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兴华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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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兴华夏- 第1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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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上,中国文化催生了文艺复兴运动和地理大发现。中国的四大发明。是欧洲人定义的名词。因为这四大发明对欧洲意义重大。因为纸张和印刷术让书籍开始流行。古希腊的哲学、科学、等书籍,因为纸张和印刷术,以较低的成本开始传播。在火药进入欧洲之前,欧洲主要是封建割据的贵族庄园,火药传入欧洲后,国王和城市平民开始攻打这些封建庄园,建立起了统一的民族国家。不然,欧洲各国的状况就如中国战国时期,一个乡便是一个小王国,国家四分五裂,国王名存实亡。指南针,则促进了地理大发现。没有指南针,不可能发现新大陆。最重要的是,中国的哲学思想成为欧洲知识界反封建和反宗教**的利器,成为欧洲启蒙思想运动的一个重要思想动力。在宗教的欧洲,人的心灵是神的奴隶,人们以为心中如果没有上帝,便有罪恶感。然而,中国儒家文化中的无神论和理性主义,让欧洲人看到了一个不信仰上帝的国度,人民有着积极向上和快乐的心灵。这促进了理发主义哲学的思考。儒家文化中君为轻,民为重,民心决定政权的思想,成为欧洲民主思想的源头。

而现在,林义哲正是要借着这些历史事实,来实现自己的破冰壮举,打破中国人思想上的束缚!

林义哲在文中抬出了法国启蒙运动最重要的思想家伏尔泰,因为伏尔泰极力推崇中国文化,曾感叹:“我们不能像中国人一样,真是大不幸!”林义哲在文中专门提及伏尔泰在他的《哲学辞典》里说:“我全神贯注地读孔子的这些著作,我从中吸取了精华,除了最纯洁的道德之外我从未在其中发现任何东西,并且没有些许的假充内行式的蒙骗的味道。”“在这个地球上曾有过的最幸福的并且人们最值得尊敬的时代,那就是人们尊从孔子法规的时代。”以及伏氏宣称,“在道德上欧洲人应当成为中国人的徒弟”。当时法国主要哲学思想流派都从中国哲学中汲取很多营养,推动法国的思想启蒙运动。林义哲在文中还提到百科全书派最重要的思想家狄德罗曾这样评价中国:“中国民族,其历史的悠久、文化、艺术、智慧、政治、哲学的趣味,无不在所有民族之上。”林义哲还提到费希特、谢林、黑格尔等也都直接或间接受到中国文化和哲学的影响。以及歌德对中国文化也极力推崇,他大量阅读来自中国的著作,学中国诗的体裁做诗,学写中国字。

林义哲还提到许多欧洲人尤其是当时的上流社会,都以学习中国风格为荣,绘画、室内装饰、建筑、家具、瓷器、纺织品等都模仿中国的风格。他还把法语中有一个专有名词i涩rie(即“中国风”或“中国热”)来形容西方学习中国文化的浪潮,并说在英法普三国,仍然有许多建筑显示出中国的烙印。

在文章中,林义哲认为,西洋诸国“以臻富强,未始非由久入中国,得闻圣教所致”。把西洋文明的全部成就,都归功于孔孟圣贤之教的名下。接着,他“解释”了西洋人为什么会懂得中国的圣贤之道:“盖彼之贤哲倾心仰慕圣教,百余年来力行推广教化,西国政制为之一变,遂有今日之国强民富”。

林义哲在文中指出,正是洋人能够将他们所了解的圣人之道发扬光大,因此洋人才在文明层面上步入了更高的境界,并创造出一个个雍容齐整繁荣昌盛的国家来。

这样,林义哲在文中不但成功的消解掉了西方文明给中国传统的认识结构所带来的冲击,而且还重新获得了对中国传统文化的信心——西洋文明愈强盛,就愈能“证明”中国“圣教”辐射四海的强大!在文中的最后,林义哲强调:西方文明越是先进,就越能证明“圣教”的光荣正确,也就越能证明我泱泱中华“用夏变夷”的能力之强大,愈能证明我泱泱中华是当仁不让的“天下”文明的中心!

按照这个逻辑,林义哲还要解决的另一个问题是:既然西方政俗是好的,而且同样是中国“圣教”的产物,那么,中国可不可以学习西方文明呢?

答案当然是肯定的!

不但要学!而且必须得学!

林义哲在文中认为,西洋诸国之所以较中国富强,是因为他们从中国“圣教”当中汲取了营养,并且将“圣教”发扬光大了,因为“圣教”放之四海而皆准。

而中国现在要学的,就是洋人发扬光大以后的这些东西!

为此,林义哲专门举了火药的例子:火药本来是中国人发明的,在中国本土,最早是用来做鞭炮的,后来用到了军事方面,出现了火铳、火炮等武器。而火药武器传到西方之后,西方拿来进行了“发扬光大”,制成了“开花大炮”,“摧城裂石”,“无往而不利”,“为中土所无”,对于这样“源自中国”的东西,中国拿回来“取用借鉴”自然没有任何问题——而且现在中国都已经开始这么做了。那么,对于诸如西洋诸国政治、经济、文化方面“由圣教发扬光大”的东西,参考借鉴甚至于直接拿来用也都不应该存在任何障碍!

