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岁月思忆少年》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容岁月思忆少年- 第31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可是这件事一一似乎比我更加热切,她很期待某人看到杂志的反应,我也答应她只要不被退稿随便她如何——因为我自己都快默认自己投稿必退的命运了……
的确,投稿石沉大海,可我还是想把回忆留下。
冰花笑着说“期待当代的项脊轩志”,我叹气。《项脊轩志》是我最喜欢的古文,为“庭有枇杷树,吾妻死之年所手植也,今已亭亭如盖矣”这三行情书落泪,为人情冷暖哀叹……我望尘莫及。
因为这份留下回忆的执着所以有了《容岁月》——一本随意的属于我的回忆录,为了以后能够怀念……
十年里在阿衡女儿回到温家时,温家冒牌大小姐温思尔这样哭着喊:你是我,那我又是谁?!
这样的情景在我身上大概不会出现,但有一个场景也曾让我泪湿枕巾:
忘了在哪本小说或是动漫里看到的:主角为了各种各样的原因,记忆碎成了碎片,一个人迷茫又彷徨地走着,终于见到一个向TA打招呼的人,然后拉着那人笑到眼泪流下来——可不可以告诉我……我是谁……
越长大越迷茫,总是会问自己——我是谁?我到底是谁?而我到底想成为谁?是啊,我想成为更好的自己——可自己特么是在往哪条路上走?!
大概只有白纸黑字才能记下自己最初的模样吧……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133

我一直预感家里会有事情发生,而且这预感无比强烈。
在搬到新家后有一次我们全家一起到省会来,他们送我来上学,妈妈很傻气地说:哎呀,现在投资本钱拿回来了,房子也买了,车子也有了,也不欠人债务了,大家都健健康康的,满足了。
妈妈对家的愿望很简单,我的更简单——爸妈不再吵架,我回击我弟的欺负不会再被骂,家里不会再有别人家孩子。
我曾经以为我们家的硝烟会这样结束,但好像我错了。
+++++++++++++
时近粽子节,虽然说端午是纪念屈原的忌日,但好像已经演变成了一个欢乐的一定要吃粽子的团圆日了。粽子节不是更合适的名字么?
六月份,省会都已经热的有睥睨所有榜上有名的火炉城市的势头,让我不禁想念海滨小镇温和的温度——真是要热成狗了,好想回海边感受被海风刮走的感觉。
粽子节啊……好像刚好在六月初的周末,一共三天假期,可是这假期过后就是两科文科的提前期末考,这家是回还是不回呢?……
我的同桌已然换成了楚哥,楚哥家妈妈奶奶包的小粽子非常可口,我天天粘着楚哥,一声声撒娇着要粽子当早餐。楚哥家的说法就是——粽子节到了家家户户都包粽子,当然要提前包吃起来才不会感觉那么普通啊。倒是便宜了我许久的早餐钱。
只是这带着浓浓家的味道的粽子总一声声默默催着我——回家……
终于在周四晚上,粽子节前最后一个在学校的傍晚我趴在栏杆上打了电话——“妈……我要回家……”
“嗯?怎么了?”
“我想吃你做的饭,我饿……”
“不是说不回来么……好啊,你要吃什么?我明天出去买,蘑菇头我已经买在家里了。还要吃什么?……”
“我要吃饺子!”好吧,我知道粽子节吃饺子不吃粽子的我又奇葩了,但是真的很想念很想念妈妈亲手包的饺子……
“好……”
也许只有漂泊在外的人才懂得“每逢佳节倍思亲”和“他乡遇故知,两眼双泪垂”的意味吧……
不同于军训一下吃点苦就哭着要回刚离开须臾的家,那种感觉类似睹物思乡的潸然泪下,哪怕是一不小心嗅到了一丁点乡味就开始鼻子泛酸。
尽管子曰:父母在,不远游,游必有方。但古代的侠士文人总是要出去闯荡的。
有时候我想独自一人踏上征程是一个人的成长,然后在征程中学会想家是一个人的蜕变,然而能继续坚定地走向向往的彼方才是真正的成熟——Can miss;can cry;but don’t step back。
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深夜快十点,我已经习惯了夜间大巴的拖沓,只是搬家后房子不再是街心,而是处于边远的地方,僻静到夜里有些危险。不能再背着书包和行李袋一个人晃荡回家真是一件忧伤的事情。
我在车上已经拨打了好几遍老爸的电话,却总是无法接通——烦,就算不接我家捣蛋弟弟的“骚扰”电话,爸爸却是从未挂过我的电话。
总算在夜色中拦了一辆三轮车,我到家时却也没见到自家的车和老爸的身影,吃着可以称为夜宵的晚饭,我从妈妈口中好像知道了老爸的去向——果然特么的又吵架了!还是在我回来的前一天!我靠,放个假都不让我消停!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134

这次吵架他们还真是“别出心裁”,好歹给他们女儿我交代了一个不一样的理由!——我靠!
