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前夫有点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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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前夫有点渣- 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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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德挺镇定的,一点儿心虚也没有。俞美虹有些遗憾,道:“你要忙那就算了,待会儿让你西哥送你回去。”

祁安落赶紧的摇头,笑着道:“不用了,现在还早,我自己打车回去就行。跑来跑去的也麻烦,西哥好不容易回来,今天又是寿星,我哪能让他松啊,让他好好陪您说说话。”

她说着看了顾西东一眼,顾西东淡定得很。俞美虹也不勉强她,笑着道:“既然有事就不留你了,周末记得过来吃饭。现在不早了,赶紧回去,要是到了记得给我打电话说一声。”

祁安落早就等着这话了,站了起来,笑着说她先去拿蛋糕出来切。俞美虹一心的撮合顾西东和齐齐,说让祁安落去拿齐齐做的那个,她买来的放到明天再吃。

祁安落下意识的看了顾西东一眼,见顾西东眼皮也不抬一下,像是并不在意,她应了一声好,去厨房拿蛋糕去了。

齐齐做的是巧克力蛋糕,还在上头裱了花,但手艺粗糙,一看就知道是刚学的。

顾西东真是一点儿也不介意,照着俞美虹的意思吹了蜡烛许了愿,然后开始切蛋糕。

蛋糕做得并不是很成功,又甜又腻的。祁安落几乎是逼着自己吃完的。她这边逼着自己吃完,那边的顾西东却半点儿面子也不给,吃了一口就不再吃了。有了祁安落的捧场,齐齐总算没有那么尴尬。

蛋糕一吃完,俞美虹就催着祁安落快回去。并站起来要送她出去。祁安落连连的说不用,出了门才悄悄的舒了口气。

才走到转角处,一辆车就悄无声息的开了过来。司机恭恭敬敬的叫了一声祁小姐,就要下车替祁安落拉开车门。

祁安落赶紧的说不用,拉开车门上了车。也不知道是谁通知的,回去的时候宁缄砚竟然等在停车场里。

祁安落有些不自在,他却跟没事人似的,看了看时间,道:“要不要叫一份外卖?”

祁安落赶紧的摇头,道:“不用了,我很饱。”

真的是很饱,刚才那蛋糕太甜了太腻了,她现在是什么东西都不想吃。宁缄砚唔了一声,又问道:“外面还冷吗?”

“还好。”祁安落回答,总不能让他一个人找话题,她接着道:“你下来厚厚睡了吗?”

“还没有,阿姨正在帮他洗澡。”宁缄砚微微笑笑,道:“他让我下来接你的。”

“厚厚真懂事。”祁安落忍不住的感叹道。

宁缄砚嗯了一声,低低的道:“没有妈妈的孩子,要比普通家庭的孩子敏感些。”无论他再腾出多少时间来陪他,可都代替不了妈妈。孩子是敏感的,同时也是脆弱的。

宁缄砚的语气虽然是轻描淡写的,但却不难听出其中隐藏着的无奈和痛惜。是啊,妈妈哪里是随意就可以取代的。

祁安落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宁缄砚没有继续下去,而是转移开了话题,微笑着道:“玩得还开心吗?”

他的声音低沉,就跟和厚厚说话似的很柔和。祁安落有些不自在,点点头,道:“挺好的。”

宁缄砚唔了一声,随口问道:“今天是谁的生日?顾西东的?”

祁安落诧异的看向了他,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第八十三章:局中局

宁缄砚唔了一声,手机响了起来,他没有回答。电话是厚厚打来的,问祁安落有没有到,宁缄砚没有回答他,直接将手机给了祁安落。

宁缄砚虽是在养伤期间,但上次那女人却一次都没有来看过他。甚至连电话也没有听到过。祁安落有些疑惑,但却什么都没有问。

晚上哄睡了小家伙,祁安落去拿水喝时就见宁缄砚坐在沙发上看着财经新闻。她自己拿了一杯水,看了看宁缄砚,问道:“你喝什么?”

“白水就行。”宁缄砚倒是一点儿也不客气,说完又说了一句谢谢。

祁安落给他倒了一杯水,然后就靠在桌子上慢慢的啜着水,不知道在想什么。

宁缄砚喝了小半杯水,这才慢悠悠的道:“想问什么就问。”

祁安落一愣,她表现得有那么明显吗?她原本是想摇头的,迟疑了一下,还是问道:“厚厚的妈妈,一次都没有回来看过厚厚吗?”

宁缄砚大概是没想到她会问这话题,有那么瞬间的失神,在祁安落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他才轻描淡写的道:“离开后就没有再联系过。”

这答案倒是挺让祁安落惊讶的,她忍不住小声的嘀咕道:“不会是你强迫人家的吧?”要不然,有孩子在,怎么也不可能断绝联系的。

客厅里安静,虽然她的声音低低的,可宁缄砚还是听见了。他慢悠悠的将剩下的水喝完,这才慢条斯理的道:“你觉得我像那种人吗?”微微的顿了一下,他似笑非笑的看了祁安落一眼,挑挑眉,道:“你怎么就不说她见色起意?”

