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战在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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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战在野- 第1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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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的多。这种事越兄不须小弟教你吧!”

越浪尚要说话,“宋问”出现在视线内,朝他们走过来。

越浪只好将说话吞回肚子内去。

宋问“呵呵”笑道:“原来越兄和范兄在此聊天,不怕错过都才女名著天下的琴技吗?”

越浪哂道:“我们两兄弟连是否有位子坐尚未有把握,要站在轩外听便没有意思。”

宋问在两人旁坐下,道:“我虽与场主关系良好,却始终属外人,很多事不便过问。不过安排两个席位,则为举手之劳,两位仁兄愿与愚生一起赴会吗?”

越浪欣然道:“有宋兄这番善言,在下终下了这口气。不过现在实不愿见到宇文愚那副看不起人的嘴脸,唯一想看是他在球场惨败的模样,但对宋兄的好意,仍然感激。哈!大家是同乡嘛!”

商月令晓得他怀疑她“宋问”的身份,轻描淡写道:“愚生居于牧场的时间,比在岭南多,有时会弄不清楚自己是哪里的人。”

越浪起立道:“勿要因小弟骚扰兴致。”

两人连忙起身恭送。

越浪向龙鹰打个眼色,道:“此行最大的收获,是结交到范兄这个朋友兄弟,这两天会再找范兄聊天。”

说毕告辞去了。

龙鹰明白越浪的心情,哪还来兴趣去理会风花雪月的事。

两人重新坐下。

商月令轻描淡写地问道:“你们谈什么谈得这么投契?”

龙鹰道:“是有关岭南地区贩卖人口的问题,小弟为了将最大的人口贩子赶尽杀绝,不得不借助岭南越家的力量。”

商月令肃然起敬道:“月令还以为你们在谈江湖的事,没想过鹰爷又谈笑用兵,为民除害。人口贩子丧尽天良,寇仲和徐子陵都深恶痛绝,故当年曾对以香玉山为主的香家发动全国清剿。”

又喜滋滋地道:“月令真的感到自己是鹰爷的小妻子哩!没有隐瞒的。”

龙鹰洒然笑道:“不老老实实的,如何可得到尊贵美丽的场主的暗许?”

商月令欣然道:“四箭气走文纪昆,月令虽未能亲睹鹰爷大展神威,但想想足令月令悠然神往,更可想见鹰爷在战场上箭无虚发的情况。”

龙鹰拍额道:“差些儿忘掉,小弟眼前的娇妻,正是靠传闻得回来的,场主早习惯了不用亲睹,闻之心动呵!对吗?”

商月令道:“不和你胡扯,鹰爷凭什么说动越浪?”

龙鹰耸肩道:“就是共同利益四字真言,若说的是替天行道,早给他扫地出门。好听点是动之以利害,难听的是威逼利诱,请场主明察。”

商月令现出崇慕神色,道:“现在的越家有些儿像当年的宋家,越孤踩踩脚亦可令岭南摇晃。越浪自恃家世,一向心高气傲,勿要看他表面谦恭有礼,只因家教良好,事实上没多少人给他放在眼内,可是刚才月令却清楚感到他对你的敬意,绝非纯凭利害关系办得到,月令认为该是鹰爷魅力难挡才对。”

龙鹰笑道:“什么都好!场主今晚有何打算?”

商月令现出女儿羞态,嗔道:“时间尚早嘛,人家仍未想到这么远的事,要想也待捧完都凤琴会的场再说。”

龙鹰压低声音道:“场主在求饶吗?”

商月令送他一个媚眼儿,眼神转为澄明清澈,若无其事地道:“告诉你一件事,可是不准笑月令,半句都不可以。”

龙鹰作出个竖耳恭听的神态。

商月令淡然道:“他们是我遣来的。”

龙鹰抓头道:“你指的是谁呵?”

商月令道:“当然是你在观畴楼的临时管家和婢子哩!”

