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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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痕-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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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扭头,四道火辣辣的目光投向宿舍里余下的另一个人,只是人家不为所动,只留一个埋头苦读的背影给他们。
  吴哲先反应过来,挣开薛刚扑向成才:“花花,从实招来,这话你从哪学的?”
  “我有说错吗?”成才没有抬头,任由吴哲压着自己。
  吴哲装着嚎啕大哭:“花花你竟然这么说,你太伤我心了,怎么可以……·可以……·”音量减小,话到这里,明白过来的吴小哲抱着成才脖子埋在他肩窝偷笑起来。
  被丢下的薛刚翻个白眼,瞟了眼吴哲抖得哆嗦的背影,反而疑惑起来,哎,抖了那么久,不会是真哭了吧,至于吗?
  薛刚走过去,把吴哲从成才背上强行剥离,一看,吴小哲那是笑得哆嗦的!
  “笑毛笑,笑P啊你!”薛刚迷糊了。
  好不容易止住笑,吴哲悠悠哉哉地拿出衣服塞薛刚怀里,在把他推出去关上门的前一刻说:“无萝卜,纯因小生无坑也~”
  无坑?没坑?没坑……没坑!
  “锄头!你给小爷我等着!”走回了自己宿舍终于想明白的薛刚拉开门咆哮。
  咆哮过后,不对,还有一个,“还有你,成花花!”
  8。
  格斗训练结束后的休息时间。
  秋高气爽,微风轻抚过,带来丝丝凉意,好天气啊~
  树荫下,成才双手垫着脑袋躺在草坪上,脑袋里翻转着昨夜抄下的最后一页资料,享受着这份难得的悠闲。
  这种休息时候,怎能少了娱乐节目呢?
  在相亲之后找了吴哲和成才麻烦的薛刚成了老A里除吴哲和三多后第一个和成才混熟的人,此时理所当然当仁不让地爬到成才旁边,开始每日一次的调|戏大业。
  “来,成花花,给爷笑一个。”掐脸颊,戳戳以往一笑就有小坑的位置,薛刚子对此活动一向乐此不疲。
  “刚子!”见状的吴小哲自然不能放过他,扑过去,“你居然当着我面调|戏我后宫之首!”
  躺着的成才任他们俩闹,翻个身,滚一下,珍惜生活,远离小鬼。
  “我调|戏了又咋地!”薛刚顶了回去,“人家成花花又没意见。”
  “刚爷请您把之前的帐跟吴妈妈结了再来找奴家。”再滚两圈,安全地带,起跑距离。
  “吴妈妈!哈哈哈哈哈哈!”喷笑声四起。
  “唔啊啊啊啊啊啊啊!成花花!”吴小哲张牙舞爪地追花去也。
  “哦哦哦~花花快跑~”
  “锄头加油~”
  “吴,吴哲,打架没意义……”
  老A的今天,又是鸡飞狗跳活力十足的一天啊~站在边上吸烟的袁朗看着这群欢腾的家伙悠悠地吐出一烟圈。
  一阵追逐打闹,吴小哲终于如愿以偿地扑到成花花。
  “灭嘿嘿嘿嘿~”吴小哲模拟着恶霸调|戏良家妇女的笑声,“小花儿,你今就得从了大爷我了~”
  晴空万里无云,远处的375依旧绿意盎然,清风吹拂过所有人的脸,舒适惬意。
  压着人的坏笑过后嘟起嘴,脸就一点一点缓缓往下,被压着的原本还是微微笑着的,随着越来越近的距离,脸变红了,开始挣扎了,只是挣扎无望……
  除去被C3和石头压着要去拯救他成才哥的完毕,在草地上休息的三中队队员们都瞪大着眼睛等待着……
  浓烈的烟味如云似雾般席卷过空气,吴哲和成才不约而同地迅速扭过头。
  袁朗笑得眉眼弯弯的狐狸脸赫然映入眼里。
  吴哲脸一白,心跳霎时间一百八,不行!平常心平常心平常心,噎一口口水:“队长,您有事?”
