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动之刻09开战与第十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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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动之刻09开战与第十使者-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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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猜得到你想做什麼。」看著朝自己走来的少年,曦没有移动,任由拳头直接往自己脸上一挥,虽然应该会痛,不过几乎没有痛感,他连眉都不皱。

  「这样有爽一点了。」虽然很想呼个第二拳、第三拳,不过司曙一想到那个囉嗦的吸血鬼,还是算了,「你欠我的还不止这样,十几年来用我的身体还睡在裡面,应该要跟你算房租才对!」

  曦笑了笑,不解地摇摇头,「真是……你应该要充满怨恨才对。」

  「是很恨啊。」一想到被插刀又被丢下,司曙就觉得全身上下都是恨,恨到都可以拿刀来凌迟他们,「恨到很想叫你们全部去死,你们这些一丘之貉!」

  「但我觉得你并没有你所说的那种恨意。」依然隐约可以感觉到一些,曦还是不解对方表现出来的相反行為,「你原谅司平安的行為,不是吗?」

  「……谁原谅他,去吃屎!等我想原谅时再说!」司曙一想到又开始磨牙,决定不要再继续这个只会让他光火的话题,「算了,也不知道有

  没有顺利躲过你们那些鬼父母。」他只记得弄出黑夜力量之后曾看到纸侍突然出现,接著就在这边了。

  照常理推断,那时候八成已经昏了,不晓得纸侍这样冒出来有没有关係,他的力量还很不稳定,希望不会有问题。

  「如果与我相连,就是已经避过了。」大约可猜到对方的状况,曦看著重叠梦境的天空,那片他看了非常久、几乎不会改变过的蓝天,现在却说不出有什麼感觉,一切如此平淡,唯一有的只是恨意。  「你是凌驾我们所有人的完全品,如果落入父母们手中,所有世界都会结束。得到力量后,父母们会开始袭击同為神族的其他人,然后扩大势力,不断佔领其他种族世界……他们想要的并不是只有地球世界。」

  「有猜到。」司曙最近也如此怀疑,他已经狐疑很久了,佔领地球其实很容易,将夺取者一整群扔出去,不管是不是种族都会死个七七八八,但他们执意要的是完美的成品,就表示地球世界八成只是目标之一;他们有更大的猎物,才要更好的作品。

  那些神族只爱自己,所以决定只有自己可以当宇宙之王还算可以想像。话说回来,能否那麼顺利大概就唯有大宇宙意识知道了。

  「不过我也不懂,為什麼我会是所谓的完全品?」司曙只知道自己也有天生的接收者力量,而且应该是源自人类,而不是罗雷亚或罗纳安,是第三种,但哪点说明了他是抢手货?

  「接收者们有极限,不管哪一代,只要力量超过负荷都会灭亡.就像杯子无法接住源源不绝的水,但是你却不一样,我看不见你的极限,父母们应该也注意到这点了。」深深地看著眼前的人,曦不再隐瞒。应该说,对方有权利知道这些事,如果之后要再度下手杀他,也才不冤枉,「我与暮,应该是到目前為止容纳极限最高的作品,所以才会被选為消灭使者的夺取者。」

  「等等,你们吸收力量之后,力量放一段时间后也会变多,这样不是更快爆吗?」暮也不知道吸收了多少,加上使者的印记力量与能量石,那真的很不得了。

  司曙想起最早科罗林告诉过他五枚印记会自爆的事。

  他这时才发现,是不是被选上的其他使者或多或少都有点接收者的力量或体质,否则要怎样存放本身就含有力量的印记与能量石。

  这样说来,其实中央方一直在栽培的使者和继任者,也都只是拥有这种能力类型的特别者。

  他终于知道使者选择的方式了。

  「力量不会增多。」看著若有所思的人,曦慢慢地开口:「接收来的力量虽会转化為我们所用,但并不会变得更多,部分力量混合使用后会让人有增多或增强的错觉,不过基本上是不变的。」

  「咦?」司曙愣了一下。

  「印记之力虽然有力量,但是使用时是种族会支援其力,并不是你所谓的增多。」误以為对方是在说印记力量会变多,曦稍微解释著,「能量石本身就蕴含很强大的封锁之力,所以才能封印更强大的种族力量。」

