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狠无耻:娘子请宽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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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狠无耻:娘子请宽衣-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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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口有点痛。闷得她喘不过气来。

他冷如冰一样的手,沿着她身体的曲线缓缓下滑,看也未看她一眼,指尖泛起白色光芒,她的衣衫被尽数剥裂。

又是,这样被看穿一切地摆在他面前。

像只毫无抵抗的瓷质玩偶。

夜娆的皮肤很白,瓷肌若雪,经冰湖的映射显得更加无暇。兮漄祭司的手,一点点,自上而下,从嫩嫩的颈部,滑至胸前。

不做停留,继续向下。

夜娆的呼吸,似乎都要经过他的抚摸,大气也不敢出。

待那冰凉游至双腿之间,夜娆打了个寒颤,他这副侵犯她的动作却做的丝毫不猥琐,甚是清高浩然。

他摸得很仔细,很慢,也很舒服——仿若柳絮轻柔落下。夜娆架不住一再挑拨,几乎就要情动,呢喃出声,却是死死咬住红唇,下唇都咬出了血滴。

这个变态。。。到底要做什么!话说她怎么就如此不争气?被男人随意摸了两下便这般。。。夜娆眸间一紧,来不及张口泼骂,整个身子便躬了起来——他按在她后心的那只手掌,五指成爪,忽然化作锋利的钢勾,刺进她皮肤里。

缓缓而下。

血液乍现。

似乎,有什么东西被强行塞进后心脏里去,夜娆痛得直掉眼泪,晕在他怀里。

正文 压倒,祭司大人 1

夜娆痛苦地睁开眼,没感到异样。立刻便瞧见一只花色孔雀娓娓坐于床头,正拿着去死皮刀修理指甲,见她醒来也只是眨眨眼,谄媚一笑:“孤以为你进了石壁所以才去闭关的,既然你还没进去,孤。。。”

他这话没说完,便被夜娆的枕头袭击了。

“滚!”她干着嗓子跟他吼,既然不讲义气,又何必假惺惺过来?

千代红莲还欲解释些什么,却被她丢来各种东西砸,他最是爱惜自己这张过分妖孽的脸。担心被毁容,不得已只好先行离去,等她气消了再过来解释。

晚间,夜娆只觉得心口出塞得满满的,胀痛难忍,她不知道兮漄又对她的身体做了什么。

常年跟在祭司身边的那个侍童拿了把剑进来,说是祭司大人找她,随即将剑给了她。

夜娆提着剑,第一时间出现在祭司面前。

他看了眼她,轻嗤:“活着回来。”

夜某人自是听不懂,随即被他送进了白石月门。

石室内,只燃了一盏昏暗的壁灯,黑洞洞的仿佛无底深渊。

夜娆小心翼翼,怎么想方才兮漄那眼神都不太对——他那弯弯的嘴角,怎么勾的尽是阴损呢?

正思索着,忽见前方一道黑影袭来,夜娆身体后倾,几乎与地面呈九十度,才险险躲过。

血,空气里开始弥漫血气。

四周却什么也没有。

这石室长得耍故且谎弁坏奖叩纳洹K∠卤诘疲嗖角靶小

耳边开始有各种各样的声响:女人的歌唱声,婴儿的啼哭声,男人的怒骂声。。。似是幻觉。忽然,她两眼微眯,将壁灯举过头顶,仔细去看左侧的墙壁。

墙壁上斑驳不清的,竟是一幅幅描绘市井生活的壁画。

那些细小的声音,正是从这里面传出来的。

身后似乎有人呼吸。

一呼一吸间冷气阴森森喷洒在脖子上。。。

夜娆霍然转身,一剑劈向虚无的空气里。

那薄而透明的形体,似被一剑斩碎,发出尖锐哀鸣,身后无形的压力也随之消失。

她面无表情,转身继续看壁画。

前面忽然传来一个奶声奶气的童音:“姐姐,你带我去找娘亲吧?”

