地”后毅然决然地扭头就走……她要甩开什么东西绝对不会再回头捡,眼睛角都不会再瞄一眼!
正是这种人性习妖和少一短短这几天就抓准了,所以,要软硬兼施。
习妖和少一不知道乔气这么多年是如何咬住这个女人的,可是,光他们在一起了八年就足以说明乔气其人不简单,秋子羞并没有主动离开乔气。
他们没有八年,
短时间抓紧秋子羞的最有效方法就是“置她于死地”!
当然,并没说习妖和少一现在就有多喜欢她,甚至,喜欢都说不上,就是不想放手。
老练的玩家碰上秋子羞这号的,都知道,对秋子羞说“喜欢”是奢侈的。说了“喜欢”,就会有诸多不舍,不舍就会束住手脚不敢对她下狠手,可一旦你下不得狠手,那就得折磨自己了,最后很可能落下的结局是,自己的情感被虐得凄风惨雨,她就如同“关掉手机”一样将你轻轻拂去,不会回头捡,看的力气都没有。
整死她,对自己就是生。很奇怪的逻辑,却透着阴险与悲凉,秋子羞啊,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你哪里会成为受害者呢?
但是,现在她就是个受害者,从身心到上帝视角,她都是受害者。
六十万,
对落魄了的秋家,对“虚荣却无视钱财”的秋子羞,是个不小的数目,她差钱啊。
可是,前已经说过,她这个性,一,不敢跟秋子臊提,二,不会找乔气要。困死了,六十万成为了她整日恍惚无法挣脱的梦魇。
“子羞,你好久没来了,今儿赏个面子咧,真的是三缺一。”
尤香是个高官的2奶,也是秋子羞多年的老牌搭了,这两女的恩怨情仇以后再表,但在牌场上两人都很仗义,往往尤香这么一求,秋子羞都会给面子去顶缺。就算此时此刻,她走在刀尖儿上都是因为麻将,但是恨的是人,不是麻将,这点,她分得极清,还是去了。
就是没想这一去,倒叫秋子羞“绝处逢生”!习妖和少一也没料到,一个身家清白的女人会想着法儿往野路子上探吧,这就是秋子羞,想套牢她,何其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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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子羞在牌场上一般话不多,不像有些人嘚啵嘚啵不停,秋子羞也烦跟这样的人一桌儿,逢到这样的主儿下次再碰见绝对不凑一起,牌打得再好人再牛也不搭理。
但是今天,这桌儿一女的,他们都喊她“韩大姐”,是铁路局一个干部,嘴巴也是爱絮叨,秋子羞却着意听了她说的话,且,十分留心。
为什么?因为这位韩大姐有多年倒腾古董的经验,而且人脉广路子野。于是秋子羞头一遭打麻将变得漫不经心起来,就听着这位韩大姐“传授”古董经。
“古董这行儿,古今中外,从拍卖行到坐商,从不保真,能不造假卖假就算好人,能坦诚,认为是真就当成真的卖,认为是假就当成假的卖,就是孔子。一句话,卖家说‘这东西,我认为是真的,也当真的卖你’,过了一阵,买家觉得假,买家能怎么办?……”
秋子羞频频点头觉得她说的在理。
牌局散了后,秋子羞私下找来尤香让她引荐一下,
“你缺钱?”尤香瞄着她。尤香跟这娘们儿时而仇人时而朋友反正关系说不清楚,可是她知道秋子羞应该不差钱,就算差钱也是这女人有毛病,自己那牛个老公不用。
秋子羞咬唇,颇不耐烦,“你到底帮不帮忙,”
“差多少我借你,你家那点老东西留着,个败家娘们儿,光败自己家有什么用,去败你婆家撒。”
秋子羞扭头就走,尤香本来真不想搭理她,但是毕竟秋子羞今天这把面子一叫就来了,只得追上去拉住她,一边招呼那边的韩大姐,“韩姐,您留步。”秋子羞甩开她的手,尤香回头瞪她一眼。
不过等韩大姐走过来时,两个女人那脸色姿态变得多快,俱是大家风范。
“韩姐,这是子羞,刚才在牌桌儿上听您一席话受益匪浅呐。”尤香人漂亮嘴巴甜,男人把在手里逃不掉,女人捉着了也甭想逃。
“是是,”相较起来秋子羞笨嘴拙舌的,可难能她“闺秀范儿”极正,一笑像个真诚的孩子,又连连点头,更得女人喜欢。
韩大姐是真喜欢秋子羞,刚才在牌桌上子羞的牌技不说,看上去“闺秀”十足却丝毫没有架子,听自己说话也是频频点头,是个良善本分的孩子。
“哪里哪里,见笑了,都是些小见识。”
“不是,韩大姐,我是真有点事儿想请教您。……”尤香把她俩带到露天阳台倒了茶让她们细谈。
“我家有尊金螳螂,就是不知道年份……”
看吧看吧,尤香说的一点没错!她就是败自己娘家了!
