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女土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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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女土匪- 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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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从来没有见过?”

“是燕王妃请来的客人。”一旁伺候的侍女低声回道:“只是个平头百姓,三**不必放在心上。”

“既是个贱民,如何能进王府?王妃娘娘真是——”徐雅宁抱怨的话说了一半顿时意识到自己失态,慌忙止住话头,又不安地朝四周看了看,见身边除了堂妹徐雅媛之外便只有徐侧妃派来伺候的两个侍女,这才放下心来,又不悦地瞥了琸云一眼,冷冷道:“真是碍眼。”

那侍女又道:“虽只是个平民,却因救过世子爷,故颇受王妃赏识。听说王妃娘娘还打算给她与贺府大公子赐婚呢。”

“贺府大公子?”徐雅宁不屑地摇头,一脸刻薄地道:“就是那个家里人全都死光了,前些日子才被找回来的贺家少爷?不过是个破落户,还称什么公子,真是可笑。难怪燕王妃要给他们俩赐婚呢,倒也般配嘛。”

她自幼便生得漂亮,也最受宠,娇纵惯了,竟养成这般刻薄尖酸的性子,不说旁人,便是她嫡亲的堂姐徐雅媛都有些受不了,闻言忍不住低声劝道:“三妹说话注意些,贺家便是没了,还有赵家在呢。更何况我听说贺家大公子颇受王爷赏识,谁晓得日后有什么造化。仔细这话传了出去,得罪了人。”

“就你多事!”徐雅宁从来未将她这个堂姐放在眼里过,哪里受得了她的劝诫,反而不悦地瞪了她一眼,生气地走开了。徐雅媛无奈地叹了口气,低声朝侍女道:“姑姑竟没有与三妹细说么?”看徐雅宁这态度,分明是不晓得徐侧妃意图用她拉拢贺均平的心思,要不然,怎么能这般胡闹。

侍女低头回道:“奴婢不知。”

徐雅媛叹了口气,没有再多问。

宜都城里的千金**们都各有自己的圈子,吴元娘她们与徐家**不和几乎是人尽皆知,但既然进了燕王府,便是有再大的矛盾也不好表现出来,顶了天也不过是偷偷瞪几眼,当着众人的面还是笑得一脸灿烂。

但便是笑得再灿烂,依旧拦不住双方的暗潮涌动,尤其是若其中还有人推波助澜的话。

燕王妃与徐侧妃一进园子,众位千金**便纷纷上前拜见。因有燕王妃在,徐侧妃自然老老实实地扮演着恭顺谦良的角色,眉目间带着淡淡的慈祥的笑意,见了哪家姑娘都笑意盈盈,一副和善好相处的模样。

待吴元娘和莫欣拉了琸云上前给两位王妃请安时,徐侧妃的目光停在了琸云的脸上,一脸真诚地啧啧赞道:“上回你走得急,我倒是没仔细看清楚,而今一瞧,乖乖,这小模样生得,咱们宜都恐怕没哪家**能比得上。贺家大公子可真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她的话一落音,琸云立刻感受到来自四面八方的恶意,凌厉的眼刀子恨不得要将她身上的肉一刀一刀地割下来。

琸云笑笑,道了声“娘娘过奖”,便低着头站到了吴元娘的身边。并不是她不想谦虚,只是她心里头清楚得很,那徐侧妃不定准备了多少话等着她呢,说得越多,众人便越是盯着她,倒不如一句话带过了,把戏让给后面的人来唱。

徐侧妃不见琸云回话,心中略感失望,但她岂会就此罢手,又笑着朝燕王妃道:“一会儿崇哥儿也会过来,对了,怎么不见世子?先前我还听到他与贺家大公子的声音来着。”

燕王妃淡淡道:“他们都在外头院子里说话,都是些男孩子,自有他们的话说,哪有耐心陪着我们这些女人唠嗑。”

