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之生死三八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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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雄之生死三八线- 第1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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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科特的一排来到山的东南脚下,排成攻击队形,a连的其他排紧跟其后。在炮火停止之后,一排开始登山。一排的士兵们知道在两天前中国士兵攻下B连的阵地,所以大家都期待着艰难的战斗。

走了大约四分之一的路,一排毫无阻拦地走上了一个小高地,敌人布置在一排左侧的两挺机枪开火了,迫使一排的士兵们卧倒。这时连长命令休依中尉带领他的二排,穿过停顿下来的一排,继续前进。休依中尉和他手下的一个班长(高林斯上士)犹豫不决地对视了一下,二排有九名没多少经验的士兵和二十四名三天前刚上前线的新兵。

提醒士兵们跟上,休依中尉开始向山上爬去,“让我们去看看!”他说完,就直着身大步向前走去。接近一排时,敌人的火力才让他伏下身子,向一排长爬去。一排长斯科特中尉正趴在一座自然形成的坟墓式的小山包后,小山包4英尺高,直径也大约4英尺,表面覆盖着被烧到乱七八糟的草。斯科特中尉正在寻找敌人机枪的位置,一串串敌人的机枪子弹紧挨着山包飞过,他和休依中尉都怀疑敌人的机枪阵地在左侧的小山上,就在两个排长得出这个结论时,一颗子弹打入了斯科特中尉的钢盔,打破了他的头,然后顺着钢盔的内壁飞出来,穿过他的肩膀,扎进休依的大腿。一下子两个排长都受伤了,但他们依然立即命令士兵们向敌人的机枪阵地开火,敌人的机枪一下就哑了,然后在连长中尉艾菲特的指挥下,两个排继续向上攻击。两个排合作得很好,一个排向前推进,另一个排向敌人阵地射击,稳定地向前推进,a连很快就占领了西南方的一个高地顶峰。这时是8时3o分,a连停顿下来,计划下面的进攻。

山上有新挖的散兵坑,但没有敌人。由此向前,狭窄的山脊渐渐地降低,然后再升高,形成下个制高点。那里的山石陡峭,距离大约是4oo码。有一个鞍部地形,在a连准备攻击的这几分钟里,有人注意到在鞍部附近有敌人活动。在前一天,a连的士兵还看见敌人在高地顶上布置有机枪。

中尉命令军士长宾特---二排新排长去占领悬崖前的鞍部,艾菲特中尉然后命令一排在新占领的高地后担任火力掩护,二排在一排的掩护下,冲到鞍部,等二排到达后,三排将跟进,加强二排。宾特军士将他的4个班按出顺序排好,他自己跟着2班,出前还叮嘱在队尾的高林斯军士,一定要保证所有人都出。布莱克下士(一个班长,二战太平洋战场老兵,三天前刚加入连队)矫正手榴弹的保险针,并将它拔出一半。

“我第一个出!”布莱克说,“你们跟我来。”

布莱克跳过掩护,向目的地跑去,高林斯军士看了下表,时间是8时45分。另外三个人跟着布莱克跑了出去,间隔15码,都在躲在山脊下前进,因为敌人的火力可以覆盖山脊的另一侧。四人刚跑出去,悬崖上的机枪就对他们打了几梭子,打中两人,一人被打中眼睛,另一人被打中脖子,都立即死了。

一个幸存者后来说:“这以后,我们就象跳进了冰窟窿。”但是二排剩下的士兵依然跟上了,每人间隔大约1o码到15码,没有更多的人受伤,一直到倒数第二人,当下士斯蒂芬站起身时,一梭子打过来,击中了他的腿和肩膀,他大叫道:“我被打中了!”高林斯将他拉回来,叫来卫生兵,然后告诉三排长他是二排最后一人后,就越过土坎,向鞍部跑去。

从美军占据的顶峰跑到鞍部,只要不到5分钟的时间,高林斯军士刚跑出几步,跑在头里的布莱克下士就到达了鞍部。他立即查看棱线另一侧的敌情,现正前方2o码处,有三名中国士兵正坐在一挺机枪边警戒,他立刻向他们扔出一颗手榴弹,同时又注意到左面也有敌人,转头一看,现那边有一挺轻机枪和两名中国士兵距离更近,他向他们打了一个弹夹,但机枪也对他开火了,他估计打中了这两个敌人,相信把他们打伤了,但敌人的机枪子弹也击中他的腿,他滑下山坡来到一块安全地带,激烈而慌乱的战斗开始了。

当二排的士兵们都到达鞍部后,他们在棱线这边组织起火力,趴在地上不时地抬头看看对面的敌情,向中国兵射击,敌人离他们只有几十码远,几分钟内已有三四人受伤,和布莱克下士一样滑到安全地带,这里有军士和一个卫生员负责照顾伤员。