经妈妈口述情景大概是爸爸出门去谈生意会老朋友,电话打不通,大晚上只有妈妈一个人在家,也不知道他回不回来,等了挺晚就把门反锁了去睡觉,结果……开不了门的家伙心情不好了,老妈又顺口抱怨了句回不回来不知道打个电话?然后就发火了……顺便砸坏了他的新手机——对此我只想说:卧槽你别每次耍酒疯就糟蹋东西好不好?!你有种别砸三星盖世啊,你有种砸我的Nokia然后把三星送我啊!!!
原谅我貌似是找错重点的样子,我是早已经习惯了,反正我管不了劝不了,他们也分不了A。不过一回家就碰到这种事,真的是特么的不爽不爽不爽!
所以等事后都气消了之后我和白痴弟弟狠狠把两个人都骂了遍——然后被我妈拿着鞭子追着抽了……哎,大人啊,你怎么就听不得小孩子说几句呢?无论是年幼的还是年少的。爱面子的父母有时候真的是无法理解啊~他们有理就不用说了,没理的时候硬是能扯到你对父母的态度问题,反正都有鞭子……不可理喻啊。
在更久之后我又知道了这次吵架的细枝末节就更觉得他们真的是特么没长大!——老爸的积怨居然是新家主卧的卫生间里没有他的洗漱用具而是放在了客厅的厕所里。对此老妈的解释是——化妆品太多厕所太小,你爸不是经常怄气跑去和他儿子睡么,放客厅不是更方便……卧槽,老大人了居然还为这个吃味?!我一直以为我的敏感多疑是遗传我娘亲的,居然特么是从闷骚老爸身上来的?!
以往他们吵架都是老爸跑回去上班,过几个月回来就跟没事人一样,这次倒是有别的情况——叔叔们似乎过意不去因为一起喝酒的关系让这对冤家吵架,请了我们一家去泡温泉。
这一去我更纠结了——妈的,都是小时候看着我长大的叔叔啊,老妈一开始居然不知道老爸是和他们在一起?!而且……我小时候在他们心里的形象是精致可爱却也很活泼的小淑女,可现在的我顶着一头刚长长一些的乱发介乎男屌丝和女屌丝之间……
有什么比看着大人互相调侃说:“你女儿小时候比较可爱”云云的时候你还得笑得很知礼可是心里千万只草泥马在奔腾的感觉更郁闷的!!
温泉回来之后他们俩居然继续冷战,我是懒得管了,反正回去上学就是了——唉,忽然有种自己已经慢慢和他们不是活在一个世界的感觉了,临行前我居然还有点类似“把孤寡老人孤零零地留在家里”的罪恶感……
这个世界真是奇怪,就像你在对某个地方某件事某个现象越来越熟悉的时候,以前很熟悉的人与物或是情感就感觉越来越陌生。大概是只能用到大脑百分之一二的人类的脑容量太小吧,新的事物总是争先恐后地侵占旧时回忆的地盘,可这并不是政治课本告诉我们的“扬弃”发展,而是不存在对错好坏的变化……无可逆转甚至无法停止的变化……
然后来到新城市新学校不到一年,你就发现你似乎遗忘了许多初中同学的脸,甚至是你遗忘了中考的孤独徘徊和你高中刚入学的信心满满。而也是因为这样的陌生→陌生,你渐渐认不出以往相熟的人,而你在别人眼里也变成了一个陌生人——一个全新的自己,又或是一个自己都不认识的自己……只是不知道这是“扬弃”的蝶变还是仅仅是一步步靠近腐化的氧化反应呢?……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136

岁月匆匆,时光催老。天桥下那一排排蓝花楹终究是下了几场蓝色的梦雨便颓败了,连地上那一层层蓝色的薄毯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的小镇风太大,花儿什么的总是开得不美好就被摧残,所以大多是种树的,只有小学路边有棵歪脖子树总会在潮湿的春天开出朦胧的纯白的花儿,但在我离开小镇前,那棵矮树就被残忍砍了半边身子,而我始终不知道——那究竟是什么花呢?
省会的气候大概很适合花吧。我知道这里的绿化很高,空气很好,我也知道我们学校的绿化水平也是数一数二的,而每一柱小植物都被郑重其事地挂了个牌子,所以在这里我大概多认了许多花吧。
尽管如此,我在校外看到别的花依旧是认不出的。我也曾和别人调笑——认不出就认不出呗,好看、看得开心不就得了!
只是每每我叹息没见过什么花的时候,总会有人告诉我,XX花就是前几天你和我说很漂亮的那个呀……啊,原来我们早已见过,只是擦肩,我也曾喟叹过你的美丽,却只是陌生地一笑而过,当我重新想好好认识一遍,好好记住你的模样,你却已荼蘼花事了了……而来年你会不会开?来年的我会不会依旧忘了你的名字?或是来年的我和你,已经不是此时此刻的我们……
伤花伤花,伤春伤春,大概也是这种心情吧?黛玉葬花的吟哦又浮上了心头——
花谢花飞花满天,红消香断有谁怜?