  其实自己不是在说这个。

  默默地在心中反驳著,但司曙觉得如果告诉对方力量增多一事,恐怕会有危险,也就没再开口了。

  然后,就这样安静了下来。

  再次看见这个地方,司曙其实心裡很复杂。

  他到现在还会怕,不管是那时候自己很孤独地被扔下,或是眼前青年讲过的那些伤害他的话语,一想到就觉得害怕。

  但是他已经发过誓会自立坚强了。

  深深地吸了口气自我安抚情绪后,司曙才重新转向不打算主动开口的人,「你是不是打算……自我牺牲之类的?」

  曦转过来,蓝色的眼看著他。

  「你是不是想拿到所有钥匙,打开封印种族的力量之后,全部吸收了,然后连同自己一起处置掉。」司曙用的是肯定句,他认為对方所谓的自由,应该就是这个了。

  那些协助他的白花神族在帮他争取更多的力量。

  只要地球世界的种族力量销毁,就不会再有更大的争夺,一切发展顺其自然。

  「不是。」曦笑了笑,「我想要破坏的:是所有。」

  只要所有都归无,一切就自由了。

  他躺在红色绝望的沙中。

  不管是会经有过的爱、笑,还是哭泣悲伤都一点一滴地流逝了,最后连绝望的感觉都开始跟著破碎。

  於是,只有源源不绝的恨意让他支撑下来。

  但是他现在却无法了解,為什麼生命要笑、因為什麼而笑,那些感情為何而来,保护著各式各样的生命有什麼意义?

  他们从出生到死一圈的轮迴又是為了什麼?

  那些东西,突然就像红沙一样,不具任何意义了。

  他只记得要销毁所有神族的恨,还有强烈想要自由的慾望。

  可是怎样才是自由?

  像风一样到处吹动?像水一样不断地流?或像火焰一样灿烂地燃烧?

  他原本思考著,自己吸收掉所有种族力量后,带著那些力量重回地狱应该是解放与自由的好办法,只要没有高於他人的力量,应该就可以和平共处。

  但是力量可以再培养,种族会再从自己的世界带入这个世界。

  即使有大合约的箝制,依旧无法制止那些种族们继续相互危害,也无法制止人类破坏世界。

  所以他注意到了,唯有什麼都没有,才是真的自由。

  等到自己也一起销毁之后,连恨意都没有时,应该就已经得到最想要的吧。

  「这个世界、这些种族的存在已不具意义,所有人都该放弃全部,真正地自由才行。」勾著连自己都不知道是什麼意思的微笑,曦告诉眼前的少年,「当然,我会拿取封印之后的所有力量,先杀光父母们后,再执行。」

  那些白花神族也同意,才会这样帮助他。

  对他们而言,不管是世界或是神族,都只是加害的凶手。他们也不想再看见这个无理的世界,创造了他们却只给予短暂又残酷的生命,那麼就让他们亲手将所有人都变得与他们相同吧。

  成為粉尘,不具思考,没有意念与执著,飘散在无之中。

  「这样是真的自由吗?」司曙听著对方的话,瞬间也怔住了,然后他想起那对连名字都不知道、给他力量的兄弟。不是因為可以在自己喜欢的地方、喜欢的人身边,才叫自由吗?

  「不管是什麼,只要消失了就不再有意义,全都没有之后,就不再有束缚了,那才是自由。」曦看著白花、看著木屋,然后挥挥手,所有的东西都消失了,空间只剩白色,无穷无尽的白色,「在那裡,任何东西都是一样的,不是吗?」

  想要自由就会有所干涉,想要握住自由就会有阻碍和影响,那麼当那些都不存在了,就可以完全拥有自由。

  什麼都没有,不在乎、不介意、不用担心与理解,生命都是一样的。

  「我的自由和你不一样。」司曙看著空白,摇头,「所以,我们会是敌人,我不会把剩下的印记与能量石给你,我会是最后拿到全部的人。」然后,他可以跟暮和纸侍离开,游走於世界上,不再被那些神族干扰。

  「是的,我们一直都是敌人,假使我未取回自己的身体,我们最后也会竞争使用你的身体。」曦指著对方,说著:「你的存在还是会影响我,残留未清除乾净的部分会危害到我的选择,在适当的时候,我将会再来取你的生命,也是给你最后仁慈的解脱……比起被父母们得手,你会感谢我。」

  「不管是你们的鬼父母还是你,我都不会感谢,不要想得太美。」司曙回望著青年,很讶异现在对他居然没什麼恨意了,对方那时候造成的伤害似乎也不再那麼痛了,「我的生命将来是怎样,我会自己选择,那才是我的自由。」

  「选择的自由吗……」

  曦淡淡地微笑,然后往前走了几步,抬起手摸著对方的脸,「暮说过,我是三个人裡面最大的兄长。」

  司曙没好气地翻翻白眼,「那傢伙的话你也信喔!」他完全可以想到那个外表成年、内裡塞著自拍高中少女魂的傢伙说过什麼,一定是阿兄要保护弟弟之类的……等等,他该不会厚脸皮到叫曦保护夹在中间也是弟弟的他吧!