龙鹰失声道:“竟是场主的出手,小弟还以为是老家伙们的馊主意。”

商月令道:“若月令不出手,便轮到他们。兵法上不是有‘先发者制人’的名堂吗?”

龙鹰道:“这代表什么?是否不论我和场主在榻上如何胡天胡地,他们也充耳不闻,事后又不会告诉任何人场主来陪小弟共度良宵?”

商月令道:“当然不是这样子,他们只会把实情上报,说范爷彻夜不归,不知到了哪里去,而他们的顶头上司,也是我的心腹婢子会着他们守口如瓶。”

龙鹰抓头道:“那范爷究竟到哪里去了,难道竟然登堂入室,溜了到场主的闺房里去,那与掩耳盗铃有何分别?”

商月令抿嘴娇笑,盈盈而起道:“想不到就算了,琴会快开始哩!随人家去吧!”

龙鹰喜出望外道:“场主刚才还装蒜,原来早有打算。”

商月令横他风情万种的一眼,领路而去。

第六章隔墙有耳

龙鹰赶上商月令,道:“场主的箫技天下无双,何时可让小弟得闻天籁之音?”

商月令变回男声道:“范兄的话非常古怪,为何称愚生为场主?”

龙鹰笑嘻嘻道:“请宋兄有怪莫怪,小弟患的叫爱的癫痫,故发作起来,不但语无伦次,还行为疯狂古怪,宋兄心里须有个准备。”

商月令微耸肩胛,从容道:“当得范兄的团领,早准备了逆来顺受,范兄不用担忧这方面的问题。”

此时人流渐多,都是到飞马轩的方向,该是闻风而至的宾客,若全体参加,须四个飞马轩方能容纳那么多人,且不可设坐席,大家站着来欣赏。

龙鹰传音道:“老家伙全面反攻哩!”

商月令领他左转往院落间无人处走,道:“范兄何出此言?”

龙鹰将先前见到商遥与杨清仁一块儿和宇文愚说话的情况一一道出,并说出自己的看法。

商月令沉吟片刻,道:“范兄有兴致到山城走一趟吗?”

龙鹰心忖自己来来去去,总是在场主府内,又或接连牧野和场主府的主道和山道,从未到过山城去,虽奇怪商月令忽然改变去捧都才女场的心意,连忙叫好。

商月令领他往右转,踏上东边的走道,避开飞马轩,朝山城的方向走。走下依山势而设的一道石阶后,伊人冷然道:“凤姐已给他们争取过去,与老家伙们连成一气。”

龙鹰讶道:“场主凭何得此结论?”

商月令现出个气恼的神情,道:“人家何曾请求过凤姐举行琴会?是大总管派人来通知我,说都凤忽然兴至,以琴会友,并为飞马节助庆。你不明白都凤的作风,罕有这么高姿态的,所以没有感觉。平时她弹琴唱曲,只会在闺友或相熟朋辈间的雅集进行,从没有公开演奏。今次出手,摆明是助河间王一臂之力,让他有另一个亲近月令的机会。”

龙鹰不解道:“场主根本不会以自己的身份现身飞马轩,河间王的机会从何而来?”

商月令生气地道:“都凤着大总管知会月令,说琴会之后尚有个小雅集,约得三、五知己相聚言欢。我当时不以为意,见都凤肯为飞马节破例奏琴,只好答应,亦不好意思问参与者有哪些人,现在方晓得是老家伙们和都凤的精心安排。”

此时他们抵达外广场,朝正大门的方向走。

龙鹰道:“很难怪责你的凤姐,因从任何表面的方向去瞧,河间王那小子不论出身、地位、人品、才情、武功,均比我这江湖强徒胜上百千倍,你的凤姐是怕你遇人不淑,误了终身,更将牧场赔上。”

由于不住接近正大门,怕给门卫听到他们的对答,他们暂停说话,直至离开场主府,漫步山城别具特色层层往下的石阶斜道,酝酿多时的雨终于洒下,霏霏雨丝将山城笼罩在迷茫的水汽里。

商月令道:“不用安慰我,凤姐虽令月令失望,但却成了我们和老家伙间的最佳传话人,鹰爷想她为我们传达怎样儿的话呢?唉!今晚怕不能伴在鹰爷身侧哩!凤姐是明白人,知我恼她,会来向月令解释,月令须在飞马园候她。”

龙鹰思索道:“她与河间王是如何建立起交情呢?”