  “没事~”袁朗一开口,吴哲和成才都一同皱起了眉头,那烟味啊~“你们不是要亲亲吗?我凑近点看得清楚些。”
  腾地一下,双花一跃而起,连压扁的弹簧反弹都没那么厉害迅猛的速度。
  吴小哲很是粗鲁地揉了一把脸,然后对袁朗说:“对不起,队长,戏已经落幕了。”态度很恭敬,如果忽略他磨得咯吱咯吱响的牙的话。
  “那么就开始训练吧~”戏已落幕,该活动活动筋骨了~袁狐狸眯着眼睛坏笑。“我数十下,没进N3或者落单的跟我练,十~”
  呼啦一下,全部人员怀着无限对某烂人怨念直奔五百米开外的泥坑。
  是的,N3就是成才他们南瓜时期训练格斗时打过滚的泥坑。
  一路小跑跟着后面的袁狐狸一面加速一面大喊着:“六~”就在自己两只脚都踏进泥坑里时,“四~一~”
  还有半只脚留着外面的成花花望向了袁狐狸。看见对方正冲着自己笑得那叫一个贼,转头看身后,半只人影都没了。
  已经跟薛刚开打的吴哲只来得及给他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就全神贯注地对付薛刚迎面而来的拳头了。
  成才眨眨眼,那就打呗~
  躲避,回击,转身,踢腿,勾拳。
  你来我往,成才和袁朗都没有对对方放水的理由。
  其实成才觉得很奇怪,不知为何,吴哲和三多都一直避免自己和队长呆一块。
  问问题时要跟去,吃饭时把两个人格个十万八千里远,训练时能和自己一组就和他一组,像这样他和队长一起对练的情况,大概也就只有他单练狙击手训练的时候吧……
  虽然每次训练回来吴哲都要抓着自己问队长有没有对他做什么让成才很是哭笑不得。
  要怎么说他们才能相信他其实对队长没多大意见呢?即使袁朗曾经一而再再而三地打击自己,但在成才心里,队长只是队长,他的上级。
  视线突然一个天翻地覆,低沉磁性的嗓音在耳边响起:“输了哦,成花花。”
  澄澈的眼睛对上深邃的眼眸,对方闪着戏谑的光,成才只是哦了一声就推开压着他的袁朗。
  两人站起来,成才诧异地看着袁朗转身离开,开口问:“队长不继续吗?”
  袁朗背对着他摆摆手:“我给你找个对手。”说完就把正和小黑对练的菜刀丢给成才。
  他绝不承认自己在对上那双黑白分明的桃花眼时心跳漏了一拍。
  绝不。
  9。
  站在大队长办公室的窗户前,袁朗一下一下地吐着烟圈,深秋难得一见的阳光明媚,只是那橙色的暖阳被挡在了百叶窗外。
  螺旋桨声响,返航的武直跳下一只一只(只……)老A,袁朗透过缝隙看了一会儿,转头看坐在办公桌前的铁路。
  “铁大,什么时候让我们三中队出次任务啊,这几次老留守,这人生锈了。”说完还装模作样地扭了几下身子
  “是吗?”铁路功力深厚自然不为所动,“我见你这段时间不是翻着花样来折腾你家的南瓜吗?怨气都从你们那岔蔓延到老二老四那边去了。”
  “这不就是一不动就浑身不自在嘛~”袁朗谄媚一笑,凑到铁路身边才低声说,“别队的小南瓜都见过血了,就差我家这只了。”
  铁路愣了一下,蹙起眉问:“进队有四个月了吧,还没见血?”
  袁朗摊手苦笑:“这不都是我们留守吗?”
