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侠世界里的空间能力者- 第115部分

美妇叹道，“药师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五行八卦，奇门遁甲，琴棋书画，医卜星相，无一不晓，无一不精，这样的名师世间多少人求之而不得。”

少年走到美妇身边，接过她手中的饭盒，放到一旁的石桌上，美妇怀有身孕，少年搀扶她坐下，之后道，“这么夸奖自己的丈夫，你不觉得害臊吗？”

美妇右手轻轻敲了下少年的脑袋，佯装生气道，“你真是越大，越不可爱了。”

打开食盒，里面有两碟精致的小菜，一碗米饭，最后还有一壶美酒。少年道，“还是师娘最懂我，知道我喜欢什么。”

美妇的名字叫冯蘅，是这座岛的女主人，也是天下五绝之一，东邪黄药师的妻子。少年，是这一世的云萧，也是黄药师的弟子。

黄药师收徒有七，云萧排行第七，其他弟子对黄药师都是恭恭敬敬。唯有云萧，一直与黄药师不和。

师徒二人最初的争端源于名字。黄药师前面六名弟子分别是陈玄风、梅超风、曲灵风、陆乘风、武眠风以及冯默风。他们每一人的名中最后都有一个风字，黄药师要求云萧改名，云萧怎会同意？最后冯蘅从中调解，改名之事不了了之。

黄药师开始教授云萧武功，结果发现无论自己传他什么武功，他都一遍就会，很多武功甚至比他使的还要精妙。师父不如徒弟，脸上焉会有光彩？更何况是黄药师这种天下一等一的自负之人！

武功上自己已经没本事教云萧，那就换其他的。音律、书法、绘画、下棋，这些黄药师也是极为擅长，然而，音律和书法，云萧早已自成一家，下棋，对于计算能力超强的云萧而言，更是如吃饭喝水般简单。

黄药师曾与云萧对弈三天三夜，最后差点心力交瘁。吐血而死。看到丈夫的模样，冯蘅自那以后再也不允许师徒二人下棋！

至于绘画，云萧学起来极为简单，身体的本能还在。对力道的掌握，云萧堪称当世第一，正所谓一通百通，云萧在画道上很快就超越了黄药师！

各方面全都输给徒弟。黄药师恼羞成怒，一发狠，把云萧关在了桃花大阵里面。结果，云萧比他先一步出了大阵。

自那以后，胜过徒弟，已经成了黄药师心头一等一的大事。天下第一？先打赢自己的徒弟再说吧！

冯蘅回想起云萧与黄药师师徒之间的种种恩怨，不禁觉得好气又好笑。正在吃饭的云萧突然道，“其实他要胜过我很简单。”

冯蘅奇道，“你甘愿认输？”

云萧咂了砸嘴道，“比做菜，我绝对不如他。”

冯蘅顿时翻了翻白眼，如果黄药师知道自己只能在厨艺上胜过云萧，恐怕会气死。君子远庖厨，黄药师虽然精通厨艺，但并不引以为傲。

为自己的丈夫默哀之后，冯蘅将话题转移到了其他方面，“萧儿，你喜欢多一个师弟，还是多一个师妹？”

云萧看向冯蘅，此时她的肚子已经微微隆起，脸上也总是洋溢着母性的光辉，云萧道，“多个师妹吧，她一定非常像你！”

冯蘅闻言一怔，似乎想到了什么，冯蘅道，“如果是师妹，你以后会好好照顾她吗？”

云萧喃喃道，“如果真的是她，我一定会照顾她一辈子！”

冯蘅笑了，她有种直觉，自己生下的一定是个女儿，虽然还未出生，冯蘅已经为她找好了归宿。

冯蘅觉得自己能遇到黄药师，是她一生中最幸福的事情，女儿如果能有一个比黄药师更出色的人照顾，一定会比自己更幸福。

收拾完碗筷，冯蘅起身准备离去，林间小道走来一名女子。冯蘅诧异道，“超风，你怎么来了？”

来人是黄药师的第二个徒弟，梅超风。除了云萧外，其他几名弟子都是黄药师自己收的，冯蘅对他们的感情很淡，平时在他们面前的形象和黄药师差不多。

梅超风对冯蘅心存敬畏，看到她也在云萧的院子里，连忙躬身行礼。之后道，“师父想要出岛。”

冯蘅目露疑色，黄药师刚从岛外回来，怎么又要出去？华山论剑刚过，黄药师虽然取得了东邪之名，但他却又输给了别人。回岛后，一直郁郁寡欢。

梅超风转向云萧道，“师父说这次要带上云师弟！”冯蘅惊了，云萧也一脸诧异，黄药师带上他做什么？

冯蘅问道，“你师父只带萧儿一人？”

梅超风点了点头道，“师父让我来通知云师弟，收拾行礼后立刻去海边等他。并没有说带上我们其他人。”

冯蘅心中的疑惑更浓，决定亲自去问一问丈夫。

书房中，黄药师看到妻子走了进来，连忙起身，走到妻子身旁，“阿蘅，你怀有身孕，不要走那么急。”