两人此时走至山城东缘一块突出去的巨大岩石上,西面是层层下叠的院落房舍,另一边则是烟雨蒙蒙广阔无垠的牧野空间。

商月令负手目注茫茫空域,道:“凤姐和神都闵玄清关系良好,到神都时会住入闵玄清的如是园,故曾多次在神都的雅集遇上河间王。月令很多关于鹰爷的消息,是凤姐从闵才女处听回来的。”

龙鹰做贼心虚,忙岔开道:“都凤岂非是最清楚月令对‘龙鹰’心意的人?”

商月令点头道:“确是如此。鹰爷呵!人家的心有点乱,怕说错话。”

龙鹰道:“可以说错什么呢?”

商月令叹道:“有些事是很难向她解释的,最糟糕是她不会像老家伙们有顾忌,可开门见山的问人家,例如为何这般看重‘范轻舟’,你甫到牧场,就和你来个隔帘相见,接着又化身为‘宋问’做你的团领,她也是‘宋问’的知情者呵!”

龙鹰头痛地道:“你和她的交情如何?”

商月令道:“是情如姐妹,如果可以透露你是谁,我有把握将她争取到我们这边来。”

龙鹰道:“她以前有向你说及河间王吗?”

商月令道:“几乎每次都提及他,河间王予她很好的印象,人家当然不为所动,因再容纳不下另一个人呵!”

龙鹰问道:“她有说出河间王和闵玄清的男女关系吗?”

商月令一怔道:“竟有此事?”

龙鹰眉头大皱道:“那即是都凤为河间王隐瞒,今回不是糟糕,而是糟糕透顶,换言之河间王亦晓得月令对小弟另眼相看、特别接待的情况。此事如没法补救,我大有可能‘一子错,满盘皆落索’。”

商月令骇然道:“那怎办好呢?”

龙鹰吁出一口气道:“幸好刚才我装出渴望再见到场主的神色。哈!难怪老杨他一副胸有成竹的神态,还现出不屑之色,因误以为小弟不晓得‘宋问’为谁。真爽!”

商月令苦恼地道:“人家该怎样解释?你在怀疑凤姐吗?”

龙鹰仰观雨夜,感受着雨丝洒脸的凉快,道:“如此方合理,以大江联的精于渗透,绝不会不向你们的飞马牧场埋手用工夫,这个人就是都凤,怎会忽钻出这么样的一个才女来呢?我现在最想听的是她的声音。”

商月令骇然道:“你怀疑她是谁?”

龙鹰问道:“先告诉我,都凤来此之前,是否先到神都去?”

商月令点头道:“确是如此!鹰郎呵!现在人家的心很不舒服。这有关系吗?”

龙鹰道:“她选择站在老家伙们的一边,是否亦令你伤心?”

商月令道:“是从没想过,她至少该先来问月令呵!”

龙鹰道:“那就是出乎场主意料之外,小弟猜的,恐虽不中亦不远矣。”

商月令忧心忡忡地道:“还在说三道四,人家心烦死了,怕误了鹰爷的事,快教月令如何应付。”

龙鹰道:“先告诉小弟,场主相信我对都凤的猜测吗?”