徐侧妃笑道:“世子爷最是孝顺,哪能让王妃娘娘一个人在这边。想来一会儿定会过来的。”她这话的意思,莫不是世子若是不来便是不孝?燕王妃没好气地瞥了她一眼,只当她是个笑话,但仔细想想,却又悄声吩咐下人去将世子招呼过来,她却是想看看这徐侧妃到底想要玩什么把戏。

不一会儿,得了信的燕王世子领着外头院子里一大**青年才俊进了院子,笑嘻嘻地给燕王妃请安。贺均平赫然就站在里头,他个子生得高,相貌又极为出色,往人**中一站,赫然有一种鹤立鸡**的气度。院子里的一**少女们顿时看得红了脸,忍不住悄声打听这英俊不凡的少年郎究竟姓甚名谁。

待听得这位就是近日颇受燕王爷看重的贺家大公子,一众少女又各动起心思来。

若论起家世,贺家早已败落,虽说贺均平身后有赵家做靠山,但到底比不得别的世家,故不存着什么高攀不上的问题。左右他得了燕王爷看重,日后飞黄腾达指日可待。诸位少女心中权衡一番,纷纷觉得这贺家大公子乃是难得的良配,故都红着脸使劲儿地朝他看,只盼着一会儿能与他搭上几句话,勾了他的心去。就连徐雅宁也忍不住狠狠咬唇,眼睛里朦朦胧胧,一会儿朝贺均平瞅瞅,一会儿又朝燕王世子看看,一副犹豫不决的模样。

燕王世子才说了几句话,宁郡公便到了,园子里的气氛愈发热烈。

燕王妃不欲拘着大家,挥挥手让他们自个儿玩儿去。贺均平便赶紧凑到琸云身边与她说话,吴元娘早听说她二人的事,见状忍不住新生促狭,玩笑道:“琸云可要把眼睛放亮点,贺大公子生得这么俊,不晓得多少双眼睛盯着他呢。”

琸云抿着嘴歪着脑袋朝贺均平看,只笑不语。贺均平赶紧举手朝吴元娘求饶道:“吴姑娘我哪里得罪你了。”

吴元娘掩嘴而笑,“我又不是瞎说,你回头瞅瞅,多少人盯着你看。”她指了指贺均平身后,徐雅宁正正好朝他们走这边看过来,手中折扇微微摇摆,显得既妩媚又慵懒。偏偏贺均平却根本就没转过头正眼瞧她,温柔的目光全落在琸云身上,眼睛里闪着爱慕与呵护的光。

徐雅宁狠狠一收折扇,瞪了她们几个一眼,咬着牙转过身去,拧着眉头想了半晌,尔后又快步朝徐侧妃走过去。

不一会儿,便有侍女过来招呼吴元娘,说是徐家三**要与她们斗诗。

“我才不去!”吴元娘气得脸都红了,咬着牙骂道:“这个不要脸的小蹄子,早晓得我不爱读书,连首打油诗也作不来,竟来邀我斗诗,岂不是故意想让我丢脸。”

“你若不去,她还不得照样说你怕了她。”莫欣一脸担忧地道。

“那你去?”吴元娘瞪着莫欣气道:“你能作得来?”

莫欣立刻把脑袋缩了回去,低声喃喃:“你又不是不晓得我,见了书本脑袋就疼,看看话本册子也就罢了,哪里晓得写什么诗。”说罢,又叹了口气,无奈道:“难不成就这么白白地认输?真不甘心。”

琸云笑:“真是好笑了,既然是她说要比试,怎能样样依着她?她说要斗诗,咱们便说比骑马射箭,实在不成,蹴鞠、打马球也是可以的,我听说王妃娘娘年轻的时候便是马球高手,不知元娘可曾学得了一二。”

吴元娘抚掌大笑,“没错!还是琸云脑子转得快,那徐雅宁又算是什么东西,不过是个小老婆的外甥女,也敢在咱们面前人五人六的。我偏不与她斗诗,只和她比骑马射箭打马球,她若不应,那便是她丢脸。”说罢,转身就往王妃面前冲去。

贺均平趁旁人不注意,偷偷在琸云额头上点了点,小声道:“你倒是机灵。”