  铁路深思了一会儿才说:“任务这东西不是说有就有的,来了,就是你们的了。”
  “有您这句话就成了~”一得承诺,袁朗飞都没那么快就窜出了办公室,“铁大,小的就先行告退了咋个~”
  铁路脑门上青筋跳得那个欢啊,死兔崽子,用完就丢,“滚!”
  这叫什么……袁朗看着到手的任务书难得一回头痛了,抢回被盗文物,这活难度不大,可麻烦不少啊……叹气,有胜过无啊。
  梯级教室里黑乎乎的,只有打出的幻灯片发出幽幽的亮光,袁朗站在台上,介绍着任务内容。
  “最近有一股外国势力与国内的文物贩子接触,以买卖缅玉做掩护,其实是要把我国一批珍贵的具有极高考古价值的古代玉石在云南的南伞县偷偷运到国外。”
  “根据情报,运送玉石的文物贩子有十二人,武器以95式自动步枪为主,有4个人配有92式9mm手枪,而外国除了收购者外,还有收购者带来的一队8人组的雇佣兵,武器不明。所以,这次任务我们三中队24个人全部出发。”
  “而这批玉石主要以玉璧、玉璜、玉版等大件玉器为主,所以我们在这次行动中一定要格外小心,不仅要保证零伤亡,而且要保证这批玉石的安全。虽然这次行动并未要求我们一定要确保玉石的完整,但我要求。”
  最后一句话,袁朗说得很是斩钉截铁:“一定要完璧归赵!”
  成才背靠着机舱壁,头倚着手中的88狙,望着窗外的蓝天白云,脑袋里似乎乱糟糟的,又好像是空空的。
  第一次任务呐……为什么他会觉得被发动机带得颤抖的不止机舱,还有他呢?
  也许是成才的脸色过于可怕了,原本和他隔了两三个人的吴哲硬是挤了过来:“怎么了,花花?”
  薛刚也来凑份热闹:“紧张呢,成花儿,安啦,到了之后你就负责拿着88狙把那些人当南瓜都突突了就行了。”
  “南瓜打南瓜?”
  成才这话是弄得整机舱的人都脸颊一抽,石丽海先人一步地扑上去压倒薛刚:“死刚子,要当也是当白菜啊!”
  之前自比白菜的两个人脸黑了,吴哲一巴掌盖上石丽海后脑勺:“白菜你个头,萝卜,那是萝卜!”
  ……那不成了刚子媳妇儿了吗?这句话,想想就好了,成才还没想说出来。
  “锄头,我以前听村里的老人说过,玉是畏惊的,我们这样算不算惊到它们了?”成才这一问把正被石头蹂躏着的吴哲解救了出来。
  瞪着眼睛,吴哲伸手摸了摸成才的脸,被一掌拍开也不生气,继续瞪着眼睛喃喃到:“花花,我这回是相信你和完毕是老乡了。”
  这两娃,有时候真是呆得可爱死了。
  “我,我和成才哥当,当然是老乡。”把吴哲这句话再次当做是讽刺的三多出口反驳,“我,我们是好朋友。”
  “三儿~”每次三多这话出口,成才都被感动得一塌糊涂,这次自然不例外。
  已经见怪不怪的吴哲撇撇嘴,给成才解释起所谓玉畏惊是怎么回事:“畏惊是指玉的佩戴者受惊或者不慎,将玉器跌落在地或碰撞到硬物上,重则粉身碎骨,轻则产生裂痕,即使看不见,玉器也不一定依然完整无损。因为重击之下,内部结构总会受到影响,肉眼看不见的细微裂纹都是玉器的隐患。”
  听了吴哲一通解释,所有人都愣了,包括袁朗,感情,这,完璧归赵,如此之……
  高难度啊……
  10。
  云南的天气是可以一面阳光普照一面大风呼啸。
  漫山遍野的云南松,遮天蔽日。
  狂风过境,连两米多高的松树都被压得弯了腰,被刮落的松针轻轻滑过皮肤,有点痒。
  用掉落的枯黄松针来做伪装,成才整个人都埋在了松树特有的香味里,深呼吸,心旷神怡。
  只是……
  成才的视线难能可贵地从瞄准镜里移开,看向那正在瞄准镜镜头前展现着自己柔软身子的……一条黄色偏棕的毛毛虫。
  “B3,报告你的方位。”耳麦里传来袁朗的声音,也让成才正想去抓毛毛虫的手停下了动作。
  “M3区域,标志物为土丘、松树跟、松叶堆,完毕。”耳麦里传出的声音意外地有种软糯感。
  袁朗眼睛寻找着成才的位置,不易察觉地晃晃自己脑袋,怎么觉得耳朵有点痒呢?
