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兴华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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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兴华夏- 第2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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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之所以今天来到码头,是因为今天是林义哲归来的日子。

马车到了码头。陈婉和李思竹下了马车,立于码头前,遥望着远处的海面。

不多时,伴随着阵阵汽笛长鸣,“威远”舰的身影出现了。

不知怎么,陈婉一下子回想起了林义哲带着额绫初来福州时的情景。

面对猖獗的三k党,谢尔曼采取了严厉的镇压措施。派出部队清剿三k党的集会地和巢穴,在攻击一处由三k党成员控制的城堡时,联邦军队因攻击受挫,使用了加特林机枪和达尔格伦重炮,将城堡彻底摧毁,在消灭了在那里负隅顽抗的全部三k党成员的同时,也造成了附近平民的大量伤亡。

在格兰特的严令下,旧金山地方政府也采取了和谢尔曼类似的措施。在平息了事端的同时,也不可避免的造成了平民的伤亡。

鉴于南卡罗来纳州民兵的叛乱给联邦军队造成了很大的伤亡,格兰特下令各州解散民兵,组建国民警卫队,取代民兵成为各州的驻防力量。新建的国民警卫队的指挥权则不属于各州州长,使各州州长失去了统帅军队的权力,完全成为了行政官员。这项措施同样引起了南方各州的不满。但在格兰特的强力推动下,最终得以实施。格兰特的措施进一步巩固了联邦政府的权力,并使得美国总统收回了部分被国会限制的权力,使美国“三权分立”体制中国会“一家独大”的局面得到了改变。

由“蒙那肯”号事件引起的这一系列的流血冲突。其规模堪比一场战争,而且险些将美国推到了分裂的边缘,是以后来被史学家们称为“准内战”。

格兰特和谢尔曼“杀鸡儆猴”的铁腕措施收到了预想的效果,不但阻止了分离主义势力最为强大的南卡罗来纳州从联邦中分裂出去,也狠狠的打击了美国国内的种族主义势力,维护了美国内战后的和平局面,但也使得本就因**问题而声名不佳的第二届格兰特政府的民意支持率和格兰特本人的声望降到了历史最低点,直接导致了1876年大选格兰特寻求再次连任的失利。对此有历史学家做出这样的评判:“格兰特用个人的名誉换来了美国社会未来的和平。”

对于“蒙那肯”号事件所引发的这一系列的连锁反应,此时已然结束了台湾战事的林义哲还没有得到消息。

福州,马尾港,船政码头。

坐在马车中的陈婉透过车窗,向外望去,赫然看到远处的锚地多了两艘巨大的军舰的身影。

“那便是鲲宇从日本人手中俘虏的大铁甲船了吧……”陈婉看着已然挂上了中国龙旗的“龙骧”号铁甲舰,轻声说道。

“夫人说的正是。”赶车的马夫听到了陈婉的话,笑着回答道,“这条大的,叫‘龙骧’号,是日本海军的主力大舰,那边那条稍小一些的,是美国船,叫做什么‘蒙那肯’号。”

陈婉看着“龙骧”号和“蒙那肯”号舰身上的斑驳弹痕,想起海战的激烈残酷,不由得更加的担心起林义哲的安危来。

她之所以今天来到码头,是因为今天是林义哲归来的日子。

马车到了码头,陈婉和李思竹下了马车,立于码头前,遥望着远处的海面。

不多时,伴随着阵阵汽笛长鸣,“威远”舰的身影出现了。

不知怎么,陈婉一下子回想起了林义哲带着额绫初来福州时的情景。(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阅读。)9

第三百六十三章 凯泰遗折

“哥,你最好还是先不要活动得太急了……”李思竹的眼中闪过一丝关切,但旋即又归于平静,她一向有着高度的控制个人感情的意志力,即便是与林义哲小别重逢后,亦无例外。

“哥,你先喝点水吧。”李思竹说着,轻轻抬手。将那个摆在茶几上的瓷杯捧了起来,递给了林义哲。

林义哲点了点头,随即支着一只胳膊起身接过杯子喝了一口,入口只觉得麻凉麻凉的,十分舒服,原来是一杯薄荷水。他喝完之后,仍觉十分疲累,是以又躺了回去。

“哥的身体本来好好的,不是个容易生病的人……”李思竹的语气中透出浓浓的关怀的气息,让林义哲的心里感到阵阵温暖。

“可能是这几天有点儿累了吧。”林义哲还是觉得脑仁生疼,他抬起手,用食中二指轻轻揉动着太阳穴,用有些嘶哑的声音回答道。

从这场战争开始到现在,他已经记不清,自己度过了多少个不眠之夜。

李思竹没有再说话,只是微笑着看着他,目光中充满欢欣。

林义哲看着她的剪水双瞳,不知怎么,这双眼睛,总让他感觉和一位他熟悉的历史人物似曾相识……

她虽然是林普晴的养女,但她的身世,现在仍然还是一个谜。

而且随着她的渐渐成长,出落成亭亭玉立的少女,林义哲也一点一点的发现了她的与众不同之处。

她现年刚刚满十三岁,但个子却比同龄的女孩要高不少,而且皮肤更加的白嫩,此时此刻,窗外温暖的阳光照到她的脸上,手上,让她的皮肤现出一层晶莹的光泽,更显出她的美丽。

“哥,怎么了?……”李思竹发现林义哲在盯着自己看。不由得脸上一红。

虽然林普晴已经做主将她许配给了林义哲,但现在她年龄还小,和林义哲仍是以兄妹相称,平日里也没有什么亲密的接触,而此时二人独处,在林义哲目光注视之下,她还是禁不住感到害羞。