夜娆心头一惊,壁灯连忙追上那转身的声音,但见暗色灯影下,一个小孩模样的身躯,正蹦蹦跳跳往黑暗深处游走。

夜娆抽出一口气,惊愕地偏头看向壁画!

擦!

方才那小孩子的服侍,竟是与壁画里的孩子一模一样!

“姐姐,你怎么不跟过来?”

那童音再度踱回,夜娆硬着头皮将灯横亘在身前,终于看清了那孩子的脸:无数只蛆虫从眼眶里爬出,嘴边,耳朵里,都是那些白色涌动的恶心东西。而他却尚不晓得,歪着头打量她,表情天真无邪,却是印堂一片青黑,双目且无光涣散。

显然已死去多时。

“姐姐——”他离得更近了,还在不知死活地喊着。

夜娆一阵干呕,她用力闭上眼,将唯一的壁灯向上一抛,手中之剑迅速掠起,瞬间割下那孩子的脑袋。

流着黑血的脑袋,带着一股莫大的恶臭滚向一边。

然后,她准确地接住了落下来的灯,继续前行。

这封闭式的石室,根本就感知不到半点风动,是以兮漄传授她的御风之术都用不得。这里空气质量极度不好,又稀薄,她需要尽快想办法出去,不然最坏的打算便是被憋死。

她一袭白衣,步若莲花,即使在这黑暗中也会保持身姿。持剑行进,薄唇勾起讥诮的弧度。

大祭司啊大祭司,你以为这点小伎俩便会困住本姑娘?

怎么着,能做s级的杀手,除了安陵的主力协助,其实她还是有点本事的。

正文 压倒,祭司大人 2

如夜娆所料,她走了一路,斩杀一路,却从未觉得自己杀心如此之重,杀得这般痛苦不堪。她再次开始思念前世,有安陵为她独挡一面。虽然他背叛了她,犯下不可饶恕的罪孽。但那些在一起的时光,她无论如何都不肯放下。

壁画里的死尸,畜生,甚至一些低级的魔兽,通通活灵活现展现在眼前。喷水,喷火,喷硫酸的都有。夜娆实在是杀的累了,心中计算一下应该也差不多了。于此时,面前出现一道白玉门,壁灯闪了闪,忽然灭了。

油尽灯枯。

仿佛时间掐得刚好。

‘呲——’地一声,似是毒气泄露,玉门四周竟然涌出大量白色烟雾,夜娆猝不及防,吸了一口便以袍袖遮掩口鼻。可她的衣裳上尽是些难闻的血的味道,她眼中寒光涌动,身子腾空而起,竟然一剑斩向玉门。

千年寒冰玉锻造而成的门,哪里会被她劈开,不过是蚍蜉撼大树的力量而已。

正在她百般诅咒兮漄之际,门缓缓向两边推开,面前站着的,正是不染风尘的大祭司。

月光倾洒在他身上。

夜娆抬了抬下巴,走向他。

兮漄的眸子里似乎盛了几分赞赏之意,不过声音依然那么冷:“一天一夜。”

她的速度,竟是比那个人还要快。而且,他没有教授过她什么,她的身手便如此灵活。若她的身体不曾遭受残害,又该是怎样一番惊艳的力量呢?

“如此,明日起你便随护法去执行任务吧。”

那人说完,拂袖离开。

夜娆弃了剑,不顾身体的疼痛追上去,拽住他衣角,冷笑:“我单凭一己之身,清洗了壁画上的怨气。你就是这样等着我的?一句话不关心我也罢,竟然也不夸赞?”

兮漄的嘴角扯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拨开她那只脏兮兮的爪子,云淡风轻:“只是这样便想得到我的赞许?”