冯蘅直言问道，“你带萧儿出去做什么？”

黄药师笑道，“你果然又是为了那臭小子的事情。”

冯蘅埋怨道，“你总是跟自己的徒弟赌气，我能不担心吗？”

黄药师莞尔一笑，“你到底是担心他多一点，还是担心我多一点？”

冯蘅嗔怒道，“那你到底是担心我多一点，还是担心我肚子里的孩子多一点？”

黄药师顿时语塞，担心妻子动了胎气，黄药师低声道，“莫动气，你们俩我都担心。”

见丈夫服软低头，冯蘅不禁笑了出来，“你带萧儿出去到底所为何事？”

黄药师正色道，“我想带他去见一个人，让他跟那个人比一比！”

冯蘅惊讶，丈夫自己都拿云萧没办法，还想让谁跟云萧比？忽然，冯蘅想起黄药师最近闷闷不乐的原因，“你难道想带他去终南山？”

黄药师点了点头，“我很好奇，那臭小子与王重阳，到底谁才是真正的天下第一！”

第二章沧海一声笑

黄药师决定带云萧去找王重阳比试，看看王重阳是否能够胜过云萧。冯蘅对此很是好奇，冯蘅道，“连你也不是他的对手，你觉得萧儿能有胜算？”

华山论剑虽然只有五人，但这五人皆是当世最绝顶的人物，东邪、西毒、南帝、北丐，他们四人的武功其实不相伯仲，唯有中神通王重阳，稍胜一筹！

黄药师笑道，“萧儿有多少胜算，我也猜不透。如果他输给了王重阳，刚好可以让他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冯蘅放心的点了点头，此去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云萧如果能受点挫折，也是好事，她怀有身孕，黄药师不同意带她一起去，她只能多嘱咐黄药师几句，好好照顾云萧！

海边，一条大船早已准备好，黄药师的几名弟子都在，准备给他们的师父师弟送行。海边风大，黄药师让冯蘅留在了岛上，不要出来。

看到黄药师走来，包括云萧在内，弟子们纷纷向他行礼，黄药师面无表情，看到云萧后，微微点头，黄药师语气严肃道，“你们留在岛上好好照顾师娘，还有，各自的功课绝不可以落下，等我回来后，会考校你们一番，到时候，如果谁不合格，下场自己心里清楚。”

想起黄药师的惩罚，众弟子心里不禁一阵寒颤。黄药师虽然是名师，但也是严师，各种惩罚手段绝对让人痛不欲生，东邪之名可不是吹出来的。云萧对他们几个投去同情的目光。

与黄药师登船后，大船立刻扬帆。很快，在云萧的眼里，桃花岛越来越小，最后变成了海上的一个黑点，消失无踪。

大船很是豪华，上有三层阁楼。里面的装饰也尽显华贵典雅。此刻，师徒二人正在三楼对弈。

冯蘅虽然不允许他们二人下棋，但黄药师又岂会甘心，每每琢磨出精妙的棋招，就想找云萧一试。

任凭黄药师的棋招有多精妙，只要有迹可循，云萧总能找到破解之法，弈棋如弈剑，下到三分之一，黄药师就不得不弃子认输。

云萧笑道。“师父布出这局珍珑，当真是煞费苦心了。”

黄药师轻哼一声，这一局，他确实准备了很久，本想刁难云萧一番，可惜，看云萧的神色，从头到尾都没有变过。

下棋仍然不是云萧的对手，黄药师连忙转移话题。“为师要考一考你的音律。随意弹奏一曲吧。”

大海一望无际，烟波浩渺，云萧也有心弹上一曲，微微点头。到二楼取来自己的琴，看向窗外，云萧双手轻轻拨动琴弦，开始弹奏。

沧海笑。滔滔两岸潮，

浮沉随浪记今朝！

苍天笑，纷纷世上潮。

谁负谁胜出，天知道！

江山笑，烟雨遥，

淘浪淘尽红尘俗事知多少！

清风笑，竟惹寂寥，

豪情还剩一襟晚照！

……

苍生笑，不再寂寥，

豪情仍在痴痴笑笑！

前尘往事随着云萧的琴声不断浮现，又不断消失。名震江湖，称霸天下，这些云萧都一一经历过，最终也全部放下，桃花岛的生活自由自在，这才是他一直向往的。

黄药师不清楚云萧经历了什么，但从琴声中，他能听出那种洒脱的意境，或许自己的这个徒弟，本来就不是凡人！

一曲终了，余音绕梁。黄药师叹道，“这首曲子叫什么名字？”

云萧道，“沧海一声笑！”

黄药师细细品味这个名字，再去回味先前的曲子，忽然道，“这是否能与萧合奏？”

云萧心里佩服，这首曲子被他改过，毕竟琴箫合奏的曲子只是由琴来单独演奏，总是不美，想不到，黄药师只听一遍，便能看出这一点。

云萧笑道，“师父若是有心，可以作出与之合奏的萧曲。相信师娘一定很愿意与你合奏一曲。”

