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忠的死士》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死忠的死士- 第12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复,应该是好了之后再度染病,导致风寒入体,这几日需卧床静养,这药一日三次,喝足三日便罢。”
  
  燕午悬着的心总算放下一半,迷迷糊糊躺在床上睡着了,没有听到阁主和大夫之后的谈话。
  
  送走大夫,燕向南看着再度昏睡的死士,心里怀疑更重,但这些天他也知道了这死士的秉性,倘若此时执意要问,这人一头撞死的可能性更大一点。而且,这病情反复也是自己逼出来的,他堂堂一阁之主,在这件事情上有些玩过头了。
  
  “别告诉本阁主你这病一半是气出来的,脾气还挺大……”
  
  燕午再一次睁开眼睛是被阁主叫起来的,那个残月阁身份最尊贵的人正单手端着药碗,另只手扶起他,把药碗塞进他手里,“自己在这里好好养病,一日三餐和汤药小二会按时送到你房里。”
  
  燕午心中有不妙的感觉,“主子?”
  
  “本阁主去趟盈州,你病好了去四海堂找我吧,记住不要暴露了身份。”
  
  “主子,属下不能……”
  
  “不能什么,跟着我然后换我保护你?你现在这样只是拖累,明不明白?”话语像刺一样扎进死士的心里,死士默默地低下了头。
  
  燕午本抱着一丝期望,第二日病就会痊愈,然而清晨头重脚轻地起来正遇上前来送饭的小二,一问才知,一大早阁主就冒雨出发了。燕午站在窗前盯着外面淅淅沥沥的小雨,紧了紧身上披的衣服,其实阁主把自己留下是为自己打算吧,以他现在的身体很容易出状况,有时候内力都不能妄动,跟随阁主确实是个拖累。
  
  阁主武功盖世,但孤身一人深入虎穴实在太过危险,身为死士,更是做为一名侍卫随同阁主外出,怎能安坐在此处看着阁主涉险?
  
  燕向南独自一人坐在马车里的时候才知时间难熬,前几日还能逗逗那死士解解闷,如今却只能整日里听着车夫赶路的吆喝声和车轱辘响动的声音,着实无趣。
  
  想到当自己告诉那死士让他留在客栈时他脸上的表情,燕向南就是一阵烦躁,虽然他平时就没有什么表情,但那细微的变化没能逃过他的眼睛。又不是任务失败让他去死,只是让他养病而已,他是阁主,又不是虐待狂,让走路都不稳当的人陪着他一起出生入死!嗯,出生入死不太准确,他还没有把那个将死的人放在眼里。
  
  无意识地勾勾手指,死士身上滚烫的热度似乎还留在指尖,若是人还在,顺手摸几把也是好的……燕向南眼神一凝,有人跟踪,是哪个不怕死的?来人轻功不错,但像是受了重伤般呼吸有点重,而且,还有点熟悉……
  
  “滚进来。”与那天同样的话,惊了车夫一跳,但他很快知道并不是在跟自己说话,一个黑影嗖地从他身边掠过,钻进了车厢。乖乖,好厉害!车夫咂舌。
  
  燕向南看着单腿跪在自己面前的人,被气乐了,“好啊你,敢不听本阁主的话了!”
  
  燕午老老实实跪着,“阁主恕罪!”
  
  “恕个屁的罪!”燕向南忍不住爆粗口,“给我转过身去,屁股撅起来!”
  
 

18、18 做戏
  
  燕午一惊,阁主又要……
  
  燕向南再次怒极反笑,一脚把人蹬过身去,利索地扒下他的裤子露出挺翘的臀瓣,啪啪啪几掌响亮地击在上面,“你以为本阁主要做什么,啊?胆敢揣测主子的心意了?”
  
  燕午的屁股不是没受过罪,从前在阁内板子那是几十几十的挨,后来出任务之后才逐渐不挨板子了,哪里被人这样“亲昵”地打过屁股,登时脸憋得通红,不知是羞是窘,也不敢挣脱或者提上裤子,“主子,这……不合适。”
  
  “哪里不合适了?”又是啪啪两掌,某人打上瘾了。
  
  “……”只是潜意识觉得不合适,真要他说也说不上来,燕午嘴巴几张几合也没崩出一个字儿。
  
  马车里光线略暗,但也并非看不清事物,相反,趴伏在地上摆出诱惑姿势的死士燕向南看得清清楚楚,不管是挺翘的臀部还是中间掩映着的幽暗地带,因为疼痛激得不自觉蠕动的部位让燕向南觉得,这样的惩罚有可能罚得不只他一人。
  
  “起来吧,”最后又轻弹了一下,燕向南才满足地坐回自己的位子,可耻地回味着那弹性的触感,“做错事该怎么罚都由本阁主做主,这次就先便宜你了。身体都好了?那大夫不是说要静养几日的吗?”
  