  「的确,我们三个有一样的相连感觉,所以我也不否认他的话,即使我非常厌恶他。」应该是说,他厌恶身為接收者的自己还有所有被创造出来的生命,以及他们被诅咒的宿命,

  「弟弟……吗?」

  无法欢欣,无法有其他感觉,如果是未遭崩坏的自己,会有怎样的反应?

  曦现在已经想不到了。

  他张开手,紧紧抱住眼前的少年,人体的温热感还有心臟跳动的感觉都与他们不一样。

  温暖吗?

  让人不解的感觉。

  但是,為何会有种连自己都说不上来,空荡荡的想法?

  「其实你跟暮一样可怜。」

  司曙乖乖地让对方熊抱,只能低低地开口说:「你们都没办法获得自由,就算是你说的全部自由,也不是你能拿到的。」

  夺取者,是不可能自由的。

  司曙第一次感到这麼深刻的悲哀。

  ×××

  长廊上一片静悄悄。

  早些时间被袭击后,帝王下令封锁整座内宫,也动用了大型术法清查过每个人,确定没有人被利用后,又布了新的结界把极地圈与外界完全隔绝开来。

  被主体寄宿的迦莱丝某些部分受创严重,目前还无法恢復意识,在隔绝治疗当中。

  「公爵请先去休息吧。」提著一盏冷光灯,极光走进黑暗的客房裡,看著坐在床边的吸血鬼,「阿书先生由我继续看顾吧。」

  躺在床上的使者还没恢復意识。

  遭到袭击后,所有人都用了最好的治疗术法帮他疗伤,现在连一道擦伤都没有,但是人却还没醒,似乎是进入了非常深沉的睡眠之中,唤醒术法也无法发挥作用,只能先让他维持目前沉睡的状态。

  但是对司平安来说,如果自家儿子能这样一直睡到事情结束反而是最好的。

  与火帝、阿斯瓦离开去处理攻击事件前,他还千万交代著不要把他乖孙弄醒,让他睡到自然醒就好,能多久就睡多久。

  把视线从床上移开,罗德斜眼看著带来光明的人,「你在说笑吗?这种晚上才是本公爵活动的时间,你来凑什麼热闹?你应该去找那个大王子吧!」之前不是想看得要命吗?现在对方醒了也在房间休息,应该要去那边才对,他才走错房间了吧!

  「……」极光没有回答对方的问话,只是把光源放到照明台上,让室内完全亮起,然后才开口说:「我与父亲不同,没有那麼多话能与兄长谈。」看到帝王与伊瑟斯好像有说不完的话,他才惊觉自己不知道要和对方说什麼,他只是从其他人口中听过对方的传闻,知道父亲最喜爱的是那个孩子,还有父亲有很多话语可以和对方谈,他却完全不晓得应该和伊瑟斯说哪些事,也不知道对方喜欢什麼东西和话题。

  他也只是听过流传的事迹,崇敬对方而已。

  罗德仔细打量著极光的神色,这阵子两人相处久了,联手上也很有默契,他马上就知道对方在想什麼,然后啐了声,翻出已经很久没抽的菸、点火,「艾西亚也是,华遥跟小鬼也是,你们一个比一个还要麻烦……烦死了,本公爵最受不了这种。」

  极光苦笑著在一旁坐下,也没办法反驳什麼。

  「你哥不是好人吗?两个坐着就算只有发呆,也不会有什麼误会吧。」呼了口白烟,罗德懒洋洋地说,然后指指门口。

  极光跟著转回头,讶异地发现门口站著刚刚话题中谈论到的人,自己居然完全没发现对方的气息……该说对方一点气息也没有散发,几乎无声无息地与冰冷的空气融為一体。

  「似乎打扰你们了。」伊瑟斯微笑了下,倒也没有露出打扰到别人的尷尬神情,很大方地自动走进客房中,「看来极地圈的小客人似乎还未从深眠裡清醒,我想他应该正在做属于自己的联繫吧。」

  极光顿了顿,起身先行了基本礼仪,「……王兄。」不知道是不是可以喊兄长,所以他选择最有礼貌的称呼方式。

  「伊瑟斯就可以了,自己的兄弟不用那麼讲究礼仪,在海族时与塞纳在一起也没这麼多规矩,或者叫大哥也行。」似笑非笑地打量著战战兢兢的青年,伊瑟斯转过身,和罗德点了下头,「公爵阁下,你的伙伴我先带走了,我想好好认识一下沉睡这段时间裡从未见过面的兄弟。」

  「要走快走。」罗德挥挥手,管对方要抓要挟都没他的事,他完全忽略极光不自在的表情和求救的眼神。

  然后极光就真的被押著离开了房间。

  「一堆囉囉嗦嗉的傢伙。」罗德揉掉了菸蒂,随手往旁边一扔。

  「没教养的傢伙,谁教你乱丢菸蒂,如果烧起来要赔怎麼办……」

  罗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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