天朝是世界文明的中心,不努力学习以赶上和超越西方,怎么能够体现出天朝的优越性出来?!

行文至此,林义哲自己险些都被自己弄出来的这个强大得有些诡异的逻辑给雷倒了。

但在这个保守顽固势力异常强大的时代,他也只能用这样的办法了!

为了给自己的文章增添份量,在文章的最后,林义哲还附上了一首法文诗和中文译解。这首诗的伏尔泰赞颂孔子的:

“他只用健全的理性在解说,

他不炫惑世界而是开启心灵,

他的讲话只是一个圣人,

从不是一个先知,

然而人们相信他,就像他自己的国土一样。”

ps:拥挤不堪的公交车上,年轻男孩紧紧的搂着才下班的女友在耳边承诺:“现在的你肯跟着我一起挤公交,委屈你了。以后我一定让你坐上我的车接你下班回家。”三年后,同样的地点,女孩感动的望着驾驶座上,那个言出必行,曾对自己许下承诺的男孩,他通过三年的努力,终于成为了这班公交车的司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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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七章 两宫的新红人

看完了这篇洋洋洒洒上万言的煌煌巨篇,恭亲王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百度搜)

“果然是好文章!”恭亲王赞叹道,“西洋诸邦既不能以蛮夷视之,西洋实学便不能以末技视之,如此一来,办理洋务便可名正言顺了。”

“正是如此!”文祥点头道,“所谓‘圣人以万物为师’,日后西洋凡有益于中国者,皆可取用,不必再有顾忌!而士林欲非难之,也不能再用‘夷夏之防’来做文章了!”

“多少事情,都坏在这‘夷夏之防’的题目上,而今,总算是给破了!”恭亲王一时间喜不自胜,脸上的皱纹都开了。

“事不宜迟,此文当马上抄录,呈送两宫。”文祥道。

“立刻着人抄录,我进宫里一趟,亲呈两宫!”

※※※※※※※※※※※※※※※※※※※※※

《林文正公集:召对》:

“两宫皇太后于养心殿召见。垂询出使西国详情,并奏对兴办洋务事。恭邸亦在座。

西太后问:‘你几时回来的?’东太后亦同问。

对:‘臣回京已有五日。交涉诸事毕后,不敢延误,新舰接收诸事了结,便即刻启程回国。’

问:‘英女主所赠为何等兵船?’

对:‘英国赠舰为巡海快船,铁肋木壳,为刚下水不久之新船,已经臣多次试航检验,质坚速疾,确为新式坚利之船。’

旨:“你这次出洋,差事办得极好。”

对:‘此是皇天护佑,托赖太后、皇上洪福,一路平安,臣份内之事。总是要办得妥贴才好。’

东太后问:‘你家里都好?’

对:‘都好。家中为免臣挂念,以电报通消息,得悉家中一切平安。’

问:‘你此去经年,家中都是谁照料?’

对:‘臣离家在外,家中诸事,都是臣妻陈婉照料,另有侍妾一人助理。’

问:‘你子女共有几个?’

对:‘臣现有一子一女,皆正室所出。’

旨:‘完了差事,当速回家里看看。免得挂念。’

对:‘臣领旨。’

问:‘你在英伦那边的家,可有照料之人?’

对:‘有。’

问:‘你不能时时过去,她间或回来探望,总是使得的。’

对:‘是。’

西太后问:‘你可还有难办的事?自可说与我们知道。’

对:‘臣还是怕别人说闲话,听闻臣与副使洪钧皆遭弹劾。臣岳丈陈湜在湖南老家亦受人诟辱,家宅险些被毁,臣得知后心下常自不安。’

旨:‘这些你都不要管,总是我们给你挡着。你便放心办事好了。’

西太后转询恭邸:‘陈湜现居何职?’

恭邸对:‘陈湜前以剿捻不利,为左宗棠劾免,原议发遣新疆,晋抚郑敦谨上疏求免遣留防。晋中事毕,已回籍赋闲。’

问:‘他现在生计可有着落?’

对:‘臣以将香团秘方授予岳丈,现在湘乡开香团铺子一间,月入尚能维持家用。’

旨:‘湘乡远僻。有几个人买得?莫如在京开设为好。’

东太后旨:‘你心孝如此,我们自然得帮你一帮,待分号在京开办,此等香团。内务府需得日日常进。’

对:‘臣谢皇太后恩典。’

西太后问:‘园中珍宝,还有没要回来的么?’

