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降抗日突击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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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降抗日突击营- 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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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见见鲁迅先生,请他也写点文章。”

说完,周先生看看四周,低声叮嘱道:“记住,快去快回。下个月,我们的中华苏维埃共和国就要在江西成立了,你想想办法,最好能请到孟遥出席。”

“是,”陈赓重重地点点头,转身向楼下走去。

来到街上,许多报童仍在不余遗力地挥舞着手中报纸,四处奔跑着,在嘴里声嘶力竭地呼喊着:“号外号外,看我中华神军,举手间倭寇樯橹灰飞烟灭。”

陈赓摇摇头,缓缓按下礼帽边沿。

真是奇怪的感觉,刚刚还觉得一听就热血沸腾,再听心里却有些五味杂陈。沉睡的国人,但愿能在这一次次的呼号中早日醒来。看到陈赓奇怪的表情,一些人很快注意到他,纷纷将目光斜视过来。

“小日本,你摇什么头?”

几个青年学生模样的年轻人走过来,横身挡住陈赓去路。

陈赓苦笑一声,晃晃手中报纸道:“你看我像倭寇吗?同学们,你们看了这报纸,心里都是怎么想的?”

“你说我们怎么想,做人就做孟将军,就这样简单。”

一个学生说着,挥了挥拳头。

另一个学生马上接腔道:“还有,我们准备一毕业,就去突击营报名,我们一定要加入到这样的英雄队伍中去。”

“八嘎——”

一群日本浪人,突然从对面街区的日租界冲出来,挥舞着棍棒只一下就将一个报童砸倒在地,然后又狂叫着四处追打沿街叫卖的报童和报贩。也就短短一眨眼时间,邻近日租界范围顿时哭喊声一片,血肉横飞。

尽管很多国人看得血脉喷张,但面对日租界站岗的日军亮闪闪的刺刀,没有一人敢于上前阻止生在眼前血腥的一幕。

几个青年学生试了几试,最终愤懑地转身看着英法租界的军警,高声哀求道:“先生们,那些孩子刚刚就是从这里过去的,请你们去救救他们。”英法租界的巡警和值日哨兵斜睨着青年学生,好笑地耸耸肩膀:“这跟我们有什么关系,挨打的又不是我们的侨民。你们不要再这样喧哗,不然我对你们也不会客气的。”

“可他们还是孩子啊——”

几个青年学生还要说什么,却被一旁的陈赓拉住,安安摇着头,将他们拉到了一边。

“回去吧,好好学习,做好你们能做的事情。”

陈赓说完,摸出孟遥送的那把手枪,将它藏在礼帽中,然后快步向日租界走去。

来到拐角处,五六个日本浪人正嘻嘻哈哈地将又一个血肉模糊的报童,倒拖着拽到路旁的一棵梧桐树下。令人指的是,其中一个仁丹胡子撩开和服,叉开双腿便将一泡尿对着一个报童的嘴巴撒了出去。

“禽兽——”

陈赓一只手盖在礼帽上,握紧枪把,刚要开枪,耳旁忽然当当当响起了一串熟悉的枪击声。

手起枪落,六个日本浪人手舞足蹈着倒在血泊中。

好枪法,好耳熟的枪击声。

扭头一看,一把枪口忽然又抵在了陈赓的脑门上。陈赓一笑,一只手慢慢举起了手里的枪。咦——

来人夺过手枪只一眼,便惊喜地叫了一声:“这不是营长送给陈赓的那把枪吗?标记netbsp;陈赓点点头,飞快地四处看了看,俯身抱起一个报童低声喊道:“先别说这些,快,一人一个,赶紧撤。”

第四卷抗日烽火第200章、陈赓上山

刚刚歇了没两月,陈赓便到了山上。

他为什么来,曹飞彪在电文中没有讲,只说他们在一次偶然的行动中巧遇,然后陈赓便直言要来见他。老实讲,在日本人全面占领中国前,对于自家兄弟闹内讧,孟遥还真没有什么心理准备参与其中。

所以,打架也好,斗嘴也罢,只要不是人命关天,孟遥已经打定主意,从今往后,突击营和他只作壁上观。

老蒋自他闯回国内,便再也没有一字电文。

而6涛他们,也一再声明,如果老蒋再来,他们绝不会再主动理睬他。

因为,杨茂明在伊尔安全降落在自家的机场之后,才忽然想起来似的,将他从南部手中抢到的老蒋手令,“恰到好处”地交给了孟遥。

于是,老蒋手令的全部内容,大白于天下。

让突击营参加日本天皇阅兵式这样出格的事情,老实说还不是最严重的。最不可饶恕的是,这个手令既不是给突击营的,也不是给柏文蔚的,而是给包围突击营的日军师团长的,这就是冒天下之大不讳了。原本还想为老蒋说一句好话的孟遥,当然是一个字都不敢再随便说了。

卖国贼长什么样,大家都没见过。但卖国贼都有哪些手法,别说很多都是双学位的6涛、高志远和周芳雨这些人了,就是普通战士也都是门清。所以,孟遥这个恨,还真要了痛彻心扉的感觉。