此时的林义哲倒并不是在贪看她的美色起了什么非份之想。而是他在近距离看着她的时候,从她那略微有些带卷的柔顺长发、墨蓝色的双瞳和略略显现的颧骨,判断出了她应该有西方人的血统。

“呵呵,这一次去台湾事情多,没顾得上给你带礼物……”林义哲回过神来,他意识到了自己刚才的动作使她产生了窘迫之意。立刻岔开了话头。

“不,思竹不要礼物,只想要哥哥能平安的回来……”李思竹轻声说着,低下了头,眼中有点点晶莹闪动。

“傻丫头!哥这不是回来了么!……”林义哲看到她要哭的样子,心中感动,想起这些日子她和陈婉肯定是在担惊受怕当中度过。不由得心下歉然。

“哥回来了就好……”李思竹抬起头,看着林义哲,开心地一笑。

“我去告诉嫂子一声,说哥醒过来了。”李思竹说着起身,“哥好好的歇着吧。”

“嗯。”林义哲点了点头,李思竹又给他倒了一碗薄荷水,放在桌上,然后便离开了房间。

过不多时。陈婉急匆匆的身影出现在了门口。

看到陈婉望向自己那焦虑而又关切的目光,林义哲直起了身子,冲她露出一个安慰的笑容。

陈婉努力的让自己平静下来,她快步来到了床边,在林义哲身边坐下,林义哲向她伸出了手,她轻轻的将自己的手放到他的手心。二人的手指很自然的扣紧在了一起。

夫妻二人四目相视,各自会心的一笑。多少天来分别的思念和苦楚,全都融化在这淡淡一笑之中。

“饿不饿?”陈婉轻声问道。

“在船上刚吃过,不饿。你别忙活了。”林义哲握了握她的手,说道。

“船上吃的好么?”陈婉象是不放心的又问道。

“还不错。对了,这一次船上带了些日本牛肉回来,等你们大伙儿尝尝,味道很不错的。”林义哲笑着答道。

“日本牛肉?哪里来的?”听到林义哲说带回了日本牛肉,陈婉不由一愣。

“日本军舰‘富士山’号上的,那条船上养了两头日本黑牛。”林义哲答道,“在海战时叫咱们水师的炮火把舰体击穿,养在里面的这两头牛也给打死了,我尝过了,这种牛的肉极为鲜美,比咱们中国的牛肉好得多。其中一头已经分给将士们吃掉了,另外一头则留着给你们尝尝鲜。”

听到日本军舰上竟然养着牛,陈婉也笑了起来。

陈婉此时并不知道,林义哲说的这两头日本军舰上养着的牛,其实是著名的神户牛。神户牛是日本黑色但马牛的一种,因主要出产于兵库县神户市而得名。神户牛有独特的饲养方式,而神户牛肉则为日本料理中的珍馐,特性表现为口感上的柔韧、肥嫩以及外表所呈现出的大理石纹理。烹调方法多种多样,可做寿喜烧、涮食、铁板烧或刺身。其中神户牛肉与鱼子酱、鹅肝、白松露一同位列其中,排行第六,为日本著名的珍品美味。

其实,最早发现神户牛肉美味的并非日本人,而是在庆应元年(1865年)来到神户的西方商人。当时日本并没有吃牛肉的习惯,牛通常只作耕耘、交通之用。由于受到佛教影响,日本天皇颁发了《生物怜惜之令》,禁止人们食用肉食,以至于市场没有公开的屠宰场,来到日本的西方人为了吃到牛肉,颇费了一番周折。而经过一番辛苦之后,吃到口的牛肉让他们大为赞叹,从此神户牛肉名扬天下。英国商人因此还设立了日本第一家牛肉店。直到1872年,第一家日本人经营的食用肉屠宰市场“鸟兽卖入商社”成立,牛肉才算是从外国人和富人的餐桌上走下来,正大光明地成为日本百姓的佳肴。

“富士山”号上之所以养了两头神户牛,除了作为军舰上的宠物,再就是为了在必要的时候充当肉食。

此时的陈婉并不知道,这些林义哲带回的美味牛肉,会有这样的身世。

而一想到海战的残酷,竟然连躲在船舱内的牛都无法幸免于炮火。陈婉的心不由得又是一缩。

“这次仗打得这么凶……你……没事吧?”陈婉收敛了笑容,定定地看着林义哲,“这些天,我就怕你……”她的声音有些哽咽,没有再说下去。

“怕我随着额绫去了?”林义哲看着面容清瘦了许多的陈婉,知道她心里的难过不亚于自己,故作轻松的朗声一笑。“你看我象受伤了的样子吗?”