“我不管,反正这是我第一次在你眼里看到满意。你就得表示表示——”夜娆尤是说着,左手却于袖中聚力。

淡淡蓝色的灵力,缠绕于她流血的指尖。

面前的男子仍旧不愿多说半个字,夜娆笑靥如花,聚了风的左手忽然袭向他的心口。兮漄早有准备,她的小动作一开始就并未被他看入眼去。

单手掐诀,夜娆的袭击还未到达,她整个人便跪了下去。

双膝开始疼如刀绞。

她却倔强得不肯弯下腰身,哪怕已经杀戮了一天一夜,杀到失去理智,麻木不堪,直至看到这一袭白衣,方似魂魄归位。

可他,竟然不肯给一句安慰。

哪怕是敷衍也好啊。

兮漄轻轻叹气,负手而立,仿若逆光而下的神谕在给世人授道:“性子太急,过于焦躁。御风之术乃我渡你,不过一月你便想用它来对付我。你若想青出于蓝,还需一番努力。”

他的声音被夜风吹散。

夜娆不甘地望着浩瀚宇宙上那一轮明月,咬紧了唇。

回到卧房时已快黎明,她在湖中净了身,洗掉一身血腥气却洗不掉那些碍眼的红色。本是质地洁白的袍子,此刻染得斑驳婆娑。

裹着湿湿的袍子吹夜风,她更似风中落叶,摇摇欲坠。是以在这第二日,她便发起了高烧。

即便是身子不适,她仍旧不肯让侍女褪下那一身灌血的袍子。固执地缩在被子里,像一团抹布。

正文 压倒,祭司大人 3

千代红莲在收到她出来后的消息时,正在自己跟自己下棋。脸上满是惊愕,随即又飘上一抹惊艳。连忙命人备了她爱吃的糕点,送到了紫荷殿。

这千代大王永远是邀月宫的一朵奇葩。说的不止是颜色。

他带着一队侍女兴致勃勃往进走,却见一人,青丝缭乱地正要往出急赶。

冷不防撞上了,夜娆却是头也不抬地避开,千代红莲却舔着大脸挡住了她的路。

“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出来了!”

“滚开——”

夜娆说着便伸手推了他,却被他反握住手腕。那贱兮兮的目光就停在她这件两天没换并且味道好极了的袍子上:“你要去哪里?”

“去找他?哼,劝你切莫自寻烦恼。就是你死了,他都不会动容半分,只需再等上十年,然后出现一位你这样的奇女子罢了。”

他好似一头终于剥去温柔的外皮,露出邪恶本质的白狼,挖苦她:“你还远远不够强大,就说比不上当年的神。。。”

说到这里,他自然而然收住即将脱口而出的话柄。死死拽着几欲挣脱的夜娆,含笑问她:“去哪里?”

夜娆淡淡瞥了他一眼,竟丝毫不被他方才的一席话所扰乱,清浅一笑:“出去找一身衣服啊。”

“你宫里不是。。。”

“我要红色的袍子,颜色越深越好。”越是与这白色的洁净形成鲜明的对比越好。

千代红莲咯咯地笑了,拍她的肩,一种找到知己的感觉油然而生:“孤支持你。”

事实证明,他果然很是支持她。

晚上便命人送来各种款式的红衣。

夜娆已经花瓣浴净了身,她只是围着大大的浴巾,发丝还尚在滴水,懒懒跪在一地红色里,胸前绝色宛若鲜花上娇艳的花蕊。

找了半晌,终于寻到了一件伤风败俗款裙子。

窸窸窣窣换好,于广镜前一照。

长长的裙裾迤逦,长发蹁迁,目似烟波,月光下轻舞飞扬。只是这衣裳美艳归美艳,肩头却是少了两块布——流苏广袖是从藕臂三分之二处开始的,袖边还细密地滚了一圈深红色的蕾丝。