不为别的,单说自己又出人又出力,泼上老本助他访日,他却忽然反过来咬自己一口,还是暗地里,还是直接就与小日本勾结在一起害人,是可忍孰不忍啊。

因此可以说,陈赓来的还真不是时候。

这个烦心事未了,一个更让人揪心的日子接踵而至。

今天,是1931年9月18日。看看吧,陈赓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

虽然早在8月初,曹飞彪就一再要求去东三省转一趟,但孟遥还是严令他不得轻举妄动,并连续派出了好几组人员方才收住了他的那颗驿动的心。不是别的,这么大的历史事件,不是突击营所能撼动的,他可不想因此搭进去一个好兄弟。

孟遥一早就随徐栋梁小组一头扎进武直研基地,就是为了不想让这个日子令自己坐卧不安。陈赓一来,他不得不又一头扎出来,不见也得见了。一出门,那熟悉的旋律便直奔耳膜:

“九一八,九一八,大豆香。高粱红。九一八,九一八,那里住着我的爹和娘……”

不用问,这一定是6涛的手笔。

昨晚6涛就跟他讲了,今天他无论如何都要表示一下,以纪念这个让所有中国人都倍感耻辱的日子。只是没想到,他用的却是这么简单的一个方式。

陈赓自然是不能直接领到武直研基去的,所以,当他一看到孟遥出现在面前,连寒暄都没有一个,直接就指着四周回响着悲壮旋律的群山问道:“孟教长,这是什么曲子,怎么听得我只想落泪啊。”

孟遥也没好脸色,一屁股坐了下去,闷头闷脑地回了一句:“那就对了,因为今天本来就不是一个好日子。”

陈赓愣了愣,下意识地劝慰道:“孟教长,没想到你们都是东北人。如果不方便的话,我可以帮你们把爹娘都接过来,一家人住在一起,你们就不会这样伤心和想家了。”

孟遥苦笑着看看陈赓,摇摇头道:“罢了,你明天还是看报纸吧。很久未见,你找我一定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吧?”哦,陈赓马上脸色一正,将随身从上海带来的各大报纸关于突击营在日本的各种消息剪报,以及其他相关资料一股脑拿了出来,然后极其认真说道:“你去日本的情况我们都知道了,周先生安排我专程赶来,一是特来示警,二来建议你们成立一个特科。”

“特科?”孟遥拿起报纸看了看,突然问道:“周先生现在的助手除了你,是不是还有一个顾顺章?”

陈赓惊讶地看着孟遥:“对,他也算是一个领导人,不过你怎么知道他呢?”

“这个嘛,”孟遥沉吟半晌,始终就接着不知是否应该将历史中顾顺章事件说出来。

不料,陈赓却在一旁忽然自己释然一笑起来:“孟教长为难,就不要说了。在黄埔时,戴雨农我也很熟悉,他与你结为兄弟一事在江湖盛传已久,看来他是盯上顾顺章了。”

说着,陈赓一个敬礼道:“谢谢孟教长,我回去就向周先生汇报此事。”

孟遥尴尬地揉着鼻子,只好扯开话题道:“去年11月到今年6月的三次反围剿,红军打的每一个战役,都堪称经典战例。怎么样,你这个黄埔高材生也没写点什么心得带给我看看。”陈赓不好意思地一笑,马上又打开一个提包,将几本油印小册子掏出来,郑重其事地道:“孟教长,毛委员特别委托我向你问好,并希望在方便时能够再见你。其实那三次反围剿,全部都是毛委员的手笔,16个字就可以概括了。”

“敌退我进,敌疲我打。敌驻我扰,敌退我追。”

孟遥说着,缓缓捧起几本油印小册子,在手中轻轻抚摩着。这可是真正的革命历史文物啊,在国防大学短训班期间,他曾有幸目睹过一些这样的珍贵文物,泛黄的光泽散射着的大概就是这个时期的历史光芒吧?

“还有一个8字方略对吧,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话音刚落,陈赓突然一屁股坐到地上,诧异万分地大张着的嘴巴,好半天都没有合拢。

杨茂明赶紧将他搀扶起来,递上一杯热茶殷勤地道:“陈将军,请喝茶。”

哦,陈赓木讷地接过茶杯,没滋没味地灌下一口,突然将茶杯一放,起身面向孟遥立正道:

“孟教长,没想到我们的战法,在你这里根本没有任何秘密而言。看来,建立特科这样特别的机构一事,其实根本不用我们多言。还是周先生那句话,孟教长,我们相信你,虽然我们不是同志,但你一定是我们真正的永远的朋友。”“言重了,”孟遥微微一笑,携起陈赓的手道:“来一次不容易,尤其是在今天的白色恐怖中更显不易。走,我请你去看一些特别的东西。”

第四卷抗日烽火第201章、夏伯阳

看到一辆猛士迎面开来,车架上高高扬起的一挺样子十分抢眼的机关枪,陈赓不由自主地紧跑两步,若不是驾驶员机警,估计他很可能就要卷入车轮之下。这位陈大将呀,可没有后来统帅千军万马时的稳重。