  原来不是错觉,方才自己察觉似乎有动静的地方真的是成才隐蔽的位置:“你刚才干嘛了?”
  “呃?!”成才愣了一下才知道袁朗是跟他说话,“报告,有条毛毛虫掉到我瞄准镜前了。”
  “毛毛虫?”听到成才的汇报,和袁朗一组的吴哲一边说:“B3你先别动它。”一边抢了袁朗的望远镜左瞄右瞄找着成才。
  好,找到了,吴哲紧张了一下:“B3你没动它吧?”
  “没呢。”
  “还好,这是松毛虫,它的毛是剧毒的,触及人体,引起红肿或糜烂。”吴哲舒了一口气,“你把它抖掉后找东西盖着捏死,别让它爬你身上去。”
  成才哦了一声照吴哲的话做后,耳麦又传来袁朗特有的低沉嗓音:“B3,我记得资料上有关于松毛虫的相关信息的?!”
  言下之意就是你看过了背过了的资料信息知识竟然没办法用到实战里?!
  因为耳麦是公共频道,所有人都知道成才那边忽地就哑了声,传来的是三多似乎被捂住嘴的呜呜声。
  这烂人!吴哲朝袁朗瞪了一眼。三多正想出声安慰成才或是反驳袁朗,却被身边的齐桓一把捂住了嘴。薛刚则和身边的同样担任狙击手的石丽海对视一眼,自是心照不宣。
  “是,队长。”像是过了千万年般,成才的声音再次从耳麦里传来,“我会注意。”
  “回去自己去375加餐去。”
  “是。”
  俨然是苛刻的上级和顺从的下级之间的对话,成才是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在正式进了老A,袁朗不是没和他开过玩笑,但这不代表什么,所以在他心里,现在这样说他也不代表不待见他。
  只是,某人在听到那个公式化的“是”字时顿时油然而生的郁闷感,咱略过不提,让他自个郁闷去。
  袁朗扁一下嘴,他郁闷个什么劲儿啊。
  恢复了精神,袁朗冷静地下达命令:“交易的地点在树林南侧边缘的E2点,以此为中心,A组原地待命,B组潜进E2的5点钟方向,CD组两翼包抄E2,C组3点D组9点。E组12点F组6点,断他们后路收尾。”
  “A(BCDEF)组明白,完毕。”
  天上不知何时白云渐渐变多了,太阳躲进了云层。没了阳光,松林里的气温一下子就降了下来。
  大风再次呼啸而过,耳膜边是猎猎作响的风声,沙土弥漫,像是预警着什么似地,成才慢慢绷紧了神经。
  “报告,S1区疑似大蚌出现,疑似大蚌出现。”
  三中队全体进入警戒状态。
  望远镜镜头里,在松林里崎岖蜿蜒的小路上,八个人一手抬着四只大箱子,另一只手拿着步枪,前后各有两人做警哨,而那四人腰间都别有手枪。
  随着耳麦里一声声敌人路过区域的汇报,袁朗深吸了一口气,用手势指示所有人进入深度潜伏。
  看着大蚌到达指定地点,时间流逝,等待成了双方最难以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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