这个女人,还尚在发着高烧,却不顾身体的不适,硬是差人去叫千代王给她按着这款式,做了许多红色的裙子,各种红。

半夜三更不睡觉非要折腾,夜娆觉得自己新病旧疾一起来犯,终是倒在了病床上。

千代红莲倒是一天三次地来看她,带着女郎中。只是他看病的时候也不正经,时时调戏那女大夫,最终的结果——导致夜娆喝了汤药,腰不酸,腿不疼了,差点连心脏也不跳了。

某人心知自己做了坏事,更是不顾男女之嫌,一天到晚赖在她这里,王宫的事务全权交给护法处理。

自从病了后,夜娆的饭量很小,有时候一天也只喝半碗的清粥。千代红莲实在不看不下去,也曾差人去请过大祭司——可他忙于修行之事,才不会顾及她。

这日,千代红莲亲自下厨炖了鸡汤。端到夜娆面前,白花花的汤上飘着一层油。而他浑然未觉,眼里是掩饰不住的欣喜:“尝尝,孤亲自做的。祭司大人不在,我们要光明正大的吃肉。。。”

夜娆一见那鸡汤,心里便恶心到不行。

在他的威逼利诱下不仅没喝半口,反而变本加厉地,将之前吃的那几块桂花糕全部吐了出来。

正文 压倒,祭司大人 4

这一病,便是折腾半个月。

期间还来了葵水,夜娆整个人完全虚脱,日日靠在床头的矮屏风上,脸色苍白,没有半点生气。

千代红莲骂骂咧咧进来,也不知是又跟外面哪个侍女起了冲突,只是在见到那安静的女子后,便恢复与生俱来惯有的俏皮:“我在祭司那里看到了你的狗!”

狗。。?

夜娆无力地勾了勾唇,没文化,真可怕啊。

那分明是一只披着狗皮的貂。。得知皮卡丘在那恶魔手里,夜娆的心情也不是很好,却也十分无奈。

这一场突如其来的诟病,使得夜娆完全像变了个人。

若说之前的她只是个要强的女子,生得也算漂亮。如今的她,便是能够魅惑人的妖精——小清新与重口味齐飞,节操下限皆掉一地。

她真的是,用一场病想明白了许多事。

她不再像邀月宫里的所有人,只穿无暇的白色。她开始无视兮漄大祭司定下的条列,甚至在千代红莲的挑拨教唆下,肆无忌惮地将整个紫荷宫都变成了娱乐场所。

最初那人还默默视而不见,后面见有些宫人三天两头往那里跑,聚众赌博,码长城还一缺三。当下便拍案而起,于她痊愈后的第十四天,找上了她。

彼时夜娆正在和千代红莲在办公室里因为分赃大打出手——她居然色胆包天抽了他俩巴掌!气得温耶王右眼皮直跳,堪堪觉得今日不宜出门,捂着肚子说拉肚子了,眨眼间便消失得无影踪。

他走后没多久,外面熙熙攘攘正在玩闹的人们却静了下来,瞬间鸦雀无声。

夜娆手下一滞,片刻后仍是落落大方地收起钱箱,一袭妖娆的绯色长裙,对上那双正气浩然又阴冷的凤目。

红裙稀稀松松盘落于她足下,夜娆赤着一双精致的玉足,踏在竹编的凉席上。长发如温润流水,伏在身侧,及至腰畔。这万千青丝,红黑交映,端的是艳倾风华。

见到祭司大人前来问罪,她却丝毫不畏惧,蹦蹦跳跳至他面前,伸手便勾住了他的脖子,眼睛眯成好看的一条线:“是不是很生气?”

那熟稔的姿态,宛若老情人幽会。

“气得要死?”

“恨不得一口吃了我?”松开兮漄,她抬起长腿在原地转了个圈儿,摇头:“莫不是不会这么轻易原谅我,想将我也钉在凤凰木上?啧,那你不仅终身不能用剑,怕是连刀也不想用了吧。”

此话一出,房内帐幔无风自舞,烈烈作响,盛气骇人。

推拉门‘轰’地一声倒地,外面的场子空无一人,想必是已被清理,该受罚的尽数去受罚了。

兮漄自始至终也没多跟她废一句话。就连听到那女子的名字,都只是起了杀气而已。

她那挑战他底限的话,定是小红莲告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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