他这自恋的本事倒是和顾西东有得一拼,祁安落一噎,切了一声。宁缄砚不知道想起了什么,没有再说话。

祁安落将杯中的水喝完,正要回房间时,他突然看向了她,漫不经心的开口道:“你是不是丢过什么东西?”

祁安落下意识的往地下看了看,见没什么东西,茫然的看向他,道:“我丢了什么东西?”

宁缄砚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在矮几上敲着,过了那么会儿,才慢悠悠的道:“你都不知道你丢了什么东西,我怎么知道?”

敢情他是在耍她啊,祁安落没理他。切了一声,回房间去了。宁缄砚看着她的背影,眸色沉沉的,过了许久,才伸手揉了揉眉心。

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想起他上次向她表白时,她落荒而逃的事儿来。记忆一下子回到了许久以前,那时……可不就是见色起意。如果知道以后,她会不会后悔那时的草率?宁缄砚静静的坐着,就那么任由着自己,慢慢的沉沦下去。明明已经过去了那么久。可那些记忆,却是鲜明如昨。

第二天是周末,祁安落回家拿东西。东西还刚收拾好,门就被敲响了。她以为是物管,打开门,却见俩穿着警服的警察站在门口。

祁安落愣了一下,还未开口,俩警察中的一人就开口问道:“你是祁安落是吧?”

祁安落点头,道:“是,有什么事吗?”

那年长些的警察看了她一眼,淡淡的道:“你倒是挺淡定的。你这些天去哪儿了?”他边说着又边拿出了手铐来。道:“你涉嫌出卖公司机密牟利,麻烦你跟我们走一趟。”

祁安落看了看那手铐,努力的让自己镇定着,道:“我不明白你们说什么。”

年长的警察笑了一声,道:“跟我们走你很快就知道了。你这种人我见得多了,别为难我们,麻烦走一趟吧。”

祁安落迅速的冷静了下来,道:“我能不能打个电话?”

“现在给谁打电话都没有用,你还是乖乖跟我们走。谁也不会冤枉了你。”他的嘴上虽然客气,可动作却一点儿也不客气。

这时候走廊上并没有人,祁安落被直接带到了停车场,塞上了车。祁安落足足的被审讯了好几个小时,她并不开口,咬着牙关问什么也不说,只说要请律师。

审讯的是一女人,大概是不耐烦了,直接了当的让她赶紧认罪,别拖延时间,不然对谁都不好。并说已经有了确凿的证据,说是在祁嘉鸣的账户里发现了巨款,祁嘉鸣已经承认,那款项是代替她收的。

祁安落像是被打了一闷棍似的,说不可能。并说自己和祁嘉鸣的关系并不好,事情曾经闹得人尽皆知,让他们去查,她是被人冤枉的。

谁知道那女警察却说,这些他们都已经查过。他们后来的关系已经缓和,谁知道他们是不是唱的双簧。祁安落这才知道,这一切都是早有预谋的。她现在已经陷入了圈子里,任由她再怎么反驳,解释,都没用。

到了最后,祁安落咬紧牙关保持沉默不开口,只说要请律师。她现在的情绪极为不平静,很容易就会被人给绕进去。一旦被绕进去,定下来,她不是刚出社会的不谙世事的新人,当然知道她即将面对的是什么。

审讯室里的灯光刺眼,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明明是阴冷阴冷的天气,祁安落的额头上慢慢的出了冷汗。

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面又进来了一位警察。在那女警的耳边说了声什么,那女警看了祁安落一眼,很快出去了。

审讯室里安静了下来,明亮的灯光照得祁安落头脑发晕。密闭的空间里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尤为漫长,过了大概十几分钟,那女警带了一个戴着眼镜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

门很快关上,只剩下那中年男人。他在祁安落的面前坐了下来,低声的道:“祁小姐,我是宁总的律师。你先将现在的情况和我说说。”

事实上祁安落完全是被蒙在鼓里的,什么都不知道。倒是律师将她的处境给她分析了一遍。她所在的公司的广告底价被泄露,并且对方公司所出的策划案,和他们公司百分之八十相像。

她弟弟的账户里有一笔巨款,而且这段时间,她没有在公司工作,更有泄露的条件和机会。所有的证据对她来说都是不利的。

陈律师告诉她。让她保持沉默什么都别说,他会在外面想办法,尽快将她保释出去。

祁安落点头应好,大概是觉得她的精神状况并不好,陈律师又低低的道:“宁总一直在外面的。”

祁安落沉默了一下,道:“他是怎么知道我在这儿的?”