对:‘英法两国官存及博物馆所藏。都要回来了,这些是大数,其民间尚有些许小的,待访查明白后,再行追索。’

旨:‘大数都要回来了,小数便不急了,回头慢慢访查便是。要回来的这些,总是你的功劳。’

对:‘臣份内之事,敢不竭心尽力。’

恭邸言:‘他办事一向很好。’

旨:‘你的《西国孝歌略论》、《西国圣道考》写得甚好,洪钧的《使西日记》也写得好,我们同皇上看了,眼界都开了不少。’

对:‘臣等怕别有用心之人刻意蒙蔽圣听,不欲使皇太后皇上知晓外边的事,是以将外间所见实情尽力详述。’

旨:‘这些事情,岂是他们想瞒便瞒得住的?你们写的这些,总要让更多的人看到、知道才是。’

恭邸对:‘已著令总署刻录,发往诸部院,认真研读。’

东太后旨:‘翰林院最是该读一读的。’

恭邸对:‘是。’

良久。

旨:‘你就跪安罢。’

退至原位,跪称:‘臣林义哲跪请圣安。’掀帘退出,时未正一刻。”

※※※※※※※※※※※※※※※※※※※※※

《翁同龢日记》:“……今日观林义哲所著《西国圣道考》,讶甚,西国之崇圣教,余今日始闻也。……余从未闻伏尔泰其人,而其文述伏氏之尊孔圣如此,余疑其专为媚上之作,混淆视听。阴使人至西所,就其文中所言,问诸通事,答以确有其事,伏氏乃法国大贤,为西洋各国所尊崇,其余文中所引,亦非虚诳。……反复详究,终觉其文不妥,研读至夜,竟不能寻一词驳之。此子之才,甚可骇也!”

天津,大沽口。

李鸿章站在码头,负手而立,望着停泊中的“威远”舰。此时已是冬日,码头上甚是寒冷,但李鸿章伫立风中,却并无多少寒意。

天津的冬天比北京要暖和一些,但比之上海却是要冷上一些,只是不似北京的燥,也少了上海的润。其实天气的冷暖除了感官上的差异外,更多的是引发了思想上的一些宣泄而已,究其实质,心境作祟,情感使然。现在的李鸿章便是如此。

此时立于李鸿章身旁的周馥,看到李鸿章望向“威远”舰的样子,似要将这条船看进眼里去一般。不由得暗暗好笑。

从“威远”舰到达天津的那一刻起,李鸿章便丝毫不掩饰对“威远”舰的羡慕之意。他不止一次的上舰参观,象这一次,在知道“威远”将要驶离天津返回福州后,便现把自己从河工现场给叫了来,要自己也看看这目前中国最大也是最先进的一艘军舰。

同治十年李鸿章由湖广总督调任直隶总督兼北洋通商大臣,便以天津西沽筑城工程,函招周馥至天津筹划。时值直隶大水成灾,永定河多处决口。京津一带几成泽国,京畿安全受到威胁,李鸿章刚任直隶总督,就遇此大灾,非常恐慌。急派周馥负责堵修工程。周馥堪工备料,“终日奔波于泥水之中”,“日夜监工,虽大风雨亦不稍休”,很快将卢沟桥大石坝等处决口堵修完竣。李鸿章对工程进度十分满意,遂极力奏保周馥以道员留直隶尽先补用。

今日本来周馥在西塘视察,李鸿章急急派人叫他过来。他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来了之后才知道,李鸿章是要借着给林义哲送行的机会,要他陪自己一道见见林义哲。顺带看看“威远”舰。

“想不到船政能造出这样的好船来。”周馥第一眼看到“威远”舰的时候,也是和李鸿章一样,心中充满了震撼。

“沪厂这一下子是给比下去了。”李鸿章笑了起来,“只是那林鲲宇也是做实事的人。才不会在乎这区区一二之虚名。不似有人,视此为性命一般。”

周馥听出了李鸿章话中对左宗棠的暗讽。也是微微一笑:“听说林鲲宇直言其‘兵商两用’船为非驴非马之船,由是得罪于他,此次出使外洋,弹章横飞,似是他从中做怪呢。”

“以他那睚眦必报的性子,想是不会放过如此良机的。”李鸿章想起左宗棠对船政下的黑手,叹道,“若不是他暗中掣肘,船政今日说不定已能建造铁甲大兵轮了。”

“不过,两宫对林鲲宇圣眷甚隆,这一次任他再怎么折腾,也是枉费心机了。”周馥道。

“对了,玉山,林鲲宇作的那篇‘西国圣道考’,你看过了没有?”李鸿章问道。

“看过了。”周馥笑道,“此文立论极高,破除成见,且言之有据。士林欲要斥其非,只怕要大伤一翻脑筋了。”

“哦?”李鸿章听了周馥的回答,眉头扬了一扬,笑问道,“你觉得此文立意高在何处。”

“他这一篇文章,最大的厉害之处,便是以彼之矛,攻彼之盾,破了这‘夷夏大防’之谬。”周馥道,“此后再办理洋务,便可少了许多阻碍。”

“你说的是,昔乎当年无有撰此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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