云萧与黄药师虽然也可算得上是知己，但无论是云萧，还是黄药师，都不怎么想与对方合奏。

黄药师觉得云萧的提议不错，与妻子合奏，抚琴弄萧，当真是说不出的风流旖旎。一路上黄药师已经开始思考曲谱的部分。

黄药师正想的阵阵出神，云萧忽然打断道，“师父，我们此行到底去哪？”

黄药师抬头道，“我以为你会一直都忍住不问呢。”船已行了半日，云萧从未开口提起半句关于此行的目的。

云萧道，“师父不说，那便让我来猜一猜。”

黄药师来了兴趣，云萧难道还能猜透自己的心思？“说来听听。”

云萧道，“最近，听到几位师兄谈论，师父去华山与人比武，最终博了个东邪的名号。”一边说，云萧一边观察黄药师的脸色。然而，黄药师面无表情，看不出是喜是怒。

云萧继续道，“天下五绝，东南西北四位并驾齐驱，唯有中间那位，更在其他四人之上。”云萧看到黄药师的脸色终于发生变化，不悦！

这种不悦的表情，一般只有在黄药师输给云萧的时候才会出现，显然，对于输给那人，他也心有不甘。

黄药师打断了云萧继续要说的话，“你不用猜了，为师正是要带你去见王重阳。”

云萧奇道，“听说你们四人联手，都不是他的对手？”

黄药师闻言顿时大怒，“你从哪听来的？简直胡说八道！”如果他们四人联手都输给王重阳，还有何脸面与他齐名？

云萧笑道，“是真是假，等我跟他比过，就清楚了。”

黄药师轻哼一声道，“王重阳的武功的确略微高过为师，但真要胜过为师，也没那么容易。至于你说的四人联手，更是无稽之谈。这次，为师是带你去开开眼界，免得让你狂妄自大，整日坐井观天！”

云萧微微一笑，不再反驳黄药师。对于此次终南山之行，他也有些兴趣，王重阳再过不久，可能就会病逝，到时候云萧想与他交手，也没有机会，虽然此刻自己功力尚未大成，但要胜他，也并非全无机会！

海船靠岸后，师徒二人在一家客栈休息了一晚，第二天径直前往终南山。不过，在路上，师徒二人遇到了另一人，一位同道中人！

第三章西毒

这一日，云萧和黄药师到了陕西境内，中午时分，二人途径一片树林，突然停了下来。黄药师放声道，“阁下跟了我们许久，也该现身相见了吧。”

早在路过京兆的时候，师徒二人就有所察觉，身后有条尾巴一直跟着他们。一开始，他们也没放在心上，但随着师徒二人的脚程加快，对方也牢牢跟了上来，由不得他们不上心，对方是个高手，至少轻功能追得上他们师徒。

听到黄药师的话，暗中之人好似惊讶，脚下顿时迟疑了片刻。云萧嘴角微微扬起，忽然身形消失，黄药师的目光跟着看了过去。

“跟了我们这么久，难道就想不告而别？”云萧拦住一道想要离去的身影，淡淡道。只见对方身材高大，身穿白衣，高鼻深目，脸须棕黄，是一名比黄药师还要年长些许的中年男子。

男子看向云萧，眼神如刀似剑，很是刺人，云萧与其对视，眼神灿若星河，仿佛能容纳天地万物。

男子心中诧异，黄药师他认识，不久前，刚刚与他交过手，清楚他的武功与自己不相伯仲，但这个少年看起来不过才十岁左右，和自己的那个侄儿一般大小，却展露出了极其高明的轻功身法。

见云萧拦住自己的去路，男子笑道，“小娃娃，你是谁？”他的声调中铿铿然似有金属之音，听起来很是刺耳。

云萧近身后才察觉此人的气息，先前若不是他的突然停顿，也难以发现其方位。单凭这手隐藏气息的功夫，就足以比得上黄药师。云萧道，“你怎么不先报上自己的名字？”

“萧儿，他是西域白驼山庄的庄主，欧阳锋！”未等欧阳锋回答，黄药师已经走了过来。边走边道。黄药师自是认得欧阳锋的，心中正好生纳闷，华山论剑早就结束，欧阳锋怎么还在中原？

欧阳锋对黄药师道，“药兄，华山一别，这才不过数月，咱们又见面了。”

黄药师道，“是啊，而且我也没想到。会是在这种情形下！”欧阳锋号称西毒，这一路上跟踪他们师徒二人，十之**是不怀好意，黄药师的语气不善。

欧阳锋略微尴尬，忽然眼神一瞥，看向云萧道，“不知这位小兄弟是药兄的什么人？”

云萧与黄药师的轻功身法很是相像，但给人的感觉却略有不同，后者如大海。前者如云海。形似而神不似本来应该是武功尚未入门时的表现，但云萧显然是早已自成一家，欧阳锋身为绝顶高手，日后的一代宗师。当然能看出这一点。

虽然黄药师对云萧有种种无奈，但有这样的徒弟，面对外人时，当师父的多少也会感到骄傲。黄药师道，“这是小徒，云萧！”

欧阳锋心中诧异。云萧居然真的是黄药师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