她被带走的时候并没有人知道,宁缄砚那么快就叫了律师过来,这是她完全没有想到的。其实她更没想到的是,这个时候第一个出来的人竟然是宁缄砚。

“您一直没回去,电话也打不通。宁总就调了小区的监控来看。您别担心,一切都有宁总在。”律师回答道。

宁缄砚的身体并没有完全恢复,沉默了一下,祁安落低低的道:“请您转告他我没事。不用担心。”顿了一下,她又道:“让他不必在外面守着,回去休息。”

陈律师有些无奈,道:“宁总那边我劝不了。不过只要祁小姐你没事,宁总也就放心了。您放心,我会转告宁总的。也会尽快将您保释出去。不管他们再问什么,您都不必再回答。”

陈律师又叮嘱了几句,这才离开。陈律师离开后,立即就有人将祁安落带离了审讯室。宁缄砚打点过了,并没有将她和别人关在一起。单独关在一间拘留室里。

不用再面对时时刻刻的监视,祁安落长长的松了一口气。闭上眼睛靠在墙上假寐。脑子里混乱得很,她完全理不出一个头绪来。她不知道,祁嘉鸣为什么要说谎,更不知道,他到底是伙同了谁,要陷害她。她想起了那月饼来,嘴角忍不住的勾起一抹嘲讽,原来是别有用心的,也亏得她以为,他是真的懂事了。

祁安落就那么闭着眼睛,不知道在墙上靠了多久,外面突然传来了脚步声。脚步声越来越近,很快就传来了开门的声音。祁安落睁开眼睛,那女警察又带了一个女人进来。直催促着她快进去。

房间里有些阴暗,待到那女人走近,祁安落一下子就愣住了。那女人倒是一点儿也不惊讶,低低的道:“祁小姐你好,我叫于珊。”

这未免也太巧了一些,祁安落反应过来,往外面看了看,疑惑的道:“你怎么到这儿来了?”

于珊恭恭敬敬的道:“宁总不放心您一人在这儿。让我过来陪您。”顿了一下,她又道:“那天让您误会了。”

她的话都说到这儿,那天是怎么回事不用说也清楚了。祁安落不知道自己的心里是什么滋味,过了那么会儿,才低低的说了句谢谢。

“您别客气,要谢也谢宁总去。他很关心您。”于珊微微笑笑。她好像并不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挺淡定随意的,就跟在自己家里似的。

祁安落勉强的笑笑,沉默了下来。一个人是孤寂难捱的,两个人像是有了伴儿一般,时间过得也没有那么缓慢。

像是为了缓解祁安落的紧张似的,于珊找起了话题。不知道怎么说的,突然就说到了宁缄砚的身上。祁安落才知道于珊真的是在这里面呆过的,她父母在她上中学时离婚了,她被判给了她妈妈。没过多久,她妈妈就将她带着改嫁了,到了那个陌生的家的第一天,她就将她的继父杀成了重伤,当时的年纪不大,进的是少管所。

出去之后无家可归,是宁缄砚收留了她。送她上学,给她提供工作,后来她就一直跟着他。

于珊应该是话不多的人,说了这些就再也找不到话说了。没过多久,就又有脚步声传来,于珊坐了起来,道:“应该是吃饭了。”

果然是吃饭了,不过饭菜很简单。两人默默的吃了东西,原本以为陈律师会很快就将祁安落保释出去的,但却并不是那么回事。一直等到了天黑,都没再有任何动静。

于珊知道肯定是情况有了变化,去观察祁安落的情绪,却发现她很平静。一直在发着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晚上两人就是在拘留室里渡过的,阴冷阴冷的,好在后来那女警又送了两床厚厚的被子进来。

祁安落这辈子都没觉得时间那么漫长过,暗不见天日,活着仿佛已没有任何意义。她突然就想起了妈妈过世的时候,那时候才是真正的暗无天日,如果没有顾西东,没有大姨姨父,外公外婆,她甚至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熬得过来。她的嘴角露出了一丝的微笑来。无论如何,她都是幸运的。

所以,祁嘉鸣和祁大山,她只要无视就好了。到了现在,她知道,祁嘉鸣的心,要比她所想象的要狠很多,更比她所想象的更恨她。以至于会联合外人,陷害她入狱。比起来,她终还是不如他们狠心,更不如他们,那么会隐忍。他和祁大山,不去当演员,那还真是可惜了。

祁安落蜷缩在被子里,这是她第一次在这种地方睡觉,身边的于珊已经发出了浅浅的呼吸爱声,她却一点儿睡意也没有。四周安安静静的,偶尔还能听到老鼠的吱吱声。

她的心静到了极点,甚至在想,她是不是得感谢祁嘉鸣,如果不是他,她完全想象不到。在这种情况下,她竟然还能那么平静。

祁安落第二天被保释出去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没有洗漱过,整个人狼狈到了极点。

出去就见宁缄砚站在不远处,她在原地,就那么看着他。不知道这一天宁缄砚是怎么过的,完全谈不上整洁。身上的衣服还是祁安落走时那天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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