  燕午以前所未有的速度穿上裤子,期间腰带还把手腕给缠住了,按照阁主的示意坐着,把自己为了追上阁主行程的事说了。吃药对于风寒入体虽然有效,但痊愈着实很慢,所以他直接找去医馆,请会施针的大夫为自己银针扎穴,会这手的大夫小镇子上是少之又少,耽误了些功夫,要不然他早追来了。
  
  长时间施展轻功导致身体不适,呼吸才不似平日平缓,略显粗重,所以燕向南才会一下就听出了是他,否则对于跟踪的宵小他从来是不手下留情的。
  
  既然来了,他总不能再把人赶回去,燕向南于是顺势就坡下驴,“算了,也算你有心,去盈州的路上把病彻底养好,本阁主还有事交代……本阁主总不能凡事都顾着你。”
  
  燕午惭愧低头,“是,属下遵命。”
  
  盈州距残月阁一东一西,中间隔着一条大河,风光优美,这些年燕向南没少坐船游玩,每次都能遇上莫独贤——四海堂堂主,说是在他的四海堂范围一定要保证阁主的安全,最初的时候还觉得这个堂主很忠心,现在想来,原来他早有预谋,一直关注着自己的行踪,他在蝴蝶谷的洞穴出事第一时间都能派人前来打探。
  
  他知道阁里有内鬼,这次出事就顺势玩消失,等着那人自己浮出水面。不过莫独贤的人这么快就得知消息,难道不怕招来怀疑,还是说他已经决定破釜沉舟了?不管是谁,想要坐上阁主的位置都要先问过他才行,不是他有意霸着这个位置,也没想过传给自己还没影儿的子嗣,能者居之,谁的能力摆在那里他清楚得很。
  
  莫独贤此人做事、用人都极其小心,从前他看好这点,把四海堂交给他放手去管,如今看来倒是给了自己一个障碍,如何混进四海堂成了一个难题。
  
  沿河的酒楼,燕向南托着下巴坐在二楼望着不远处的四海堂,一粒一粒的往嘴里塞花生米,燕午僵直着身体坐在旁边,充当倒酒小童。
  
  “你会易容吗?”
  
  “略知一二。”
  
  “一二就好,就是不知道怎么才能自自然然地混进四海堂呢?”直接摸进去他就行,找借口他不在行,他见旁边燕午似乎有话要说的样子,挑眉道,“有话就直说。”
  
  燕午想了想,斟酌开口,“主子,我们可以不去就山,等着山来就我们。”
  
  燕向南来了点兴趣,“怎么说?”
  
  盈州河口最近来了两个恶霸,搅得百姓是寝食难安,小贩们摆个小摊都怕被人掀了,姑娘们走在路上就怕被调戏喽,更有的江湖人士莫名遭到挑衅,应战的结果就是重伤不起!官差们虽然有出面,但被那人一掌击得口吐鲜血,昏迷不醒,那惨状吓得河口的百姓再无一人敢出头。
  
  这两个恶霸自然就是燕向南和燕午,为了让这场戏更加逼真,燕向南当真使了三分内力把那些江湖人和官差打得是鲜血直流,只是实际上并没有想象当中的严重,燕向南是亦正亦邪,但不是邪佞之辈,能为达目的肆意杀死无辜的人。摸摸脸上的易容,现在的他就是一个有点阴邪的小白脸,而燕午……燕向南恶趣味上来了,让他易容成一个清秀少年,两人的长相现在看竟然有些相似。
  
  燕向南在路边摊贩惊恐的眼神中拿了一颗梨子啃着,顺手抓住燕午的手,两人潇潇洒洒轻巧落在一家店铺的房顶上,大庭广众之下食指挑起燕午的下巴,“昨日只不过随手摸了一把那女人的脸,竟然说我调戏良家妇女,那女人长得可比你差多了亲爱的弟弟~”
  
  脸稍微一僵,但燕午还是尽职地漾起一抹“甜”笑,“哥,这里的人都太保守太无趣了,咱们找个好玩的地方吧?”
  
  满意地看着他脸上的笑容,这就是燕大阁主的设定,肆意张狂的哥哥和看似柔弱的弟弟,一双暧昧的兄弟俩,挑战道德底线。燕午性格内敛,但跟着他做戏还是有板有眼的,他从来不知道这死士还能笑这么甜,心里痒痒的,若是卸下这易容会是什么样儿?
  
  “也好,你哥哥我多日没找人练拳脚,手都痒痒了,连找了几个传言中的高手都是不堪一击,你说这江湖上的高手都去哪儿了?莫不是怕了哥哥的名头,哈哈哈!”这话并没有刻意放低声音,下面的人听的很清楚。
  
  有几个人从四海堂走出来了,就站在这下面的店铺旁,燕向南早已看到他们,却只假装和自家弟弟深情对视,看也不看他们一眼。
  
  等了一会,下面的人忍不住了,最前面的一个领头模样的人抱拳道:“请问上面的是哪边的兄弟,为何要在这大街上肆意伤人?”一派的道貌岸然,似乎就是来为受苦受难的百姓官差出头的。
  
  足足喊了两遍,就在有人按捺不住想要冲上来的时候燕向南才分出一个眼神瞄下去,语气里满是不耐,“你们谁啊,老子做事还要你们管?当心老子的拳头不长眼!”
  