也是急瞎了眼,主意一下就打到她舅舅的金螳螂上。秋子羞是这样想滴,舅舅在牢里还不知道啥时候出来,金螳螂她给卖了舅舅一时肯定不得知道,也就为解这燃眉之急。其实,说具体也不叫“卖”,叫“当”。她想找个靠谱的买家,等她以后筹到钱再把金螳螂赎回来……
算盘打得是好,这“拆东墙补西墙”的法子眼下确实实用,且最合她意的只此一条,她肯定超用心。
韩大姐也爽快,“这样吧,你拿出来我先看看,如果是好货,这忙,我帮。”
可想秋子羞多么高兴,回家抱金螳螂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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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败家小娘们儿把金螳螂就用个报纸包着就抱出来了!……这后来秋子臊知道了,腿都吓软了!
韩大姐一看就说这是个好东西,不过有点邪乎,因为太活灵活现了。
秋子羞只关心钱,“能卖多少?”
韩大姐比了个“八”,秋子羞个棒槌,要确认“八十……”“八十万。”韩大姐只得说出口,秋子羞大喜过望!还心想这富裕的二十万我一定不动,留着把东西赎回来。
“我给你联系的这个买家你放心,他收东西都是有谱儿的,第一,不错看货;第二,不错估价,三,最重要,人品好,你跟他好好说,这东西咱以后有钱了还得赎回来,叫他别转手……”
秋子羞连连点头,却韩大姐这车开去的路线怎得越来越熟?最后,车停下来,秋子羞人都怔了,这不是我家楼下院墙那边解放公园新修起来的小宅子?
秋子羞是没多嘴,抱着金螳螂跟着韩大姐进去了。
这宅子外面看着普通里面可大有门道,越往里走档次越高,体现在灯光、地砖、壁画、还有佛像。
韩大姐像这里的老熟人,沿路几个人跟她打招呼咩。其间,与秋子羞擦身而过几个军装,还把秋子羞吓了一跳,生怕碰见熟人,慌张看一眼,不是。之后她把头低得恨不得躲到金螳螂后头,不怕她认识别人,就怕人把她认出来!
擦!点儿背吧,怪只怪她屋里乔气太有名,那几个军装就把认出来鸟。
他们上了楼进了一间屋,一人想了半天轻蹙起眉头,“刚才那个女的……是不是乔气的老婆啊,”
这一说,坐在沙发上本在看书的尚房抬起了头。他脚边懒洋洋爬着个灰乎乎的东西。
另一人问,“哪个女的?”
这人说,“就是在底下走廊手上抱个东西……”
又一人轻蹙眉,“乔气不会来这里吧……”
这人说,“乔气肯定不得来,她跟在一个女的后头,”
尚房突然吱声,“去看看,什么事。”
几个人都有些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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