游丝软系飘春榭,落絮轻沾扑绣帘。
闺中女儿惜春暮,愁绪满怀无释处。
手把花锄出绣帘,忍踏落花来复去。
柳丝榆荚自芳菲,不管桃飘与李飞;
桃李明年能再发,明年闺中知有谁?
三月香巢已垒成,梁间燕子太无情!
明年花发虽可啄,却不道人去梁空巢也倾。
一年三百六十日,风刀霜剑严相逼;
明媚鲜妍能几时,一朝漂泊难寻觅。
花开易见落难寻,阶前愁杀葬花人,
独倚花锄泪暗洒,洒上空枝见血痕。
杜鹃无语正黄昏,荷锄归去掩重门;
青灯照壁人初睡,冷雨敲窗被未温。
怪奴底事倍伤神?半为怜春半恼春。
怜春忽至恼忽去,至又无言去不闻。
昨宵庭外悲歌发,知是花魂与鸟魂?
花魂鸟魂总难留,鸟自无言花自羞;
愿侬此日生双翼,随花飞到天尽头。
天尽头,何处有香丘?
未若锦囊收艳骨,一抔净土掩风流。
质本洁来还洁去,强于污淖陷渠沟。
尔今死去侬收葬,未卜侬身何日丧?
侬今葬花人笑痴,他年葬侬知是谁?
试看春残花渐落,便是红颜老死时;
一朝春尽红颜老,花落人亡两不知!
霸气的阿薇一向不喜欢哭哭啼啼的黛玉,我和Shooting却不然。我尤其喜欢黛玉和湘云,而薛宝钗是我最不喜欢的女子。不算讨厌,就是对宝钗喜欢不起来,冰花老师红楼讲得极好,他认为宝钗的蘅芜苑就像她的性格,我也觉得,面具重重地把自己强扭成他人喜欢的精明温柔模样,真的好吗?黛玉虽然刻薄虽然有时任性得可怕,但黛玉就是黛玉,不是任何人所期待的模样,这样便好。湘云亦如是,只是家境还是多多少少磨了些她的棱角。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138

一季花谢,便埋葬一季心事吧?我想,这样那些恼人的心事就可以变成成长的养料,大概也许maybe……能长出个更好的我来?
嘛,就算是安慰自己,相信别人的善意,即使他只是无意,相信明天会更好,即使深夜下着雨,人生就要相信才会更美好呀~
所以把心事都埋藏掉吧?我每次都对自己这样说着……
只是我还是很难过……
有人曾偷偷告诉我,当鼹鼠问陈思奕更喜欢坐在哪个位置时,陈思奕点了点他原来的座位。我为此窃喜了许久,尽管他不可能是因为我。但这又有什么关系,如果无伤大雅的假象能让自己活得更快乐,我为什么要逼自己接受事实。
冰花讲到哈姆雷特的时候说起莎士比亚的十四行夜莺诗,我听见他在后面说——哎,不过就是夜莺喳喳喳叫了十四行嘛!我也写得出来!
我和楚哥都笑了,只是我笑着笑着嘴角却提不起来了……
说这样话的人并不少,但有些人说来就显得很无知,有些人就很可爱,决定这种感觉的是他们的人品还是我们的心情真的说不清。
那时候天气还冷,英语课上老师叫他回答问题,我在心里默数——起身——掳袖子——这个那个!
果不出其然,当我听到最后那句“这个嘛”的时候我笑得让楚哥都以为我抽风了。
回不去了,回不去了。就连现在格外想念英语老师的吐槽都没法听见了,改变了就是改变了,时光真的不能倒流。
移位只是陌生到陌生,陌生到连一句话都不会去说。
唯一一次“说话”似乎是我和一群人在周五的最后一节课玩着谁是卧底。大概因为王奕也在,他们又总爱“欺负”王奕,当班主任端端走进班级说着“一群人围着干嘛呢”,他在那边笑着大喊“端端他们在赌博!”我瞬时就顶了句——“老师你听他胡说!”
这只是潜意识反应,可我居然sb地回家后为这句话开心了好久……
一一曾经问过一个很值得深思的大问题——为什么明明曾经有喜欢的人却可以在上高中不到一年的时间里喜欢上别人呢?
她说的不是我,却让我觉得自己很无情——我一向无情。
究竟是为什么呢?我对她说的好似头头是道,其实深思起来我也不知道答案。这大概就是知心姐姐却解决不了自己的心理问题的感觉吧。
帅哥老师和他女朋友带我去医院看完牙齿之后,我每两三个礼拜就要跑去换药,从冬天一直到夏天。而水鸟找我的时候我基本都会回句——我在医院。
他和Shooting总是会说“让你吃那么多糖”之类的话。其实偶尔我也会觉得好烦,人们总喜欢用下意识反应来决定真相,就比如听到牙疼就觉得是蛀牙了,然后就认为别人乱吃东西——而事实却是我的牙在小时候发育的时候出现了小畸形,牙根没有闭合所以才容易发炎是种很常见的牙病。但是和蛀牙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