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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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蔓- 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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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牵挂,他做了我八个月的丈夫,我不可能对他无动于衷,所以我牵扯挂他的生死,对于爱,我不后悔爱上他,我也不后悔爱上你,因为爱上你也是我深思熟虑的决定。”

他收回了手,“好吧,唐曼,你自己做决定。”

一日夫妻百日恩,这个人,千般不好,万般无赖,他总有一好能打动你。

李文凯走了,唐曼一个人坐着沉淀自己的心事。

咖啡厅的服务生一定会觉得这个女人刚刚和丈夫谈了离婚的事,丈夫拂袖而去找小三了,留下她在这里抹眼泪。

真是戏剧人生,张家用了无数的办法想要挽救小儿子的生命,却没想到救命的这根稻草就在他们的身边,正是被他们赶出去的这个不被待见的儿媳妇。

突然间唐曼有种大仇得报的感觉,张家一定也有一点点内疚吧?张启轩也一定会很难过吧,他对她不是没有感情的,就算是做戏,他也会求她原谅自己,重新开始。

多好,她终于翻了身,可以拿着一把刀,肆无忌惮的去砍这些赶自己走的人了。

如果在游戏里,这就叫峰回路转,发大招吧?

可是,张启轩在找她?为什么?难道他真的是爱着她吗?是因为他心有内疚,良心发现了还是他对她,只有一种感恩戴德的回报之心?

她把视线转向窗外。

阳光明媚,路旁的法国梧桐树静静的站在一边默然的用无数只树叶做的眼睛看这世界从它周围经过的人,唐曼想,每一片叶子都有它千思万缕的心事的,这些心事是不是也和这个小女人的心事一样?纠结矛盾?

良久,她才活动一下坐的僵硬的腰身,因为时间不知不觉过去了两个小时。

“是的。”她和自己说,“我必须要解决这件事了。”



正文 73



出门的时候,发现天空的颜色已经开始转变,远处的天空色彩分层,无限延伸,底子是苍白的浅蓝色,象一层发点灰的衣服底子,慢慢的点缀中间的部分,色彩开始变重,有些泼墨似的色彩慢慢在晕开,哦,原来已经三点了。

回到西餐厅,却发现原尾正在等她,看见她回来,他展颜微笑,“你终于回来了,我喝咖啡喝的肚子生疼。”

唐曼挤出一个勉强的微笑,“不好意思,我请假陪你四处逛逛吧。”

原尾开心的和她一起出来。

唐曼说,“其实看大城市,上海和东京差不多,很希望能有个名胜古迹陪你玩玩,可惜,这里只有钢筋楼房。”

“明年就热闹了,明年世博会在上海举办,到时候我一定会再来的。”

“好啊,那时候我一定陪你。”

原尾想起什么事,“唐曼,你准备一直在上海呆着吗?”

“有什么不好吗?年轻时在大城市里堕落一下,到老时到小城市里无赖一把,人一生就这么过了。”

“我冒昧的想问,你不打算回青岛了吗?”

唐曼看着面前调制的颜色非常华丽的鸡尾酒饮料,梦幻紫罗兰,上层是由深至浅的紫色,中间过度了一点发点粉绿的嫩黄,下层却是清澈的纯白。看起来味道不错。

她把视线投向窗外。

原尾思忖一下,他终于说:“其实唐曼,你应该相信启轩,他既然娶你,对你,他还是有感情的,如今他非常的想念你,简单概括,你在时,他没有深爱你,你走了,他爱上你。”

唐曼淡淡的说,“原尾,谢谢你来中国出差还能抽时间来看我。”

原尾真是豁达人,他一听就知道,她不想别人多过问自己的事,明白人不要做无聊的事,所以,他马上缄口,接下来的时间,他只和唐曼聊大家都感兴趣的事,对于唐曼的个人私事,他封牢嘴巴象茅台酒的瓶盖,严丝合缝。

只是,在晚上送唐曼回去时,他却开玩笑似的问唐曼,“唐曼,如果再来一次机会,你愿意选择我吗?”

唐曼笑,“闪婚变成盲婚就象蒙着黑布在走路,是太大的挑战了,如果再来一次机会,我不会选择这么快结婚的。”

是的,如果可以打包重新整理人生,她一定认真的熨平上面的每一个折子,绝对不会这么轻易的把自己嫁出去。

原尾笑呵呵的打趣,“唉呀,你这人真是,一句话给别人判死刑,连个缓期都不给。”

两人齐笑。

很快,他的回程到了,唐曼一直把他送到机场,临别时,他又感慨了,“唐曼,不管你接受与否,我都想说,我很喜欢你。”

唐曼眨眨眼,调皮的说,“原尾,真的谢谢你,可惜,我象是一条刚捞上来还没有加工的鱼,你呢,条件优秀,相貌英俊,是已经调制好了的海鲜刺身,我们两个人,差了几个过程。不过,如果你愿意,我还有一个小表妹,相貌性格都比我还好。”