“现在看见,这才放心了啊……”陈婉笑着,眼泪却流了下来。她意识到了自己在这个时候哭会让林义哲想起额绫而伤心,赶紧用手帕抹掉了泪水。

“你是看到报纸上登的那些消息了吧?”林义哲想到了自己在鸡笼港停留时看到的那些外国报纸关于这次战争的报导,笑着安慰她道,“那些说的都不尽不实。其实不是象他们说的那样的。”

“可你还是上了岸亲身参战了。”陈婉叹道,“战场上,刀枪可是真的无眼啊……以前我还不大明白爹爹为什么总说这句话,现在知道了……”

“是啊!刀枪无眼,在战场上能够活命的,都是运气好……”林义哲叹息道,他略有些呆滞的望着悬挂在墙上的自己的佩刀。深邃的目光幽幽闪着,许久才道:“我都记不清杀了多少人了……”说这话的时候,他那两道浓浓的眉毛已经皱在了一起,英俊的面孔也变得阴郁起来。

他的眼前,突然又浮现出了穿越前发生的那件令他终生不忘的事。

在战场上为额绫报仇杀死的那些日本人,和为了救赵悦彤而杀死的那些暴徒,终归是不一样的吧……

其实,自己并不是第一次杀人……

林义哲沉默了。过了良久,才听到他刚刚因身体不适而略显沙哑的声音道:“这是我第一次杀人!”

陈婉的身子陡然一震,眼中忽然透出了一丝了悟之色。

林义哲躺在了她的腿上,轻轻的合上了双眼——已经过去好多天了,可他脑海中却还残留着被他亲手狙杀的西乡从道死后那双几乎暴突出眼眶的眼球,鼻子里似乎总是能闻到战场上血腥的味道。

“是啊……毕竟是第一次……”陈婉轻轻颔首,“真不想再有下次了……”

她是说者无心。一旁的林义哲却是闻弦歌而知雅意——“婉儿,”他握紧了她的手,“你放心,以后我再不会这样了……”

“嗯。”陈婉温柔地看着他。用手轻抚着他的面颊,心中充满了快慰之意。

“我走这些天,婉儿还听到了什么别的消息了么?”林义哲握着她柔软的手掌,随口问了一句。

陈婉秀眉一扬。她略思忖了片刻后,方才试探着问道:“鲲宇可是说刘璈?”

她话音未落,林义哲已经睁开了眼睛,他用吃惊的目光上下打量着陈婉。脸上的神色也是惊奇不已。

“鲲宇可是觉得这消息传的太快了?”陈婉微微一笑,低着头看着他,舒畅地透了一口气,说道:“我虽然是在家里呆了几个月,可你在台南城里直接冲进府衙把刘璈抓起来的事情,早已传了过来,哪里逃得过下人的耳朵,再说……”

她目光一闪,“就你们官场上的那些事儿,稍微有心的人都是看都能看得懂了……那刘璈是左季高的亲信……”陈婉掩口一笑,“鲲宇做得没错,这等奸佞小人,须得尽快铲除,只是这一次,鲲宇做得太过儿戏,传将出去,不是那么好听而已。”

“想不到消息传得这么快……”林义哲点了点头,道:“当时我在气头上,是有些孟浪了,但不抓他,只怕他要向我下黑手了。”

说道这,林义哲脸上已没了笑容,“他竟然上折子称是我妄起边衅,纵容番民杀害日人,引日人来攻,又说我明知澎湖水师不敌日本海军,调其前来参战。事后又救援不急,致使澎湖水师全军覆没,还说我引日军屠戮台湾腹地,至使民不聊生……他做的所有的坏事,全都堆到了我的头上,真不愧是左季高的一条狗!”

想到刘璈那道没有来得及发出去的参劾自己的折子,林义哲的心头怒火便升腾起来。

“既然已经抓了他。便就此去了一大心病?”陈婉看着林义哲说道,“当务之急,便是将此贼的恶行上报朝廷,请朝廷明正典刑,以防那左季高知道消息后,再生变故。”

“婉儿说的是。我当联合李大人、王大人和文将军还有姑父一道上折子,奏请朝廷治刘璈之罪。”林义哲说着起身,坐了起来。

“鲲宇想是还不知道吧……”陈婉听到林义哲的回答,轻声说道,“王凯泰王大人,殁了……”

“噢?”林义哲听到原来的福建巡抚王凯泰竟然去世了,不由得大吃一惊。“什么时候的事?”

“三天前的事。”陈婉道,“你不在家,我和徐先生商量了一下,送了挽联和唁礼,王夫人派人过来捎话说,王大人临终前,特意给鲲宇写了一封遗书,要她亲手交于鲲宇。”

“王大人给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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