围着急停下来的猛士转了几圈,陈赓双臂一用力,攀着横架就要跳上去,却被车上的战士冷冷地拦住了。

迷彩色的军车,迷彩色的战士,迷彩色的机枪,哪一样都让陈赓心痒痒的。尤其是那一排黄灿灿的子弹链犹如美人半遮面,一头连在精致的枪身上,一头没入悬挂式弹匣中,惹得陈赓两眼直,不停地搓手嘿嘿憨笑着,只等孟遥过来解围了。

自然,这辆封存多年的猛士,就是孟遥要给陈赓看的特别东西之一,也是今年批被解禁而从武库中解放出来的员突击营标准配置武器装备之一。

严格来说,抗日战争其实从“918”这天就开始了。

因此,从今年开始,除了大力研的军工生产线,许多随突击营穿越而来的大量武器装备也如猛虎归山,纷纷重新归并回战斗序列中。群魔即将乱舞,一些正义的大杀器也该到了露出真容之时。“看你的样子,你莫非梦见过它?”

知道陈赓天性诙谐,孟遥原准备就此调侃他一句,谁知陈赓却一脸认真地盯着猛士真的回忆了起来。

“还别说,孟教长,这比夏伯阳的那挺马拉人拽的机关枪可威风多了。”

“夏伯阳?”一听到这个名字,孟遥突然两眼也有些直。

“对呀,既然你什么都知道,应该对这位苏联英雄不陌生吧。”陈赓打量着孟遥,不觉中露出了嘻嘻哈哈的性子。

“你猜我是怎么知道他的,哈哈,那还是张国涛同志刚从苏联回来时,他给我们讲的很多十月革命前后的英雄故事,包括他带回来的许多革命书籍。但我一个都没记住,就记住了夏伯阳一人。”

孟遥听得直摇头,“是这样啊,那么我敢说,你肯定对他倒坐在马车上,使劲拽着他那挺破机关枪对敌人猛烈扫射最为记忆深刻咯。”

陈赓点点头,忽然有些不高兴地嚷了一句:“孟教长,那不是破机关枪,我们到现在还没有一挺呐。”

都是古董了,还不是破机关枪。孟遥嘲讽地暗笑着,招手让战士下车,然后跳上去,双手操弄着猛士车上经军械师改装上去的班用机枪,眯眼向着远处打了一个点射。

枪声不大,而且动静也很小,但放眼望去,一颗粗大的树干却应声掉了下来。

接过杨茂明递上的望远镜瞅了两眼,陈赓一翻身也爬了上来。

经过孟遥简单示范,陈赓很快就上手了。模拟了几次射击动作之后,孟遥刚刚肯,陈赓就不要钱似的一口气打出了几十子弹。点射,连射,遮蔽式射击,拦阻式射击,几乎能想到的,陈赓全部都尝试了一遍。

枪声一挺,孟遥便皱着眉哼哼了一句:“打得很过瘾呀,敢情这子弹是不花钱的是吧?”

嘿嘿,陈赓恋恋不舍地放下枪把,一步三回头地跟着孟遥跳下车。

走到射击物一看,陈赓顿时倒吸一口凉气。

我的妈呀,这是机关枪打的吗,简直比机关炮还机关炮。

陈赓愣了半天,转回头就向猛士上的机枪望去,嘴里喃喃道:“块头只有夏伯阳那枪的一半,威力却是数倍都不止。孟教长,这车要是开上战场,虽然比不上铁甲战车横冲直撞,但要突破阵地防御,可也是势如破竹啊。”杨茂明看到陈赓痴痴呆呆的模样,有些不落忍,脱口来了一句:“陈将军,你这么喜欢夏伯阳,不如叫我们营长送你一部《夏伯阳》电影吧,你想看的战斗场面里面全都有。”

闻言,陈赓不觉更惊了:“什么,他的电影都出来了,看来,斯大林同志还是很喜欢他的嘛。”

“多嘴。”孟遥瞪一眼杨茂明,跳上候在路旁的军用吉普车。

“孟教长,你的警卫员同志说的是真的吗?”

陈赓在杨茂明的帮助下,也一头钻进车内,嘴里喷着热气,一脸渴望地望着孟遥:

“夏伯阳那样的苏联英雄如果真拍了电影,对我们红军队伍一定是一个极大的鼓舞。孟教长,我想毛委员、周先生以及立三等同志都会很高兴看到这部电影的。如果真有,请你送给我们红军一部吧。在瑞金,我们也正在筹建电影工作。”

孟遥答所非问地敲了敲司机,不悦地喝道:“还愣着干什么,今天都有哪些行程,白晓丽没跟你讲清楚吗?”

司机翻翻眼睛,伸手说道:“当然知道,可你答应我的哈德门呢?”嗯,孟遥一愣之后,马上扭头看着杨茂明问道:“突袭济南机场的部队没有买烟吗?我不是一再强调,要给每个战士都带一条哈德门回来的吗?”

杨茂明一听急了,慌不迭地冲着孟遥就是一通挤眉弄眼。

“你干什么,神神叨叨的。”

孟遥一时间还未反应过来,就感觉肩膀猛地一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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