副排长高林斯军士在战斗开始几分钟后才到,像下士一样,他也矫正了手榴弹上的保险针,并将保险环套在中指上,这样他可以很快地投出手榴弹。他刚到没几秒钟,中国士兵用苏制冲锋枪向二排的左翼射击,高林斯又跑回阵地的左侧,抬起身子看另一侧的敌情,正好这时一个中国士兵站起来向二排扫射,高林斯将手榴弹扔向敌人的一侧,随即跳到一边,一梭子冲锋枪子弹立即打在他的身边。手榴弹的爆炸将一支苏制冲锋枪炸飞起来。高林斯又一次抬起身子窥视敌人,看见另一个中国士兵捡起冲锋枪,又在上子弹,高林斯用步枪向他射击,这时三排的弗雷上士来到高林斯身边。

按计划,三排将紧跟二排,弗雷军士是三排的第一个到鞍部的人,但是跟在他后面的士兵却走错了路,走到三分之二路程处的另一个狭窄地带,被敌人的火力压制住,即不能前进,也不能后退,因此整个三排都没跟上来。

“弗雷!”,高林斯军士说,“你看好这面阵地,把敌人压制住。”高林斯然后检查了一下阵地,现因为伤亡,已经不能组成一条完整的散兵线,有的士兵已经开始喊没子弹了,虽然每人都带有两条m1步枪子弹带,共176子弹。高林斯军士知道他们靠自己的力量无法赢得这场战斗的胜利,需要三排的帮助,但是他不知道三排走错了路,被敌人的火力压制住了,还以为他们很快就会来到。他让一个士兵到连长那里要更多的帮助和弹药,他特别想要更多的手榴弹,因为很容易就能扔到另一侧敌人的阵地。在等待回音时,他将受伤和被打死的士兵身上的弹药分给还能战斗的士兵们。

这时二排大多数的士兵都叫喊需要帮助,不是没有子弹,就是受伤需要卫生兵包扎。敌人在主峰上的机枪也向二排暴露的后方射击,火力随着一排的掩护火力而变化,当掩护火力很猛时,敌人的机枪不射击,但当一排一停下来,就重新开始射击。传令兵用了8分钟带回了连长的命令,纸条上只有两个字,“撤退。”

在高地的右翼,下士喊着要手榴弹,“他们要在这里架起一挺机枪。”

他叫道。高林斯扔下中尉的纸条,给下士送去手榴弹,他将手榴弹扔向敌人的机枪手。

“这就足以对付他们了!”下士说,敌人的一个步枪手在大约三十步远的地方开枪,打中了下士的头将他打死,旁边的另一名士兵也被打死了。

高林斯军士顺着阵地走后来,看见守卫在左翼的弗雷军士顺着山坡滑下来,头上的钢盔丢了,流着血,他是被一颗打在石头上弹起的子弹击伤的。高林斯给他包扎了伤口,让他回去向连长要更多的帮助。但是弗雷军士一走,高林斯就意识到形式对二排不妙,弹药不多了,只剩下不到一半的士兵还能战斗,他没有任何别的选择,他只能和敌人脱离接触并撤退。他叫军士先撤退伤员,这时有六个伤员,其中两个重伤员,下士顺着两山之间的一条水沟将伤员转移到山下的路上。

在阵地的中央,黑人步枪手一等兵比尔正集中火力对付敌人的机枪,他站在棱线上,向上面的敌人射击,击中了过来操纵机枪中国士兵,他很激动,飞快地射击,喊叫着要更多的弹药。他对敌人喊道:“快点,你们这帮混蛋,过来和我打。”

高林斯军士叫他趴下,但是他回答说,“军士,趴下我就看不见敌人了。”

当弗雷军士从连长那里回来,再次要求撤退时,二排已经开始运送伤员了,除了六名士兵留在火线上,其他人帮助伤员撤退下来,剩下的六人中有几个也快没子弹了,所以上了刺刀。高林斯军士告诉他们向敌人猛烈射击一阵后,赶紧撤离。除比尔以外,大家都向敌人打了一个弹夹,然后准备离开,但是比尔又装上子弹,说想再打一个弹夹。他跳起来准备再次射击时,一颗子弹击中他的头部,将他打死。

高林斯军士带领剩下的五人顺原路返回,当他们回到一排的阵地时,时间是9时32分,整个攻击行动用了47分钟。二排这天早晨原有三十六人,现在只剩下四个人没有受伤,九名伤员被运送下山,三名重伤员还没到山脚就死了,剩下的都死在阵地上。

炮兵又再次开始炮击,可鬼才相信他们能把中国兵都炸死,一个营的韩国士兵此时赶到山下待命,他们将接替我们继续进攻。

第四十五章艰难的防御

从早晨到晚上,敌人一连起了五次营连规模的进攻,交通壕工事战士们修了一次又一次,三连依然采用前重后轻,随伤随补的添油战术,在我军炮兵的支援下坚守着阵地。

“都吃点东西,喝点水,休息一会儿!”王勇大声地对一排的战士喊道,他们刚刚打退了敌人的进攻,在坑道里躲炮。战士们刚从激烈的战斗中下来,心神还没安定下来,耳朵已经被枪炮身震得暂时失聪,满脸的硝烟泥土,牙上还沾着泥土,都软软的坐在地上,可是谁也睡不着,饿了渴了也懒得去吃,抱着枪等待着命令随时准备冲出去战斗。