琸云得意道:“你且看着吧,还有得热闹呢。”

却说吴元娘到了燕王妃面前,斜着眼不屑地瞥了徐雅宁一眼,冷笑道:“徐家三**要与我比试倒也未尝不可,不过怎么比还得我说了算。”

徐雅宁冷哼,“你想怎么比都由你,不过——”她语音一顿,伸手朝琸云指过来,面上露出鄙夷的神色,冷冷道:“她也得上场。”

吴元娘心中暗笑,满口应道:“方姑娘本就与我们一组,自然是要上场。还有莫欣,我们三个一组。不过徐三**可得睁大眼睛仔细挑,我可不记得这院子里还有谁会打马球。”

“什么打马球?打什么马球?”徐雅宁一脸纳闷,完全没反应过来。

吴元娘得意地把下巴一抬,仰着脑袋用鼻孔看她,冷笑道:“不然呢?你说斗诗就斗诗,什么都依着你,你以为你是谁?既然要与我们比,那就比打马球,若是打不来,骑马射箭也是不错的。若这些都不行,哎呀,那我也没辙了,不如就比蹴鞠或是打陀螺……”她看着徐雅宁气得越来越红的脸,愈发地得意,故意叹了口气,一脸同情地道:“徐三**不会通通都不会吧,啧啧……”

“你……你……”徐雅宁气得直跳,十指颤抖地指着吴元娘恨得说不出话来,罢了又哭着朝徐侧妃道:“姑姑,她欺负我!”

上首的燕王妃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徐侧妃脸上有些僵硬,轻轻拽了徐雅宁一把,小声道:“别闹,吴**说的也没错。”她嘴里这么说,心中却是暗恨不已,吴元娘那一句“你以为你是谁”刺得她险些吐血。那吴元娘胆敢这么说话,还不就是仗着燕王妃是正妃,若是……若是……

宁郡公见徐侧妃脸色不对头,赶紧上前打圆场,笑着道:“我这表妹素来被骄纵惯了,很不会说话,还请诸位莫要往心里去。吴**所虑极是,我这表妹自幼学习诗词书画,吴**擅长骑马射箭,一文一武,自然不好比试。不如我们且比些别的?”他不等吴元娘回话,又继续往下道:“但凡是女儿家总学过些许才艺,我听说吴**自幼师从宜都大琴师白珍,想来琴技了得,不如便以歌舞才艺比试内容,吴**这边有莫**与方姑娘,至于雅宁这边有雅媛——”

他话未落音,徐雅宁又插嘴道:“我一人足以,不需旁人帮忙。”说话时,她又恢复了先前那骄傲的姿态,仰着脑袋一脸鄙夷地盯着吴元娘,目中全是挑衅。一旁的徐雅媛脸色微变,但终究没说什么,微微垂下头只当没听见。

莫欣大惊,她心知吴元娘的冲动脾气,正欲开口阻拦,不料吴元娘已经生气地跳起身来,指着徐雅宁怒道:“比就比,谁怕谁?”

燕王世子扶着额头作出一副不忍再看的表情,贺均平也蹙着眉头很是有些担心。

“吴**不会弹琴么?”贺均平见燕王世子这般脸色,不由得有些讶然,悄声问:“宁郡公不是说她师从大琴师白珍?”

燕王世子哭笑不得,“是没错,可是,那丫头学了好些年,却是一首像样的曲子也弹不来,白珍大师气得把琴都给摔了。”他顿了顿,又道:“那丫头嗓子倒是不错,歌唱得挺好。可是——”他抬起头巴巴地问贺均平,“方姑娘可会弹琴跳舞?”