  “你!休要放肆,我们是四海堂的人!”
  
  “四海堂是什么东西?”
  
  燕向南一脸不屑道,登时把下面几个人都气得不轻,只有前面那个人面色还算平静,一看就是个能忍的主。他制止了身后几个人的躁动,再次往前走了一步,拱手道:“这位兄弟,这四海堂就在这长河边上,有的是武艺高强的人,不知兄弟是否有兴趣?”
  
  燕向南撇嘴,“哦?有人随便老子打?”
  
  混账,四海堂的人岂是任人宰割的?!他们看着燕向南的眼睛几乎冒出火来,高声叫道:“既然你自视甚高,那么就来四海堂一决高下,非让你服气不可!你敢不敢来?”
  
  正合我意,燕向南背对着他们露出一个阴险的笑,和燕午对视一眼,再转过来的时候仍是一脸不屑,“老子有什么不敢做的,倒要看看你们是不是那么能打?带路!”搂着燕午飞身而下,落在那些人身边时竟然无一丝声响,最前面那人离他最近,表情甚是诧异,江湖上不知哪来的这一号人物,轻功如此卓绝。
  
  四海堂一如它的名字,到处都是亭台水榭、荷花锦池,燕向南平日不常去手下各个分堂,印象中此处也不是像今日这般气氛肃重,每个路过的人对着领路的人行礼之后就匆匆忙忙地走了,脸上都是隐藏不住的不安和压抑不住……兴奋。
  
  没错,领头之人就是四海堂的堂主莫独贤,他还真是不遗余力,连这样不知底细的人都想招揽。
  
  背叛自己让他们如此迫不及待吗?燕向南觉得自己的威严受到了严重的挑战,然后一只手安慰性地搭在了他的胳膊上,他这才忽然发现内息有向外暴涨的倾向,燕午适时地唤回了他的神智,否则他非得大开杀戒不可!趁着莫独贤警觉回头的当口,他顺势在燕午搭过来的手上印下一吻,轻佻道:“莫怕,这些人哥哥还不放在眼里,等完事了我们再出去找乐子!”
  
  燕午抑制住想要缩手的念头,乖乖道:“嗯。”
  
  莫独贤淡定地转过头去,眼里却闪过厌恶,他虽隐忍不代表其他人忍得住,早已被燕向南气得够呛的几个人纷纷有多远闪多远,口中还鄙夷道:“原来是兔儿爷,我就知道不是什么正经人物!”“看他们哥哥弟弟的,别是乱伦吧,太恶心了!不会传染吧!”“像我们这样刚气的爷们怎么也不会变成那样的,放心啊哈哈哈……”
  
  说着说着肆无忌惮地大笑起来,莫独贤听他们越说越过分本想适时地出声阻止,孰料笑声戛然而止,那个笑得最大声最放肆的家伙已然惨叫着捂住了嘴巴,指缝间汩汩地流出鲜血,顺着鲜血往地上看去,一截血肉模糊的东西赫然映入眼帘。
  
  “唔啊啊啊——”那个人凄厉地嚎叫着,却再也说不出一个字。  

19、19 戏爱 
 
  “长嘴长舌的东西,要了也没什么用!继续说啊,老子不介意多割几个。”燕向南神色不变地晃着手中的利刃,那利刃轻薄小巧,却闪着不可忽视的寒光,其余人都不由自主地闭上了嘴巴。他们本是仗着在自己的地盘才如此嚣张,且看那弟弟一看就是不会武功,更加不会以为凭他们几个的实力还胜不了一个寂寂无名的小子。
  
  莫独贤刚开始没有阻止,也是想看看这个人会做到何种地步,没想到竟会如此狠辣,眼也不眨地就能割了一个人的舌头。他那暗器是如何出手的竟连自己也未看清,看来是不能小瞧了这个人!轻功、暗器,莫独贤有了主意,“竟对本堂主请的客人如此无礼,拉下去!还有你们,别再让我听到、看到你们再对这位兄弟无礼。”
  
  燕向南轻嗤,“老子何时成了你请来的客人?”
  
  莫独贤抱拳,“在下是莫独贤,这四海堂的堂主,刚才属下多有冒犯,在下替他们陪个不是。四海堂现如今需要的就是像兄弟这样的人才,若不嫌弃,留在四海堂如何?”先下手为强,要是等他打过瘾了再留恐怕不易,倘若此人不好驾驭,待事成之后,抹杀即可!
  
  燕向南掏掏耳朵,“听错了吧,老子不是来打架的吗?”
  
  莫独贤笑了,“这位兄弟,不瞒你说,因着在下有一计划,四海堂日后肯定会碰到各种各样的江湖人、数一数二的高手,若你肯留在此处,还怕没有机会切磋?恐怕到时候人多的你都打不过来!”
  
  “是吗?有点意思~”燕向南眼里闪过嗜血兴味的光,没有被莫独贤忽略,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