原尾无奈的苦笑,“唐曼,你这真是优胜奖给不了,给了我鼓励奖。好吧,我也愿意多一个小表妹。”

两人哈哈笑,再度拥抱一下,唐曼一直目送他入闸。

话说的如此坦荡自在,又能做到这样的清水之交,人生有这样的朋友,实是幸事。

回来的时候,她一直在想原尾的话,“你应该相信启轩,他既然娶你,对你,他还是有感情的,如今他非常的想念你,简单概括,你在时,他没有深爱你,你走了,他爱上你。”

她苦笑,可惜,一道菜热的时候不吃,等凉了时想起动筷,却再也找不到那种味道了。

她反反复复的在想一件事,张启轩在找她,这个私家侦探如果不及时把消息反馈回去,以张启轩的性格脾气,也绝对不会就这样收手,早晚,他都会知道她在这里,也绝对会知道她和李文凯的事。

甚至,唐曼能想象的到,如果知道她喜欢上了别的男人,张启轩一定会暴怒起来,现在唐曼比任何时候都寄希望出现了一个第三者能霸占了张启轩,能转移了他的视线,这样她才会心安理得的离开不至于那么内疚。

是的,她内疚,而为什么内疚,她愕然了,难道,真的对他还是有感情?

躺在床上,不知道是睡姿不对还是心烦意乱,总之,她就象铁锅上的烙饼,反复的颠来倒去,筋疲力尽。

突然,她想到了一个人,周悦,在整个张家,她唯一喜欢的,愿意多说贴心话的,就是周悦,如果尴尬的不知道如何和张启轩通话,那先和她打个电话,探下情况也好。

找到周悦的电话,她终于拨了过去。

没想到接电话的人是张宇瞳,孩子用天真的声音问:“你是哪位?”

唐曼来了兴趣,她忍不住逗她,“我是……,小狐狸花背。”

张宇瞳想了一下,突然间兴奋的大叫,“你是小婶婶,你一定是小婶婶,因为只有小婶婶才给我讲狐狸花背的故事。”

唐曼顿时间思想崩盘,眼泪脱眶而出。

原来做过一段时间的亲人,竟然还能有这样大的魅力,它召唤醒了她心底久违了的那点温情。

张宇瞳在电话那边叫,“妈妈。”

很快,周悦急急的赶了过来,一接电话,她惊呼,“唐曼?”

唐曼吃力的叫:“大嫂。”

突然间她觉得自己就象个不愿意去幼儿园在哭哭啼啼的孩子,扯着大人的衣角只想痛痛快快的哭。

周悦的急切溢于言表,“唐曼,真的是你,你在哪里?你好不好?为什么这么长时间不给家里一个电话?”

她絮絮叨叨的追问几乎象更年期的中年妇女。

唐曼感慨的问:“大嫂,你们都好吗?”

周悦叹气,“启轩恢复健康了,可是你却不在,唐曼,不要再怪他了,早点回来吧。”

唐曼只是流泪:“对不起大嫂,我当时也有错。”

周悦安慰她:“乖,这世界上没有什么过不去的事,我们大家还是一家人,爸爸妈妈也想通了,都盼着你早点回来。”

唐曼流泪,欲言又止,张太太和张瑞恒终于愿意正视这个儿媳妇了吗?可惜,她脑子肿大,思想迷茫,浑身乏力,唯一一个跳跃欲出的思想却是依然不愿意再面对这些人。

她没法再面对周悦亲切又耐心的话,最终只能说,“大嫂,请你转告启轩,让他好好保重身体,我过段时间,一定会回去。”

“你告诉我地址,让他去接你回来,唐曼,不要再捉迷藏,早点回来好吗?”

唐曼哽咽,心情复杂的象一盆调好的饺子馅。

最终她狠着心,在周悦喋喋不休的追问声中,苦苦压着自己的话,挂了电话,她也知道,自这一刻起,她的世界再不能平静了,很快,真正的惊涛骇浪要来了。

手机上来了短信,是李文凯的。

“想念,期盼,等待,渴望,???”一连几个问号。

她掉着眼泪,在卫生间不停的拉卫生纸的卷轴,一直拉的自己眼睛生疼,哭了一会儿,她给他回复,“一种食物,八个折,带着动物的名字却可以形容人。”

没想到不到一分钟,他竟然回复,“狗不理包子。”

唐曼闭上眼,悲愤难平,为什么要在她身边出现一个如此出类拔萃的臭男人?

她又气又恨的打电话给他,“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我看起来有那么孤苦吗?我有这么值得人同情吗?我象索马里灾民那样饥渴吗?或者我就象个汶川地震中的孤儿?”

对方回答她:“唐曼女士,你拨错了线,抱怨的话,你应该拨月朗星空午夜热线,号码是119,119,”

她气的哭闹,“李文凯,你这个不折不扣的无赖,十五分钟内你马上出现在我的面前,迟了一分钟,我以后都没有兴趣再要你。”

他笑,“何需十五分钟,两分钟就足够。”

唐曼心惊肉跳,“你在哪里?”