商月令坦然道:“只有一点点,月令始终和她有过交往嘛,十五岁便认识她了。”

龙鹰道:“这更是糟糕里的糟糕,她只从月令的眉头眼额,可看出场主的真正心意,是不是言不由衷。场主始终入世未深,与都凤这类老江湖交手,肯定吃亏,至乎吃了亏仍不晓得。”

商月令差点跺足撒嗲,嗔道:“你究竟说还是不说?”

龙鹰嬉皮笑脸道:“在神都,我是出了名爱卖关子的混蛋,有机会和场主耍耍这类花枪,怎可错过。哈!再唤一声夫君来听听。”

商月令一呆道:“谁唤你作夫君呵!人家不过叫了声‘鹰郎’吧!”

龙鹰乐不可支地道:“现在不是唤了吗?”

商月令为之气结,说不出话来。

龙鹰冷哼一声,沉声道:“我龙鹰什么场面未见过?些许难题,怎难得倒小弟。我们就来一招‘隔墙有耳’,月令在明,小弟在暗,同心合力的去应付眼前危机。”

商月令听得一头雾水,嚷道:“你在说什么呵?在你面前,月令觉得自己变蠢了。”

龙鹰忙道:“场主冰雪聪明,与蠢沾不上半点边儿,只因我想出来的办法于任何人来说仍是匪夷所思,不明白是应该的。”

在商月令一双秀眸瞪视下,悠然道:“她问,我听,你答。哈!”

商月令道:“怎可能呢?”

龙鹰道:“让我们走着瞧。月令先返回香闺去,只要告诉小弟位置形势,小弟会及时出现。哈!亏我可想出这样的险着来。”

※※※

龙鹰展开魔种,仿如从日常世界的湖潭冒出水面上,看到令耳目一新的世界,感官因着眼前的刺激,提升往另一层次。

雨愈下愈细密了。

一刻钟前琴会结束,宾客陆续离开,他则在飞檐走壁,在任何人知感之外高来高去,逢屋越屋的直抵与商月令约定的百花斋外。

此斋为飞马园众多有特色的建筑物之一,是全木构的两层楼房,下为厅房,上为起居间。收听、传音比砖石造的房舍容易多了,好进行“隔墙有耳”的大计,因隔的是木墙。

龙鹰尚未试过隔着障碍传音,听便习以为常。不过只要想起当年他在武曌的龙床醒过来,女帝隔着多重房舍以天魔音召唤他,立即信心倍增。

理论上,他既然可听得到,代表不论隔着什么东西,声音仍可穿越,一般的人耳听不到,是因灵敏度不够,犬只的耳朵便可听到很远的异响。可见即使隔着墙壁,只要不是由铜铁制成,声音仍可往来无阻。像那次他和符太躲在舱底,因船是木造的,故可窃听隔着多重木板最上层香霸、洞玄子和柔夫人的对话,如在耳边细诉。

百花斋位处花园内,林木婆娑,特别利于隐蔽行藏,翻过分隔院落的风火墙后,下一刻龙鹰已到达与商月令约定的位置,隐藏在树丛里,斋内透射出来的灯火,迷迷蒙蒙,充盈水气。

龙鹰感应到斋内有两个人,分辨出谁为美丽的场主,谁为商月令的心腹爱婢。

一时也不由有点紧张,如果传音失败,又或商月令的婢子安雯像主子般听个一清二楚,他的妙计立告泡汤。

下一刻他已晋入魔道合流的至境,视木墙如无物的将声音化为气劲,束聚成线朝商月令送去。

他感应到商月令的波动。

美丽的场主道:“安雯!你给我到楼上取披肩。”

安雯应命而去。

接着是商月令既兴奋又不敢扬声,仿如枕边私语的声音道:“真的行得通呵!安雯竟一无所觉,声音似从很远的地方传来,真神奇。”

龙鹰道:“场主现在穿的该是单薄、柔软和贴体袍服,与所坐卧椅摩擦产生的声音,使小弟儿可感觉到场主身体的重量和曲线。”

商月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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