战士们摇摇头,他们懒得说话,也不愿意跟别人说话,他们的心思还在战场上,“吃点,吃点,折腾了一天了,你们不饿的慌啊!”王勇撕开一包饼干,挨着个每个战士手里塞了一块,劝着他们。

“都吃点,这仗刚开始,不能把老本都搭上!”钟强咬了口饼干,‘嘎巴嘎巴’地混着嘴里的沙子嚼着,哄着战士们吃点。

—://。。

“连长,五班的情况不知道怎么样,他们能不能坚持下来啊?”二排长常宇驰问道,二排五班就在四号高地上,他这个排长恨不得穿过纷飞的弹片飞过去看看他们到底怎么样。

“阵地还有人在还击,就是不知道伤亡怎么样?”连长张学信抽着闷烟说道。

“我们要相信战士们的战斗力,五班老兵多,五班长也是解放战争时入伍的老兵,一定能顶住敌人的进攻!”刘潜笑笑说道。

“他们再厉害,也就十几个人,浑身是铁能打几根钉,这都打了一天啦,他们还能剩下几个人有战斗力!”常宇驰急的快哭了。

“连长,敌人又开始进攻了,这可能也是最后一次进攻了!”王勇钻进连部说道。

“副连长,你歇会儿,我带三排上去!”张学信抓起枪,紧紧武装带,叫上通讯员钻了出去。

落日的余晖下,一群南朝鲜伪军士兵在炮火准备后,排着长长的散兵线向阵地靠近,走到山脚下,突然转换成进攻战斗队形交替掩护着开始了向山上攻击前进。

五班长梁青山看着扑上来的敌人,没有开火,他要等敌人再近些,一天的战斗下来他们班牺牲了三个,重伤了两个,还有三个轻伤员,而他们阵地前躺着四五十具尸体,有美国人的,也有伪军的,这些还不算被双方炮火炸碎的。剩下四个人还能战斗分别守着阵地的两头,两个伤势较轻的伤员守着两个坑道口。

二三百个敌人爬上阵地前的漫坡,一部分冲向连里的主阵地,四十多个向他们阵地冲过来,‘哒哒···’梁青山在敌人冲到三十米内时,猛然扣动扳机,转盘机枪喷吐着半尺多长的火舌向阵地前泼洒着弹雨,敌人马上架起四挺机枪向他射击,试图压制他,子弹擦着头皮嗖嗖的飞过,在他的袖子上留下了个弹孔。一颗手雷投进了战壕,边上的钱金宝被炸伤了,可他还是向敌群中甩出了一颗手榴弹,将冲在前边的三个敌人炸倒,梁青山拼命的用机枪扫射支援他。

其他两个战士连甩出十多颗手榴弹,震耳欲聋的轰响之后,扑上来的敌人被炸倒十多个,敌人又退了下去,可是这时他们的枪大部分都灌满了土,打不响了,手榴弹成了他们唯一的武器。

“班长,阵地上手榴弹不多了!”一个战士大声喊道。

“我去取!”钱金宝没等梁青山回答,主动去坑道里取手榴弹,存放手榴弹的坑道里他们还有三十多米,他跳出战壕,跑出没几步,敌人的机枪冲他打来一串子弹,钱金宝倒在了弹雨中。

“金宝···”梁青山大喊一声,打了几个滚靠近了他,钱金宝的后背已经让子弹打烂了,人立刻就不行了,他忍痛把钱金宝的遗体拖进一个防炮洞,利用敌人射击的间隙快冲进坑道里,抱出了两箱手榴弹分给大家。

浓烟和炸起的尘土凝聚在空中久久不散,遮住了夕阳,黑夜仿佛提前降临了,梁青山现在既要指挥战斗,又要打击敌人,班里的战士,连里的干部们都在看着自己,他感到肩上的担子太重了。现在能战斗的只剩下他们三个人了,阵地守不过来了,他不得不把人都集中到敌人攻击的正面阵地。他透过浓烟的间隙向连主阵地张望,那里也是火光冲天,二三百的敌人正疯狂的进攻,枪声紧似一阵,可他们还是分出一部分火力在掩护他们的右后翼阵地,此时连里已经现了他们的窘境。

敌人的攻击屡屡受挫,伤亡惨重,再次调整了进攻方式,以一个排到一个连的兵力一波接一波的起了连续冲锋,他们想以人海战术拔下这颗挡在他们侧后的钉子。敌人的重机枪疯似的叫嚣着,一群敌人又冲了上来,梁青山把开了盖的手榴弹插满全身,在三十多米的战壕里来回奔跑着,哪里的敌人冲上来就向哪里投弹,脑子里就剩下一个念头,就是打,把敌人打下去。

连续的战斗不断的投弹,梁青山觉得自己的两条胳膊酸痛的快举不起来了,可是敌人依然在不断的向上进攻,猛然间他现阵地上好像只有他一个人了,阵地的那边没了声息,“马忠,陶大山···”梁青山喊了几声,没有人回答,他们是牺牲了,还是负伤了?敌人又上来了,不容他多想,梁青山又抓起手榴弹向山下砸去。

‘哒哒···’突然一串子弹打在梁青山身边,身后传来脚步声,他猛地回头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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