“你家楼下。”

唐曼惊疑万分的打开门,几乎昏死,“你竟然在我家楼下偷窥我?”

他进了屋子,没等她说话,他低下头把头抵在她的额上,“对不起。”他说。

唐曼抽抽答答,“如此高智商的人还会和我道歉吗?”

他抬着她的下额,轻轻吻着她的鼻尖和唇瓣,“高智商的人也会做愚不可及的事。对不起,我不该那样的说你。”

唐曼委屈的还想奚落他,可是他抱过她的头,把吻象潮水一样的洒落在她的脸上,耳畔,她伸过手,紧紧的抱着他的腰,热烈的回吻他。甚至,她无比惊愕的听她在说,“今天晚上不许走,我要你留下来陪我。”

他叮呤,声音温软的象绵绵的丝絮,“我成全你。”

唐曼顿时气恼了,这怎么象是她在求他了。

她挥拳就去打他,他一闪身,结果唐曼一下扑在门边的柜子上,顿时忽忽的叫痛,闪了腰,她痛的几乎掉泪。

李文凯急了,赶紧扶她到沙发上坐下来。唐曼还吃力的按着腰,“痛,痛。”其实不止是腰痛,浑身都酸痛。

他拍一下她的肩,声音里却有讨好卖乖的嗳味,“来,你趴下,我给你揉一下,你哪里不舒服?”

“浑身都酸。”说完她就后悔,天呐,难不成要让他把自己全身都摸遍不成?

他却说,“很好,我知道了。”在她的疑惑中,他伸手把她的袜子脱了,“你转过身,趴好。”

唐曼这才反应过来,他竟然是要给她捏脚,她顿时满脸通红,急忙的把脚往回缩,因为她并不是什么养尊处优的千金小姐一双小脚娇小玲珑,经常穿着高跟鞋走来走去,一双脚上布满了茧子。

没想到他一点不介意,把她按趴在沙发上,不由分说的给她揉起脚来。

唐曼咕哝:“看不出来,你李总监还这么会侍候人。”

李文凯低头,在她耳边轻声问:“你刚才急不可待,为什么现在又矜持的象个缩回窝里的兔子?”

唐曼却是在想,是的,为什么,为什么她突然间有了这一种可怕的要出轨的念头。

心跳象打鼓,她明白了,是,她心虚,很害怕,如果现在她出轨了,也*了,那么她就会很缺乏底气的面对张启轩,可以坦白的告诉他,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对不起,让我走吧。或者等他一句话,滚。

是的。

李文凯并不知道她的心思,他的手在她脚下的穴位有条不紊的按着。力道也恰到好处,唐曼却是陷入了紧张的胡思乱想中,真的要把他留下来吗,那么她答应过李老太的话呢?她打了个寒战,不行,不能这样子。

“喜欢吗?”李文凯抱着她的腰,声音低沉,蛊惑她的心智。

她脸红,“你是不是总会这样给女人捏脚?或者在外面被别的女人捏惯了?”

他叫屈,“哪有的事,如果出去做足疗,那是为了放松,都要找好的技师,我不喜欢找女足疗师傅,力道和水平都不行,给我做*的师傅都是男的。”

她哼一声,“那……。”她想不问,又忍不住,“你离婚了这么长时间,就真的能守的象铁桶一样?”

他低下头,在她耳边说,“若说不偷,那也是假的,比方现在,我就想偷。”

她被他转过身来,思维瞬间停滞,他俯身吻*的*。

她的唇冰凉柔软,嘴里却有丝丝的甜味,他细细吻她,轻轻咬她,把温暖从唇*慢慢传递,在她唇齿之间索求她的芬芳。

她很乖,在他怀里一动不动,任他亲吻。

突然间他觉得唇上有点苦涩,便疑惑的放开她,发现唐曼脸上有眼泪。

他疑惑,“你怎么了?”

唐曼只是流泪,“我答应过石姨,不可以做违背道德的事。”

“宝贝,不要哭。”李文凯安慰她,“我对你是认真的,我会一心一意的爱你,曾经我爱我的妻子,现在我也爱你,你,我母亲,石冰,你们三个人,是我现在生命中最重要的三个女人,我需要你们都守在我的身边。”

唐曼还想挣扎,心虽已融化,行动却想背叛。

正在这时,她突然感觉腿间有一股热的泉流流下,她马上明白了,转过头,看着他热切的眼光,她只喃喃的说了一句,“那个,我的那个来了。”

李文凯明白了,他狠狠的在她脚趾上拧了一把,无可奈何泄气的说:“该死的,你这真是挖好坑来等人踩!”

青岛。

张启轩坐在书房里拄着头皱眉沉思,他已经出院了,现在该去上海了。他反复的在心里演练见到她时的情景,她会怎么看他?一定很惊愕,他又该怎么开头说第一句话呢?

“小曼,你还好吗?”

手机又响了,他斜眼一看那个号码,顿时皱眉头,一把按断了。

是徐曼。

该死的,从十八岁开始谈女朋友,前后累计也有七八个,还从来没有在醉的半梦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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