贺均平沉默了好一阵,皱着眉头道:“不曾见她弹过,不过——”他想起先前琸云在益州花魁大赛上大出风头的事,忍不住笑起来,道:“她评鉴的本事倒是一流。”

“那有个屁用!”燕王世子继续扶额,痛苦地呲牙咧嘴,“我那大哥真够黑的,欺负几个小姑娘算什么本事。”

这边吴元娘话一落音,莫欣就已变了脸色,徐侧妃连忙笑着插话道:“既然吴**应下,那便比试歌舞才艺。雅宁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去准备。”

莫欣拽住吴元娘的手气得直跳,小声道:“元娘你怎么这么冲动,竟然着了宁郡公的道儿。回头我们输了,还不得被徐家那小丫头笑话死。”

吴元娘这会儿终于反应过来了,却已是来不及,咬咬牙,哭丧着脸道:“那怎么办,我都已经答应了。阿欣你不是会弹琴么?”

莫欣面无表情地举起左手,食指和中指上赫然有两道伤口。吴元娘大惊失色,“这是怎么了?”

“前几天跟着府里的厨娘学做菜给伤到的,虽然伤口不大,可是——”手指一受伤,自然不那么灵活,她琴技本就一般,如何能再与自幼学艺的徐雅宁相比。

吴元娘都快哭了。

琸云终于忍不住轻轻咳了两声,小声提醒道:“你们俩似乎……把我给忘了。”

吴元娘与莫欣齐齐转过头来,瞪大了眼睛盯着她,傻乎乎地眨了眨,齐声问:“琸云你也会弹琴?”不怪她们不识货,琸云到底是个平头百姓,若说跟着贵人学了武艺倒也罢了,谁能想到她竟会这些?

琸云摸了摸鼻子,很是谦虚地笑了笑,道:“略懂,略懂……”

第六十八回

虽说琸云很是谦虚,但吴元娘却有一种说不上来的直觉,她笃定了今日能让徐雅宁扫尽颜面,当着众人的面,很是豪气地定下了三场比试,分别是歌、舞、琴,上首的燕王妃哪里不晓得她几斤几两,不住地朝她使眼色,吴元娘浑然不觉,拉着琸云和莫欣去了旁边的偏院准备。

琸云的琴技不差,作为小红楼的头牌,琴棋书画样样都得学,只不过她的舞技要更出色罢了。因益州花魁大赛她帮着云梦说话的缘故,二人颇有些交情,事后还曾探讨过一番琴技,琸云自觉收益颇丰,虽有小半年的时间不曾摸过琴,但一上手,手感却还不曾生疏。

她随意拨弄了几下琴弦,一旁的莫欣顿时睁大了眼睛,讶道:“琸云竟是个中高手!”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莫欣到底自幼学琴,琴技虽不高超,但好坏还是能听出来的,一见琸云这闲适淡然的姿态便晓得她先前所言的“略懂”实在是谦虚之语,不由得又是兴奋又是激动,抱着吴元娘喜道:“一会儿看那徐雅宁怎么丢人!”

吴元娘得意地直笑,“我就晓得琸云深藏不露,要不然,怎么敢答应跟徐雅宁比试。今儿不输得她哭鼻子,我就不是吴元娘!”说罢,她又贼兮兮地凑到琸云耳边道:“阿云你也会跳舞吧,会吧,会吧。”

琸云微笑颔首,伸展四肢很随意地在屋里翻了两个跟斗,罢了神清气爽地站直了身体道:“许久不曾跳过了,倒是有些生疏。”一边说着话,一边又在原地连转了好几个圈,身姿潇洒矫健,吴元娘和莫欣顿时两眼放光。

前头大厅里,徐侧妃假惺惺地朝燕王妃建议道:“若说琴技,王府里头还属王爷为第一,不如请了他过来作评,一会儿无论谁输了也都心服口服。娘娘您看?”她心里头琢磨着莫欣也是自幼学琴,琴技虽不算高超,但也差不到哪里去,一会儿双方若是势均力敌,相差不太悬殊,燕王妃说不定要拉偏手,不如请了燕王爷过来公断。燕王爷虽宠信王妃,但处事一向公正,断不会有所偏倚。

燕王妃虽然不欲让燕王瞧见自家外甥女输得惨烈的模样,但一想到吴元娘那冲动的性子,便又有些头疼,仔细一琢磨,倒不如让她尝一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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